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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到頭盼著過年,但真的來了過去又是很快。正月半剛過,福建這里緊鑼密鼓的繼續(xù)張羅婚事。雖然婚禮是在廣州城舉行,可是石娉那身份必然是要大肆cao辦,街頭巷尾開始裝扮起來,整個督軍府更是里里外外大清掃,擺放喜品貼滿喜字。 金毓瑢沒有走而是留下了,他這幾年已經(jīng)陸續(xù)把產(chǎn)業(yè)從關(guān)外移到了關(guān)內(nèi),理由就是這些年東叁省并不太平,日本人常年駐軍在那里,張作霖雖然維持著表面的局勢穩(wěn)定,但是身為商人,金毓瑢敏銳的嗅出了其中暗涌的殺機,因此還是早做打算先走為妙。 他這次前來找把兄弟杜南禛就是要毛遂自薦,他想在石娉這里謀個一官半職,他善經(jīng)營,錢財方面不成問題,即擅長賺又擅長管,完全可以把公賬和私賬都打理完美。 他的自薦讓杜南禛和石娉都頗為驚喜,尤其是石娉簡直是喜出望外。能管能賺的能手本就是少,而私賬這種事情值得托付的信任的人更是少之又少,金毓瑢的出現(xiàn)仿佛是天賜了將才給她,讓她如虎添翼。為了便于金毓瑢做事,石娉委任他為秘書長兼她的私人秘書。 左手有杜南禛,右手有金毓瑢,石娉想想都覺得美出了花。可這種好心情沒有維持多久,石娉就高興不起來了。 她感覺出身體的變化,最近她的性欲格外強烈,如燒了的火苗潑上了油,火苗亂竄根本無法熄滅,噼里啪啦的燒著,將她這個人燒成了汽油桶,一燃就炸。 她明白自己異樣的原因,是她最痛恨的一件事情即將來臨了。這件事情醫(yī)生治療的時候說過,杜南禛也反復(fù)強調(diào)過,他們都說她是女人,來月事是正常的情況。她嗤之以鼻,她明明是男人,身體上的缺陷讓她還要經(jīng)受難以啟齒的身體異樣,所以石娉對于月事的到來每一次都會耿耿于懷。 好在雖說是月事,但是在她身上仿佛是年事,一年半載才會來這么一次,從她十七歲初潮算,到目前為止也就來過兩次。因為醫(yī)生說這種病,更多的是心里方面一種病態(tài),在強烈暗示下越是病情嚴重,心里暗示作用越強,那么生理上本來的女性特征月事也會因此無限被拉長間隔。石娉覺得那是庸醫(yī),一派胡扯,就是騙她老子錢的。 這種不正常的生理癥狀,她覺得是萬幸,杜南禛卻總是顯得憂心忡忡,所以他幾乎每個月都會詢問她一下情況,每當那個時候都會讓石娉黑著臉有種恨不得把他給打出去沖動,絕對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不來不是很好嗎?也不知道杜南禛瞎幾把cao心個啥。 石娉躺在床上,一手夾著香煙,另一手撫摸著自己性器。她雖然缺少了jiba,可是男人能帶給女人的快樂,她都能夠給予,可現(xiàn)在她卻找不到一個女人來紓解她的欲望。石娉有些后悔把念云煙仍在廣州了,根據(jù)她留下的暗線匯報,她走后念云煙就被安置在馮家偏院角落廂房內(nèi),馮家兩兄弟都未曾去找過她,也不知道他們打了什么主意,大概兩兄弟在互相試探階段,反正兄弟兩人誰碰就會一手腥,足夠落下笑料讓她戲耍一番。 杜南禛先行代她去廣州了,婚禮那天他要引著馮英來迎娶她,雖然整場婚禮都是陰謀,可獵物沒有入網(wǎng)前,場面一定要做得真實而盛大。 在翻騰的煙霧和洶涌的性欲之中,石娉在床上扭動,卻總是得不到徹底的滿足。自慰她沒有經(jīng)驗,從懂床事開始,她就不是一個壓抑自己情欲的人,前兩次都是杜南禛陪伴在她身邊,性欲高漲的時候他會帶念云煙給她瀉火,月事來后難受的時候也是他照顧在旁。 此時此刻,石娉一個人孤零零躺在床上,身心都很空虛,欲求不滿的滋味不好受,石娉在考慮是不是要找個女人,但一想到杜南禛臨走時候鄭重其事的囑咐,她咬咬牙打算熬一熬。 