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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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天氣微涼,使得正午不那么熾熱,她讓夏春將箏放在院里的石桌上,前些天她向樂師請教最基本的指法,指法還記的不全,趁有時間得趕緊練熟悉。托、劈、勾、剔、挑、抹、打皆仔細(xì)練過一回。 「姑娘技藝有長進(jìn)呢!」夏春替她倒杯茶。 「你就會夸我,我耳朵可沒聾,明明越后頭越難聽,有長進(jìn)這話虧你還說得出口!」她笑瞪著。 夏春挺得她的緣,做事手腳俐落,說話進(jìn)退適當(dāng),又不愛嚼舌根,便留她下來,幾日相處下來,確實(shí)是個討喜的人。 「其實(shí)光看姑娘待在桂樹下彈奏,就迷煞奴婢了!」 「貧嘴!」她佯裝生氣。 「你還真以為自己美若天仙阿!」 杜嫣然抬頭一看,宋雪正站在院外,方才也是他說的話。瞧宋雪走進(jìn)院內(nèi),她心里有些防備。 「既不會就別在這丟人現(xiàn)眼,連讓人午睡都不得安寧?!顾窝┭凵駫哌^桌上的箏,那是用上好的桐木,殿下竟對這女人如此好!在袖里的手握得更緊。 「彈箏我是新手,自然難入你耳,擾你午睡著實(shí)抱歉?!顾灾硖?,所以她甘愿致歉。 可不是人人都想她這樣,夏春氣不過的站上前去「姑娘說什么呢?!定是他忌妒姑娘!」 「夏春,快住口!」這丫頭今日話倒多了。 被夏春一口說中內(nèi)心事,宋雪氣不打從一處來「這里哪有你說話的份!」反手就賞夏春一個耳光。 這耳光來的突然,夏春一個站不穩(wěn),便往一旁倒下,混亂中竟連箏一併帶下。 「??!」杜嫣然和夏春同時驚嚇出聲。 幸而只斷了幾根弦,其馀看似無恙。 「姑娘對不起,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該死!」夏春惶恐的直磕頭。 「錯不在你!」她蹙眉盯著宋雪「宋雪,我與你一向河水不犯井水,如今你打了我的人,又毀我的箏,不覺得太過分?」 「過分?我還沒打夠呢!」宋雪再度揚(yáng)手,直揮而下。 開什么玩笑,上次是反應(yīng)不及,怎能再傻一次!這回她想也不想的擋下,冷笑挑眉看著宋雪「上回挨了你一記耳光,這回我替你省下。」說罷便甩開宋雪的手 「你!」 「發(fā)生什么事?」 宋雪正要繼續(xù)發(fā)難,一道冰冷的聲音傳至。眾人回首一看,是攝政王與皇子殿下,皆跪下俯身行禮「參見攝政王,參見殿下」 「宋雪,你為何在暮風(fēng)院?」尉遲烈先行質(zhì)問。 「回殿下,宋雪是…是聞箏聲而來,沒想到杜姑娘拒人于千里之外。寧可自毀樂器,也不愿讓宋雪欣賞。」宋雪這番話說的臉不紅氣不喘,彷佛剛剛一切如他所說。 「確實(shí)他所說?」尉遲烈轉(zhuǎn)看向杜嫣然。 「箏毀是真,其馀非我所做,我不會認(rèn)。」她無懼的直視尉遲烈的眼神。 「殿下,她說謊,你瞧,我這手腕都紅了!」宋雪委屈的卷開衣袖,露出微紅的手腕,那是剛被杜嫣然擋下的痕跡。 「你說謊!」一旁的夏春再也按耐不住「啟稟殿下,事情決不是這樣的!」 尉遲烈見這宮女臉上有傷,原本對宋雪的話就半信半疑「說清楚,敢欺瞞本殿下定饒不了你。」 「姑娘與奴婢好端端在院里,是宋雪闖入后,先行動手打了奴婢,姑娘才與他理論,那箏是奴婢不小心撞毀的,不關(guān)姑娘的事。還有…」夏春遲疑了一會「還有幾日前,姑娘才挨過宋雪的耳光,手掌的傷還留著疤呢!」夏春顧慮不到禮節(jié),逕自拉著杜嫣然的手將疤痕顯露出來。 這一看,尉遲烈大怒「宋雪你好大的膽子!膽敢欺騙本殿下?!?/br> 這時在一旁的尉遲楓開了口,平緩而冰冷「小烈,你覺得該怎么處置?」 「杖打一百!以儆效尤?!?/br> 「不?!刮具t楓平淡地回絕,語氣不容置疑。 「叔父以為?」尉遲烈不解,難不成從輕發(fā)落? 「留著此人,必擾后宮安寧。來人!將之拖下,行凌遲之刑!」 此話一句,驚得宋雪直求饒「王饒命,求王饒命?。 ?/br> 宋雪左右手皆被侍衛(wèi)壓制,強(qiáng)行離開暮風(fēng)院,嘴里只能不斷的哭嚎「殿下~~我不想死啊~殿下~~」 聽著宋雪絕望的喊叫聲,杜嫣然忍不住打了寒顫,她不敢抬頭,此時的尉遲楓跟她以往所見的極為不同,一個人的性命在他手里像是螞蟻般微不足道。 「起身吧!」尉遲楓站在她身前,扶她起身,察覺她身上隱隱顫抖,眼色微微一暗「可有哪里傷著?」 杜嫣然搖頭不語。 「嗯!那箏會差人來修復(fù),這幾日就好生休息?!?/br> 幾片桂花花瓣落在杜嫣然發(fā)上,尉遲楓順手替她撥落。此番舉動,看在尉遲烈眼里,只覺得曖昧,他察覺尉遲楓似乎有意杜嫣然,這正如他當(dāng)初所期望,可他內(nèi)心卻無半點(diǎn)歡喜,反倒有些隱隱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