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搞事日常 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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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收回目光后撇撇嘴,一跨進氈房里,聽見太后的笑聲:“你說說你啊,怎么這么逗。” 何皎皎繞過外廳立著的屏風(fēng),果然見凌昭坐在太后身邊。 少年薄唇高鼻,臉上掛著點兒百無聊賴的笑,吊兒郎當(dāng),卻把老人家逗得樂不可支,見眉不見眼的笑。 何皎皎先規(guī)矩地與二人見禮:“令儀見過老祖宗,見過十三殿下?!?/br> 太后忙讓她過去坐,“外邊冷不冷啊,怎么耽擱這么久?” “十、三、殿、下?” 卻聽凌昭掐著嗓子,學(xué)起她說話來,怪聲怪氣。 他橫著長眉睨過何皎皎一眼,冷漠地偏開臉。 他記恨著昨天晚上何皎皎不跟他走,今天過來之前決定不要理她的,結(jié)果何皎皎居然先跟他裝不熟,沒憋住。 何皎皎沒管凌昭,只迎向太后,“嘉寧jiejie可舍不得老祖宗了?!?/br> 雖然太后沒問,她仍是脆生生地笑著講:“她讓我跟你問安,說壽光這么冷,可得讓您仔細身體呢?!?/br> 太后同最心愛的小孫子待了會兒,正高興著,此刻再提嘉寧,神色未有異常,她語氣略緩和道,“算她有心了?!?/br> 說著她喊來身邊親近的嬤嬤,讓她去嘉寧那兒幫著打點打點。 “你什么樣子。” 太后轉(zhuǎn)頭嗔凌昭道,作勢要打他。 “成了,您這兒也不缺人,我就不留著鬧您了?!?/br> 凌昭受了她一巴掌后,起身抱拳一拜要走,太后舍不得他,挽留道:“你不陪老祖宗用早膳了?” 何皎皎剛在太后另一側(cè)落座,眼觀鼻鼻觀心,手里繳著帕子玩,別的都混不在意似得。 凌昭又瞥她一眼,才應(yīng)太后的話:“還有事兒?!?/br> 你能有什么事兒? 何皎皎跟太后同時如此想到,不過都沒把話說出口。 何皎皎是不想理凌昭,太后想著,凌昭好歹十六七歲了,給他留面子,也不好把他拘在身邊。 “那你最近老實點兒,別再撞你二哥手上,小心他真揍你?!?/br> 太后再三叮囑,多說兩句凌昭就不耐煩,“知道,我能把天捅個窟窿出來不成。” 他擺擺手,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撂了簾子眨眼走出去了,大步在雪地上踏出一連串腳印。 冷風(fēng)襲掠,凌昭走著走著,一肚子火氣。 他故意如此作態(tài),想惹何皎皎開口留他,然后他再冷酷無情、不為所動地拒絕。 何皎皎竟然看也不看他,還喊他十三殿下。 哇呀呀氣煞人也。 這邊,氈房里安靜片刻,太后飲完一盞茶,愁得直嘆:“太子說回宮再收拾他,也不讓他找別的地方住,兩兄弟現(xiàn)在擠一塊兒呢?!?/br> “說是說,太子哪有時間管他啊,自己的馬都給十三牽走了,這么些天,還不野瘋了他?!?/br> 何皎皎裝傻充愣:“老祖宗,你干嘛跟我說這些?” 她不更管不著。 太后意味深長地看過來,“取竹可跟哀家說了,昨兒晚上她可遇見好一對兒苦命鴛鴦,嘖嘖嘖……” 何皎皎臉頰一熱,忙起身朝外張望行去,聲音且端住了:“冰天雪地的,哪兒來的鴛鴦,定是取竹姑姑看錯了,令儀去瞧瞧早膳怎地還沒宣上來,先不和您說了?!?/br> 她落荒而逃。 隨何皎皎年紀愈大,太后總愛來打趣她,何皎皎都已經(jīng)……不,她習(xí)慣不了。 若非太后待她慈愛有加,何皎皎幾乎想埋怨她為老不尊了。 哪有這樣的。 辰時正,嘉寧整備好行裝待啟程,她臨行前到氈房外再次求見老祖宗。 太后到底沒硬起心腸,讓她進屋了。 祖孫兩個都說得淚眼汪汪,太后再依依不舍,沒提讓嘉寧留下的話。 嘉寧上馬車時,偷偷朝何皎皎撇嘴,她裝可憐沒裝對。 用過午膳,太后要禮佛,何皎皎退出她的氈房后,本以為今日再無事,便想將隨行物品清點一遍。 取竹姑姑將她的東西都搬回來了,何皎皎重新安置到太后此處的小氈房里。 