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下(H)
韶聲不知道她是怎樣將合巹酒喝下去的。 只記得,她和齊朔,又抱在一起,倒進(jìn)了衾被之中。 他一只手撐在她身側(cè),一只手從懷中掏出一塊系著紅繩的白玉,拎著繩子,在眼前晃了晃。 ——正是那塊韶聲從他家仆處得到,又作賭注還給他的白玉! 齊朔仿佛無知無覺,直接將玉帶在了韶聲的脖子上。 “這塊玉我從出生就一直帶著。聲聲小姐今夜成了我的妻子,要幫我保護(hù)好它?!?/br> 他如今不解扣子了,直接將她的衣襟扯開,衣裳被他扯破,散在一邊,她鼓鼓的胸脯就跳出來了。他將白玉端端正正地?cái)[在她的胸口。 韶聲的胸脯從溫暖的衣裳里脫出,乍挨著涼氣,胸前兩點(diǎn),都被冷得翹了起來,使她半是冷,半是羞,忍不住要伸手去捂。 可她又不敢。 只能任胸脯在寒意之中顫顫巍巍地起伏。連帶著胸口的玉,也微微地顫抖。 “聲聲小姐不要亂動,玉都歪了?!饼R朔不滿地說。 “我忍不住?!鄙芈曃孀⊙劬?,不想看這羞恥的一幕。 “好吧?!饼R朔接受了她的解釋。 他俯身在玉上親了一口,又湊近韶聲的臉,拉下她捂眼的手,輕輕啄了啄她的嘴唇。 “真真將自己交給小姐了,小姐要對真真好?!彼J(rèn)真地說。 柔軟的嘴唇不可避免地要沾到肌膚上。 韶聲覺得胸口有些濕意,伸手就想揩去。 齊朔抓著她的手腕,不許她亂動。 隨后,整個(gè)人也全覆了上來,撐在韶聲上方,將她籠罩在陰影之中。 身上涼涼的香氣,又鋪天蓋地向她涌來了。 好像布滿了整間屋子。她想。 齊朔不急著動作。 他靜靜地凝視著韶聲赤裸的上身,盯了許久。 ——正紅色的衣裳在她身下散開,層層地交迭著,托住她豐腴潔白的身子,圓潤的肩膀,綿軟的腰腹,還有小山包一樣翹起的乳兒。 像是撥開了合著苞的蓮花,終于露出了之中白生生的芯子。 韶聲不知他何意。 身子被他制住,動彈不得,只能忐忑地等著。 想到之后要發(fā)生的事,她身下偷偷地蓄起了一股暖流。又怕又盼。 她從未感覺時(shí)間如此漫長。 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這樣吊著她,算什么道理? 她忍不住將心中所想,氣沖沖地問出了口。 “噓?!饼R朔終于動了。 他伸出食指,封住韶聲的唇。 身子則探出床帳,從落地的枝形燭臺上,取了一截紅燭。 今日是他們大喜的日子,不僅是桌上燃著的龍鳳花燭,其余燈燭,雖只作照明之用,也皆以紅蠟制成,雕花飾葉,精巧非常。 燭光使昏暗的紅帳亮了一些。 柔柔的燭火微微地顫著,齊朔將它移近了韶聲的胸脯,將雪白的肌膚,映得晃眼。 韶聲看見,有融化的燭淚緩慢地流下來。她的身子不禁跟著燭火抖了抖。 可別當(dāng)真流下來,滴在身上,那定然要灼痛人的。 好在齊朔并沒有折磨人的愛好。 他只是將蠟燭移近了,細(xì)細(xì)地查看她的身子,擺弄著她胸口躺著的玉。紅繩勒住她的脖頸,在一片白茫茫之中,顯得格外鮮艷。 “真真想多看看小姐?!彼f。 燭淚最終還是滴了下來,不過滴在他自己手上。 玉做的手背上,立刻被燙出了圓圓的一塊粉色。而他舉著蠟燭的手,仍然極穩(wěn),眼睛也不眨一下。 韶聲被他看得羞極了。 她獨(dú)自一人時(shí),也不敢這么仔細(xì)地觀察自己的身子。 尤其胸前嫣紅的兩點(diǎn),便是余光落了上去,她也要慌忙地轉(zhuǎn)開視線,看向身上的別處。 而后,齊朔直起上身,用另一只空閑的手解開自己的衣裳。 慢條斯理,一舉一動,像是將風(fēng)雅刻進(jìn)了骨子里。 韶聲不敢看自己,只能靠盯著他轉(zhuǎn)移注意力?;秀遍g,她覺得他又變成了少年時(shí),那位高不可攀,又讓她無端討厭的齊家公子。 