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問我誰是迪斯科[八零] 第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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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兩人又說了什么,這邊就聽不太清了。 鄭雪茹與于童對視一眼,心照不宣地笑起來。 “這小狄的外形條件確實好,你要是真的沒忍住,吃了窩邊嫩草,姐一定支持你!” 狄思科的身材不像其他教練那樣壯碩,但肌rou線條非常利落漂亮,充斥著年輕男性的力量感。 寬肩長腿,搭配一張英俊臉蛋兒,讓場邊這些目光像追光燈似的緊追著他跑。 “人家才二十,比我小三四歲呢?!庇谕崎e地蹺著腿,腳丫子上的水晶拖鞋一直晃晃蕩蕩,要掉不掉的。 她托著腮,做作地沖表姐擠擠眼睛,“鄭雪茹同志,你現(xiàn)在很可以呀!以前那個誰追你的時候,不是一直嫌人家比你小三歲嗎。這才跟姐夫結(jié)婚多久,就想開了!” “我不是想開了,哪怕讓我重新選,肯定還得選我家老岑,只不過,”鄭雪茹的表情一言難盡,“岑深比我大幾歲,還是文化人,但他過起日子來比咱們團(tuán)長還溫吞……” 鄭雪茹傾身跟表妹耳語了幾句。 于童:“……” 您可真不拿我當(dāng)外人。 作為還在蜜月期的過來人,鄭雪茹給出了一個命中注定的點撥。 “反正你捧著鐵飯碗,又不缺錢。找對象可以考慮一下像小狄這樣賞心悅目,又大又小的……” 第10章 游泳班下課后,鄭雪茹以探討歌舞團(tuán)工作為由,熱情相邀小狄助教共進(jìn)晚餐。 穿好褲子的狄思科就像穿上了盔甲,自覺渾身是膽,聽說有正事要談,便欣然接受了邀請。 吃飯地點是于童選的,在一家新開業(yè)的世界美食中心,步行只要十分鐘。 可是,電量殆盡的于小胖卻死活不肯自己走路了,執(zhí)著地大張著手臂,要求小姑抱著走。 他這個年紀(jì)的小孩,能聽懂點道理,但不多。 熊起來讓人想把他順手扔了。 于童那細(xì)胳膊細(xì)腿的樣兒,根本招架不住這胖崽的體重,最后只好由唯一的成年男性狄思科出手。 放任于小胖猴在他身上,一路抱去了美食中心。 于是,當(dāng)傅四海從他那輛“北京212”下來時,看到的就是一個英俊青年,單手抱著老于家的寶貝蛋,走在于童身邊的情景。 他蹙了蹙眉,伸手探進(jìn)車窗,長按了幾下喇叭。 聽到汽車?yán)嚷暎谕瘜⒈Ш⒆拥牡叶吠葡蚶飩?cè),回頭看見從車上下來的幾人后,不由露出笑容問:“你們幾個怎么湊到一起了?” 尤其是,二隊隊長江珊居然也在其中。 一個高中生模樣的少年跑過來,跳脫地解釋:“我們剛在工體看完球賽,國足4比1把日本三菱隊拿下了,散場的時候碰到,就一起過來慶祝一下!” 他伸手捏了捏于小胖的臉蛋,提議道:“童童姐,你們也是剛來的吧?要不咱們湊一桌吧!” 于童詫異于江珊竟然是個球迷,但也沒多想。 誰還沒點小愛好呢。 她征詢過表姐和狄二狗的意見后,將兩伙人湊到一起,要了美食中心最大的一個包間。 坐在飯桌前,狄思科的心情并不美妙。 畢竟,任誰和即將殺害自己的兇手同桌吃飯,都不可能淡定。 在歌舞團(tuán)培訓(xùn)的這段時間,他其實已經(jīng)見過江珊和傅四海幾次了。 江珊自不必說,之前在電視臺交鋒過,又都在一個單位里,只要想見總能碰到。 傅四海呢,女主的青梅竹馬,而且追人追得高調(diào),幾乎每周都要來歌舞團(tuán)露臉。 即便于童一見到他那輛212就心煩地躲出去,這位仍要堅持彰顯自己的存在感。 在書里,他就是用這種近乎變態(tài)的“小狗撒尿占地盤式”的嚴(yán)防死守,成功過濾掉了于童身邊大部分的年輕男性。 而白月光是這些年來唯一的漏網(wǎng)之魚。 所以,當(dāng)傅四海得知自己守了這么多年的寶貝竟然看上了一個窮小子時,真是殺人的心都有了。 當(dāng)然,他也確實付諸行動了。 狄思科并不想跟那兩個危險分子產(chǎn)生交集,只在剛見面的時候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就沒再給過眼神。 不過,他不主動惹麻煩,并不意味著麻煩不會找他。 傅四海有一雙精明外露的狐貍眼,給人的初印象非常強(qiáng)勢。 其他人還在討論剛結(jié)束的那場球賽時,他卻突兀地將話題引到了一直表現(xiàn)木訥,不善交際的狄思科身上。 “你叫二狗?哪兩個字?是大名嗎?” 狄思科平靜地答:“就是你以為的那兩個字?!?/br> “那還挺特別的。聽說你是在歌舞廳當(dāng)服務(wù)員的時候,跟于童認(rèn)識的?那邊工資怎么樣,夠你一個人的開銷嗎?” 