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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響空山在線閱讀 - 第六十一章(H)

第六十一章(H)

    與齊朔成親,并不同于民間普通的嫁娶。

    既不用在洞房第二日早上起來拜見公婆親戚,參與祭祀,甚至婚禮之中的一切典儀,全隨齊朔心意。

    而齊朔非循規(guī)蹈矩之人人,對于這些習俗,并不如何重視。

    韶聲在他還沒發(fā)跡之時,就已領略過了。

    譬如,無論她仗著小姐身份怎么耳提面命,他就是不敬佛祖,逢著佛誕日,也無一絲敬畏之心。

    所以,一覺醒來,不僅沒有不知死活的奴婢來觸霉頭,驗她的元帕,也沒人打擾她的清凈,叫她早起。

    這之后,更不會有人催她去討厭的柳家回門。

    新房里侍候的侍女,只留了她之前同管家提過的,紫瑛與觀云。

    至于齊朔,事務纏身,仍同往常一般,早早離去,不見蹤影了。

    新房還是韶聲在將軍府中住的那個院子。

    只是成親前叁日,按習俗,韶聲搬去柳舉的宅子里暫住,齊朔趁著她不在,命人將這里重新修飾了一番。

    正堂的一應家什,桌椅柜閣,甚至博古架多寶閣,全換成了金絲楠木的套件。

    墻上錯落有致地掛著名家的字畫,地上鋪設西域傳來的長絨地毯,色彩艷麗,軟若綿云?;鹋枰矒Q成了地龍,便是光腳踩在地毯上,也只覺溫暖舒適。香爐是整塊凍青的岫玉掏空,雕琢成嶙峋山景,置于旁側(cè),之中點著上好的沉水香,乳白色的煙氣如同云霧,繞于山頂,又如溪流山泉,穿行山間。

    側(cè)廂臥房最深處的床榻,最是珍惜難尋,以紫檀木為底,玳瑁、犀角、象牙替換常見的螺鈿,嵌于四面,組成栩栩如生的四時芳景圖。

    比韶聲在澄陽住過的那間富麗堂皇的屋子,還要奢華無數(shù)倍。

    澄陽的屋子,不過是金錢簡單的堆砌,這里則在華貴之中,處處透著布置之人的別出心裁。

    更遑論插在凈瓶之中的梅花松枝,暖盆之中常綠的蘭草,無一不如是。

    韶聲起身后,也不禁驚訝地四處轉(zhuǎn)轉(zhuǎn)摸摸,欣賞這些她在雖家中見過,但不常分給她用的東西。

    不過,閑適的時光并不多。

    “夫人,這批來的人全打發(fā)走了,送來的禮物都放在院子里了。”觀云從外間進來,向韶聲稟報。

    “嗯嗯,你先去歇息。等我們記完先前的?!鄙芈曊f。

    “是,夫人?,F(xiàn)在時辰不早了,我去膳房將夫人的午飯端來,夫人先吃,吃過了再忙?!庇^云行過一禮,便又退了出去。

    此時,韶聲正于案前,手持一支紫毫小筆,正襟危坐地在一本小冊子上奮筆疾書,紫瑛在旁側(cè),劈里啪啦地為她打著算盤。

    ——她記的東西,是從今晨起,便前來將軍府外遞帖請安的夫人們。

    還有這些夫人們送來的禮物。

    她早晨醒來,見齊朔又走了,本想著再賴會床。

    畢竟,她作為將軍夫人,沒什么規(guī)矩壓著她必須什么時候起。而天氣寒冷,外間積雪未融,從溫暖的錦被里試探著伸出一段胳膊,都使她瑟瑟發(fā)抖,立刻又縮了回去。

    太冷了,她恨不得整一日都窩在被子里,不要起床最好。

    昨日夜里她累極睡去,還好齊朔幫著清洗了一身黏膩。若非如此,她在鼓起勇氣起身穿戴整齊之前,還得沐浴,那她就更不想起。

    但外間向她遞帖子求見的人絡繹不絕,韶聲也不好意思自己躺著,讓別人從清早起,一直在門口等。

    只好極不情愿地爬了起來。

    她還沒看夠房內(nèi)的擺設,草草用過早飯,便勤勤懇懇地坐到案前了。

    韶聲并不認識這些來拜見的夫人。且齊朔事忙,并未來得及告訴她怎么見人,見什么人,見一次要多久。

    她想著,如果今天就貿(mào)然請人進來相見,很可能會對著不合適的人,說出不合適的話。

    于是便有了這樣的主意:今天先將人都回絕了,收下禮物,記下送禮之人及禮物價值幾何,過幾日辦個鑒寶冬集,邀請她們都來。將這些禮物,一件一件地將價值唱給所有人聽。她再大大方方地依照價值大小,一一回禮。

    她也能趁此機會,放這些夫人們閑聊,自己再從旁觀察她們之間的關系。

    至于這樣公開,會不會損害齊朔的布置,她也不擔心。

    反正鑒寶冬集還沒開,開之前問問齊朔,有沒有什么特別要注意的地方,就行了。

    只是韶聲沒料到,這些夫人們,當真像是從各個角落里冒出來的,使她便是與兩位侍女一道,分工記錄,也忙碌到午后。

    午飯也沒來得及吃。

    真該聽齊朔的話,多增派些人手。

    沒成親之前那段日子,確實給了她可以清閑度日的錯覺。

    但他明明知道她會缺人手,今日也按她說的,只留了紫瑛與觀云給她,是不是故意整人?

