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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真說完這些話之后,室內(nèi)一時之間靜悄悄的。但她自己仍舊保持著剛剛的姿態(tài),有些驕傲,因為她自己才領(lǐng)悟到這樣一個有用且重要的真理。 而首先回應(yīng)她的是kasia,kasia的眼睛在金色的陽光下完全的瞇了起來。她頗有些疑惑、甚至有些摸不清于真到底在說什么揚了揚手,表達了她的不解和困惑:“然后呢?你沒有接下來的計劃了嗎?” “什么計劃?” 于真輕微的皺眉,她微微調(diào)整了一下自己肩膀的姿勢,沒有懂kasia的反應(yīng)。 Kasia聳肩,她攤開了雙手,更明顯的表達了自己的困惑:“我不明白,你覺得我們會隨隨便便的就答應(yīng)你這個什么‘分手快樂’提議(proposal)嗎?“ 于真覺得這個對話莫名其妙,她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有些強硬的否定的說:“這不是一個提議,這是一個通知,我單方面通知你們將會發(fā)生這件事?!?/br> Afra抿著唇微微的笑了,她側(cè)過頭看kasia,擋住了kasia視線中的太陽光線:“聽到?jīng)]有,kasia,這不是一個求婚(proposal),你看她連鉆石都沒拿出來呢?!?/br> Afra有些玩世不恭的在這個時候用同一個詞語的兩個不同的意思,玩了一個雙關(guān)的笑話。 于真用手摸著自己的下唇,有些隱約的對這個事情的走向感到不舒服,她另一只手撐在自己的腰間,不滿的問:“你們到底在說什么?” “寶貝?!?nbsp; Afra站起來,她拍了拍于真的肩,從上到下看著她的眼睛,問她:“你覺得我們會這么輕松的答應(yīng)跟你分手嗎?” 于真有些別扭的搖晃了一下身體,企圖晃掉afra搭在她肩上的手。她有些不滿的抬頭看afra:“我又不是你們,我怎么知道……” 這句話似乎還隱約暗示了“我和你不熟,我怎么會知道”。因為這一層暗示,kasia有些不悅。她看著于真,問她:“真,你根本都不用想第二秒,我們肯定是不會同意的。既然你明明知道我們不會同意,還把這件事情擺上桌面上,我們以為你還有接下里的計劃呢?!?/br> “因為,” afra看著于真,微笑,“你肯定不會這么冒失的就提出這樣的提議,對吧?否則,上天知道萬一我們不愿意采用前段時間的什么自由24小時協(xié)定了呢…改而采用,最初的,一些你曾經(jīng)在上面簽過字過的方式……” Afra這個可怕的帶著威脅口吻的停頓,以及她話中的內(nèi)容喚醒了曾經(jīng)在a國時候簽署的那份可怕的、屈辱的條約的記憶。 想到那個可怕的回憶,如果她們真的按照那時候的方式進行的話,那現(xiàn)在的話接下來不就是把自己囚禁起來,然后好好管教嗎…… 而自己又孤身一人,在這個afra大本營般的城市里…… 想到這里,剛剛腦海里面自己頓悟的喜悅已經(jīng)煙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些慢慢從河底浮起來的恐懼。于真睜大了眼睛,她看著afra和kasia問:“你們會那么做嗎?”想看更多好書就到:yehua4. “那只是一個玩笑…” afra的語句輕輕的落下。于真只感覺自己的左臉頰像是有一陣微風一樣,afra像是貼面禮一樣輕輕的吻在了她的左臉。 “我想,我們不會這么做的,對吧?” afra松開于真,她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她側(cè)過身去與kasia對視。后者眼里明顯有著濃烈的猶豫。 Afra的雙手放在了那把有扶手的椅子上,她很簡單的拋出了幾句話:“愛是自由,愛是尊重,不是嗎?” 于真很是吃驚的看著afra的嘴唇里面說出這句明顯是自己價值傾向的話,她懷疑的問道:“你真的這么想?” “不。” Afra斬釘截鐵的否定了這個可能,她與于真無遮無攔的對視,認真且意味深長的說:“我是因為我覺得我們有些相似,我想既然我要平等的對待你,而你似乎很看重自由與尊重這些東西……那我就給你好了。” Afra雙手合十,十指交叉,像是在祈禱一樣,繼續(xù)說:“這就是我現(xiàn)在對你表達情感的方式,這總是沒有錯了吧?” “沒有…” 于真仍舊有些遲疑的吐出了單詞。她偏頭看向kasia,問:“那你呢,kasia,你現(xiàn)在是怎么想的?” “哦…我永遠愛你叫我名字的方式…” kasia從捂著自己臉的姿勢改為直視于真,她的眼圈有些微微的紅色,像是過敏了一樣,這讓她眼睛里藍色的光澤更漂亮了。 