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淵番外二:何謂晨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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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此,她就將他留在了身邊。 白淵總是偷偷地觀察著她。 看她寬袍廣袖,側頭傾聽座下學子誦念詩文;看她雙手撫琴,在竹林中靜坐冥思??此謭?zhí)棋譜,又獨自對弈。 有的時候,她什么也不做,斜躺在竹椅上,面色淡淡不知望向何處。一頭烏黑長發(fā)柔順鋪開,掩映著那張雪色的臉,一身清冷疏離。 她很不愛說話,像冰一樣。 察言觀色是每個乞兒的必備技能,他是最機敏警覺的野狗,能輕易嗅到每個人身上的善惡。 但白淵看不懂她。 那個女人的氣息干凈而純粹,沒有惡念,也沒有善意。她看他的目光,和看一朵花、一片云相比,沒有什么不同。 她知道他的身份,卻還像對待人類一樣,給他吃的穿的,還教他讀書、寫字。 真是個奇怪的人。 白淵總覺得心中別扭,這是他第一次摸不清別人的意圖。 很快,白淵就發(fā)現(xiàn)了她的神異之處。 庭院的冬梅早就謝了。那天傍晚,她在院中品茗賞花,看著這滿園凋敝,不悅地皺起了眉。 女子指尖微點,那樹老梅竟然又重新煥發(fā)生機,暗香清淺浮動。 白淵瞪大了眼睛,懷中的書卷“啪嗒”一聲掉在地上。 聽見聲音,她動也懶得動一下,背對著他說道:“小心一點?!?/br> 他早該想到的,她拿著他的逆鱗,又怎么可能會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教書娘子? 晚上,白淵一邊心不在焉地練字,一邊用余光瞅著她。 她坐在窗邊,如往常一樣看書,靜得連呼吸的沉緩都聽得見。 白淵坐立不安,她難道就沒有話要和他說嗎? 等了片刻,他終于忍不住開口,小聲問道:“你到底是、什么東西?” 她微微側過臉,嘴角上翹,似乎覺得有些好笑:“教了你好幾個月,怎么連話都說不好?”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罵人呢。 “你是不是很厲害的大妖怪?”他提心吊膽,言語間也帶著緊張。 如果她真的是大妖,那他應該任由她吃掉自己,還是想盡辦法逃跑?白淵的腦海中充滿各種古怪的念頭,他本來最惜命了,此時竟然認真地思考起這個問題。 “不是?!彼龘u了搖頭,又補充道:“我并不屬于這里?!?/br> 這里距離她所在的時代,隔了數(shù)千年。如今靈氣初生,大道伊始,世間凡人尚不知曉“道”為何物,更沒有出現(xiàn)修道者的身影。 她似乎在回憶著什么,如玉的指節(jié)在案上輕叩,像是在開一個玩笑:“或許正好相反,你才是最厲害的大妖怪。” 白淵一時語塞,張了張嘴想反駁,轉念卻咽了下去。他又重復問了一遍,帶著幾分執(zhí)拗:“那你、是什么?” 她終于放下書,轉過頭看著他,沒什么情緒:“我是一個夢身?!?/br> 白淵抿嘴,眨了眨金眸,臉上寫滿了困惑和不解。 “我睡了很久,其間做了一個夢,就來到了這里?!?/br> 她沉默一會兒,又繼續(xù)說下去:“是你讓我來的?!?/br> “胡說!”白淵急促地反駁:“我可不認識你?!?/br> 她看向他眉心的朱砂痣,又收回了目光,語氣沉靜:“你給了我一片龍鱗。” “不可能不可能——”他寶貝似的捂住自己的額頭,眼神有一點狐疑,又有一點憤怒和懊惱,“你騙我,我怎么會——” 逆鱗是他的命門,將它送出去,無異于把身家性命拱手交付于人。 她若讓他死,他就無法生。 龍性貪婪,他怎可能心甘情愿被別人掌控玩弄? “我從不騙人?!彼龘u搖頭,似乎不想再回答了,而是起身看向他的字帖,“練得如何了?” 她教他寫自己的名字,而他只練了幾行“白淵”,卻寫滿了一紙的“云渺”。 字跡雖歪歪斜斜,卻十分認真。 “你……”她端詳著字帖,蹙起眉。 白淵一把奪過,雙手微微顫抖,他慌張到臉頰通紅,一著急就不知道該怎么說話,結結巴巴道:“你、不要看。” 他深吸一口氣,提高了音量,無措地解釋道:“我在書上,翻到,你的名字。” “你的名字,比我的,更漂亮。” “所以、我才決定寫的,”白淵垂眸,慢吞吞地開口,“我很聰明,我學得很快,對不對?” “嗯?!彼畔伦痔?,淡淡地夸了一嘴,就沒有再說其他的話。 白淵見她神色如常,暗自松了口氣。不知為何,心中卻隱隱有些空落。 夜色寂寂,她伸手挑了挑燭火。流光明滟,染上她的側臉,映襯著眉目綺麗盈潤,竟有幾分難得的溫柔。 他無意間抬起頭,突然有些看癡了,胸膛里洋溢著從未有過的暖軟。 日子一天天地流逝。 臟兮兮的瘦弱男孩,變成了一個清雋俊美的少年郎。她的容貌從未改變,鎮(zhèn)上的凡人卻對此習以為常,想來早已施過障眼法術。 這天早上,白淵遇到了人生大危機! 晨間,他剛醒過來,卻發(fā)現(xiàn)身體有些不對勁。 白淵低頭,胯下直直地撐起一個鼓包。那根平素軟塌塌的棍子,突然變得又硬又漲,陌生的感覺從下面沖上腦海。 那里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他難道得了什么怪??? 白淵一片迷茫,翻身下榻,急匆匆地沖進旁邊的臥房。 見了她,少年不管不顧地將褲子一把脫下,喘著氣:“你快幫我看看,這是個什么情況?” 他的陽具十分精神地挺立著,guitou粉嫩,顫顫悠悠地泌出一點白濁。 女子看了一眼,很快移開視線。她正靜坐調息,卻被這點破事打擾,略帶無奈地輕嘆:“你晨勃了?!?/br> “何謂晨勃?”少年一臉求知若渴的好學,眼巴巴地看著她。 她盡職盡責地解釋:“肝主情志,藏相火,yuhuo發(fā)于肝。一日之中,肝氣旺于晨。肝氣旺盛升發(fā)之時,陽具也隨之而應,故男子晨勃?!?/br> “不必慌張,”她頓了頓,如同長輩一樣摸著白淵毛茸茸的腦袋,動作有些不熟練的生澀,“你長大了。” “噢——”他似懂非懂地點頭,有些苦惱地咋舌,“可是,它要怎么才能下去?” “你可不可以,幫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