叢林記。(下)200珠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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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萬籟俱寂。 一輪月亮懸掛在夜空,滿天繁星點綴左右。 黑暗是夜行動物最好的保護(hù)色,奇特的叫聲自四面八方傳來,剛開始會驚悚害怕,聽久了,便也適應(yīng)了。 安嵐背靠一塊巨大的石頭,正前方的那堆木柴竄起火光,熱氣融入身體,直觀地感受到了溫暖。 “嘗嘗這個,很香?!?/br> 阿輝遞來一塊黑漆漆的東西,熱情邀請她嘗試。 她偏頭看了眼,沒接。 隨行的東西被下午那群小孩劫走,他身上只有一把小刀和打火石,也不知用了什么辦法抓了只野兔,簡單剝皮處理,插在小刀上直接上火烤。 他自己先嘗了口,甚是滿意,可小姑娘明顯不感冒,那表情甚至有點嫌棄。 “我知道你吃不習(xí)慣,但也必須吃下去,不及時補充能量,體力會跟不上?!?/br> 安嵐也明白這個道理,掙扎半天,不情不愿接下那團(tuán)黑物。 入口的第一反應(yīng)便是惡心想吐,她伸手捂住嘴,強(qiáng)迫自己咀嚼下咽,吞入腹中。 rou烤老了,寡淡無味,嚼得腮幫子疼。 安嵐一臉痛苦面具,“你對很香是不是有什么誤解?” “小的時候,我和我哥相依為命,經(jīng)常陪著他到處去打獵,運氣好時能抓上幾只野兔,烤著吃特別香?!?/br> 回憶起小時候,阿輝黝黑的臉上浮現(xiàn)一絲笑意,這是他前20年的記憶里,少有的歡樂時光。 “你爸媽呢?” “我媽在我們出生的時候難產(chǎn)死了,我爸...”他笑容淡了些,眼底閃爍水光,“吸毒過量死了?!?/br> “對不起,我不該問這些?!?/br> “沒事,比起那時候吃的苦頭,現(xiàn)在的我簡直就在天堂?!卑⑤x看向安嵐,用蹩腳的普通話認(rèn)真地說,“風(fēng)哥把我們從死神手里搶回來,我們這條命就是他的,我知道他很在乎你,所以,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你的?!?/br> “他才不在乎我?!?/br> 安嵐垂眼,陰陽怪氣地哼,“他一門心思只想把我推開,恨不得我永遠(yuǎn)消失就好。” 阿輝不知該怎么解釋,每到這個時候都嘴笨,想了半天才冒出一句,“推開你,也是保護(hù)你的一種方式?!?/br> “真搞不懂你們這些男人,全都那么自以為是。” 阿輝接不上話,尷尬地笑了兩聲,脫下外套迭好,放地上給她當(dāng)枕頭。 “睡吧,我在這里守著。” * 雨林的氣候變幻莫測。 快天亮?xí)r,叢林忽然下起大暴雨。 阿輝背著昏迷不醒的安嵐四處尋找庇護(hù)所,運氣還算好,跑了不久便找到一個小山洞躲雨,一直等到天光大明,狂風(fēng)驟雨才漸漸消停。 他摘了些野果給她當(dāng)早餐,她狐疑地嘗了口,甜如蜜餞,昨晚那個兔子rou給她造成的陰影全用野果填平,吃完不說,她還硬拉著他又去摘了點,兩個口袋塞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 對比昨天長途跋涉的疲憊,睡醒后的安嵐精神抖擻,雖說走路依然跛腳,但不妨礙她邊走邊吃野果的愜意,若不是蓬頭垢面,滿身黑泥,那悠閑的狀態(tài)還真像來這里度假。 他們一路上停停走走,餓了吃野果,渴了喝露水,直到黃昏,安嵐的腿疼得實在走不動,只能依靠樹干休息。 