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哥哥不理解,但是哥哥三觀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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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浣笙沉默了很久,才起身下了沙發(fā),試探一樣,小心翼翼靠進了許羨懷里。 “不要管別人說什么,在哥哥面前,遙遙就只是哥哥的小寶,我們拉鉤鉤,好不好?”她找到哥哥修長的手指,勾住他的小指。 她笑得柔柔的,像很多很多年一樣。 那雙漂亮的狐貍眼笑得彎起來時,她整個人看起來都又乖又軟,“哥哥以前跟遙遙說過的,拉鉤鉤的時候說的話,都一定會做到的。” 許羨看上去有點呆,他用被酒精弄得不太清醒的大腦努力思考了一下,感覺meimei說得很對。 “小寶······哥哥好想你啊?!痹S羨又吸了吸鼻子,把軟乎乎的meimei整個抱進懷里。 明明喝了酒,他的力氣卻還是很大。 許浣笙被他抱得都有些疼了,但還是乖乖窩在他懷里,“哥哥,遙遙也想你?!?/br> “別走了。”許羨埋首在她發(fā)間,聲音聽上去又悶又委屈。 “不走了?!痹S浣笙小聲回答。 明明都是幾天前說過的話,但當(dāng)哥哥主動抱住她的時候,許浣笙才覺得他們真正重逢了。 。 周六早晨,許羨帶著宿醉的頭昏腦漲醒來。 懷里是睡得香甜的meimei。 他昨晚只是喝多了,但遠(yuǎn)遠(yuǎn)沒到斷片的程度。 腦子里轉(zhuǎn)一轉(zhuǎn),昨晚和meimei的對話就浮了出來。 有點丟臉。 許羨自己也沒想到,喝點酒下去,他會在meimei面前委屈成那樣。 好像還跟meimei撒嬌了,沒一點當(dāng)哥哥的樣子。 可是meimei好乖,她會像很多年前他哄她一樣,安撫他焦躁不安的心。 掙扎良久,許羨還是一聲不吭抱緊了懷里香香軟軟的meimei。 管不了那么多了,什么圣不圣女的,他只想要他的遙遙。 那天送meimei去上學(xué)的時候,meimei留在后視鏡里孤獨的身影,讓他難過了好多天。 他想自私一次,不想難過了。 許浣笙是被勒醒的。 她沒說假話,只有在哥哥懷里,她才能睡一個安穩(wěn)的覺。 可是安穩(wěn)的夢境突然被腰上的壓力打碎,她險些喘不過氣。 “輕一點……”少女被驚擾了好夢,蹙起眉嘟囔著伸手推許羨。 許羨不想撒手,只能不情不愿地放松了一些。 又低頭用臉蹭蹭meimei的發(fā)頂,“遙遙,對不起……” 許浣笙被他蹭煩了,被迫睜開眼抬頭看他,聲音因為沾著睡意顯得比平時更軟:“怎么又道歉?” “哥哥把你弄臟了······”許羨小聲回答,雖然說著對玷污了圣女的道歉,但搭在她腰上的手卻沒有松開。 “哥哥······”許浣笙漸漸清醒過來,她無奈看著眼前的青年,雙手揪住他的臉,“你知不知道我侍奉的覓歡主神是掌管什么的?” 這是許浣笙回家至今,第一次對許羨說起這個話題。 他當(dāng)然不知道,這種事情對普通人來說都是保密的。 所以meimei這樣問他,他只能搖頭。 許浣笙突然笑了,漂亮的狐貍眼里帶著幾分惡劣。 她這個時候看上去,不像悲憫的圣女,反而更像要碾碎世人三觀的惡魔:“母神是愛欲之神,掌管生靈的愛和欲望,我是侍奉母神的圣女,對我來說,觸碰我,和我做親密的事,甚至和我zuoai,才是對我真正意義上的尊重?!?/br> 就這么幾句話,把許羨的三觀徹底擊碎。 愛······和欲望? “???這、這······”許羨目光呆滯,他用宿醉后不太機靈的腦子想了很久,才感覺自己好像明白了什么:“所以、所以那天晚上遙遙是、是要哥哥尊重你?” 三觀帶著邏輯一起破碎,他只能從meimei說的話里,勉強提取出合適的邏輯。 “可以這么說?”許浣笙只能順著哥哥破碎的邏輯,以免又刺激到他。 其實也不完全是因為她想要尊重,更多的,還是因為喜歡哥哥,所以才會想那樣對他。 許羨小小“哦”了一聲,但忽然又想到,那meimei豈不是要和很多人做這樣的事? 他頓時渾身緊繃,一想到自己的寶貝要去和別的男人做這種事,他心里就擰得難受。 “那、那遙遙也會對別人這樣嗎?”許羨問出這句話時,心里難受得要命,看著meimei漂亮的小臉,他又小聲哀求一樣道:“一定要這樣做才可以嗎······可以不和別人那樣嗎?” 許浣笙心里一動,面上卻不顯露什么,只是垂下眼睫,在哥哥懷里轉(zhuǎn)了個身,背對著他淡淡開口:“離開教會之后,我和母神的聯(lián)系會慢慢變淡,如果想要保持和母神的聯(lián)系,至少要和一個人這樣做,愛和欲望都是我接受神力的根本?!?/br> 神明說過,半真半假的話,最唬人。 愛和欲望確實是她接受神力的根本,和自己喜歡的人做親密的事確實能夠提升她獲得的神力,但······她和神明之間的聯(lián)系,不會輕易減少。 許羨快要糾結(jié)死了。 他知道兄妹之間做那種事,是luanlun,是不對的。 可是要他把好不容易失而復(fù)得的寶貝拱手讓人,他又做不到。 一想到自己的寶貝要在別人懷里,被親吻,被擁抱,被愛撫,他就感覺自己快窒息。 他這個人早就不對勁了,所有的感情都寄托在meimei一個人身上,沒有她,他都不能算一個完整的人。 “那、那哥哥跟遙遙做那些事好不好?”許羨抱緊meimei,不許她從自己身邊離開,埋首在她頸間小聲哀求:“遙遙不要、不要和別人做那些事?!?/br> 如果meimei一定會被弄臟,那弄臟她的那個人為什么不能是他? 別的男人憑什么碰她?他們都沒有他了解她,也絕對不會比他更疼她。 在哥哥看不到的角度,許浣笙露出了一個計謀得逞的狡黠笑意。 她又回過身看向哥哥,漂亮的眼瞳中帶著屬于圣女的悲憫和寬容,“哥哥,我知道兄妹之間做這種事是不對的,可是我只想對哥哥這樣,但如果哥哥覺得很為難的話,我不會逼哥哥的?!?/br> “不、不為難······哥哥不要遙遙跟別人那樣······”許羨的三觀都被meimei弄碎,他腦子里渾渾噩噩,清晰的目標(biāo)就只有一個。 ——絕對不能讓別的男人碰meime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