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只談情不zuoai
“你贏了,岑知知?!眴坦~扭頭看向這個曾經(jīng)少女時代最大的夢魘,“如果你的目的是惡心我,恭喜你,成功達(dá)到了?!?/br> 岑知知看喬箏離去,笑著掐滅了手中的煙。 喬箏脖子后的那個疤,就是她手上的這玩意兒點上去的。 她不舒坦,其他人也都別想舒坦。 晚上,喬箏洗完澡之后,忍不住撩起頭發(fā)扭頭從鏡子中看向自己的脖子。 疤痕已經(jīng)很淡了,也不算大,粗看幾乎瞧不出來。只是她皮膚嬌嫩光滑,細(xì)看的話就能發(fā)現(xiàn)。 譬如那位沉先生,應(yīng)當(dāng)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吧。 梳理好頭發(fā)之后,喬箏帶著胡思亂想直接入睡。這一覺睡得并不算踏實,一會兒是被人拉到巷子里扒開校服欺辱,一會兒是顧驍上早自習(xí)時給她遞豆?jié){。 可是她喝了一口后惡心地吐了出來。 最喜歡的少年在20歲的時候和曾經(jīng)欺辱過她的人上床了。 …… 半夢半醒間,喬箏察覺有人在親吻她的脖子,她對那一塊皮膚格外敏感,掙扎著從睡夢中醒了過來。 “…先…生?” “嗯,是我?!背临R林今天參加了不少酒局,親吻時隱約可以嗅到身上的煙酒味。大抵是兩天沒見到她,說話時多了些許溫情與眷戀。 “您…不是明天才回來嗎?” 他沒直接回復(fù)這個問題,只是捏了下她的臉蛋,“是哪個壞蛋早上答應(yīng)過會給我打電話的?” 喬箏拯救完自己的臉頰后,心虛應(yīng)道,“我今天有點累,回家洗完澡就睡著了…” 沉賀林不知道是信了沒有,忽然掀開被子整個人鉆了進(jìn)去。喬箏被嚇了一跳,身體緊繃起來,翻了個身,背對著他。 “放心。”沉賀林伸手將她撈到身側(cè),安撫她的后背,“今天只談情,不zuoai?!?/br> “談…情?”喬箏被這個說法驚到了,仿佛這個字眼對他們而言有點陌生。 “嗯?!背临R林摟著喬箏的腰,拉著她的身體又靠攏了一點。 喬箏性子有些天真,其中帶著些傻氣,傻氣中又有幾分可愛和稚氣。他下意識總覺得她還是個孩子,其實她身材高挑,腰肢纖細(xì)柔軟,是個亭亭玉立的美人。 他擁著她,疲憊地闔上了雙眼?!跋朐趺凑劸驮趺凑??!?/br> 喬箏沒有說話。好在她背對著男人,對方一時也未察覺到她的不尋常,指節(jié)玩弄著她的長發(fā)。 沉賀林忽的想起一件事,正欲開口問她,喬箏卻掀起腦后頭發(fā),露出白皙的脖子,側(cè)首問他: “先生…覺得這個疤丑嗎?” 沉賀林猛地睜開眼,待看到她白皙的脖頸后,心里有個角落慢慢塌陷下去。 “什么疤?” “…您不用騙我的,上次在書房的時候,您摸到了吧?!迸⒌穆曇舻偷偷?,眼睛里卻藏著霧氣。 背后許久沒傳來動靜,喬箏咬了咬唇。 她好笨,為什么要問這種無聊的問題,又為什么要問他這種人。 就在喬箏以為自己等不到回答的時候,脖后傳來一抹溫?zé)帷?/br> 他鄭重地、溫柔地用他的唇覆蓋住那個疤痕。 “不丑?!?/br> “但我會心疼?!?/br> 喬箏的心好像跟著那塊疤,被他的吻輕輕地燙了下。 沉賀林將女孩翻了個身,兩人就這樣擁抱了一會兒,都沒有說話。 