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可憐啊(1k珠加更)
莫虞的不高興持續(xù)了一整天,沒跟方舟再說過一句話。 方舟從早上她說要和他保持距離起,隱約感到的輕微悶心在胸口蔓延,逐漸變得難以忽視。 章謙和還不明所以地幾次跑過來試圖把莫虞從他身邊勸走,拉著莫虞避開他出去長談。 莫虞也真的跟他出去了。 方舟給領(lǐng)口解了??圩?,試圖緩解這種毫無理由的窒悶,視線冷淡地落在窗外少女的笑顏上,久久移不開。 放學(xué)后莫虞也是丟下他頭也不回就走了,她發(fā)脾氣的時候也是夠冷,招呼都不打一個。 方舟強(qiáng)迫自己沒有追上去,而是打車回了西區(qū),父親租住的那間閣樓出租屋。 踏著樓梯緩步上樓,方舟手放在口袋里,低著眸子忍不住思考,她和章謙和看上去好像是相看兩厭,卻每次都會在互懟中不自覺地笑起來。 他們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為什么會每次都有這么多可聊的話題……莫虞還能笑得這么開心。 停在門前。 “兔崽子又死到哪里野去了?!?/br> 剛打開防盜門,一個啤酒瓶就被甩在腳邊,砰地碎成兩段。 “帶錢回來沒有?” 方舟倚在門邊,眼皮抬了下,拿出錢夾。 躺在地上的男人眼里冒出貪婪的精光。 過量酒精麻痹了他的中樞神經(jīng),他連滾帶爬地來到方舟腳邊,伸長手臂去夠那個錢夾。 “給我……” 方舟搖晃兩下,對男人這副哈巴狗似的樣子連對話的興趣都沒有,勾著錢夾皮扣手一松。 男人捧著那個錢夾,滿臉的胡茬擠到一起,笑得不能自遏。 “就知道你有!你這個白眼狼,老子還能不知道你……哈哈哈,是賣給了哪個老女人吧?樓下的歌舞廳早叫你去了,你當(dāng)時還不肯,嘻嘻,早點(diǎn)去多好!” 方舟跨著男人的頭走了過去,聽到這話,眉眼微冷,又往后退回來,鞋底一腳踩在男人手臂上。 “嗷——” 男人痛得哇哇大叫,抓起碎開的啤酒瓶就要砸他。 方舟身形一轉(zhuǎn),又踩住男人另一條胳膊。 男人痛得快昏過去,口吐白沫,方舟才停了腳尖的用力,慢條斯理地把腿放下來,手抄著兜,面無表情地回到房間。 醉鬼連門都沒關(guān),踉踉蹌蹌就下樓去,罵罵咧咧的聲音在樓道里傳來回聲。 方舟在椅子上坐下,十指相抵扶著額頭。 熟悉的困倦感襲來,他枕在自己手臂,眼皮沉沉地閉上。 莫虞拿出伸進(jìn)門縫里的長煙桿,見里面的迷藥已經(jīng)焚燒殆盡,全部丟進(jìn)垃圾桶里,再小心翼翼地繞開門口的碎玻璃走進(jìn)來。 她捂著鼻子,打量一圈逼仄的客廳。 忽明忽暗的白熾燈照著破舊的小沙發(fā),藍(lán)色玻璃窗。 只有兩個房間,小的那個大概是方舟的。 她說不出自己是什么感覺,如果當(dāng)年被抱回這個家的是自己,現(xiàn)在就是自己生活在這里了。 莫虞走進(jìn)房間,感覺很不好,心臟壓抑得慌。 這里不但小、設(shè)施陳舊,比她前世被關(guān)過的那個閣樓環(huán)境還糟糕,而且彌漫著令人作嘔的煙酒氣。 她找到方舟的第一時間就靠近上去,讓對方清新好聞的味道驅(qū)散附近一言難盡的氣味。 青年一身的清冷氣質(zhì),即便是伏案沉睡,也和破敗昏暗的環(huán)境毫不相容。 莫虞勉強(qiáng)安定下來,披在身上的黑色大衣滑落,她抱著他的腦袋,忍不住喃喃:“好可憐啊……方舟?!?/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