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回事?
王老師走進活動室,轉頭看向賀南枝,難得的一時不知道該怎么處理這種情況。 這位看起來相當年輕的小賀先生是劉書記親自趕過來接待的,王老師被喊過去的時候,劉書記正笑著問:“首長近來身體可好?” 聊過幾句,劉書記讓王老師過去,“小賀先生對咱們大藝團舞蹈部的活動比較感興趣,正好今天有社團活動,你帶他去參觀參觀?!?/br> 劉書記今年五十大幾,和賀南枝的父親平輩,爬了一輩子爬到這個位置上,基本算是到頭了,要是占著年紀和級別其實他也可以喊賀南枝一聲小賀,但看在賀這個姓氏上,他也得在后面不倫不類的加個先生。 王老師不明就里,劉書記和賀南枝都沒有多說的意思,她也識趣的不多問。 這位小賀先生話很少,王老師搭訕兩句得到兩個“嗯”,也不自討沒趣的多說。 走到活動室的門口,王老師遲疑的轉過頭:“小賀先生,您看您是……?” 這次賀南枝總算多說了幾個字,“不用管我,你們照?;顒??!?/br> 形貌昳麗卻眉目清冷的賀南枝走進活動室,自己找了靠墻的座位坐下,像是真的只是來參觀而已。 但活動室里加起來九個年輕女生的目光,除了沉嘉禾的,其他八個都被賀南枝吸引過去了。 荊承致被人搶了風頭倒是接受良好,小聲的和沉嘉禾說:“老師來了,你沒練習過要不要緊?” 沉嘉禾側過身,也小聲的說:“沒關系,我以前學過這段?!?/br> 盡管沉嘉禾刻意背對著就坐在她身后不遠處的椅子上的賀南枝,卻好像能感覺到男人的目光如有實質般戳在她背上。 這也不能怪賀南枝。 雖然沉嘉禾不喜歡大藝團的社團活動,但既然來了,好歹還是穿著適合練舞的修身長袖T恤和修身長褲。 衣服一修身,站在賀南枝面前的背影幾乎就和夢中的背影重合了起來。 賀南枝的目光像是視jian一樣從沉嘉禾的發(fā)頂一寸寸往下,到露在外面的腳踝上凸起的踝骨,再重新往上,停留在纖細的腰肢上。 他記得她的腰上有一對不太明顯的腰窩,得要上半身壓低,腰背在高潮時繃緊的時候才看得出來。 賀南枝腦海中的畫面隨著越來越多的細節(jié)被他拼湊進去而變得越來越清晰,也越來越真實,仿佛真的在現實中發(fā)生過一樣。 一種陌生而熟悉的熱意慢慢在下腹聚集,賀南枝很清楚這意味著什么,但也因為太清楚而罕見對自己產生了一瞬間的懷疑。 他垂眸瞥了一眼,黑色的休閑褲是偏寬松的款式,此刻布料下的微微隆起在黑色的掩飾下幾乎看不出來。 但是毋庸置疑的是,他竟然看一個女人把自己看硬了。 賀南枝在讓自己更失態(tài)之前不動聲色的翹起腿,打散了腦海中的畫面。 畫面是消失了,身體卻沒有這么快平復下來,而能對著現實中的女人勃起這件事帶來的震撼也讓賀南枝卓絕的大腦陷入了短暫的停工狀態(tài)。 王老師拍拍手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重新聚集到她的身上。 “按照現在的分組,我先一個一個看一下你們的練習情況,沒輪到的先在旁邊自由練習?!?/br> 今年新招的社團成員里有兩個是舞蹈特長生,正好一男一女,其他的都只是小時候學過舞蹈,有點基礎。 畢竟舞蹈和聲樂還是有一點區(qū)別的,雖然都看天賦,也都需要大量的練習,但舞蹈占用的課余時間會更多也更辛苦一點。 能練到足夠獲得特長生加分程度的學生,很少有時間和精力再把文化課的成績提高到能過燕大分數線的。 退一步來說,學舞蹈學出一點名堂來的,要不就去舞蹈學院了,要不就去電影學院了,畢竟十七八歲的孩子大多還是向往光鮮亮麗的舞臺。 王老師心里想著,拿著名單先點了特長生里的女生。 “童玥,沉嘉禾,荊承致一組,第一個。” 荊承致下意識的看向沉嘉禾。 但沉嘉禾沒在看他,而是看著他們組的另一位女生,“要不一會兒你先來?” 童玥沒什么意見的點頭,“可以。” 叁個人走到王老師面前空出的地方上,卻聽到王老師說:“沉嘉禾和荊承致先來?!?/br> 童玥也沒爭,自覺的退到一邊。 沉嘉禾和荊承致面對面站著,有種真的不熟的感覺。 沉嘉禾雖然一直分到和荊承致一組,但之前學姐一走,大家都是另外再分的,相熟的湊在一起,剩下沉嘉禾一個人和誰都不熟,樂得站在旁邊偷懶,不湊巧被學姐抓到的話才練一練。 “開始吧。”王老師催促。 沉嘉禾硬著頭皮深吸一口氣,做出第一個動作。 荊承致以前學的是街舞,這段時間雖然練的比沉嘉禾勤快,但沉嘉禾的底子擺在這兒,兩人一配合,高下立分。 一段舞結束,剩下七個女生都有點訕訕的。 人家一看就是專業(yè)的,王老師第一個就點她,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但沉嘉禾已經大半年沒認真練過舞,不專業(yè)的看看還好,在專業(yè)的人看來簡直就是慘不忍睹。 “你怎么回事?”王老師語氣嚴厲。 荊承致還以為在說他,剛想說話,卻發(fā)現王老師看的是沉嘉禾。 沉嘉禾性格內向,面皮也薄,小時候學舞的時候不知道被老師罵哭過多少次。 現在被王老師這么一訓,沉嘉禾就像是回到了小時候練舞的時候一樣,一群蘿卜頭一樣的小孩扎成堆,就她一個人被拎出來糾正動作。 沉嘉禾臉頰guntang,埋著頭說:“對不起?!?/br> 王老師深吸了一口氣,在心里告訴自己苗子還是好的,應該只是被高考耽誤了沒有時間練習。 “你先去休息,一會兒我再和你說你的問題?!?/br> 沉嘉禾被暫時放過,忙不迭的轉身離開了。 她找了個角落自己待著,但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沒被人訓了,沉嘉禾越想越覺得委屈,眼眶都悄悄紅了。 沉嘉禾看一時半會兒還結束不了,自己悄悄溜出了活動室。 活動室里打著空調,穿一件單薄的T恤不覺得冷,但外面的走廊上窗戶大開,帶著寒意的秋風灌進來,凍得沉嘉禾一個哆嗦。 但出來都出來了,沉嘉禾寧愿挨一會兒凍也不想現在就回去。 沉嘉禾找了個避風的角落窩進去,像個自閉的蘑菇一樣蹲著摳墻角上脫落的墻皮。 突然,她的身后傳來了越來越近的腳步聲,沉嘉禾還沒起身回頭,一件還帶著余溫的衣服就披在了她的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