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91洋桔梗
書迷正在閱讀:女配是第三味藥(nph)、被男神鄰居帶壞了、薔薇堡壘、放任(豪門聯(lián)姻離異)、霸道竹馬 (高H 1v1 先婚后愛 )、然后,一個擁抱、流星糖、我的流浪,背對海洋、雪地里的櫻花、日記
涼唇相觸,帶得兩人手心交迭處溫度升高。最后還是伍桐敗下陣來:“我輸了。大庭廣眾之下,我臉皮薄。” 她將姚景的口罩拉上。他眼睛亮晶晶的,悶聲也聽得出愉悅:“jiejie還是會擔心我?!?/br> “說了只偷跑出來兩小時,晚上好好工作,知道嗎?”伍桐懲罰地拍了下他屁股。 “知道啦!那你晚上要等我。”姚景俯身蹭她的臉,聲音喑啞,“上次視頻我一晚上睡不著。再不摸摸小小狼,它真的要憋死了。” “別在外面說,壞狼?!蔽橥┱酶觳仓忭斔傆X不自在。踩雪分明無聲,她卻好似聽到了重響,回頭確認聲源。 薄雪之中人來人往,朵朵傘花揚起,自他們身邊擦過。滿目的涼白色,并無奇怪的地方。大約是她的幻聽。 這年冬日一點也不冷。寂寥總是短暫,回過神時姚景都在身旁。他盡可能將工作壓短,自己挪資源給公司其它正捧的頭部網(wǎng)紅,留出時間來和她待在一起。 伍桐不愿他總是半夜跨城回來,何況她自己也忙碌??梢皥?zhí)意道:“見了你,我才有動力工作?!?/br> 伍桐沒有推阻。她自己也在談了戀愛以后,莫名涌出許多能量來生活。也許是知道,忙碌之后還可以與姚景相擁著獲得一線休憩。她也淪俗為凡塵里愛甜蜜、愛說情話的戀人之一,情到濃時便覺得姚景是最獨特可愛的那一個。 于是就連性愛都變了味。不知為何,擁抱就能使她下體濕潤,像是愛的神經(jīng)線觸達她敏感的性器官,形成某種聯(lián)結(jié)的指令和反應。在被緊緊抱著插入到最深處研磨的時候,姚景會變成野性的小狼,在她耳邊說我愛你。 她想她的愛好像是在這種被時間驗證過的、唯一確認的被愛中得到了安全,而自魚缸中溢出,漫延到小狼身上。她表達的很少,可小狼望著她的眼睛,終于能看清她的情動。這種兩情相悅讓抗拒人的伍桐,愿意與他結(jié)合。rou體緊密無縫卻好像還能更近,直至融合為一體,戰(zhàn)栗著,連靈魂都在顫抖。 她甚至記起從前愛沉泠的那種激昂情愫。讓她明白自己有一點沒變——她一直是靠幻想實現(xiàn)愛的人。現(xiàn)實中的愛情缺陷太多,一眼便能望到底??缮倥乃?,會創(chuàng)造出一個豐滿的愛人形象,從天上的沉泠,到落地的小狼,激情之愛是她體驗生命的一種投射,愛人成為她自我形態(tài)的鏡子。 當她的主體變得強大,不容他人侵犯,對方就不能妄圖將她占有。而得甘做她的鏡。 和姚景在一起她不會患得患失,因為她很明確地知道,是她在掌控這段關(guān)系。 本以為小狼思慮多,做了戀人,伍桐反而發(fā)現(xiàn),從前為他的擔心大都多余。 也許是因為很早進入社會,小狼不會將工作這件事和實現(xiàn)自我價值等同。他總說凡是人多處都有利益糾葛、權(quán)力階級,工作最重要的不是爭,而是忍;不是欲求,而是滿足。沒有職場是爽文,一步步慢慢走,想爭的、超欲的,也許都會來。 但也由命運決定。無論哪一行,勤奮能拿八十分,一百分,靠的是運。 他似個小大人一般講起這些頭頭是道,又怕她染了社會濁氣一般,總害羞道:“jiejie是不是不愛聽這個,我不該講的?!?/br> 伍桐會搖頭說:“我也想知道工作時的姚小狼是怎樣的。” 姚景便會將些瑣事作笑話講給他聽。里面隱藏著許多來自他人的詰問與攻擊,處處是不公,可他說起來沒有半分不滿,甚少將情緒帶到她面前。 “怎么和我的事,哭哭啼啼的。遇上別人,反而淡然了?”伍桐逗問他。 姚景總會窩在她膝上抱著她的腰,燈光將他顏面的臉照得如同暖玉,他目光閃爍:“我早說過,別人不會動搖我分毫,能影響我的只有jiejie?!?/br> 見伍桐憋不住笑,他又會佯裝氣鼓鼓說:“別看我愛哭,愛哭才聰明呢。情緒是需要發(fā)泄的,我因為你的事掉幾滴眼淚,淚才不會往心里憋。jiejie,答應我,有情緒的時候一定不要壓抑自己?!?/br> 姚景抬起手來,似對待易碎的玻璃珍品,細指輕觸伍桐的眼:“人就像一個容器,里面裝滿喜怒哀樂,若不允許自己發(fā)泄一二,總有炸碎的一天。jiejie想要的自我真誠,也許起點就是:每一個當下,我承認我的情緒,我接受我自己不是個完美無隙的人?!?/br> 許咲伊問伍桐,和姚景談戀愛最大的收獲是什么,她想了想說:她認知到,一個心理真正健康的人,真的不會日夜失眠,反而心懷開闊,還有擴張的意志去與外界許多人周旋。 而親密關(guān)系不總像她兒時從父母那兒認知到的:不是冷漠,便是暴力。愛亦不會一直保持在高熱度,它遁隱在二人的言語和行動之中,受到了雙方共同的保護,又來保護彼此。 她在這段關(guān)系里輕松、快樂,不用擔心做錯什么,也沒有過分強烈的需求。雖然小狼總在確認:“jiejie,這樣就夠了嗎?” 許咲伊一直都在兼職,排公眾號的手速飛快,她一心二用,聽她說完驚訝道:“怎么聽得你像是皈依佛門了,而不是在談戀愛?我和王易笙一周能吵七次!” 她還回身用手比了比:“七次!喂,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啊——” 許咲伊正在控訴,響起了敲門聲。 六萬摘下耳機,拉開床簾,朝外面大喊:“誰??!” 門外還沒回答,只聽鎖扣旋繞,傳來妹寶的聲音:“我回來了,門口有人送花。誰來認領?” 六萬“哦”一聲,又倒在床上打起游戲:“肯定是我們壽星的神秘男友送來的啦。” 伍桐敲賬的手一頓,回身一看,確有一個女孩子站在門口,燦爛笑著。她手中一束紅絲帶纏著的白花,廊口燈昏暗,辨不清是什么種類。 妹寶幫她接了過來,花一翻轉(zhuǎn),露出花瓣間的卡片。想起一些往事,伍桐登時警鈴大作,不著痕跡地,在妹寶看見卡片上的字之前,將花接來。 這絕不會是姚景送的,他偏愛燦爛顏色。 若是周燁在上面亂寫什么東西,就不好了。 伍桐認出這是洋桔梗,更確認出自周燁之手。在室友們的調(diào)侃中,她夾起那張小小的名片。 只見正面一片空白,只反面以規(guī)整小楷素素地寫了幾個字: 生日快樂 Y 這字跡,竟然與伍桐自己的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