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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瑩 第四部(06)

    【白瑩】(第四部·06章)

    2020年11月5日

    待他們離開,謝斌便漫無目的在九部一室各個部門轉(zhuǎn)了轉(zhuǎn)。所謂九部一室,指的就是九個部門外加一間經(jīng)理辦公室。

    站在各個部門前往里看了看,發(fā)現(xiàn)有些房間空蕩無人,有些只是寥寥數(shù)人,知道這是還沒到上班的時間,便就隨意看了幾眼,就走進(jìn)了一部電梯里。

    叮咚一聲電梯門被打開,映入謝斌眼前的是一個穿著工作服的阿姨,她站在電梯里面,身前有個手推的清潔車,見有人進(jìn)來,便趕緊將車又往里面拉了拉。

    “阿姨這是上的通宵班?”謝斌進(jìn)來后一臉笑意地問道。

    那清潔阿姨看了看眼前這個男人,見他穿的普通隨意,又見他是從九樓進(jìn)的電梯,便猜想他是個新來的職員,微微輕笑點了點頭,算是回答了他的問題。

    “通宵班很累吧?”謝斌轉(zhuǎn)過身背對著她,見上面按鍵上亮著一個十三層,便索性也沒再按其他的,那就一快上去看看吧。

    “身體倒是不累,就是晚上容易心乏。”清潔阿姨在他身后回了一句。

    謝斌似乎理解了她的意思,轉(zhuǎn)過身看著她道:“我記得所有的酒店都會在客房邊安排一間員工休息室,難道我們這里沒有?”

    清潔阿姨見他一臉地疑惑,便在心里肯定了自己的猜想,這個人就是個新來的,不然怎么會連這個都不知道。

    搖了搖頭,清潔阿姨笑道:“你是新來的吧,不知道也不奇怪,本來我們酒店確實是在每層的客房邊都安排了一間員工休息室,但前年因為住客量大增就把它改成了客房,而我們就只能去到一樓的員工休息室休息了。

    為了提高酒店的住宿率,竟然連員工休息室都給改成了客房!謝斌在心里感慨了一聲,楊昊為了酒店也算是功大于過了。

    “那一樓休息室條件怎么樣?”謝斌在電梯打開門后,第一個跨了出去,順便將她那小推車也拉了出來。

    清潔阿姨緊隨其后,一邊推著清潔車一邊回道:“電視,網(wǎng)絡(luò),娛樂書籍這些都有,就是每次客務(wù)部叫我們上去打理房間的時候,這一上一下的確實很麻煩,有時候電梯里要是有客人,我們只能等他們上去了才能進(jìn)。

    謝斌突然停住了腳步,指著一部上面寫了四個字的電梯道:“這員工專用電梯就是為了不打擾到客人,專門給你們準(zhǔn)備的,你們?yōu)槭裁床挥???/br>
    清潔阿姨輕笑搖頭,很是無奈地說:“我們可不敢坐,那可是給你們這些坐辦公室的人用的!”

    謝斌聽到這話無名火起,他強(qiáng)壓著問道:“這話誰說的?”

    在嘴前做了個小聲說話的手勢,清潔阿姨指了指前面一間客房小聲道:“啰,就是里面那位郭少爺說的!”

    本以為是楊昊的主意,剛才在心里大失所望,聽這阿姨所指并非楊昊,也算是沒看錯人,要真是他的主意,非扒了他一層皮不可。

    “郭少爺???”謝斌看了看那間緊閉的客房,難道是那郭天賜的兒子?

    見他盯著那郭少爺?shù)目头堪l(fā)愣,似乎這愣頭青剛來這里還不熟悉這酒店里的事情,清潔阿姨便好心提醒到:“這郭少爺是咱們酒店人事部的人事專員,你別看他職位不高,但他的父親可是我們酒店的總經(jīng)理,你可千萬別去得罪他,不然你這飯碗就算是砸了!”

    “哦,原來是這樣!”沒想到還真是那郭天賜的兒子!謝斌眼神里閃過了一絲怒氣,但很快被他隱藏了。他指了指那間客房又問道:“那他怎么會住在這里?”

    清潔阿姨小聲回道:“他住在這里有什么奇怪地?他膽大的時候,甚至還住過頂層董事長的套房,同時還叫了好幾個女人在里面,聽說把里面搞得烏煙瘴氣!”

