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看到了?什么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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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盛校,西南熏風暖絨。 沉嘉言抱著一迭厚厚的卷子朝一中快步趕著,為了省時間他走的小路,卻意外在校園圍墻外的櫸樹下看到一抹白色身影。 又是遲到的學生。 他快步往校園趕,白色的身影突然躍上樹枝往上爬了起來,櫸樹的枝干并不粗,踩上去隨時有斷裂的風險。 沉嘉言停住腳步想阻止她繼續(xù)向上,不得不大聲喊了句,“同學,危險!” 那身影沒有絲毫停頓,嫩白帶著點斑駁青痕的手臂攀住圍墻,穿著短裙的長腿側(cè)翻繞著頂部旋轉(zhuǎn)了近120度,嫩綠色的點點色彩點綴在她的黑色短裙下。 未等他反應過來那是什么,圍墻內(nèi)側(cè)已經(jīng)傳來重物落地的聲音。 沉嘉言想跟著順樹而爬,又望向手中的試卷,抬頭看向近叁米的掉皮落灰墻皮,心里打起了退堂鼓,扭頭加快步伐往學校側(cè)門趕去。 等好不容易找到她落地的地點,看到的卻是兩個人。 其中一個人他很熟悉,一中教導主任符雅琴。 “你瞧瞧你這模樣,我說了多少次了,遲到就遲到,你這摔傷了我們怎么向你父親交代?” 平日嚴肅古板的符主任一改常態(tài),雖然依舊喋喋不休,但一看就是花拳繡腿。 女生穿著白色短袖襯衫,下身提至高腰的短裙露出修長勻稱的長腿,頭發(fā)高高扎著,露出一雙略微困倦?yún)s不失雅致的眼睛。 她單手拉扯著背包的調(diào)節(jié)帶,一聲不吭聽著耳邊的絮叨,飄忽的視線忽然落在停下腳步偷窺的他身上,嘴角似乎是拉扯起了一點笑容,他不太確定。 但那只白的像少見陽光的胳膊抬了起來,指尖直指他的方向,“符主任,他也遲到了?!?/br> 符雅琴一頭霧水,跟著她的指向看了過去,看清是他后明顯愣了幾秒。 沉嘉言坦然的走到二人面前,“符主任,班主任讓我去拿批閱好的試卷。” 叁班的班主任她還是知道的,試卷當天不批改出來就睡不著覺,早上忘拿卷子是常有的事。 她點著人家朝她兇道:“人家沉嘉言門門功課第一,學習比你認真上進,他會遲到?我看你是不受點懲罰不知道天高地厚,今天放學前我要看到一千字的檢討放在我辦公桌上,否則你就把家長給我叫來!” 路曼隨手比了個ok,連招呼都沒打轉(zhuǎn)身就走。 沉嘉言也不多留,朝符雅琴鞠了一躬,“符主任,我先回教室上課了。” 她氣的鼻孔生煙又無可奈何,揮揮手道:“這個路曼真是不讓人省心,你去吧去吧!” 路曼? 這個名字他略有耳聞,聽說她考進一中時是全校第一,但入校后不管是期中期末還是模擬小考,全部白卷。 很多人熱議她,說她是因為有個有錢的父親給她買的成績才能進入一中。 除了長得好看,沒什么才識。 沉嘉言跟在她身后往教學樓方向走,路兩側(cè)的桂花樹被風吹得在地面上落下一片星碎的剪影,前面的倒影突然停了。 他有些疑惑,腳步頓了兩秒再次往前,剛經(jīng)過她身邊,腳下突然多出一截白蔥的藕節(jié),他一時不察,手中試卷散落了一地。 上課鈴聲恰時響起,他來不及和女生多做爭辯,蹲身撿著試卷時,身后傳來冷柔的聲音。 “看到了?” 抓著試卷的手僵了僵,他不懂她故意絆倒他又來搭話是什么意思,他只知道再不趕去教室,會耽誤老班的教課進度。 試卷一張又一張回到手中,身后再次傳來女生的聲音,比剛剛那聲乍然聽到的話還要軟,好似一片羽毛在他心口處輕輕撓著。 “什么顏色?” 不知為何,他突然想到在櫸樹下看到的那點嫩綠,兩側(cè)鑲嵌著白色的花邊,那貌似是……內(nèi)褲? 難……難不成,她在問這個? 耳廓一下變得guntang,他撿起視線范圍內(nèi)最后一張試卷,二話不說拔腿就跑。 頎長的身影跑起來卻是帶著落荒的羞怯,路曼瞅著他消失在拐角的背影,低頭看向腳邊的試卷若有所思。 肅靜的教室因他的回歸變得躁動了起來,班主任江泉指揮了另一人和他一起分發(fā)試卷,他因為劇烈運動響徹在耳膜里的心跳還有些未平復,身邊同學霎時嘩然。 沉嘉言不解地跟著同學的喧囂抬頭看,只望見那抹白色的身影背著光,全身鑲嵌著刺眼的金邊,晃到看不清她的模樣。 路曼沒在室內(nèi)尋他,抬手敲了敲一側(cè)窗戶,沒等坐在窗邊的同學反應,窗戶就被她拉開,一張做過的試卷從縫隙中飛了進去,輕飄飄的落在暗綠色書桌表面。 “那是路曼嗎?”身旁的女生驚呼道,立馬有同學跟著談論。 “就是她吧!她從不穿校服,都弄出特例來了?!?/br> “還不是仗著自己有個有錢的老爸,不然就以她這個吊兒郎當?shù)臉幼?,早被勸退了?!?/br> “十班也是倒霉,被這樣的人拖著后腿?!?/br> “拖啥呀,聽人說她在十班混得如魚得水,裙下之臣不少于兩位數(shù)!” “玩的這么開?學校都不管的嗎?” “誰知道呢,有錢真好?!?/br> 沉嘉言消化著耳內(nèi)的八卦,看著她從窗邊慢慢走著,她上半身在窗戶這側(cè)看,明明只能看到白色的上衣,細長的脖子如同高挺的白天鵝。 可他卻莫名想到了黑色毫不起眼的黑天鵝,它如白天鵝一樣美麗高艷,陽光拂在它身上,依舊金光四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