錯獻(xiàn)偏執(zhí)新君后 第17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望他眼中起風(fēng)、綠萼落雪、熱戀她、穿成年代文私奔女配、軟櫻桃、我不是個壞女人(NPH)、情人的女朋友有什么區(qū)別嗎?、圣眷正濃、離婚夜,我被前夫纏上了、占有欲(黑暗.無節(jié)cao)
血腥味在雅間中蔓延。 公子姒昭肩背負(fù)傷,他眸色陰冷,手中劍刺入襲來的刺客身上,平靜地看著刺客掙扎卻徒勞,血流淌,一點(diǎn)點(diǎn)失去性命,姒昭嘴角溫溫笑,見刺客毫無生機(jī),才拔出劍,血濺桌案。 “公子!公子!您沒事吧!”過了一會兒,慶谷慌里慌張帶著衛(wèi)士趕來。 他們被其余刺客阻攔。 染滿血的骯臟寶劍被姒昭丟在一邊,他坐在主座,正用帕子不緊不慢擦拭手指,有點(diǎn)慵然,不覺得一條死命有什么駭人的,漠然無視,對自己身上的傷也沒怎么在意。 “把刺客們處理妥當(dāng)?!?/br> 公子姒昭溫潤,容色清逸,善解人意道,“驛館還要營生,盡量不要造成打擾?!?/br> “是?!毙l(wèi)士們領(lǐng)命。 其余衛(wèi)士退下行動,慶谷留下來,他神情憤憤,“公子,這刺客想來是太子的手筆。” “我大瀟有這太子、當(dāng)真是、不可理喻!”慶谷實(shí)在是生氣。 原因很簡單,椽縣縣令、長史被公子處置,太子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dāng)被公子拿到了證據(jù),太子就起了殺心。 可同是天子子嗣,太子昏庸,公子姒昭溫潤良善且有手段。 為大瀟王朝考慮,慶谷不希望見到公子姒昭出事,才華之人怎能被昏庸殺死。 姒昭溫溫道,“看來,回都城迫在眉睫?!?/br> “是啊,公子,咱們趕緊回去,要不然都不知道太子在天子面前怎么胡說八道。” “嗯,你說的對?!辨φ延悬c(diǎn)心不在焉,“我們先去一趟名士卜洪那里。” “是,這就回都……”慶谷一愣,回過神,很是不解地?fù)蠐项^,“公子,去卜洪那老頭那里做甚?昨兒不是見過了么?那老頭兒有東西沒告訴公子么?” 姒昭溫溫笑了笑,沒解釋。 * 明憐睡到晌午,她起身后找了一件厚實(shí)點(diǎn)的外衣披著,她想,自己要好好照顧身體,盡量從小事情上不造成麻煩。 明憐沒在屋里一直待,公子姒昭派人來喊她,她心尖顫了顫,裹緊肩膀上的厚實(shí)外衣前去見公子姒昭。 晌午的陽光足,明憐看到公子姒昭站在驛館門口,旁邊高大車馬華貴,他的身形漠然,氣場一點(diǎn)也沒被高車駟馬壓下去,身旁的東西天然就是為他臣服的。 公子姒昭穿了文雅的寬袖衣衫,明憐有點(diǎn)意外,但覺得很襯他,博古帶系在他身上,他身姿如仙人,肌骨如玉。 可能因?yàn)樗袂橛悬c(diǎn)淡漠,所以氣質(zhì)寒冽如冰。 明憐走近,“公子?!?/br> 她遲疑了一下,好像聞到了血腥味。 姒昭瞧向她,眸色清潤,溫和道,“隨我去見名士卜洪?!?/br> 明憐思緒被公子姒昭的話拉回,她跟著公子姒昭? 明憐聽到自己的心跳響了一些,“敢問公子,明憐是要去做甚?” 公子姒昭好脾氣道,“我燒毀了明憐姑娘的賣身契,做一些補(bǔ)償。” ……補(bǔ)償。 明憐覺得她好像是第一次聽到有人對她說,會對她得到的損害進(jìn)行補(bǔ)償。 這個人還是王朝公子。 明憐心緒復(fù)雜,澀聲,“公子,明憐卑微。” 姒昭溫笑,搖搖頭。 “隨我走就是。” 公子姒昭在前面,明憐跟著他,正要上馬車,他轉(zhuǎn)頭,忽然看著明憐道,“明憐姑娘跟著我,要小心?!?/br> 男人的瞳眸靜到極致,涼涼幽幽,好像不在意任何事,卻有深邃意,宛如很深的懸崖。 明憐微愣。 小心什么? 這時,慶谷在旁邊感慨,“哎,明憐姑娘,你不知道今早有刺客……不過你別害怕,公子和我在,會保護(hù)好你的?!?/br> 刺客? 明憐擔(dān)憂看公子姒昭。 怪不得他身上有血腥味,他受傷了嗎。 若這位救她多次的美玉一樣的公子被刺客殺死……她不敢想象皎月的墜落。 明憐鼻子微酸,她趕緊低頭,怕自己情緒流露,讓公子姒昭覺得她是在不知身份地僭越。 明憐因低頭,慢了一步,沒看到公子姒昭的神情。 她柔若無骨纖細(xì)的腰肢忽然被攬住,明憐的心神一顫,公子姒昭抱了她一下,輕飄飄的,帶她到高大的車架上,然后松開,好像是順手的幫扶,接著,修長瘦削手指抬起,撩開簾帳。 