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拔劍比賽
***** 隔天一大早,巴洛克很早就被熙熙攘攘的聲音給吵醒,眼前一片nongnong的白霧,巴洛克揉了自己的眼睛,眼前仍被nongnong的霧給覆蓋,能見度不到三公尺,但霧纏繞著樹上,略有些詩情畫意,彷彿身處在山水畫中。 「巴洛克!巴洛克!」有人不斷喊著巴洛克的名子,語氣顯得很著急。 「我在這里!」 那人聞聲找到巴洛克這里,跑得滿臉通紅,欠著腰喘氣,著急的說:「請你幫我兒子看看,他病的好嚴重?!鼓侨耸且幻心陭D女,身上圍著一個圍裙。 隨著越來越接近冬天的接近晚上的氣溫越來越寒冷,晝夜溫差也越來越大,這種時候也是最容易生病的時段。 巴洛克故裝鎮(zhèn)定說:「我看看。」 接著巴洛克就隨著那名婦人到她家,被她引到房內(nèi),很多人圍在那病床旁,村長也是里面其中一人。 人群看到巴洛克來紛紛移出一個空間給巴洛克可以看到病人的情況,巴洛克走上前,一名小男孩全身長滿紅斑,呼吸急促,表情痛苦的躺在床上。 「mama,我全身好熱喔,好像被火燒一樣?!?/br> 中年婦女抱著他,在耳邊輕聲說:「乖喔,醫(yī)生來了,等等就不會那么痛了?!拐f完就輕輕親吻他的額頭。 巴洛克他不確定那瓶藥水是不是也能治療這種疾病,但看到人們眼中的期待,也只是試試看了。 巴洛克拿出綠色瓶子,輕輕點了點幾滴,白光涌罩住那小男孩,接著小男孩的紅斑開始漸漸消退,孩子的呼吸也逐漸緩和起來。 「謝謝!巴洛克醫(yī)生!」中年婦女站起對巴洛克深深的一鞠躬,還從廚房拿出一籃高麗菜表示對巴洛克的感謝。 巴洛克離開沒多久,又有好幾個跑來找他去看病,大多都是小孩,癥傳都和第一個差不多,巴洛克也用同樣的方法治好了他們,他們的父母也都為了表示感謝,給了巴洛克很多菜、米。 巴洛克提著大包小包的菜、米,回到他睡覺的那塊空地,而山羊鬍子男子坐在他平時當枕頭的石頭上,似乎等他好一陣子了。 「巴洛克!」山羊鬍子男一看到巴洛克,跑向前來。 「怎么了?要看?。俊?/br> 「不是,我先幫你拿,等等說。」山羊鬍子男從巴洛克懷里接過一大堆菜,肩并肩一起石頭處走。 「我是要來這里感謝你昨天的治療的?!股窖螋E子男子說。 「那沒什么?!拱吐蹇寺柭柤?。 「怎么沒什么呢?你救我徐猛的性命,對我來說就是恩人阿!」 「恩?!?/br> 「你只要一句話,徐猛我上刀山下油鍋在所不惜?!剐烀驼f口沫橫飛,十分激動。 「好,我感受到你的謝意了?!?/br> 「恩人,我是這樣想的,你這樣一直住外面對你身體也不好,不如來我們家住吧!我家有空房?!乖S猛說。 巴洛克想了一下,以他現(xiàn)在這副脆弱的人類的身體,在外面的確太危險了,但是他并不想和人類一起住,這有違大魔王的尊嚴。 「不用了,我不喜歡和人類住在一起?!?/br> 「可是巴洛克,你也是人類阿,人類就要互相照顧?!?/br> 「我才不是人類!我是大魔王?!?/br> 也許恩人有一些難言之隱,像是有痔瘡之類的不敢給人知道,那我又何必這樣免強他呢? 「好吧,竟然你想一個人住那就不免強你了。不然巴洛克先生我那邊有一些衣物可以送來給你換洗?!乖S猛頓了頓又說:「還有我懂那病的痛,面對那痛一定要極大的勇氣?!?/br> 巴洛克也感覺到這幾天皮膚有些癢,而且這件白袍也有些臟了,真得有損自己大魔王的威望,于是就答應了徐猛的好意,但他實在聽不太懂許猛最后一句話再說什么,不過他也懶得多問。 巴洛克突然想到今天還沒有遇到晴宜,乾脆今天就找她去森林,讓她看看小p他們,讓她相信自己說的話不是謊話,他不禁開始想像晴宜看到小p他們嚇到臉色發(fā)青的樣子。 