說是小氈房,倒比她們先前自個兒搭得寬敞結(jié)實許多,起碼不透風(fēng)了。 大下午的,何皎皎依在貴妃榻上,渾身暖洋洋,懶散捧著賬本犯了困,她要睡不睡時,外頭忽地吵吵鬧鬧起來。 雪蕊進屋回話,“殿下,蘇三小姐搬過來了?!?/br> 嘉寧走后,太后這兒的小氈房空出來一個。 何皎皎且迷糊著:“月霜jiejie?” “殿下……” 雪蕊神情變得難以言喻,“我是和星子一起被太子爺逮住的?!?/br> 星子是蘇月霜的大丫鬟。 “太子爺當(dāng)時要連夜把蘇小姐送回京去的,老祖宗給護住了,后邊說等嘉寧公主走了,讓她搬過來跟您搭個伴兒的?!?/br> 何皎皎一個激靈起了身,“你早些時候不跟我講?” 得,苦主都找上來了,她還在做夢呢。 雪蕊見她要出門,拿來披風(fēng)給她攏上,旁的不作辯駁。 何皎皎回來后一直待在太后身邊,剛又讓她去請?zhí)幽沁叺墓苁?,以太后的名頭,把給凌昭收的箱籠送過去了。 雪蕊剛忙完呢,尋不到時機跟她講啊。 何皎皎摻著雪蕊的手走出氈房,見空地上數(shù)輛馬車擁擠。正中一輛華頂寶蓋,簾子打開,攏著石榴紅披風(fēng)的明艷少女推開上前攙扶她的婢女,自己跳下馬車。 正是蘇月霜。 她雪地上站穩(wěn),直起腰來首先瞧見何皎皎,她剜了何皎皎一眼,又裝沒看見她,往旁邊另一間小氈房里走去。 “月霜jiejie?!?/br> 何皎皎聲音清甜喚她,她也裝沒看見,沒看見蘇月霜的白眼,巴巴跑到她身邊去,“月霜jiejie,這些天兒我們都住一塊兒了?真好!” “哪個跟你我們?” 蘇月霜停下腳步來怒視何皎皎,“我可被你害死了,表哥讓我回京后抄五十遍女誡?!?/br> “五十遍呢!” 蘇月霜并非真得怪罪何皎皎,只是哀愁五十遍女戒,讓她拿槍拿刀甚至出去帶兵,她眼睛都不會眨一下。 筆桿子,蘇月霜摸著扎手。 卻見何皎皎鼓了腮幫子,對她伸了三根手指。 上回她這樣,還是要分蘇月霜三成的賞賜。 蘇月霜眸子一亮,有理有據(jù)地猜測道:“你幫我抄三十遍?” “月霜jiejie,我要抄三遍儀禮?!?/br> 何皎皎的心如同凍了千年的寒冰般冷漠麻木,另外的三十遍女訓(xùn),她都不屑跟人提。 蘇月霜:“……” 兩人把話說開了,同病相憐的,后頭真玩到一起去。 準確來講,何皎皎給蘇月霜當(dāng)起了小跟班。 第24章 小白狐 ◎真有白狐啊◎ * 后頭幾日,夜間總要飄點兒雪,時停時落,時大時小。 等晨光熹微時,只見霜白凝掛枝頭,白日一現(xiàn),天便放晴了,盛陽照得四處積雪折出金燦燦的光來。 白晴夜雪的,積雪便不化了,西山的林子里四處都掛著剔透的霧淞。 蘇月霜坐不住,每日都要過來跑馬射箭,她騎大馬背大弓,何皎皎騎著她的棗紅矮腳馬,倒也跟得上。 蘇月霜一打中獵物,何皎皎飛快跑過去撿,撿起來就舉著喊:“月霜jiejie,我撿到了,算我的吧?” “你的你的?!碧K月霜不跟她爭這些,全給何皎皎也無妨。 她讓何皎皎jiejiejiejie地喊著,真在何皎皎面前拿出了jiejie的款兒,偶爾還別扭地喊她慢點兒,“你穿得跟個球一樣,摔了可別擱我面前哭鼻子。” 何皎皎太樂意跟她月霜jiejie出門玩了。 她特意讓幾個粗使婆子拉了張小板車來,每天都裝得滿滿的。 何皎皎回去后,給這家小姐分只兔子,那家千金送只野雞,在她一群小姐妹面前威風(fēng)了好一陣子。 一有人問,她便俏生生地答:“哎呀,這是我和月霜jiejie打得獵物,我們打得太多了,趁著新鮮,給你們都送點兒。” 倒沒人不識趣地指著板車問,究竟哪個是蘇月霜打的,哪個是何皎皎打的。 畢竟瞧郡主娘娘得意的小模樣,讓她逞逞威風(fēng),高興高興又有什么不好的? 內(nèi)務(wù)府瞧她們總?cè)?,于是在西山一處地勢平緩開闊的山坡上挑了塊地兒。 每日都遣人過來把夜間落的雪鏟干凈,鋪上防滑的皮毯子,搭了座避風(fēng)的棚子出來,給她們歇腳用。 如此過了三四日,蘇月霜終于發(fā)現(xiàn)端倪。 二人在西山過了晌午,回來棚子里歇息時,她狐疑地問何皎皎:“為何頭天你在,我們遇得著那么多大的獵物,這些天西山只剩下些兔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