他高大的身影在她身邊,男人和女人的步伐動,車馬簾帳拉起,合上。 是保護(hù),也是遮擋。 第12章 仁善 ◎公子又是在幫她◎ 明憐跟著公子姒昭,一路上無太多言語,她看公子姒昭,辨別不清他的情緒。 他微微閡眼,濃長的睫毛漆黑,陰影覆蓋在瞳眸,幽深眸色像是在看她,又像是在休憩。 怎會是看她。 明憐想到慶谷說清晨有刺客來襲,在她安然睡眠的時候公子差點(diǎn)遭遇危險。 他現(xiàn)在只是在休憩。 明憐攥緊裙角,忍住與公子姒昭搭話的欲望。 不適合的情緒,遏制住。 “……” 明憐腦海內(nèi)思索事情,公子說要補(bǔ)償她,所以帶她見名士卜洪。 她的賣身契燒毀了,公子這是要介紹名士卜洪成為她的新雇主? 若是能在名士卜洪手下做侍從奴隸,似乎不錯。 畢竟是名士,而名士卜洪更是特殊,天下人皆知名士卜洪氣節(jié),追隨名士卜洪的門客甚多,她若是能跟在名士卜洪身邊做奴隸,哪怕是灑掃端茶,也能沾來名士的優(yōu)勢,只要說出名士卜洪的名號,在外面就會被高看一分,簡直是天大的恩惠。 可是,這與她原本的計(jì)劃相差了些許。 明憐微微咬唇瓣。 不過這只是她自己的猜測,也許人家公子根本沒把她這來路不明的女奴介紹給名士卜洪當(dāng)侍從的打算。 明憐忍著,一路上沒說話。 她太小心,生怕多說多錯,善解人意的溫潤公子沒有主動出聲解釋,她就怕逾越,瘦削纖細(xì)的身子在厚實(shí)的披風(fēng)中如不動的青山,馬車顛簸,她不動,克制著。 “……” “公子,到了。”慶谷在馬車外道。 馬車停在椽縣附近的一處山腳,名士卜洪半隱居居住在山上,種了莊園,生活自給自足,門客們時常拜見。 明憐抬眼,正準(zhǔn)備乖乖跟著公子姒昭下馬車。 公子姒昭修長瘦削的手指卻抵在了馬車門帳邊緣,陰影由他高大的身體帶來,罩在明憐纖細(xì)單薄的身體前,厚實(shí)寬大的外衣無法遮掩她的纖柔脆弱,反而襯的她更加纖薄。 明憐一路僵著身體,此時身體更是僵硬,覺得不會動彈了,“公子?” 姒昭看她一眼,淡淡道,“稍等。” 接著,有衛(wèi)士從外面遞進(jìn)了折疊的整整齊齊的衣衫,明憐一眼看過去,覺得與公子姒昭身上所穿衣服有相似之感,布料應(yīng)是出于同一匹。 “明憐姑娘,你先換上這身衣服。”公子姒昭對她道。 明憐怔怔接住公子姒昭親手遞過來的衣衫,她嗅到這衣衫上有與公子姒昭相似的典雅熏香。 她下意識想抱緊這衣衫,但低頭,手指規(guī)規(guī)矩矩地接住衣衫,輕聲:“明憐斗膽,公子能告訴我為何要讓我換衣裳么?” 姒昭清潤的嗓音為她解釋:“見名士卜洪,你換上這身更合適?!?/br> 明憐呼吸微微輕了輕,小心翼翼的,她看公子姒昭,見他溫潤。 公子又是在幫她。 “謝公子提醒與記掛?!泵鲬z感激,心中感覺恩情越積越多,更是感激。 接著,明憐有些遲疑地看公子姒昭一眼。 看來她是要在馬車內(nèi)將公子姒昭遞來的衣衫換上,雖然只是外衣配飾等物,但她徑直在公子姒昭面前褪去部份衣衫,露出內(nèi)里的衣衫,好像在故意對公子姒昭引誘什么。 明憐現(xiàn)在覺得不能這么做,她的那些卑劣不能變成如此。 明憐微微張了唇瓣,正要說話,公子姒昭低頭,忽然湊近她,明憐的心亂了亂,她看著男人深邃黑眸在眼前放大,仿佛直勾勾的,帶著危險在蠱惑她,可他只是靜靜盯著她,然后,對她溫和道:“明憐姑娘,我在外面守著,若有不便,出聲喚我。” 他體貼,不為女郎造成過多困擾。 公子姒昭下了馬車,明憐獨(dú)自留在四面封鎖的馬車內(nèi),而公子姒昭守在外面。 明憐聽到自己的心砰砰砰地跳,臉有些熱,估計(jì)是紅了,她低頭,青黑如綢緞的漂亮發(fā)絲垂動,她柔白細(xì)膩的嬌麗臉龐下意識埋在手中衣衫,嗅到熟悉、尊貴、典雅的香。 他那么尊貴,她只能通過如此方法,嗅一嗅他身上的香。 公子溫和好心,明憐尚未覺得這衣服、熏香的掌管有什么不妥。 “……” 公子姒昭帶明憐見了名士卜洪,接下來的事更是讓明憐詫異,深感自己更是無以為報(bào),原來公子姒昭帶她過來,是為了解決她身份的事情,讓她成為名士卜洪的徒弟。 名士卜洪雖然鶴發(fā),但精神健碩,朗聲笑道,“公子介紹的人,老夫自是相信?!?/br> 明憐對名士卜洪行禮,氣度不凡,她清瘦的身體在清風(fēng)一樣的寬衣中,她面容美麗,神情如純粹、清冷的神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