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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胭脂井在線閱讀 - 9.毒發(fā)(微h)

9.毒發(fā)(微h)

    “累了一日別餓肚子,回去后給你煮碗面?!?/br>
    見她揉了一路腕子,始終低頭在想心事,高獻芝難忍關(guān)懷:“適才劈暈他傷到了手?”

    翠寶搖頭。

    “沒有,那能使多大力。去忠叔那里搭手,遇到頭犟的,手酸而已?!?/br>
    她早去晚歸的日子,天才亮便要去趟驛站,問問是否有順天府來的信,而后分別到幾家藥鋪清點自制的藥酒余量,將所得與掌柜四六分了,方才有空吃個炊餅。

    吃完腳不能停,接著花些錢賃頭驢趕到城郊馬場。

    忠叔是馬場東家,手下馬匹里有不少待騸的好馬,馬騸得好,膘才養(yǎng)得壯,跑得快,毛色亮,也只有這樣才能賣個好價錢。

    但騸馬絕對是個吃力氣的狠活。

    馬匹性子不一,品種也不同,騸不好可能性情大變,無法馴好這馬就算廢了。

    有性子本就烈的,需要兩個大漢將馬壓住,才好下刀。

    自從她到應(yīng)天,小試身手,騸馬的活就全落在她手上。

    這些高獻芝聽她提過。

    他知道她不是凡人,如果沒有他這個累贅,哪怕東方谷主不在世上,憑借一手醫(yī)術(shù),她應(yīng)該在藥王谷過著隱士高人一樣的日子,該天下人跋涉著拜謁,求她治病。

    何至于此。

    “實在疼得厲害……我給你揉?!?/br>
    進入自家院子,把門合上,高獻芝才把張了幾回口的話說出來。

    “不疼?!?/br>
    翠寶一徑往廚房去,找水喝。

    她的渴很古怪。

    面上不顯,心里其實有些慌亂。

    渴意伴隨著癢,下身像有螞蟻在咬,又像肥蠶咀食。

    她加快腳步。

    這條路明明不長,今夜走來仿佛很久很久也走不到頭,直到看見廚房外那株病柏時,她忽然哆嗦一下,身上發(fā)冷。

    高獻芝跟在身后,一路無燈沒有察覺,嘴上說著剛才劈人的活該讓他來做。

    翠寶笑笑。

    她不想聽陳伯勞說瘋話,還是劈暈了耳朵清凈,接著裝作無事,推門同時問他:“倒是你,胸口疼不疼?”

    當(dāng)胸那拳,該是不輕。

    “不妨事?!?/br>
    高獻芝快步進到廚房,卷袖綁臂繩,不忘叮囑她:

    “櫥柜里頭蘋婆果洗過,你擇個甜的吃填填肚子,面馬上就好?!?/br>
    好像遲一點,誰就不讓他干活似的。

    翠寶喝過水,身上癢意似乎壓制住,有心情看他手忙腳亂。

    她挑了顆脆的,坐在柴禾堆邊。

    唯一一盞油燈被他從灶邊端到她腳邊,接著回去揉面,搟面。

    門外夜色昏昏,樹影婆娑,門里燒火熱灶,有人為她生炊,挺好,翠寶啃著果子,放慢咀嚼。

    這會子,那朵揚州嬌花大概躺在客棧軟床里一通好睡。

    一掌劈暈陳伯勞之后,她在他錢袋里頭掏出幾塊碎銀子,到附近客棧找到掌柜,把錢拍下,讓他們?nèi)ハ镒永锾恕?/br>
    等他睡醒,人在客棧,可以免去許多麻煩。

    可今夜絕對不是偶遇。

    前有師兄,后有揚州嬌花,雙井巷的屋子再住不得了,她得盡快找個地方。

    心下拿定主意,那頭高獻芝的面正好出鍋。

    豬油油醬的底,臥了個雞子,澆了梅菜rou絲,撒上蔥花,香氣四溢。

    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公子爺洗手作羹湯,且做得不賴,自從高獻芝會做飯后也常給她做吃的,他生得漂亮,姿儀端方,常常讓她恍惚。

