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問我誰是迪斯科[八零] 第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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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思科想聊聊他家兒子整天家里蹲的問題,但是想到自己也有家里蹲的兄弟,實在沒立場開這個口,只好暫時作罷。 不過,年紀更小的狄思慧顯然是沒有這個顧慮的。 她給徐大爺比個大拇指說:“徐叔,能把女兒培養(yǎng)成大學老師,您可真厲害!” 不等徐大爺自謙兩句,又繼續(xù)道:“可是您怎么不給徐大哥找個好工作呀?” 被漂亮小姑娘問到為什么不去工作,徐彥博的臉“唰”一下就紅了。 他趕緊澄清:“我有工作的!在國營照相館!” “那你怎么不去上班呀?”狄思慧疑惑。 “咳咳,”徐彥博別扭道,“我在那里跟著照相師傅學攝影,當了三年學徒工都沒出師,師傅不肯教絕活,再干下去也沒意思,就打算換個單位?!?/br> 但是別的工作他又沒興趣,就只能天天在家耗著。 “給人像‘開眼’和‘去紅眼’算絕活嗎?”狄思慧問。 “那肯定算呀!我們照相館最厲害的師傅,就有一手給人像去紅眼的絕活!” “哦,那我四哥和五哥都會呀!我們這個電影廠家屬院里有好幾個退休攝影師呢,要不是攝影太燒錢了,我家供不起,我四哥也想當攝影師呢!”狄思慧玩笑似的說,“以后你對我媽好一點,到時候讓我哥教你‘去紅眼’!” 徐彥博:“……” 好像被拿捏了。 第9章 畢竟是頭一回正式碰面,兩家人很客氣地在一起吃了頓便飯,就很快散場了。 送走了客人,狄思科才在三哥的石膏腿上敲了敲,問:“你這是怎么搞的?” “還不是為了迎接那位大局長!”三哥沒好氣道,“咱媽非要弄什么大掃除,我被指派了糊頂棚的活兒,一不小心就從梯子上掉下來,弄成骨裂了!” 狄思科同情地說:“傷筋動骨一百天,你好好歇著吧,糊頂棚的活交給我了?!?/br> “那個不用你干,回頭我找人上家來。”狄思民湊近他,小聲問,“那什么,你下午要是沒事,幫我去單位頂個班行不?” 狄思科一臉莫名。 “游泳場不是有好幾個救生員嗎?再說,你這腿摔成這樣,得請長假了吧?” “不是去頂救生員那個班!”狄思民不自在地假咳道,“我尋思總當臨時工不是長久之計,所以,最近每個周末在少兒游泳班當助理教練,算是找了個新工作?!?/br> 狄思科狐疑地望向三哥。 他三哥的事業(yè)進取心并不強,體校畢業(yè)后一直當臨時工,用那一身腱子rou結(jié)識了不少漂亮姑娘。畢生所求就是娶個干部子女,然后倒插門去老丈人家,一輩子吃喝不愁。 三哥被他看得發(fā)毛,虛張聲勢地問:“你到底能不能幫忙?不行就算了,我找老四去。” “四哥就要高考了,你別去煩他,”狄思科將人攔住,“你是助理教練,那正經(jīng)的教練是哪個?瞧你那著急忙慌的樣兒,不會是個女的吧?” “……” 狄思科仔細觀察他的神色,繼續(xù)推測:“難不成還是我認識的?” 三哥抿抿嘴,坦白交代:“是趙清娜。” “哦,清娜姐啊。” 三哥在體校時的初戀。 單論家庭條件的話,兩家半斤對八兩。 但是,若論比賽成績,他們屬于門不當戶不對的,人家趙清娜在全運會上拿過獎牌。 彼時兩人愛情的小火苗剛燒起來沒幾天,就被趙清娜的教練一口氣吹滅了。 狄思科覺得他哥這幾年在感情方面過于浪蕩,想要舊情復燃恐怕有些難度。 不過,問清楚了時間地點,他還是揣著自己的深水證去工體頂班了。 北京的夏天赤日炎炎。 一瓶北冰洋、一塊西瓜、一根冰棍,以及一張一毛錢的游泳場門票,就是很多北京孩子記憶深處的夏天。 自從三哥到工體游泳場上班后,狄思科幾乎每個暑假都要來工體消磨幾個下午。 少兒游泳培訓班的上課地點在室內(nèi)游泳館。 相比于人滿為患的露天池子,室內(nèi)場簡直堪稱世外桃源。 狄思科將手浮板分發(fā)下去,盯著這群五六歲的豆丁,像小鴨子似的,一個挨一個跳進泳池。 “池子里只有十四個吧?誰缺課了?”趙清娜對著小鴨子反復清點,數(shù)來數(shù)去,總是少一個。 狄思科負責考勤點名,對缺席的小朋友還有印象,回道:“于晨一沒來。” 不多時,入口處便響起一陣啪嗒啪嗒的腳步聲。 