她正在床上翻滾難耐時,房門被敲響了,傳來了金毓瑢的聲音,說是要有賬目事情商量,石娉在床上幾乎赤裸,滿腦子都想著怎么cao,哪里還有心思聽錢的來龍去脈,當下就想把人打發(fā)走,可話到了嘴邊卻突然打了個彎:“進來吧——” 石娉想到了那晚在回廊抽煙時候金毓瑢的那個吻,滋味真是好,她確實沒想到男人的吻可以如此柔軟。她之前雖然親過杜南禛,不過那只是淺嘗,而且杜南禛的雙唇厚實飽滿,和金毓瑢薄唇細軟截然不同。由那吻的滋味又想到金毓瑢最后說的話,僅僅是一瞬間頭腦飛速轉(zhuǎn)了數(shù)圈,開口就已經(jīng)把人邀請進來了。 石娉象征性的收攏了睡袍下擺,她那殘缺的男性特征總讓她有些心里忌憚,金毓瑢雖然令她信任,可這事情上,她還是下意識不愿袒露出來。 金毓瑢今天穿了暗紅色絲絨襯衣,下穿一條黑色西裝褲,大概是為了看賬目,他鼻梁上架了一副銀色細框眼鏡,顯得冷峻又平添幾分斯文。石娉見他這般模樣打扮,不禁微瞇起了雙眼,金毓瑢的相貌并非傳統(tǒng)的俊美,但他氣質(zhì)很獨特迷人,獨有的英氣讓他整個人相當耐看。 金毓瑢一進來,看了眼石娉,立刻垂眸收起所有眼底的暗光,腦海中卻已經(jīng)將一眼看入的畫面無限放大循壞,無法克制的情欲讓他不著痕跡將舌頭磨了一圈后槽牙。雖然石娉收攏了睡袍,可是那兩條白花花赤條條的腿就這么露在外面,上身半敞,露出了一邊肩膀,白嫩中透著紅,那是情潮翻涌的狀態(tài),金毓瑢閱歷無數(shù),一眼就看出石娉此刻性欲高漲。 “督軍,我最近把一些賬目查了一下,你有空和我討論一下嗎?”金毓瑢盡管此刻已經(jīng)難耐饑渴的渾身微顫,但依然面不改色的說著話。 “宏澤說過了,沒人時候直接喊石娉,我這沒這么多規(guī)矩?!笔畴S意的揮了揮手,她心不在焉,剛在自慰讓她臉頰都捎上了紅,她扭動了一下脖子朝金毓瑢的方向探了身抱怨:“宏澤,要不你陪我喝酒吧,我他媽的今天憋的慌?!?/br> 金毓瑢呼吸一重,血液都在翻騰,可他只是繼續(xù)垂眸用克制冷靜的聲音應(yīng)道:“喝酒豈不是更上頭,要是有火發(fā)泄出來不是更好?” 石娉伸出手指朝著金毓瑢的方向勾了勾:“宏澤,來——男人之間互相切磋一番,以往我還真是沒有自己動手解決的經(jīng)驗?!笔秤媚腥说目谖呛徒鹭宫寣υ?,當時犯病的她渾然不覺有什么不對勁,甚至金毓瑢平淡的反應(yīng)她都覺得正常。 金毓瑢走到床邊緩緩坐下,慢慢地開始解自己衣袖扣子,邊解邊問:“要不我自慰著,石娉你旁邊看看?然后一起?” 石娉眼神一亮,金毓瑢真是能巧妙的抓她心弦,要是他上前就對著她又摸又親,她還真是一時難以接受這種男人和男人搞基的行為,太他媽的膈應(yīng)了??墒撬皇亲谝慌?,說要自慰給自己看?這又瞬間勾起了她的興趣,太有吸引力了。 石娉忍不住將目光投向金毓瑢西裝褲,她未曾想對方動情如此之快,即使黑色的褲子下依然清晰可見的撐出了可觀的輪廓,她舔了舔嘴唇,聲音沙?。骸鞍蜒澴用摿??!?/br> “別急,慢慢來。”金毓瑢解開衣袖卷起至手肘,隨后又慢條斯理的解開了襯衣紐扣,他對著石娉露出淺淺一笑又立馬收起了笑容,冷臉猛地一把扯開襯衣,將紋理線條清晰的胸膛全部露了出來。 隨著襯衣半褪,金毓瑢摘下眼睛,隨手仍在了床上,鏡片的冷光引得石娉呼吸一頓,她沒有想到男人的身體也可以這般欲,看著他微仰起的頭,那下顎鋒利的線條一路勾勒著出起伏的凸出的喉結(jié),像是舒展等待的獵物等待獵人的到來。 石娉受了蠱惑般伸出手輕輕撫摸上金毓瑢滾動的喉結(jié),金毓瑢似是受到了驚擾,猛地睜開了雙眼和石娉對望,那雙眼黑白分明,眼尾卻抹出情欲的色彩,藏著斑斕絢麗的欲望勾著魂。 金毓瑢伸手牽著石娉的手緩緩向上移動,手指輕觸他嘴邊時候,他微微張開了唇,伸出了舌頭卷住那蔥白細長的手指,濡濕的感覺令石娉有種錯亂上頭的暈眩感。 