    “那副董事長就沒管?”謝斌瞇著眼問到。

    清潔阿姨哼了一聲:“他都不知道,怎么管?”

    謝斌有些詫異:“這么大的事,他作為副董事長竟然會不知道!?”

    “你是真傻還是假傻?”清潔阿姨也是一臉詫異地看了看謝斌,就像在看一個傻子:“他爸是總經(jīng)理,雖說沒有副董事長職位高,但真要是把這事報到了他那里,出于人情世故,副董事長也只會睜只眼閉只眼,而最后倒霉的肯定就會是那個打小報告的!”

    謝斌輕咳了一聲,掩飾了一下自己的尷尬,想想也對,站在他們的角度來想這個事情,還真會想到這個層次上去。雖然自己很了解楊昊,但這些人可不這么認(rèn)為,他們所認(rèn)為的,就是楊昊最后肯定會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而最后倒霉的肯定還會是那個打報告的。

    見這年輕人愣神,估計他也認(rèn)識到了這里面的門路,清潔阿姨便又小聲跟他說:“我跟你說的這些,你可不要到處去亂說,放在心里就好,聽說今天董事長也到我們這來了,你剛來這上班,有很多事還不了解,以后你就慢慢知道了?!?/br>
    說話間,那扇房門突然被打開,不一會便從里面走出來一個光著膀子,只穿著一條四角褲的年輕人。

    見外面搞衛(wèi)生的客房服務(wù)正在跟一個平頭男人說話,年輕人火冒三丈,指著那中年婦女罵道:“你還想不想干了?十分鐘前就讓你們客務(wù)部派人上來打掃衛(wèi)生,你他媽卻站在這跟別人聊天?”

    客房服務(wù)見到這少爺出了門來,指著自

    己鼻子一通教訓(xùn),也不敢說話,立馬推起小車停在了他門前的走廊上,又從里面拿出了一副膠手套戴好后,便就低著頭進(jìn)到了他的房間里。

    謝斌也跟著走了過去,他到想看看這個人事部所謂的郭少爺,到底是個怎么豪橫法的。

    “你干什么?”謝斌剛走到門口往里看了一眼,就被這郭少爺給擋住了視線。

    謝斌笑道:“我只是路過,隨便看看?!?/br>
    “快滾,這里沒什么好看的?!闭f著話,郭少爺就伸出了手直往謝斌胸前推去。

    “疼疼”

    見這小子說話這么不中聽,還敢對自己動手,謝斌一把就捏住了他推過來的手腕,反方向一擰,那郭少爺?shù)氖株P(guān)節(jié)頓時就被錯了位,疼得他齜牙咧嘴,連拍著大腿直喊疼。

    “你再不放開我,我就喊人了!”郭少爺拍著大腿,額頭青筋直冒,嘴里卻是連連恐嚇道:“小子,我數(shù)三下你要是再不放手,我等下就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見到這總經(jīng)理的兒子被人教訓(xùn),客房服務(wù)心里自然很是開心,不過想起他這刁蠻無理的性格,不免也為門外那個年輕人捏了一把汗,這工作丟了倒是小事,要是等下這郭少真把酒店保安全叫過來,那后果還真是不堪設(shè)想。

    “誰?。坎恢肋@是郭”謝斌正捏著那郭少爺?shù)氖滞?,突然從里面走出來個女人,那女人話還沒說完,就像見了鬼一樣,轉(zhuǎn)身趕緊就想向屋里躲去。

    “站??!”謝斌看著那一身藍(lán)的女人,語氣威嚴(yán)地喝了一聲。

    “你他媽的快放開我?!惫贍斂刹还芩@語氣威嚴(yán)不威嚴(yán),現(xiàn)在他疼得冷汗直冒,全身都快扭到了一起。

    藍(lán)色套裝女人被他這一聲嚇得站在了原地,見她慢慢轉(zhuǎn)過了身來,嘴里顫顫巍巍的叫了一聲:“董董事長!”

    這話一出,屋內(nèi)其他倆人都愣住了,那郭少爺甚至連疼都給忘了,他看了看那穿著一身藍(lán)色的套裝女人問道:“唐秘書,你剛叫他什么???”

    唐秘書像丟了魂似的站在那看著郭少爺?shù)溃骸八褪俏覄偢阏f的董事長”

    郭少爺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謝斌放開了他的手腕,哼了一聲道:“你就是那郭天賜的兒子?”