    高獻芝架好桌子,端面過來。

    香氣熱騰騰的,還沒吃,熏得人發(fā)饞,翠寶真的餓了,接過他遞來的筷子,把果子一放吹面就吃。

    “慢些,燙的?!?/br>
    他站在一邊,臂繩還沒放。

    像個侍立的仆從。

    翠寶吸溜吸溜吃著面,瞥見灶邊一碟沒吃完的餅子,知道她出門整日,高獻芝常常這么敷衍自己。

    家里菜rou都有,吃餅多沒勁。

    話還沒出口,翠寶忽然頓住,沒咬斷的面還掛在嘴里。

    高獻芝以為她燙著,心下?lián)鷳n,正要問,她驀地一顫,將面胡亂塞進嘴里,匆忙起身。

    “我先回屋!”

    走到門外才發(fā)覺筷子還在手里,小跑回來把筷子按在桌上,“想起有一樁頂要緊的事,面、面一會再吃!”

    “何事,這樣急?”

    “小事?!?/br>
    “……要緊的小事么?”

    高獻芝措手不及。

    茫然站在原地,看她仰著吃紅的小臉,把話說完一陣風(fēng)似的走了。

    碗里的面裊裊冒著氣。

    直到冷透,面坨成塊,她都沒有回來。

    她的屋子他不常去。

    偶一為之,他會先去換雙旬日不穿的干凈靴子。

    這夜也一樣。

    他換好靴子,在廚房煮了一壺茶,另從食籮里揀兩塊她愛吃果餡兒酥餅,備好這些,往她屋子去。

    一輪殘月掛在云頭,廊上風(fēng)大,他穿過曲折的黑暗找光明。

    和他不一樣,翠寶愛點燈,喜歡四下亮堂堂的。

    沒等高獻芝走近,痛苦的嚶嚀突然鉆進耳朵,他一驚,頓時腳下如飛。

    屋里亮著燈,不見人影。

    他敲門,無人回應(yīng)。

    如墮冰窟,涼意從頭澆下,短短幾息足夠他胡思亂想出數(shù)十個血淋淋的情境。刀子不甚扎進腳背,跌跤之后刀尖恰好戳穿腕子……

    他等不了,呼吸亂糟糟的,道聲抱歉把門推開。

    夜風(fēng)卷進,床帳波動。

    屋里素凈一片,陳設(shè)簡單,沒有他設(shè)想的血色,只有不曾設(shè)想過的春色。

    他怔怔立著,雙腿灌鉛,動彈不得。

    衣衫混亂,露出一痕雪白嫩膩的山巒,瀑發(fā)披過大半軟枕,面色潮紅,如同映照丹霞,眸中泛著煙煙水光,濡濕發(fā)絲緊貼腮上,蜿蜒過鎖骨,既是溺水得救也如芙蕖出浴。

    本就風(fēng)流秀麗的風(fēng)景,何況還是她。

    他僵立,被夜風(fēng)不斷吹起寬袖。

    活像話本中挑燈夜讀的書生出去打水回來,驚訝發(fā)現(xiàn)堆他書卷的地方忽然多出個勾魂攝魄的小妖,小妖窈窕,情態(tài)嬌媚,嬌滴滴,水汪汪,懵懂可愛卻深諳cao控人欲。

    “還、還覺著我在騙你?”

    翠寶輕喘,無力地睨了他一眼。

    她想不出眼下的自己,無心顧忌其他,只覺渾身炙熱,汗水涔涔,腹里一股股痙攣怎么都停不住,視線模糊,頭腦漸漸空白,像一匹脫韁野馬,快要勒不住了。

    明明那根角先生才進一小部分。

    她實在無力持握,手心全是汗珠,頻頻打滑。

    想把插在女xue的這根東西拔出來,更是不可能。

    她脫力了。

    在一種不上不下的痙攣中徹底失去對身軀的掌控,今夜毒發(fā)比昨夜更強,昨夜好歹忍上一忍,或者夾著被褥摩挲,胡亂撫撫自己,小小登頂以后勉強可以睡上一兩個時辰。

    今夜不是。

    這毒根本沒法章法,似乎行動急促一些就會毒發(fā)。

    她忙了整日,出門在外一有征兆立刻吞自己煉的解毒丹抵抗,一小包十二顆,竟都吃完了,本以為無事了,誰知道壓抑對抗的結(jié)果是海嘯山崩。

    “東廠、東廠給你下的是什么毒?”

