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回
書迷正在閱讀:至死不渝、冰心、那一年屬于我們的回憶、怎樣?我就是要拯救你、一承依諾(1V2)、不是不想,只是不能、三十公分、哥哥的男朋友、死神的禮物、僅此而已
夏春將膳食放置在桌上,見杜嫣然不在屋內(nèi),正要外出尋找時,瞧見杜嫣然正緩緩而來,待走近時一驚「姑娘你的臉!」 「不礙事的!」杜嫣然輕輕揮開夏春的手。 不料,見到她的手,夏春更為驚嚇「姑娘的手怎么流血了?!」 剛未看仔細,只當是磨破了手,未料有一細長的傷口,正滲著血。 「沒事,剛貪看花,沒注意腳下,也不是多嚴重的傷?!顾龑ο拇簱P起一抹笑容。 或許是信了她的話,或著知道她不愿多說,夏春聽后,安靜的備水取藥。 「奴婢先替姑娘清傷口。」 夏春拿著沾濕的手絹,輕輕的拭去她手上的細沙,傷口被觸碰時,她咬著下唇忍著,待潔凈后夏春才在傷口上抹上膏藥。 「姑娘這幾日可別碰水,才好的快,好的全?!瓜拇嚎戳艘谎鄱沛倘弧腹媚锵扔蒙虐?!奴婢給你取些冷水,能消些腫?!?/br> 看著桌上的幾道菜,她有些沒胃口,吃幾口便擱下筷子。她倚在門旁,靜靜的看著桂花感嘆「不愛宮墻柳,只被前緣誤?;浠ㄩ_自有時,總賴東君主。」 種種的際遇,讓她來到古代,再從青樓進到皇宮,自個的命運已經(jīng)由不得自己,一切都要聽命于人,沒有比無奈更適合形容她的心情了。 「姑娘在說什么呢?」夏春不知何時站在她身邊,手中拿著濕潤的錦帕「姑娘趕緊敷著吧!」 她取過錦帕,輕輕地貼近臉頰,感覺到微微刺痛,待適應后才慢慢感到舒緩。 「瞧我這樣,怕是這幾日不能見人,若嚇到人可就不好?!顾拇簾o奈一笑「這水替我放進內(nèi)室,你若有事就忙去吧!不用陪著我。」 「姑娘說什么呢!奴婢職責就是負責照顧姑娘?!瓜拇号踔柰鶅?nèi)走,經(jīng)過木桌見到上頭菜肴還剩大半,甚至還有一道芙蓉蝦完整如初「姑娘不喜這些嗎?這道芙蓉蝦姑娘似乎沒有動過?」 「不,這些菜肴味道極好,只是我食不下。那蝦看著也挺可口,只是我這身子食不得,可惜掌廚的手藝了?!?/br> 進到內(nèi)室后,她對著夏春吩咐「夏春,我身上這傷是自個弄來,讓人瞧見只怕會鬧笑話,若有人來見我,除非事情緊急,其馀的就替我回絕?!挂埠米屗粋€人靜一靜。 「奴婢知道該怎么做,姑娘好好歇下?!?/br> 她面向銅鏡,倒映出有些凌亂的發(fā)髻,她抽出上頭的珠釵,霎時烏黑秀發(fā)飄逸垂在身后,宛如飛瀑流云。只可惜臉腫的明顯,看著頗為狼狽。 她冰敷了幾回,這時門外傳來聲音「杜姑娘可在?」 她識得是冬晴的聲音,但她并不打算見她,冬晴是攝政王身邊的人,難保她不會轉(zhuǎn)告,還是讓夏春去打發(fā)吧。 「冬晴姊姊,姑娘已歇下,不知找姑娘有什么事?」 聽著夏春的回應,那一聲姊姊叫的頗親昵,想來兩人熟識許久吧! 「那就不打擾姑娘休息,這是王賞賜給姑娘?!?/br> 躲在屏風后的杜嫣然,聽到有人搬東西進屋,放下的聲音頗為沉重,她有些好奇,可又不能露面。 「夏春先代姑娘感謝王,姊姊慢走?!?/br> 等待好一會,確定外頭無任何聲響,她方走出看個究竟。 長案上,放置一梨木長匣,她手指輕輕劃過「這是攝政王送來的?」 「是阿,姑娘何不打開看看?」 杜嫣然點點頭,伸手打開這長匣,映入她眼里的是一把箏! 這…攝政王怎會賞箏于她,她雖對舞蹈歌曲小有涉略,但對這樂器可是極為陌生。 「夏春,這可難倒我了!」她嘆口氣搖著頭「我從未習過箏。」 「姑娘若想學,宮里樂師不少,可向他們請教一二,姑娘不必擔憂?!?/br> 「難歸難,我倒不憂慮,盡力便是。我憂的是,是否該當面向攝政王謝恩?」 倘只紅未腫,或許能用胭脂水粉遮掩;現(xiàn)腫得厲害,只怕抹上反欲蓋彌彰。 像是知道她的顧慮,夏春安撫著她「攝政王一向政事纏身,奴婢想晚個一兩天再謝恩,王應該不會怪罪姑娘的?!?/br> 「但愿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