    韶聲甩著酸痛的手腕,郁悶地想。

    “這批之后的就都不接待了,讓她們明日再來。你下午去問問管家,能否為我們的院子,再增添些人手來?”

    最后,韶聲吩咐觀云。

    *

    韶聲的行為很快就傳到了齊朔耳朵里。

    他欲趕在年前處理完手上的事情,爭取將年關的假期還于諸人。因而分身乏術,未能親自與她分說。

    只遣了管家,將早已備好的仆婢十六人帶給她,順便捎口信說:鑒寶集很好,可先統(tǒng)計完所有人,把消息放出去,年后再開。

    于是,所有來給將軍新娶的柳夫人請安的人,都收到了消息,說韶聲最近收到了不少寶物,開春要辦賞玩寶物的集會,時間以之后的請?zhí)麨闇省?/br>
    韶聲本以為,年前突如其來的這件棘手事,便這樣順利拖延到第二年了。

    卻沒成想,齊朔竟專門拿來此事來嘲笑她。

    笑她渾水摸魚,亂拳打死老師傅。

    事情是這樣的。

    大寒日前夜,齊朔手頭的事務,終于告一段落。

    他便封了筆,給所有謀士幕僚,也給自己提前放了假。

    與韶聲一道窩在房中了。

    大寒日又下雪。

    齊朔修整院子時,命人挖了幾顆老梅樹,植在寢房的窗外。如今伴著紛紛揚揚的雪花,開得正盛,伸手便能折到。

    他披上衣服起身,折下一枝梅花,閑閑地倚靠在窗邊,將梅花放在鼻尖下,輕嗅。順便招呼賴在床上的韶聲:“好香啊,小姐?!?/br>
    韶聲不為所動,裹著被子轉(zhuǎn)個身,背朝著他,只露出散在外間的一把烏黑長發(fā)。

    昨夜折騰了一宿,半夜還光溜溜地頂著寒氣沐浴,她才不要起床!

    而且,齊朔自成親之后,似乎打定主意,要一直用那個惡心的元貞公子,哦不,真真公子的態(tài)度,對待自己了。

    一點廉恥都不要!

    她身上無利可圖,他總這樣惺惺作態(tài),究竟要掩蓋些什么!

    想起晚上發(fā)生的事情,她就羞憤地想找個坑把自己埋了。

    不起床,就不用看見齊朔的臉,不看見他的臉,就能假裝夜里什么都沒發(fā)生,囫圇蒙混過去。

    夜里,被他用蜜糖般的嘴巴哄了一夜,韶聲從一聽便渾身難受,漸漸變得暈暈乎乎。

    甚至不辨是非地同意了極為過分的要求:

    齊朔要她扮演她第一次欺辱他時的場景!

    還說什么:“真真那時不懂事,辜負了聲聲小姐,徒惹小姐傷心。就讓真真重新伺候小姐一次吧?!?/br>
    “好吧……那你要我怎么做?”

    “小姐坐上來?!?/br>
    齊朔殷勤地解開了她的裙子,甚至工工整整地迭好,擱在一旁。

    褻褲也幫她褪下來,迭好,放在下裙上。

    上衫的長度,只能堪堪遮住屁股,兩條白膩的大腿,便直接從衣擺下鉆了出來。

    光溜溜的腿,以及失去遮蓋的腿心,讓韶聲覺得有些奇怪,像是冷,又像是空蕩蕩的,不太適應。

    不過,此刻她的注意力并不在這里。

    “你竟然還會自己迭衣服。我以為你吃飯都要元寶喂?!?/br>
    齊朔側(cè)身坐在床邊,她便從床里爬出來,湊近他,洋洋得意地嘲笑道。一時忘記了自己身處何地。

    按著她在舊時小院里的記憶,他總端著貴公子的做派,自己迭衣服,對他而言,確實有辱斯文。她又沒說錯。

    聽見她這么說,齊朔脫了軟鞋上床,盤膝而坐,面對著她,抵著她的額頭笑:“果然我嘴甜一點,小姐就會像最初那般,對我好?!?/br>
    面上不僅不惱,反而高興起來。