她的臉頰漸漸染上緋紅,連帶著脖頸到胸口,也變得緋紅一片。 至于藏在衣裙里的身下秘處,又涌起新的一股暖流了。 齊朔彎起眼角,粲然地笑:“原來小姐想看我。那小姐接下來,可要看仔細(xì)了。” 笑容溫溫柔柔。 腰帶松了,繁復(fù)的喜服一件一件地從他身上滑落,露出精壯的身軀。 燭光映照在他的身上,散發(fā)著瑩瑩柔潤的光,可定睛看去,卻不如平日那般美璧無暇。 胸口腹前,甚至線條緊實(shí)的手臂上,都或多或少地,有些傷疤的痕跡。疤痕愈合后,身上便留下淺淺的白色的印子,在暖暖的光暈下,無處遁形。 韶聲忍不住伸手去觸。 她也不知道,她到底是要摸他漂亮的身子,還是要摸他身上的舊傷。 齊朔體貼地為她舉近了蠟燭,方便她看得更清楚些。 “小姐喜歡我的身子,真真很高興。”他湊近了韶聲的耳朵,將她的耳垂含在口中玩弄,聲音變得含糊不清。 他放下了手中的蠟燭,拉著韶聲的另一只手,往他身下引去。 “小姐疼疼我?!?/br> 齊朔的rou莖已經(jīng)完完全全地脹立起來了,堅(jiān)硬如鐵,觸手guntang。 他像是早預(yù)料到了,韶聲或許會因害怕而退縮,將五支手指擠進(jìn)了她的指縫,強(qiáng)迫她張開手掌,握住他的巨物。 “怎么辦,真真這里,漲得好痛?!彼盅b作無知的稚兒,往她耳邊吹氣。 韶聲不理他。甚至緊緊閉上了雙眼,一點(diǎn)也不敢亂看。 齊朔笑了。 他牽著她的手,讓她親手領(lǐng)著他,叩開她腿間緊緊合著的花唇。 花唇雖閉著,里面卻早已蘊(yùn)著汪汪的花汁了。 guitou稍稍一挑,挑出一道細(xì)縫,無色的汁水便滴滴答答地漏了出來,將它澆得潮潤。 齊朔換上手指,撐開花唇,伸進(jìn)花道里。 里頭紅艷艷的軟rou,早就忍不住吸吮著手指往里迎接。 一根手指如此,二根手指如此,叁根手指亦如此。 當(dāng)手指全抽出來時(shí),連韶聲也忍不住出聲挽留:“嗯……別……” 她重新拉起齊朔的陽具,就要往身子里放。 “小姐別急,就來了。”齊朔換上身下的巨物,緩慢地拓開韶聲的花道。 她雖已經(jīng)與他交歡過許多回,但因xue口窄小,剛進(jìn)去時(shí),總會發(fā)緊。 碩大的guitou滑進(jìn)去后,二人都深深舒了一口氣。 齊朔顧及韶聲或要適應(yīng),便先是緩慢地抽送著,問韶聲:“真真服侍得如何?” “快、快一點(diǎn)?!彼龑㈩^埋在他肩膀上,聲音細(xì)如蚊吶。太羞人了。 “遵命。” 齊朔再不留情。 鐵杵兇狠如疾風(fēng)驟雨,一下一下地鑿進(jìn)最深處。 “呃嗯——”韶聲被他撞得連躺都躺不穩(wěn),不由得將雙腿環(huán)在他身上,雙手也牢牢抱住他的脖頸。 好滿,好漲,好喜歡,不,不要,太多了! 齊朔漂亮的臉近在咫尺。 不知是不是保持微笑習(xí)慣了,即便在此刻,他的唇角仍然微微翹著。 飽滿的唇珠鼓鼓,唇色鮮紅,鬢角散落的黑發(fā)沾在上面,潤潤的,軟軟的,應(yīng)該很好親。我想親。韶聲由著直覺引領(lǐng),將自己的嘴唇,貼在了上面。 確實(shí)很軟,也確實(shí)很好親。 她又伸出了舌頭。 這樣的舉動,似乎刺激到了齊朔,他張嘴,猛地叼住她未及收回的舌頭,卷進(jìn)口中。 像是暗處蟄伏的猛獸,終于等到了呆滯無知的獵物,墜入它精心布置的陷阱。然后,一躍而起,將獵物拖出來,撕分而食。 埋在韶聲身體里的東西,又漲大了一圈。 抽送的動作也愈發(fā)激烈。 紅帳中人影朦朧,一對喜燭靜靜地燃著。 新房里,門窗緊閉,擋住了深冬凜冽的寒風(fē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