陷入沉睡前,她好像聽到了他模糊的聲音。但是她太累了,忍不住閉上了眼睛。 沉賀林察覺到無人回應(yīng)后,才發(fā)覺女孩在他的懷里已沉沉睡去 手指壓過女孩鴉羽般的睫毛,慢慢沾染了些濕潤。沉賀林沉默地看了她良久,忽然俯身吻在她的額頭。 “小受氣包?!?/br> 他起身套了衣服,準(zhǔn)備去三樓的淋浴間。晚上約的酒局不算少,身上帶了很重的煙味。 走旋轉(zhuǎn)樓梯時,沉賀林向下一瞥,眼睛很快捕捉到一樓陰影中的點點火星子。 “啪--”簡約高級的打火機被人擦起火花。 “媽的,真是服了你這張嘴。”梁豐點了跟煙含在嘴里,“都說了老子這是馬有失蹄,人有失手,懂不懂啊…” “請恕伍閱的確不太懂,不如你直接去問問先生為什么不帶你去Y城呢?” “老子…” “梁豐?!?/br> 梁豐話還沒說完,忽然聽到自家少爺?shù)穆曇?。他莫名心頭一緊,已經(jīng)有很多年,沉賀林沒有喊過他的全名。 “把煙戒了?!?/br> 他站在二樓到三樓的旋轉(zhuǎn)樓梯之間,逆著光,俯瞰他們兩人。 梁豐對煙有癮,平常沉賀林也不束著他,突然被管教他還沒反應(yīng)過來。張嘴想問什么,但是對著逆光站立的沉賀林,卻無端失了聲。 他不敢。 伍閱見此情況眼疾手快地把梁豐叼嘴里的煙掐了。 “少爺,明天我就吩咐下去讓所有的弟兄戒煙。費叔也會把別墅的香煙解決掉的?!彼攘贺S識眼色,規(guī)規(guī)矩矩地補充道。 “嗯?!?/br> 腳步聲遠(yuǎn)去,兩人這才松了口氣。沉賀林威壓甚大,重到短短幾句便可壓得他們喘不過氣。兩人互相交換了個眼神,非常默契得再沒談這件事。 喬箏對此毫不知情,她在男人的臂彎里淌過一個又一個夢,直至第二天早晨。 床上只剩下她一個人,她披著被子從床上坐起來,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床頭柜上,擺放著一碟黑森林慕斯。 喬箏眨了眨眼,湊過去發(fā)現(xiàn)下面墊了張紙條。 “早安?!?/br> 是沉賀林的字。 咖啡色的巧克力屑上面墊了小小一團(tuán)白色奶油,上面放了幾顆車?yán)遄雍捅磺谐蓛砂氲牟葺?/br> 她拿起碟子旁的小勺,刮了一點奶油放進(jìn)嘴里。 是溫的。 好像是… “但他那時年紀(jì)小不知道節(jié)制,夫人控著他的零用,不準(zhǔn)他外出買任何點心?!?/br> “后來啊,他偷偷在別墅里自己做,有一次差點燒了整個廚房?!?/br> 是…他親手做的。 像是被什么擊中了一樣,喬箏簡單套了個外套,突然跑出了房間。 “費叔…”費叔叮囑過不能隨意去三樓,她沒找到人,在二樓走廊欄桿處,低頭問樓下正在泡茶的管家,“先生呢?” “先生今天在Y市還有工作。”費叔瞇眼笑,“清晨便和伍閱一同出發(fā),坐車離開了?!?/br> 所以…他是特地趕回來的… 喬箏捏緊了裙擺,今晨沉賀林還去廚房給她做了甜點。 她好想問他,為什么…為什么偏偏是黑森林慕斯。 不是所有人都記得那天被摔碎的是一塊黑森林慕斯,也不是每個人都記得那天一個叫喬箏的女孩沒有吃到屬于她的黑森林慕斯。 想見一個人的欲望,在此刻達(dá)到了巔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