    郭少爺揉搓著手腕,慢慢從地上站了起來,他仔細(xì)地看了一眼唐秘書口中剛跟他提過的董事長,見他頭頂鍋蓋頭,一臉麥膚色的皮膚,身材高大健碩,那一身威嚴(yán)的氣勢不怒而威煞是叫人丟了底氣。

    “你叫什么名字?”謝斌見他盯著自己,便索性四目相對的看著他問道。

    與他眼神一對接,不自覺地就低下了頭去,雖說平時自己驕橫一方,但真碰到了這種眼神都能殺人狠角色,不免內(nèi)心早已繳械投降。

    “我叫郭鵬”

    謝斌又看了一眼那穿著籃子套裝的唐秘書,問道:“你們倆在這干什么?”又笑道:“可別告訴我你們是在談工作。”

    “我們我們”郭鵬支支吾吾,傻子都能看出來,誰會大清早光著膀子在客房談工作?

    謝斌哼了一聲,沒看郭鵬,而是對那唐秘書道:“你作為郭總經(jīng)理的秘書,卻在這跟他的兒子鬼混,這要是傳進(jìn)了他的耳里,后果會怎樣,你應(yīng)該比我更清楚吧?”

    郭天賜是集團(tuán)董事局那群右派元老為防止淼天志一手遮天,特意下放到這個酒店做的總經(jīng)理。說白了就是起到兩派相互監(jiān)督的效應(yīng)。來的時候謝斌就對郭天賜做了詳細(xì)地調(diào)查,發(fā)現(xiàn)這人做事天衣無縫沒留下一點痕跡,可謂是滴水不漏。但越是這樣,謝斌反而就越覺得他有問題。

    唐秘書早已嚇得臉色發(fā)白渾身發(fā)抖,她深知那總經(jīng)理郭天賜的秉性,平時別看他一臉和藹,可私下里對手下是什么的樣的,她可比誰都清楚。

    聽他提起了自己的父親,這倒是給郭鵬提了個醒,當(dāng)初可聽自己老爺子說過,這淼氏集團(tuán)雖然龐大,但在股東會里卻分為了兩個派系,左派是以淼氏集團(tuán)創(chuàng)立人實際控制人的大股東淼天志為首。右派以淼氏集團(tuán)族人淼藝南為首,而自己父親就是這右派分子里的其中一員。

    其實在這董事長沒任命之前,淼氏集團(tuán)是沒有派系之分的。之所以有了現(xiàn)在的這種局勢,都是因為淼天志沒有在族內(nèi)任用一名董事會主席兼任董事長,而是直接讓眼前這個外來人擔(dān)當(dāng)了這個職務(wù)。后來聽父親說原來是這個人救過淼天志的侄女,并同時得到了淼家大小姐的青睞,淼天志也有意讓他成為淼氏集團(tuán)的接班人,便就順?biāo)浦圩屗M(jìn)到了董事會成為了集團(tuán)的主要負(fù)責(zé)人。

    淼氏集團(tuán)董事會十八位成員,全部都是從年輕的時候就跟著淼天志走南闖北,打下了這淼家的偌大天下。按理來說不管是股東會還是下面的董事會,只要淼天志他想做什么,他們都沒有反對的理由,但偏偏有那么一小部分人產(chǎn)生了不滿,但最后在淼天志的震懾下,他們也只能暗中較勁,勢要把這外來的集團(tuán)新任董事給拉下馬,才能解心頭之恨。

    謝斌又何嘗不知這里面的水有多深。雖然大部分人都支持淼天志,自己也有他在上面罩著,加之他還當(dāng)眾將女兒淼雪許配給了自己,便更加穩(wěn)固了他的地位,但他卻不是那種吃軟飯的人,在沒有做出為集團(tuán)帶來巨大的利益前,他果斷推遲了婚期,僅僅用了兩年他就將集團(tuán)的業(yè)務(wù)又?jǐn)U大了一倍,在巨大的利益面前,他總算是堵上了大部分人的嘴。