「巴洛克先生?」 巴洛克回神問說:「怎么了?」 「什么事笑的那么高興?」該不會是自己的鼓勵讓恩人重新找回勇氣了? 「沒事!徐猛你到時把衣服放在石頭上就行了,我突然想到有事要做?!拱吐蹇苏f完,就頭也不回的往晴宜的方向過去。 「巴洛克先生,我等等就送來喔,還有要加油喔!」徐猛在巴洛克身后大喊。 巴洛克只是對空氣隨意揮手,表示收到。 這時巴洛克剛好和幾個買完菜要回家的中年婦女擦肩而過,她們的談話讓巴洛克不自覺地停下腳步。 「聽說她是被詛咒之人。」 「真的假的?。∧俏覀儜撘s快把她趕離我們村莊阿!」 「可是村長應該不會讓她走吧?!?/br> 「為什么阿?」 「哈哈,因為她用利用身體誘惑村長了阿!」一名中年婦女發(fā)出尖銳的笑聲。 「真...」隨著他們距離地拉遠,聲音也越來越小最后變得完全聽不到。 巴洛克突然想到小女孩昨天所說的話,所以受詛咒之人真得是半人半惡魔之人? 突然有人拍他的肩膀說:「你在這里做什么?」 巴洛克回過神來,拍他肩膀的人是鎮(zhèn)安。 「沒事,我要找晴宜去打獵?!?/br> 「現(xiàn)在勸你不要去找她?!规?zhèn)安苦笑。 「為什么?」巴洛克蹙眉。 「現(xiàn)在很多村民都在村長家要求晴宜搬走,現(xiàn)在她如果出現(xiàn)在大街上一定會被唾棄的?!?/br> 巴洛克雙手交疊在胸前,感到非常不滿,就因為這個莫名其妙的因素讓自己又不能看到晴宜那被嚇得驚慌失措的樣子了。 「不然要不要來我家喝一杯阿?」 「不要!我現(xiàn)在只想找她去打獵?!拱吐蹇艘荒槻桓吲d地說。 「哈哈,話說得真直接?!规?zhèn)安豪氣的大笑。 「沒事我要走了?!拱吐蹇苏f完就轉(zhuǎn)身要離開,但鎮(zhèn)安擋住他的去路微笑說:「不然這樣子,我陪你去打獵?!?/br> 「你?」 「順便喝個幾杯,如何?」鎮(zhèn)安用拳輕捶巴洛克的胸口。 巴洛克微蹙眉毛,鎮(zhèn)安看巴洛不太愿意,于是說:「別看我這樣,我也很會打獵的?!?/br> 這似乎不能說服巴洛克,巴洛克面無表情地看著鎮(zhèn)安,看的鎮(zhèn)安全身不對勁,最后嘆了一口氣說:「好吧!我就開門見山好了,我希望你加入我們?!?/br> 鎮(zhèn)安不禁開始佩服巴洛克這個男人,能夠看出自己的話中的意思,而且還能不動聲色的以氣勢讓自己被迫妥協(xié),雖然很不服,但在這短暫的交手中他輸了。 「加入什么?」巴洛克無法理解怎么突然就要自己加入他們,自己剛剛只是在想像鎮(zhèn)安看到小p他們嚇的驚慌失措的樣子,怎么一回過神來就要自己加入他們,難道自己在放空時發(fā)生了什么事讓他誤會了嗎? 「你先跟我來一趟,到時你就會知道了?!规?zhèn)安說完就雙手擦口袋,往鎮(zhèn)安的家走去。 走進鎮(zhèn)安的家中,家內(nèi)的裝飾和村長大同小異,只有小桌子、三張墊子,但不同的是鎮(zhèn)安家中有一個大的木製柜子,而且可能因為那個柜子空氣中沒有像在村長家那樣刺鼻的霉味,而是飄逸一股淡淡的檀香味。 鎮(zhèn)安把門帶上后,就坐到墊子上,巴洛克也跟著坐到墊子上。 「巴洛克,你要不要加入我們?」 「話說,你帶我來這只是為了在講一遍剛剛說的話嗎?」巴洛克蹙眉說。 「那就讓我重新介紹自己巴!」鎮(zhèn)安露出笑容說:「我是那天皇室第23代-那天.鎮(zhèn)安,也是人民所說當代二皇子。」 在巴洛克的認知里,皇家就是一群只會唆使別人,而自己卻沒實力、膽量的人,并不清楚皇室的真正意義,所以在知道鎮(zhèn)安是王子時反應并沒有一般人驚訝,也較他人容易接受。 