有個光頭小團子,一邊跑一邊歡快地喊:“教練,教練,我來啦!” 家長緊追在身后警告:“于小胖,你給我慢點,地上那么滑,小心磕了你的大板兒牙!” 然而,他的大板兒牙沒撞上濕滑的地磚,倒是一頭撞到了狄思科的大腿上,站起身的時候,還差點把狄思科的泳褲拽下來。 “快跟教練說對不起!”家長在小胖的光腦門上點了點,抬眸看清被撞的教練后,卻意外地笑了,“小狄,你這是又有新兼職了?” 狄思科默然一瞬,解釋說:“于隊,我?guī)腿隧敯嗄??!?/br> “哦?!?/br> 然后空氣就突然靜默了。 實在是,各自的打扮,都顛覆了平日里的固有印象。 狄思科打著赤膊,全身上下只余一條濕透的泳褲。 于童身上的連體泳衣雖然款式保守,但她曾是專業(yè)的舞蹈演員,胸高腿長腰肢纖細,這讓狄思科的目光飄忽了一陣,遲遲找不到得體的落點。 他偷扯一下因為沾了水而貼在屁股上的泳褲,琢磨著說些什么打破這詭異的尷尬。 夾在兩人中間的小光頭卻驀地仰起腦袋問:“叔叔,你是不是上次那個咪咪?” “什么咪咪?” “就是咪咪呀!”小光頭指了指于童,提醒,“上次我小姑扎你咪咪,你忘啦?” “::::::” 往事不堪回首,氣氛再度凝滯。 于童強忍著捂臉的沖動,目光不受控地在狄思科光裸的胸膛上打個轉(zhuǎn),率先出聲教訓道:“于小胖,怎么哪兒哪兒都有你,趕緊上課去!” 狄思科牽起小朋友的手,配合著打岔說:“你是那個壓床童子啊,怎么把頭發(fā)剃了?走吧,先帶你去熱熱身?!?/br> 于小胖最怕小姑黑臉,討好地將另一只手遞給她說:“走吧小姑,咱們一起熱身去!” “你自己去吧,我就不去了?!庇谕瘮[手。 狄思科今天碰上了好幾個離不開家長的小朋友,處理起來還算熟練。 “于隊,你放心去玩吧,一個小時后來接孩子就行?!?/br> 周末的室內(nèi)游泳池只供游泳培訓班的學員使用,其他人想游泳得去外面的露天游泳場。 于童點點頭沒說什么。 于小胖卻不顧小姑的眼神警告,徑自爆料:“我小姑也是來學游泳的!” “……”狄思科一愣,遲疑著問,“于隊,你是來上課的?” 他望向池子里的學齡前兒童們,自動腦補了對方混在其中一起撲騰的畫面。 努力想要嚴肅,卻繃不住笑了出來。 “笑什么笑!”于童白他一眼。 出于禮貌,狄思科確實不該笑。 但是想到對方讓自己唱《我愛你塞北的雪》時,那囂張的氣焰,他終是沒忍住嘴欠問:“今天這幾個班都是教兒童游泳的,你想學游泳怎么不報成人班?” 于童輕哼道:“我要是能找到成人班,還至于被你嘲笑嗎?” 市面上的游泳班基本都是為少年兒童開辦的。 當她大嫂說,工體的游泳班面向青少年,于小胖的教練還是女同志時,于童一沖動就被勸來了。 為了冒充青春期的高中生,她還特意扎了兩根麻花辮。 哪承想,到了地方才發(fā)現(xiàn),學員的年紀最大也不過七八歲! 既然于童也是交了錢的正式學員,狄思科就找了兩塊浮板給她。 “手浮板應該可以用,背浮板的繩子可能不夠長,畢竟這是兒童版的。你要是能堅持上課,最好自己準備一個?!彼槌霰掣“宓谋硯?,在自己身前比量著,又殷勤地問,“用我?guī)湍愦┍掣“鍐???/br> 這話乍一聽沒什么毛病,但于童還是敏感地從其中捕捉到了一抹笑意。 她在小本本上給狄二狗狠狠記了一筆,《天涯歌女》和《夜上?!纷⒍ㄒM入狄二狗的歌單了。 接過兩張浮板,于童將這個討厭的二狗子打發(fā)了,自己去跟女教練協(xié)商課程安排。 談妥了第一次上課的時間后,她緊了緊肩上的浴巾,轉(zhuǎn)身走向了家長休息區(qū)。 早就等在那里的鄭雪茹眼里燃燒著熊熊八卦之火。 “我就說嘛,你怎么突然跑來送晨一上課了,原來是另有所圖?!?/br> 于童好似沒聽懂她的意思,擰開水壺喝了一口。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小狄在這里當教練?” “不知道,”于童沒骨頭似的靠在表姐身上,“要是早知道他周末還有工夫出來兼職,我就多給他安排些工作了。” 鄭雪茹正想問問小狄在服務公司的表現(xiàn),泳池那邊卻傳來了女教練的一聲輕斥。 “你看誰在泳池里穿褲子了?出什么洋相,不許穿!” 休息區(qū)的家長們都停止交談,望了過去。 小狄蹲在池邊,不知與女教練說了什么,對方聽后語帶調(diào)侃,“剛才還好好的,這會兒怎么突然要回去穿褲子?你耳朵紅啥,誰說你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