    淼天志曾跟他說過,經(jīng)營一個集團(tuán)就好比經(jīng)營一個皇朝,當(dāng)你涉及其中就會上癮,就會欲罷不能。你在這個集團(tuán)就好比皇上,我就好比太上皇,股東會那些拿大股的就好比你的左右丞相,董事會那些人就是你的大臣,而底下那些小股東就是你安排在各省各縣的官吏,你不僅得靠他們治理天下,還得將他們牢牢掌控在手里。只要你娶了淼雪,百分之六十五的實際股份擁有權(quán),我就轉(zhuǎn)給你,這是淼天志拍著他的肩膀,跟他說的最后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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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鵬這時想起了自己的父親也是股東會的一員,雖占股比例不高,但也是個股東,只要他不犯大錯就沒有誰有權(quán)利撤除他的股東資格,腰板瞬間就硬了起來:“你不用嚇唬我們,我家老頭他也是有股權(quán)的,什么叫唐秘書跟我在鬼混?公司哪條規(guī)定寫了不準(zhǔn)與秘書搞對象了?你拿出來給我看看?”

    謝斌掄起巴掌就一耳光扇在了郭鵬的臉上,啪地一聲,整個走廊都回蕩起了陣陣回音。

    “你”郭鵬被這突來的一巴掌打的傻愣在了那,一手摸著臉頰,一手指著謝斌,卻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你家老爺子有股權(quán)是沒錯,但是你沒有?!敝x斌哼了一聲接著道:“趁我現(xiàn)在心情不錯,趕緊去辦公室收拾東西滾蛋。”

    “你你敢開除我?。俊惫i早已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權(quán)杖著自己老爹是股東會的一員,脫口而出。

    謝斌不怒反笑,問道:“怎么地?難道我堂堂一個董事會主席兼董事長要開了你,還得向董事會批報?”

    被他這么一提醒,郭鵬也是沒了底氣,雖然上面有老爹罩著,但也只限于他的位置之下,現(xiàn)在站在面前的可是董事會的主席兼董事長,自己又能奈他何?拳頭捏得嘎巴響,拿起衣服奪門而出:“我要去股東會告你亂用職權(quán)?!弊叩臅r候還不忘惡狠狠地看了一眼那位客房服務(wù)。

    “董事長他”客房服務(wù)早已嚇得腿腳發(fā)軟,見郭鵬那眼神,她就知道自己肯定會被報復(fù)了。

    謝斌笑著安慰道:“不要怕,我會將這個事處理好的,保證阿姨你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

    也不知道這董事長說的話是不是騙人的,但現(xiàn)在木已成舟,暫時也只能先聽他的了。

    邁步?jīng)]走多遠(yuǎn),就聽到身后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董事長,那我怎么辦?”

    謝斌回頭看了一眼唐秘書,說道:“你當(dāng)然是由郭總經(jīng)理親自辦了?!?/br>
    聽到這話,唐秘書加快了腳步追上了謝斌,攔在他面前躬身道:“還請董事長您救救我?!?/br>
    “救你?。俊敝x斌裝作一臉吃驚,不解的問道:“最多也就是個開除而已,何來救你一說?俗話說的好,此處不留姐自有留姐處!你在換個地方就行了,難道他還會吃了你不成?”

    唐秘書聽他說得這么云淡風(fēng)輕,便知道他肯定會將今天的事原原本本的講給郭天賜聽。像他們這種處處玩心機(jī)的老油條,絕不會輕易的就將把柄落到別人手里,更何況這次開除的還是總經(jīng)理的兒子,要是沒個好理由怎么能服眾?

    其實最重要的并不是自己被開除,也不是郭鵬頂撞了這位董事長,而是自己其實是那郭天賜的情人,如果被他發(fā)現(xiàn)了自己與他兒子有染,那不死都要脫成皮!

    “董事長其實”見這唐秘書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謝斌可沒耐心陪她玩,邁步正要走,便聽她在身后道:“其實我與郭總經(jīng)理是那種關(guān)系,他如果知道了您是因為剛才那件事開除了他兒子,他肯定不會輕易放過我的!所以求你”

    “所以你求我別把剛才的事告訴他?”謝斌轉(zhuǎn)過身接下了她還沒說完的話。

    “是的”唐秘書低下了頭去。

    往她身前走了兩步,謝斌問道:“如果不把事情告訴他,那么他兒子為什么被開除的理由難道你來說?”