她深吸了一口氣,說:“真,我也接受了這個現(xiàn)實。按照以前這種方式,你是不可能馴服…或者愿意的。不過,你既然說用分手這種方式代替法律來進行懲罰,而刑期當中又常常講究量.刑是否得當…我問你,你想給這個分手多少的刑.期?” 什么?! 還可以這樣?于真感覺自己完全被kasia的話嚇到了。原來分手還可以講究刑.期?!kasia可真是…巧奪天工的思維方式…… “是的。” Kasia十指交叉,她的角色似乎從情緒化的戀人變成了冷靜談判的戀人。她甩了一下頭,算是整理自己的頭發(fā)了,她的眼睛完全的看著于真,說:“這是很公平的。就像你剛剛自己說的那樣,你自己都非常明白,這樣做對于我們的傷害是最深的,最重的,最有效果的?!?/br> Kasia的詞句好聽的起伏著,像是棕櫚泉的水流。 “而即使你真正的告到了法庭上,如果你贏了的話,我們也會有自己的懲罰,例如刑期,這也是有時間的。而你也肯定明白,恐怕這是不言自明的事情——就是這整件事情,根本不足以判決我們無期徒刑,對嗎?而引用你的話說,分手比刑期的懲罰更重,那么這不就意味著分手的天數(shù)還更應(yīng)該比刑期的天數(shù)短,不對嗎?” Kasia的這段發(fā)言一如她在所有在法庭上的結(jié)案陳詞一樣,精彩無比。 于真聽得有些愣,她還沒反應(yīng)過來,她呆呆的看著kasia,聲音有些小的嘀咕了一句:“怎么還可以這樣……” “所以…” kasia走上前去,她握住了于真的兩臂,輕輕的搖晃了一下對方,說:“親愛的真,告訴我們一個數(shù)字,你想的是多久? 要是以前,于真肯定不敢想象,她會在一件事情上向afra求助一般去問她觀點。但是現(xiàn)在… “afra!你不說點什么嗎?”于真將視線投到afra那里。 而afra似乎也是真的第一次聽到這個理論,她若有所思的猶豫了一下,然后搖了搖手,說:“嗯…我不知道,聽起來很有道理的樣子?!?/br> 廢話… 我當然知道很有道理的樣子。于真有點無奈,她看著kasia,試圖說:“kasia,我知道你沒有多少感情經(jīng)歷……” “不,她并不是沒有多少感情經(jīng)歷,我們親愛的kasia是如此的純潔無暇,她是只有你這一段…” afra的語調(diào)上揚,有些惡劣的笑著,她開口調(diào)侃了kasia,“她在她那波蘭鄉(xiāng)下落后的教育中,一直反對任何無用的‘戀愛’?!?/br> “閉嘴,afra?!?nbsp; Kasia有些溫怒的看了afra一眼。 室內(nèi)的氣氛竟然有些緩和。 于真繼續(xù)剛剛的勸說:“kasia,你看,分手與所謂刑期是不一樣的。分手很少暫時或者劃定期限的…你這樣想有些,有些死板了?!?/br> 其實于真心中想的形容詞是“有些呆”,但是這個形容詞似乎帶著一絲親近的打情罵俏一般…她是不會這樣說的,她還是一個很注意距離的人的。 “真,你覺得你與其他人相似嗎?” kasia認真的看著于真,問。 “當然不一樣,每個人都是…” 于真的話還沒說完,kasia就反駁說:“那我們?yōu)槭裁匆赜靡话愕姆独???/br> 聽到這里,于真張了張嘴,她說不出話來,她不知道該對kasia說些什么了。 半響,她才擠出一個不完整的句子:“我真的不想……” “不想什么,不想跟我們在一起?” kasia的臉色因為這句話有些陰沉。 “這樣吧,真,你告訴當時你想象的如果我們對簿公堂,你腦海中認為的我們的刑期會是多久?” afra似乎有些友善的聲音加了進來。 “嗯可能判決到5-12年,這是最樂觀的情況下。而你們的實際服刑期限,可能在1-3年這樣。因為中間你們可能會保外就醫(yī),重金保釋等各種我不知道的手段……” 于真想了想,她誠懇的回答到。 “好吧,那我們就取一個5年怎么樣?5年我們絲毫不會打擾你” afra也像是在談判一樣,她鄭重的做了一個手勢,說,“而且分手期結(jié)束并不意味著我們就復合了,你仍舊有拒絕我們的權(quán)利,只不過5年之后意味著我們可以重新追求你。而你,有所有的主動權(quán),可以嗎?” 唔… 反正到時候可以拒絕,而且這5年她們不會找她……于真的想法有些松動,似乎想起來自己并沒有什么失去的。因為她們受到了最嚴厲的懲罰,而且5年之后她仍舊可以拒絕她們,這不就跟自己最開始提出的無限期分手一模一樣嗎? 想到這里,于真稍微緩了緩氣,她抬起頭來,深深的看了一眼kasia和afra,慢慢的說:“好…那先看看吧?!?/br> 說完之后,于真仍舊有點覺得不踏實,她有些警惕的補充了一句:“暫時先這樣看吧,我還是有可能改變主意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