巴洛克突然想起他在宴會時,徐猛和其他人聊天時有提到二皇子,可是依他們所說的,二皇子應該已經(jīng)失蹤了。 「二皇子不是失蹤嗎?而且如果你是二皇子為什么要跑來這里?」 「我現(xiàn)在被追殺。」 「為什么被追殺?」巴洛克雙手放在后腦杓問。 「因為我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國王的秘密?!规?zhèn)安語調(diào)出奇的平穩(wěn),彷彿是在訴說的別人的事。 「就是你父皇的秘密?」 「他不是我的父皇!」鎮(zhèn)安臉上彷彿突然戴上一面冰冷的面具,眼神宛如老鷹般銳利,惡狠狠地盯著桌腳。 「不是你父皇?這讓我更搞不懂了。」 「我的父皇駕崩那天,我們把這消息被封鎖沒有告訴任何人,想要等一陣子在發(fā)佈,而這段期間本應由我大哥代理的,但他卻在父皇駕崩那晚在我眼前被惡魔殺掉了。」鎮(zhèn)安手緊握著桌子的一角,握的用力到手發(fā)紫。 「所以?」 「但隔日早上卻看到父皇泰然的在開早朝,而且大哥也一如往常的出沒在宮中,因為消息被封鎖所以知道父親駕崩的人不多,所以大臣們都沒有起懷疑,而知道實情的人在父皇駕崩后都變的怪怪的;當我和母親談起父親駕崩的消息時,她竟然直接怒斥我是不孝子,還以散播惡言要把我繩之以法,被迫我只能逃出宮中。」鎮(zhèn)安雙手抱拳,下巴頂在拳頭上說:「所以我懷疑這些都是惡魔所施的詭計?!?/br> 在巴洛克印象里,惡魔沒有把人復活這種魔法,但可能他們所用的不是復活,而是以cao控死人、變成他人樣子的魔法,來讓外界認為他的父皇還活著。 鎮(zhèn)安看著巴洛克沉思的樣子,以為巴洛克不太愿意幫助他,打算以物質(zhì)誘惑他說:「如果你幫助我,我可以實現(xiàn)你任何愿望?!?/br> 巴洛克看著咧嘴笑看著鎮(zhèn)安,傻小子!跟大魔王定契約可能會把你整個國家都玩掉喔! 「我答應你幫助你,但你說的喔,任何愿望?!拱吐蹇朔怕Z調(diào)重復一遍。 鎮(zhèn)安用力點點頭。 「好!」 竟然對方都愿意透漏自己的真實身分,身為大魔王,更應該坦蕩蕩的說出自己的身分。 「其實我是大魔王。」巴洛克正色地看著鎮(zhèn)安,用力拍一下大腿說。 鎮(zhèn)安愣在原地看著巴洛克良久后,蹙眉說:「你果然還是不相信我!」 「我相信你?。 ?/br> 「那你為什么要反諷我?」 「我沒有阿!我說的是實話!」 「你就是在反諷我?!?/br> 「算了,你有什么計畫?」巴洛克對這種反應感到無奈。 鎮(zhèn)安從口袋拿出一張對折好幾次的紙張,鎮(zhèn)安把它猜開放在桌上。 巴洛克蹙眉,他雖然會講人類的語言,但并沒有學過人類的文字,看著紙張上的文字對他來講,就好像一隻隻不斷蠕動的蚯蚓。 「這是在首都舉辦的拔劍大賽,募集世界各地的勇者來挑戰(zhàn)大魔王的隨身武器-魔王之劍!」 「什么爛名子,它叫做嗜血狂劍!」巴洛克一聽到自己的劍被稱作魔王之劍,忍不住衝動脫口而出。 鎮(zhèn)安看了巴洛克一眼,不理會巴洛克,繼續(xù)看著紙說:「只要拔起魔王之劍,我們就有機會可以進入宮內(nèi)當任高官,就可以獲得有很高的機會一探父皇他到底怎么了?!?/br> 「算了...為什么那把劍會在這?」巴洛克輕拍額頭說。 鎮(zhèn)安聳聳肩說:「不知道?!谷缓笊眢w往前傾正色說:「巴洛克,我不知道為什么你會喜歡說你是大魔王,也不知道你來自哪個國家,但是我必須告誡你這個國家的人是極度贈恨惡魔的,如果你不斷把惡魔掛在嘴邊,有天會引來殺機的。」 