對于這個突然出現(xiàn)在于童身邊的陌生面孔,以傅四海的一貫作風(fēng),其實早就查個底兒掉了。 原本他并不把這類窮小子放在心上,大不了就像對付秦勉似的,想辦法把人弄走。 但是,之前在停車場看到的那一幕,讓他本能地生出幾分戒備。 于童聽他問得不像話,不耐煩地打斷:“還沒喝就高了?要不你先出去醒醒酒?” 在座的都知道兩人的關(guān)系,見她半點不給傅四海留面子,便都停止交談看了過去。 傅四海像是沒聽到于童的話,一直盯著狄思科,等著他回答。 狄思科放下筷子,直視回去說:“歌舞廳服務(wù)員的工資不算高,跟歌手和倒?fàn)敍]法比。但是,別看工資不高,要求卻不少,有些人可能干不了?!?/br> 桌上唯一的高中生叫董時光,好奇地問:“當(dāng)個服務(wù)員能有什么要求?” “首要要求就是個兒高,這就刷下去了一大批應(yīng)聘者。” 傅四海沉了臉,他覺得對方是在暗諷自己。 狄思科目不斜視地繼續(xù)道:“我第一天去上班時,舞廳經(jīng)理見我個兒高,便交給我一句話和一個大喇叭。人家男男女女抱在一起跳交誼舞的時候,我就得舉著大喇叭喊……” 大家被他吸引了注意力,都豎著耳朵等下文。 狄思科舉起一個玻璃杯充當(dāng)大喇叭,不疾不徐道:“同志們注意啦,請保持至少一拳距離!最近上面查得嚴(yán),偷偷的牽手,亂摸的不要!” 除了兩個未成年人,在座其他人都去過歌舞廳,便一起笑了起來。 今年經(jīng)營性舞廳剛開放,有些地方確實是這樣的。 狄思科放下杯子,目光沒什么焦點,像是對傅四海說的,也像是對大家說的,“歌舞廳服務(wù)員這個工作呢,有挨揍的風(fēng)險,身高優(yōu)勢不明顯的話,那不是擎等著找抽嘛。” 傅四海:“……” 感覺被罵了,又不太確定。 董時光處于青春期,正是對外面的世界好奇的年紀(jì),聽狄思科說得有趣,便問他除了當(dāng)服務(wù)員,還干過什么工作。 “我不是學(xué)習(xí)的那塊料,今年高考肯定考不上了,我也打算找個活兒干?!?/br> 狄思科知道他們都是干部子弟,這種話只能聽聽,當(dāng)不得真。 但是除了姓傅的,于童這幾個朋友的涵養(yǎng)都不錯,沒什么紈绔習(xí)氣,他交流起來也就認(rèn)了真。 “我干過的工作還真挺多的,去年和前年夏天當(dāng)過導(dǎo)游,北京城里所有景點的介紹詞我都會背,再之前還給長途貨車押過車。” 董時光一臉欣羨地問:“那你去過的地方肯定很多,特區(qū)你去過沒?” “不是有那么一句話嘛,走過南闖過北,火車道上壓過腿,廁所后邊兒喝過水?!钡宜伎崎_了一句玩笑,才說,“特區(qū)確實去過,也是在你這個年紀(jì)去的。不過,我當(dāng)時是幫人家廠里押車,那會兒還沒怎么嚴(yán)打,南下的一路上,劫道兒的比要飯的還多,等我們回來的時候,已經(jīng)被人搶得只剩褲衩了……” 所以,小朋友還是回去上學(xué)吧,不要亂跑。 狄思科年紀(jì)不大,閱歷不少,他又是很會講故事的人,一趟特區(qū)之行被他描述得波瀾起伏。連于童這樣經(jīng)常出差的,都為他的旅途經(jīng)歷懸心,更別說那幾個連北京城都沒怎么出過的小年輕了。 飯桌上的氣氛和諧友好,只有傅四海沒什么表情地抽著煙。 而接下來的發(fā)展,更是讓他面沉如水。 起因是桌上有人給大家散煙,狄思科要接,卻被于童攔住了。 “你的牙是能賺錢的,從今以后,煙茶咖啡都少碰?!?/br> 狄思科本來也沒打算點煙,畢竟身邊還坐著一個五歲的小朋友。 但還是讓自己的視線在于童唇間的煙卷上停駐兩秒。 意思不言自明,您自己還抽煙喝酒呢,就甭勸別人了。 不過,下一秒,便覷見對方忽地輕笑,齒間微一使力,就將那根完整的“萬寶路”咬成兩截,橘色的濾嘴被吃進(jìn)了嘴里。 狄思科愣住。 這么狠? 少頃,伴隨著嘎嘣嘎嘣的咀嚼聲,他聞到一股淡淡的薄荷糖的味道。 “……” 吃糖就吃糖,叼個煙卷似的糖,裝什么蒜…… 像是被他“大開眼界”的表情取悅到了,于童大方地將剩下的半包“萬寶路”扔給他。 “以后再有人讓你抽煙,拿這玩意兒糊弄糊弄就得了?!?/br> 傅四海冷眼看著這兩人的互動,收起那些外露的情緒,沉默了很長時間。 直到于小胖將煙盒搶過去,把里面的薄荷糖拿出來舔,他才露出一點笑模樣,翻出一盒全新的香煙,拋給了對面的狄二狗。 “男人在外面應(yīng)酬,哪有不抽煙的,我這還有盒新的,你拿著吧?!?/br> 狄思科下意識伸手接住,看清煙盒的樣子后,心里就是一咯噔。 他二哥狄思強(qiáng)是個老煙槍,在外面又混得開,市面上的國產(chǎn)煙和外煙基本都蹭到過。 這款煙就是二哥在外面抽過以后,特地將煙盒帶回家,給他們兄弟幾個長見識的。 這煙是走私外煙,據(jù)說里面有大。麻成分,連二哥那樣的老煙槍,第一次抽的時候,都暈了一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