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忌諱
Y市。 “王雷的事處理得怎么樣?”包間里燈光昏暗,沉賀林坐在沙發(fā)一角,晃著酒杯里的冰塊。 他發(fā)話,余下幾人頓時停下了手上的動作,不敢發(fā)出聲音。 “那孫子挪用公款的事兒…老子早就注意到了。”回答的人是柚子娛樂的總經(jīng)理王庚,“公司已經(jīng)在走手續(xù),不久就會凍結(jié)他手里的全部資金,還會追討之前的公款,他得瑟不了幾天。” “嗯?!背临R林應(yīng)了聲,似乎比較滿意這個答案。其他人默默松了口氣。 瞧著男人心情不錯,陪酒女順著地毯爬了過來,懷里抱著酒瓶,嬌聲道,“爺,需要添酒嗎?” 女人衣著暴露火辣,玉乳前堪堪只有兩小片布料,擋住凸起的兩點。說話時酒瓶故意擠壓著胸口,椒乳搖晃,愈顯風(fēng)情。 細(xì)看還能發(fā)現(xiàn)她在白皙的乳rou上撲了點粉,顯得更像只粉嫩的rou桃,讓人有一手捏碎的破壞欲。 沉賀林放下了杯子,算是默許,對方心中一喜,順勢從地毯上站起來,彎腰倒酒。 旁人見了只覺詫異,沉賀林有個規(guī)矩,不喜歡潛規(guī)則,更不喜歡潛圈里的女明星。 “這sao貨花樣還挺多?!?/br> “原來沉少喜歡這種類型的??!哈哈哈!” “你叫什么名字?今晚把沉少伺候好了,想要我手上哪個項目的女主角隨便挑!” “我叫岑知知,演過一些不知名的小角色?!贬贿叺咕疲贿呌^察著男人的臉色??上艄怊龅[約只能看到他的側(cè)臉輪廓,“爺喚我知知,就好?!?/br> 岑知知方才進(jìn)來就盯上了這個男人,氣質(zhì)獨特,坐在角落里喝悶酒,似乎脾氣還不錯,說話間笑吟吟的,只是不知道為何無人近身。 她伺候過的男人不少,也遍歷風(fēng)月多年,心里清楚,這種男人看起來疏離淡漠,可真要玩起來比誰都花。 酒水倒到一半,女人忽然大膽地?fù)嵘夏腥说南ドw,“爺,剛才我跪了好久,不如讓我坐在爺?shù)膽牙镂範(fàn)敽染???/br> “我有說過…”沉賀林放下迭放在一起的長腿,垂眸睥睨著她,眸中含笑,“讓你從地上起來嗎?” 輕飄飄的一句話,無端壓得岑知知雙腿發(fā)軟。男人端起酒杯,微微傾斜,半杯酒水灑落在地毯上,“跪在地上?!?/br> “重新倒?!?/br> 岑知知面色慘白,咬著唇,只好跪在地毯上,重新倒酒。可那杯子被他握在手中,離地面極遠(yuǎn),她只得費力地雙手托舉起酒瓶,小心翼翼對準(zhǔn)杯口。 這時候不知道何處傳來響亮的巴掌聲,“老子叫你舔沒聽到嗎?” “你是不是也想像那姓宋的一樣,踩著老子上位,再唆使別人整我啊…”“婊子無情,戲子無義,真特么的賤人!” “啪啪…” 一直沒什么大反應(yīng)的沉賀林此刻卻突然帶頭鼓起了掌。“說的不錯?!?/br> 眾人反應(yīng)過來后面面相覷,跟著恭維。直到沉賀林拿起外套起身離局,才有人敢開口詢問: “王總,這沉少是什么意思???” “我之前組局聽京圈的某些大佬說…這沉少當(dāng)年留學(xué)的時候談了個外國女明星,當(dāng)年那是愛的轟轟烈烈,死去活來。女的想來國內(nèi)發(fā)展,沉少動了不少人脈,電影電視劇不要錢的砸,部部女主角,結(jié)果是一部比一部撲。” “后來啊,一夜之間,那女的參演的電視劇和電影都被封了?!蓖醺攘丝诰?,買了個關(guān)子。“原來是,國內(nèi)撈不到錢,跟沉少分手了。扭頭去國外在劇組里搞四批去了?!?/br> 這事于沉賀林是個禁忌,旁人聞言不敢多做評論,只道難怪他不許女星近身。 “可我聽,王雷不是給他塞了個小藝人?” “哼?!蓖醺氲酵趵啄莻€不爭氣,咬牙切齒道,“打草驚蛇不懂嗎?” “若不是沉少其中周旋,我們哪兒來的這么充足的時間收集那孫子挪用公款的證據(jù)!” … 出來的時候天色已黯,沉賀林看了眼時間,不知道在想什么。天空中下了些小雨,伍閱舉著傘在他身側(cè)匯報。 “少爺,已經(jīng)調(diào)查清楚了?!?/br> “王雷手頭上缺錢,新項目投資,包括給喬小姐的轉(zhuǎn)賬,都是挪用的公款。”伍閱反著資料,“之所以拉人看新項目,應(yīng)該是為了賺錢迅速回血?!?/br> 沉賀林劃了下手機,還是沒有來自她的任何消息。 伍閱見狀,忍不住好心提醒,“少爺,恕我多言,這件事…需要告訴喬小姐嗎?” 沉賀林掐了手機放回口袋,側(cè)首看他,“你覺得呢?” 伍閱被這一眼看得連忙低頭,“我知道了?!蹦蔷褪遣恍枰?。 “伍閱?!背临R林喊他的名字,嘴角噙著笑,“你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br> “是?!蔽殚喌皖^應(yīng)道,“我不該揣測少爺對喬小姐的心思?!?/br> “嗯?!蹦腥耸栈匾暰€,看到不遠(yuǎn)處停放的車,下了命令,“今晚不回去,附近找家酒店休息一晚,明早再回Z市。” 出來時已經(jīng)逼近九點半,這個點喬箏平常都已經(jīng)睡著了,更別提還要坐兩小時車。 “跟費叔發(fā)個消息,晚上不必守門?!背临R林眸色冷了幾分,“不必告訴喬箏,她不會過問的?!?/br> 伍閱悄悄抬頭看了眼沉賀林,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這番話里有賭氣的意味,尤其是第二句。 “喬小姐年紀(jì)小,頗有些孩子心性,最近好像還在研讀劇本,也許是太忙一時疏忽了?!?/br> 兩人說著說著,不知不覺已經(jīng)到了車前,身后的保鏢護(hù)著沉賀林上車,伍閱剛要去前駕駛位,才發(fā)現(xiàn)里面多個嚼口香糖的男人。 “梁…豐?你怎么…”他深知梁豐的性子,懶得出奇,更別提Z市到Y(jié)市來回四個小時,難道… “你以為我愿意趕過來啊?還不是后面那個麻煩精…” 伍閱下意識側(cè)首看了眼車后排,車窗被人緩緩搖了下來,露出那張白凈的臉蛋。喬箏坐在車內(nèi)與沉賀林對視,懷里是剛剛采買的面包。 “先生,我來接你回家了。” 她笑意盈盈,眼底只有他與璀璨星辰。 而他的眼里,看似是初雪消融的溫柔,實則藏著山雨欲來的風(fēng)暴。 喬箏,他要定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