金毓瑢在心中不動聲色的得意,好像此刻床上她是獵人,他是獵物,他跨入了房間自投羅網(wǎng),卻不知獵物正愉快的慢慢地享用獵人。 就在這兩人在床上開始熱火朝天的時候,當天晚上廣州郊野的紡織廠內(nèi)。 “白鴿同志,對于你提出終止行動的意見,組織上經(jīng)過慎重考慮,還是按照原定計劃行動。” 角落四周無光,伸手不見五指,卻聽得有人刻意壓低的聲音:“太危險了,石娉和馮英的這場婚禮很有可能是假的。” “何以如此肯定?” 那黑影的聲音一頓,半晌后道:“很久之前我就盯過她,她喜歡女人。” 對方正要回答,卻聽遠處傳來聲音,他立刻彎腰繼續(xù)手上的工作。 “哎,老馬還沒弄好呢?”來了幾個碼頭工人,見那人還在干活,于是出聲打了招呼。 老馬聽聞抬了頭滿臉不樂意的表情:“啐,不要臉的老板。不就是早上遲到了嘛,居然罰我把廠子垃圾桶全部清理了?!?/br> “讓你小子遲到,那我們哥幾個先走了。” 幾個工人漸行漸遠,那老馬也繼續(xù)干著活,原本拐角漆黑處的人影已經(jīng)不見,他在等待對方再次出現(xiàn)。 四周萬籟俱寂,不久之后暗處隱藏的之人再次出現(xiàn):“這場婚禮很可能是放出來的魚餌,就等著魚上鉤,一旦上鉤必將付出血的代價?!?/br> “白鴿同志。目前廣州的形勢頗為復(fù)雜,我們不能因為危險而放棄主動權(quán),另外一方面組織考慮到你身份的特殊性,因此這次暗殺計劃你不能出面?!?/br> “那怎么行?沒有我從旁協(xié)助,暗殺行動非常艱難,何況我都已經(jīng)安排好一切了?!?/br> “白鴿同志,請你服從組織的安排,這一切都是為了從長遠角度考慮,你是組織在廣州最重要的情報人員,一切都以你的安危為首要前提?!?/br> 黑影沉默了片刻:“可局我已經(jīng)布出去了,現(xiàn)在撤出反而容易引起懷疑。” “哨子同志那里組織已經(jīng)安排他馬上離開廣州,理由也會恰當合理,到時候你配合就行了。等哨子一走,整個廣州只有我是唯一知曉白鴿同志身份的人,所以一旦發(fā)生意外,我會選擇自我了結(jié),不會讓白鴿同志陷入暴露的可能中。” 黑影發(fā)出的聲音微顫:“我不需要這種犧牲,同樣地我也做好了為革命奉獻全部的準備?!?/br> 老馬已經(jīng)邊說話邊清理完了垃圾桶準備結(jié)束這次暗中的對話:“總之組織的命令我已經(jīng)傳達,白鴿同志保重了。事成之前我們都不要聯(lián)系。”此話說完,他已經(jīng)夾著麻袋和清掃工具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今夜的廣州城寒涼如水,暗中的人影漸行漸遠,明明四周漆黑到極致的夜色,卻仿佛相機鏡頭里的光線由暗轉(zhuǎn)亮直到過曝。 原文發(fā)自шшш.ρο1?.тш;微博:江潮月中落;請支持作者版權(quán),感謝?。ㄈ缛舻遣簧螾O,可以加qq群:904890167尋求幫助) 下章小金吃rourou,不過不是他拿一血。現(xiàn)在他最得意,將來也最翻車。。另外關(guān)于說更新多點,其實我一章都是像一集電視劇,盡可能多的場景引人入勝,而不是把四千字的章節(jié)拆成兩章發(fā),雖然增加點擊率,但是影響看的體驗。 關(guān)于馮淇,大伙兒覺得他不強沒興趣。其實我是覺得我盡可能是要把每個人物寫的有血有rou,生動而不呆板。每個男人都出場是一樣強大,性格都是霸道或者變態(tài)也沒意思。一個傲嬌,又有骨氣的年輕將軍將來會和石娉一起成長,經(jīng)歷浴血戰(zhàn)火后的他,實話說還真不是金毓瑢這等小變態(tài)可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