    “我”唐秘書啞口無言,心神早已亂作了一團(tuán),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了

    謝斌看了看她,見她眼角有淚珠在打轉(zhuǎn),知道她這是走投無路了,嘆了口氣道:“其實我可以不開除他兒子,不過你得先答應(yīng)我一件事情?!?/br>
    見這董事長突然變了畫風(fēng),唐秘書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急忙點頭應(yīng)道:“董事長您說,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盡力而為?!?/br>
    “你不后悔?”謝斌摸了一下鼻梁問到。

    唐秘書頭搖得像撥浪鼓:“只要不作jian犯科殺人放火,我絕不后悔?!?/br>
    謝斌笑道:“唐秘書言重了,即使真去殺人放火也輪不到你去,你只要答應(yīng)我一件事情就行了?!?/br>
    謝斌這話就好比讓她吃了一顆定心丸,只要不是讓她去做那種傷天害理的事情,其他什么事都沒問題,哪怕是做那個。

    “您說”唐秘書心臟砰砰直跳,臉頰發(fā)熱,就連眼神都泛起了一絲羞意。

    謝斌將她這些微妙的變化,盡收眼底,不過他現(xiàn)在有更重要的事要辦,便佯裝沒看到道:“雖然你是郭天賜的女秘書,但你卻沒有實際的職權(quán),不過你還有另一個身份,那就是他的情人,就憑這點關(guān)系,我相信你絕對能搞到我想要的東西。”

    聽他提的事情不是自己想的那樣,先是臉頰一紅,然后頓時失去了血色。唐秘書

    嚇得差點坐在地上,她結(jié)巴的問道:“董董事長你是讓我讓我去當(dāng)你的間諜?”

    謝斌聳了聳肩,一副就是這個意思的表情:“你自己選吧,我給你三十秒考慮時間,要么你被郭天賜發(fā)現(xiàn)與他兒子偷情,要么就去替我搞點他的秘密?!?/br>
    見到謝斌拿出了手機(jī)開始了計時,唐秘書稍加思考了一下,就權(quán)衡出了這里面的利弊關(guān)系。要是真被郭天賜發(fā)現(xiàn)了他與郭鵬的關(guān)系,自己命肯定是能保住,但身體會受到什么程度的傷害那就是個未知數(shù)了。她可是親眼見過郭天賜是怎么懲罰他的那些手下的,硬是硬生生的將人家的兩根手指給剁了下來喂了狼狗。

    她摸了一把自己的臉頰,想起了郭天賜的那句話,‘要是哪天你也不聽話了,那你這張臉就別留著了?!?/br>
    “那我該怎么做?”唐秘書越想越害怕,如其讓郭天賜毀了容,還不如站在董事長這邊一起合伙除了他。

    將手搭在了唐秘書肩上,感覺這女人渾身顫抖了一下,謝斌安慰道:“你不要怕,你就像平時那樣該干什么就干什么,也不要刻意去接近郭天賜,你就等他主動找你,然后用你的手機(jī)記錄下他平時都與誰通過電話或聊過什么就可以了?!?/br>
    “就這么簡單?”唐秘書有些不敢相信的盯著謝斌問到,她前面還以為是讓她去偷什么見不得人的資料,原來只是讓她去監(jiān)聽郭天賜而已。

    輕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謝斌笑道:“就這么簡單?!?/br>
    “那郭鵬被開除這件事”

    將手從她的肩上抽了回來,謝斌邁步往前走去,邊走邊道:“你去跟他說,看在他老子的面上,今天這事就算了,要是下次再敢對我出言不敬定除不饒。還有那個清潔阿姨的,她是我的一個遠(yuǎn)房親戚,你讓他給我本分點?!?/br>
    “知道了,謝謝董事長!”見謝斌走進(jìn)了電梯,唐秘書在他身后輕輕地說了一聲,然后深深鞠了一躬。

    路過九樓正要去自己的辦公室時,正好碰到了迎面而來的曹阿中,曹阿中靠邊站的筆挺,很是尊敬的叫了一聲:“董事長”

    謝斌點了一下頭,走在了最前,曹阿中緊隨其后,謝斌問道:“我房間的鑰匙一般都放在哪里保管?”