這個地方似乎很熟悉,阿輝稍微有了點眉目,低沉叮囑安嵐別亂跑,自己去前面看看路。 安嵐累得夠嗆,想跑也跑不動,等他身影消失后,從口袋里摸出甜果往嘴里塞。 叢林里猛然刮起一陣大風(fēng),耳邊隱約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她不確定是不是聽錯了,心頭直發(fā)毛,正想起身去找阿輝,有人從身后用毛巾捂住她的嘴。 她用力掙扎兩下,眼前一黑,很快失去意識。 * “——嘩拉。” 一大盆透心涼的冷水全數(shù)澆在她身上,安嵐頭痛劇烈,自昏迷中逐漸恢復(fù)意識。 模糊不清的視野里,一群面露兇殘的男人分布四周,呈現(xiàn)包圍趨勢。 她手腳被捆,動彈不得,嘴里還塞著破布。 正前方是幾間連在一起的破木屋,空地上燃燒著一團(tuán)火,似乎有個人吊掛在上面,嘴里也塞著東西,在半空搖搖晃晃。 那人是阿輝。 安嵐心生寒意,意識到他們碰上硬茬了。 為首的大金牙站在木屋前,他個矮干瘦,半長頭發(fā)油膩凌亂,見她清醒,一臉yin笑地朝她走來,身后跟著兩個持槍的恐怖男人。 他停在安嵐跟前,蹲下,伸出手想摸她的臉。 她偏頭躲開,惡狠狠地瞪他。 獵物的反抗似乎引起男人的興趣,他興奮的回頭喊了句什么,全場立即沸騰。 安嵐聽不懂,阿輝聽得懂。 大金牙說的是緬甸話,翻譯過來的意思是,等我干完,賞給你們慢慢玩。 不知所云的安嵐被兩個男人架起朝木屋走去,阿輝全程看在眼里,心急如焚,可眼下他也自身難保,嘴里不斷“哼哼”,什么話都說不了。 大金牙進(jìn)屋后,他的手下徑直走向阿輝,準(zhǔn)備就地解決。 可當(dāng)槍瞄準(zhǔn)他的頭,那人隱約看見他胸口的那塊刺青,是一只黑鷹的圖騰。 那人想起什么,大驚失色,轉(zhuǎn)身便往木屋狂奔。 床上的安嵐拼死反抗,接連踹了大金牙幾腳,大金牙正是氣頭上,手下突然沖進(jìn)屋內(nèi)壞他興致,他煩躁地剛要罵人,手下又湊近他耳邊低語了兩句。 大金牙臉色瞬變,連忙出去確認(rèn)。 當(dāng)他看清阿輝胸前的那只鷹,后背直發(fā)涼,連連咽了口水,慌忙指揮手下把他放下來,上前扯開他嘴里的布,用緬甸話問他。 “你認(rèn)識蔣逸風(fēng)嗎?” 阿輝抬頭冷笑,避開問題直擊要害。 “那個姑娘最好毫發(fā)無損,否則,你會死得非常難看。” * 整整兩天,安嵐和阿輝的電話完全打不通,人也消失無蹤。 蔣逸風(fēng)為此大發(fā)雷霆,屋里能砸的東西全部砸爛,怒斥幫派里所有人都出去找,就算天翻過來也必須把人找到。 他這兩日情緒不穩(wěn)定,滿腦子都是一些不好的畫面,酒喝得猛,煙也抽得狠,一根接著一根。 深夜,阿雷進(jìn)來替他換藥,過程中各種小心翼翼,半句多話都不敢說。 “叩叩。” 屋外有人敲門。 “什么事?”阿雷問。 外頭回道,“老大,爛金牙那邊送來兩個人,說是我們這邊的。” 阿雷聽著疑惑,想不到是哪兩個不怕死的跑去別人地盤上撒野,居然還讓人家給送了回來。 “風(fēng)哥,要不我去看看?” 蔣逸風(fēng)倚靠床頭,醉醺醺地瞥他一眼,正愁心頭那團(tuán)火下不去,他隨手扣上兩粒衣扣,起身往外走。 “我去?!?/br> ———— 本來是想今天見面的,壞喵突發(fā)奇想,想給大家時間腦補下明天的劇情,哈哈哈,頂鍋蓋跑... 感覺寫了兩章冒險故事,還挺有意思的。 昨天很抱歉,喵子胃病犯了沒寫完,今天補上了。 記得偷豬,明天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