    “什么叫嘴甜一點?這是不正常。你明明會正常說話的?!鄙芈暡粷M地糾正道。

    她將雙手撐在他的肩膀上,抬高上身,想讓自己顯得更有氣勢。

    屁股卻無意識地撅起來,原本好好遮掩著的衣衫,全滑落了下來,堆積在腰間。

    齊朔目之所及,便是厚軟的的雪白臀rou,隨著她腰肢微微的擺動,晃人眼睛。

    他微微瞇起眼睛,想要說些什么。

    但還沒開口,韶聲便直接跪坐在他的腰腹之上了。

    他面上雖八風不動,可身下的陽具早已高高地豎了起來,yingying地戳在她的身上。

    韶聲被戳得難受,向后扭了扭,又解開他礙事的褲子,將它放了出來。

    動作之間,她身下的花唇微微張開了一道縫隙,有無色的水液從縫隙中,悄悄流下。

    因著質(zhì)地黏稠,一時落不下來,有些洇在肥白的蚌口,有些蓄成大顆的水珠,被銀色的絲線吊起來,墜在空中,搖搖擺擺。

    韶聲嫌棄礙事,伸手,將它們一把抹去。

    可這些黏糊糊的汁水,粘在手上,也不那么舒服。韶聲只好又將它們蹭回蚌rou上。

    而后,挑著干燥的皮rou,撐起二指,拉開花唇,對準那粗壯的巨物,小心翼翼地坐了下去。

    幾滴花汁沾在手背上,她尚嫌不適,更不必說,主動將手指放進花道里擴張了?;▁ue泡在汁水中,若伸手進去,手上定然全黏得是,她不愿意。

    這也使她吞吃齊朔那物時,頗有些困難。

    齊朔的額角沁出了汗,呼吸變得粗重,眉頭也微微地蹙起來。

    但他仍靜靜地等著她。

    終于,韶聲的花xue,艱難地含下了大半。

    她覺得她的花道,應當被塞滿了。

    空虛被滿足,但深處卻還泛著癢意。

    于是,她撐著齊朔的肩膀,慢慢抬起上身,又慢慢坐下。上下動得累了,便扭著腰,左右擺動,好像要讓身體里的那根rou莖,蹭過花xue里的每一寸軟rou。

    她當然找到了藏在xuerou里的秘處。

    搖著腰,用guitou蹭開層迭的阻礙,引著它往里面頂去。

    酸麻的感覺傳遍了全身,她不由得發(fā)出輕輕的哼聲:“嗯……”

    上身一直懸在半空中,又要追逐快活,不停地動作,對于一貫懶散的韶聲,并不容易。

    沒過多久,她便出了一身汗,像是細小的水晶珠粒,掛在雪一般的皮rou上。

    “你怎么不動??!我好累!”她控訴。

    齊朔終于不再忍耐。

    他抱住韶聲的腰,將臉埋在她的肩窩上,低低地笑:“看,我說的對吧,小姐現(xiàn)在就對我好?!?/br>
    韶聲就這樣墜入他為自己織好的迷幻巨網(wǎng)之中了。

    仿佛坐在極高極高,高到能通天的秋千之上,他推著她,從這頭到那頭,從高處到低處再到高處。

    巨網(wǎng)的絲線勒著韶聲每一寸肌膚,好像在一寸一寸地,為她撫平身上不知何時涌上的酥癢,她聚精會神地體會這種感受,唇齒之間,忍不住要逸出些哼哼唧唧的聲音。

    她能聽見他低沉的喘息聲,落在她耳邊,與真真公子脆生生的撒嬌,沒有一處相似。

    但卻沒有多余的心思去理解齊朔話中的意思。

    不過,就算她清醒著,應當也不明白。

    她只知道,自己是拗不過他的,能做的只有自己說服自己,慢慢適應。

    這樣也行。至少和他說話時,她的聲氣會更足一些。

    在巨網(wǎng)稍稍放松的空隙,韶聲安慰自己。

    當然,也在這樣的自我安慰之中,韶聲越來越暈乎了。

    她的眼前閃過白光,不止一次。

    他的東西,終于射進去了。

    可他又硬了。

    不行了。

    不行了!

    便如此,暈暈乎乎地過了一晚。

    說回醒來之時。

    雖韶聲知道,自己晚上確實做下了決定,要適應齊朔的奇怪樣子,但再聽見她甜蜜的聲音,又會想起夜里胡鬧的場景。

    她簡直是太不適了!甚至打算不認賬。晚上的決定,與白天的我有什么關系?

    清醒過來的韶聲,越想,心里越免不了要生出火氣。

    火氣在齊朔將梅枝隨意向她擲來時,爆發(fā)了。

    梅枝落在被衾之上。

    韶聲轉(zhuǎn)身,從被子里伸出一只白白軟軟的手臂,剛伸出來的時候,凍得哆哆嗦嗦。等抓住了梅枝,卻用了十成的力氣,對著齊朔的臉,惡狠狠地擲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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