    看她痛苦的樣子,高獻芝心體俱顫。

    回神過來,想起非禮勿視,沉痛閉上雙眼。

    翠寶其實并不在意。

    rou身苦難,天生人欲,她也只是個俗人。

    可誰又能免俗?

    打從聽見腳步聲,早早心知是他,方才屋外的驚慌一一聽在耳朵里,因此推門進來是勢必會發(fā)生的事,撞見她衣衫凌亂也在情理之中。

    可她實在太難受了,一口氣上不上,下不下堵在胸口,身下淋漓潮濕,眼里焦距不斷散開,一點應(yīng)對也做不出來。

    最痛苦的時候,甚至生過一個無比奇異的念頭

    ——要是小時候多吃點毒草,跟師兄一樣百毒不侵那就好了。

    聽高獻芝這么一問,喘息道:“不是看見了么,yin藥?!?/br>
    他頻頻抽氣,端托盤的手始終在抖,像是憤怒又像泫淚欲泣,不肯接受這個現(xiàn)實。

    “我解不了。”翠寶頂著汗透的臉,對著頂上承塵擠出一抹蒼白笑容,“不用納罕……,上到天子王侯,下到平頭百姓,只要是人,誰能沒有人欲,這是最簡單最奏效的法子。毒性疏解出來會好許多,你走吧,替我把門掩上,我冷。”

    “這就是你疏解的法子?”

    高獻芝心如刀割。

    一行清淚悲涼地掛在他臉上。

    不用睜開雙眼,她躺在床上那一幕清楚現(xiàn)在眼前,褪去裙子曲著一條白生生腿,更顯出那根明角先生顏色可怖,正對著他,撐得兩片嬌嫩薄rou可憐無助到泛紅,情液被迫泌出,形成一道涓涓細流。

    活色生香的景色,于他是寸磔。

    在某個天地玄黃,宇宙洪荒下,把他斬成無數(shù)小段。

    他拂袖出門,門外傳來茶盞碎裂的轟響,托盤摔在廊上,像投進夜色的一塊石子,很快銷聲匿跡。

    欸,門。

    翠寶輕嘆,忍痛嘗試再次抓握腿間冰涼的角先生。

    沒試幾下,高獻芝竟然去而復(fù)返。

    這次他合上門,幾步快走到床前,赤紅眸子看她幾眼,同時抬手,用手背拭去唇邊茶漬,道了聲口唇不臟便跪著上床,一手按住她膝頭。

    翠寶顫抖。

    為他無比溫暖的掌心溫度,更為他輕抽出沒在身體的假陽物,口唇以代。

    “等等……啊……高獻芝!”

    口腔唇舌無不溫?zé)?,絕對不是角先生可以相提并論的。

    他吻她兩片撐白的可憐軟rou,舌尖順著輪廓梭巡一回又一回,吃她的情液,吃到嘖嘖有聲,溫柔卻又迫切,如將死之人找到水源,他吮吸著,含住了那顆痛紅的rou蔻,舔弄它,安撫它,玉白的齒輕銜它,極盡纏綿。

    高挺鼻峰沾滿水色,隨他深吻輕吮,一下下點打著她的雪阜。

    “啊啊……高獻芝你停下,停下……!”

    她低低哭著,酥麻欲死。

    偏偏死意叫她害怕,她還不能死!

    他埋首在腿間,分不開神答應(yīng),扣住腿心的大掌上下摩挲著她腿rou,是他的回應(yīng)安撫。

    想踢開他是不能的,整個人很快被他吮成一汪春水,她迷迷瞪瞪,望他歪掉的發(fā)髻,垂在額前的碎發(fā),摩挲她腿rou的修長。

    他的手和他一樣瑩白,生得玉潔冰清,掌骨撐起的皮rou微泛薄粉。

    翠寶盯著他手背薄粉,漸漸耳鳴。

    白霧從四面八方涌來將她吞沒,沒入到一個耳不能聽,目不能視的世界,只有軟軟綿綿的云托著她,順風(fēng)而上,猶如回歸母體,回歸到最初最潔凈的地方。

    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怕。

    “信我,沒事了,別怕。”

    高獻芝?

    “嗯,是我?!?/br>
    他像隔著一層厚厚的霧在和她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