巴洛克愣了一下,抓頭傻笑說:「開什么玩笑!人類怎么能殺的了我!」 「好吧,如果你堅持。」鎮(zhèn)安邊笑邊搖頭說,似乎覺得這個人似乎有些無可救藥。 「回到正題,你覺得我們應該再找誰去拔魔王之劍?」 巴洛克熟知那把劍的特性,身為惡魔的武器,不是惡魔的人類根本無法移動它一分一毫,而且那把劍上有巴洛克在大魔王時所設(shè)下的魔法咒,就算是惡魔如果沒有密碼也無法移動那把劍半分。 而自己現(xiàn)在身上所留的是人類的血液,就算熟知密碼的他應該也無法把那把劍拔起吧,現(xiàn)在需要找一個惡魔幫助我們把劍拔起,但讓惡魔進入首都,幾乎是不太可能的事。 「我有一個好人選。」 「誰?」 巴洛克雙手交疊在胸前說:「晴宜?!?/br> 「那個女人?」 巴洛克認為晴宜如果真得擁有一半的惡魔血液的話,應該有機會可以成功拔起那把劍。 鎮(zhèn)安嘆了一口氣說:「巴洛克,我不是懷疑她能不能拔起,但她現(xiàn)在的狀況可不適合待在外面喔?」 「什么意思?」 「我說過這個國家極度討厭惡魔,附近的村莊大概都知道了這件事了,而這個村莊的村民、別的村民哪天來把晴宜殺掉都不奇怪。我怕帶她到首都前,她就被殺掉了?!?/br> 巴洛克抓抓頭,他不能理解,為什么這個國家要這么恨惡魔?他們現(xiàn)在不是都活得好好的嗎?只是因為害怕嗎? 「不要說的那么理所當然,那就保護她阿!你不是很強!」巴洛克不自覺地拉高音調(diào)。 「別說傻話,就算是我數(shù)十人一起上,我還是不是對手,」鎮(zhèn)安表情突然變得嚴厲說:「而且不要太小看那些喪失至親人的憤怒?!?/br> 巴洛克愣在原地,他實在不能理解,只因為他人的死而感到憤怒?在惡魔世界中一切都是以自己為主,為人報仇這種觀念完全沒有想過,而且喪失親人和晴宜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 「巴洛克,你來自別的國家,所以不能理解人們被惡魔屠殺的那種絕望?!规?zhèn)安邊說邊拿起桌子中央的茶壺往倒了兩杯熱茶,一杯在自己桌前,一杯遞給巴洛克。巴洛克道謝后接過。 「畢竟我們國家曾經(jīng)被惡魔所攻陷,人民都被惡魔蹂踏的很徹底,被惡魔當作畜生狩獵,被當作奴隸使喚,那天國人民的自尊、榮耀,被那些惡魔...」鎮(zhèn)安突然大力拍桌子,讓杯子的水濺出杯子,灑在桌上。 「抱歉,我太激動了?!寡凵裢嘎┏龅膽n鬱。 鎮(zhèn)安面無表情的站了起來,走到木柜前停下腳步,用低沉的聲音說:「從那天起我就發(fā)誓只要我上位,一定要想辦法滅了惡魔?!?/br> 這句話令巴洛克露出戲謔的笑容。 巴洛克不禁認為人類是一個有趣的生物,在惡魔世界里弱者不是依附在強者身上,就是放棄,而人類卻不是選擇兩者中的任何一種,而是選擇反抗。 這話題讓巴洛克對鎮(zhèn)安感到興趣,沒有實力的人類說出想要毀滅惡魔的狂語,巴洛克很想看看這個男人會怎么做,又能做出什么? 「拔噬血之劍的事就交給我了,我很好奇你之后能做到怎樣的程度?!拱吐蹇苏酒饋?,往門處走去。 鎮(zhèn)安愣愣看著巴洛克離去的背影,剛剛從木柜的玻璃看到那戲謔的微笑,周圍所圍繞不同于人類的氛圍,讓鎮(zhèn)安腦中斷路幾秒,這讓鎮(zhèn)安在剎那相信他就是大魔王,但很快理智重新回來,他搖了搖頭,把這種想法搖出腦袋,甚至覺得有這種想法的自己很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