    曹阿中低頭回到:“一般都是由房務(wù)部負(fù)責(zé)?!?/br>
    謝斌哦了一聲,轉(zhuǎn)身道:“你去把房務(wù)部經(jīng)理給我叫過來?!?/br>
    曹阿中抬起手臂看了一眼手表,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過了上班時間,便點頭應(yīng)道:“董事長你稍等,我這就去?!?/br>
    謝斌回到了辦公室,也就半根煙的功夫,就看到曹阿中帶著一個穿著制服的女人出現(xiàn)在了自己面前。

    “董事長你找我?”那制服女人雙手交叉貼在腹前,鼻梁上架著一副眼鏡,一頭披肩的短發(fā)梳理的僅僅有條,白色的襯衣,黑色的職業(yè)制服,黑色的絲襪,黑色的超短裙,黑色的細(xì)尖高跟鞋。

    “不要拘謹(jǐn)。來,坐。”謝斌坐在沙發(fā)上,對她招了招手,示意她坐到自己的對面。

    走到沙發(fā)邊,女人輕撫了一下后面的短裙,半側(cè)著坐在了謝斌的對面,但身體與視線卻是與謝斌是正對的。

    “貴姓?”謝斌掏出了香煙,曹阿中在他后面給他點著了火。

    “免貴姓苗?!?/br>
    “是房務(wù)部的苗經(jīng)理對吧?”

    “是的?!泵缃?jīng)理笑著回到,臉上浮現(xiàn)出了兩個小酒窩。

    謝斌彈了彈煙灰,看著對面的苗經(jīng)理也是笑道:“這次找你來,也沒有什么其它的事情,你不要緊張。我就是想問問,除了你們附屬部門客務(wù)部能拿到我房間的鑰匙外,還有誰能拿到?!?/br>
    “這個”王經(jīng)理低頭想了想,用手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鏡,沉思了一會道:“除了我以外,還有兩個人能拿到?!?/br>
    “哪兩個?”謝斌吐了一口煙霧,不急不緩的問到。

    “一個是副董事長,還有一個就是郭總經(jīng)理。”

    見她回答的也是不急不慢,謝斌便將煙蒂插在了煙灰缸里,搖著頭說,:“不對,不對,你再仔細(xì)想想,或許還有什么漏掉的人也不一定?!?/br>
    王經(jīng)理瞇起了眼睛,像是在回憶,良久才聽她說:“除了上述的那兩個人,別人是拿不到鑰匙的,即使是拿到鑰匙了,在沒有密碼的情況下,他也是進(jìn)不去的。”

    “你確定沒有泄露密碼?”謝斌緊盯著她的眼睛,像是在探索答案。

    苗經(jīng)理很是肯定的搖頭道:“這點我可以肯定,我們是絕對不會泄露董事長房間的密碼的,即便是每隔一個月上去打掃一次,我也會親自在場監(jiān)督,密碼與鑰匙都是經(jīng)過我本人親自開啟的,絕不會泄露?!?/br>
    謝斌微微點了一下頭,很是贊賞的看了一眼苗經(jīng)理,夸贊道:“我們酒店能有像苗經(jīng)理這么盡心盡職的人,可謂是難能可貴,你做得很好,要是集團(tuán)能在多一些像你這樣的能臣,何愁沒有更好的明天?!?/br>
    苗經(jīng)理推了一下眼睛,臉色有些微紅,也是輕點了一下頭,兩目含笑回答說:“董事長言重了,我也只是在履行職權(quán)范圍內(nèi)的責(zé)任而已,沒有董事長你說的那么能干。”

    謝斌笑著站起了身,苗經(jīng)理也跟著站了起來,見這董事長把手伸到了自己身前,自己便握了上去。

    謝斌握著她的手上下擺動了兩下,笑道:“苗經(jīng)理謙虛了,這么大的攤子,從接待

    處到行李寄存,客房、公共衛(wèi)生,所有的雜項都是你在打理,我是看在眼里記在心里,好好干,今天我在這先給你開個空頭支票,等不了多久公司肯定會召見你的?!?/br>
    這話說的再明顯不過了,苗經(jīng)理心臟砰砰直跳,感覺血壓都升高了不少“董事長你太幽默了。”苗經(jīng)理微笑地說到,表面風(fēng)輕云淡,實則內(nèi)心在燃燒。

    雖說這董事長給自己開了個空頭支票,但這種支票可不是誰都能得到的,被集團(tuán)召見,那肯定就是往上又爬了一步,就自己現(xiàn)在這職位而言,再往上爬一步且不是就是副總經(jīng)理了!

    讓曹阿中送走了苗經(jīng)理,謝斌便斷定這郭鵬能拿到鑰匙應(yīng)該是偷偷找機(jī)會配了一把,而那開啟的房門密碼肯就是他老爺子告訴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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