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她倒好,圈海養(yǎng)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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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曼掏了掏耳朵,有些不耐煩,“闞斉淵,我之前說的話不是人話嗎?你是裝聾還是作?。课沂球_你的,從頭到尾都只是想吃到你而已,現(xiàn)在我玩膩了,想玩玩別人,你非要這么上趕著來湊什么熱鬧?” “那你為何和他訂婚?和我不行嗎?”闞斉淵不解,指著早已倚在廚房門口的齊蘊(yùn)藉大聲問責(zé)。 難道就因為他青梅竹馬,而他是天降,就比不過兒時情誼? “他啊?”路曼輕飄飄看了他一眼,語氣淡淡的,沒有夾雜絲毫感情,“他能任我玩其他男人,還能給我玩,挺好的,是個不錯的結(jié)婚人選。” 闞斉淵僵在原地,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聽到了什么,“他……任你玩其他……” “怎么?你要是不介意,我身邊還有很多空位的,多一個暖床的也可以,反正……”她上下打量著他的身體,“你胸也不小,下面也還可以?!?/br> “路曼?!背翋灥穆曇糇陨砗箜懫?,齊蘊(yùn)藉眉頭皺的擠出川字,顯然對她的話表示不滿。 路曼理所當(dāng)然的聳肩,“畢竟一個男人是會膩的,天天吃米飯也會偶爾吃口餃子不是?” 齊蘊(yùn)藉氣笑了,往日的溫和在她面前總是破防,“你真的是餃子要吃燙的,男人要吃壯的?!?/br> 她跟著笑,還搖搖頭反駁他的話,“不,男人我也要吃燙燙的?!?/br> 燙…… 齊蘊(yùn)藉被噎住,猛地想起自己茁壯物抵進(jìn)她喉嚨深處的酥癢感,臉部不禁有些燒。 和她說sao話,根本比不過。 “他可以我也可以!”闞斉淵生怕自己沒了存在感,上前一把抓住路曼的手,“我接受!” 這一波路曼屬實沒想到,一個二個真的都是出乎她的意料,難不成先前和闞斉淵談心,真把自己談到她心里去了? 闞斉淵的速度很快,差人把他的東西打包到了公寓,連門都不出,專門在家盯著兩人,齊蘊(yùn)藉畢竟是個坐班制,沒有那么多閑工夫和他們胡鬧,點了路曼一兩句就急匆匆趕去上班。 偌大的別墅,就剩二人干瞪眼。 所幸闞斉淵思想轉(zhuǎn)變的快,不出兩個小時就給自己做足了當(dāng)小叁的心理建設(shè),一會給她端茶送水,一會兒捏肩捶腿,到了飯店自發(fā)去廚房給她準(zhǔn)備愛吃的菜。 路曼對著他的背影連連搖頭,真懷疑自己昨晚施針是不是把針扎他腦子里忘了拔。 這哪是小叁,更像個二十四小時保姆。 有一說一,他燒菜確實好吃,比她請的住家阿姨燒的還合胃口。 “曼曼?!彼麧M臉期待的看著她,“我燒的菜有退步嗎?” 路曼咬著雞rou塊搓了搓泛起雞皮疙瘩的手臂,“你能正常點嗎?現(xiàn)在是我包養(yǎng)你,你整的跟我被包養(yǎng)一樣。” 闞斉淵撇嘴,“誰家被包養(yǎng)的這么趾高氣昂,除了你找不出第二個了?!?/br> 油潤雞塊確實好吃,淡淡的辣味和咸味恰到好處,雞rou不柴不膩,入口就像坐上了滑滑梯,輕輕一抿就化了。 “我能和你商量個事嗎?” 她吐出雞骨頭,看在這桌菜的份上,可以勉強(qiáng)聽一聽,“你說。” “我和齊蘊(yùn)藉這個……暖床。”他紅了下臉,對這個陌生的詞有些羞恥,本來是個正牌男友,莫名分手后成了暖床的小叁,現(xiàn)在還得為了自己的權(quán)益絞盡腦汁。 “是不是要有個排班?比如我一叁五七,他二四六?!?/br> 路曼想也沒想就拒絕,“不成啊,我一個月還有一個禮拜來大姨媽,還得抽幾天歇歇,剩下的最多兩禮拜吧?!?/br> “兩禮拜也……” 他話還沒說完,路曼就打斷了他,“我不止你們兩個男人啊,總要雨露均沾,不然吃醋了還得一個個哄,太麻煩了,我不喜歡麻煩的男人?!?/br> 麻煩的男人,是在點他嗎? 闞斉淵愣了愣,旋即抓住重點,“不止我們兩個?” 這有什么好奇怪的,她掰了掰手指頭,一手都不夠數(shù),“有幾個,還有沒吃過的,加起來七七八八能湊齊兩周吧,一個月一人一天剛剛好,還不會膩,多棒!” 男人徹底傻了,他喜歡上的到底是什么女人,這比女海王還要海吧? 人家海王廣泛撒網(wǎng),她倒好,圈海養(yǎng)魚。 豪華的假日酒店,賓客滿棚,路曼端著高腳杯不停游走在人群中,齊蘊(yùn)藉的臉都快笑僵了,“你到底請了多少人?” “怎么了?你不是想要昭告天下?”她提起酒杯碰向他,“如你所愿?!?/br> 商界但凡有點頭臉都受邀前來參加了他們的訂婚宴,齊蘊(yùn)藉有沒有請人她不清楚,但他的爺爺沒有出現(xiàn)在宴會現(xiàn)場。 這件不被家人看好的婚姻,也就齊蘊(yùn)藉一人在一廂情愿。 “祁焱來了,一起去打個招呼嗎?”齊蘊(yùn)藉跟著她敬了一桌又一桌,突然湊到她耳邊小聲提醒。 路曼掃視了圈,果真在角落的餐桌上看到孤身一人坐在黑暗處的祁焱,他依舊一身黑,搭配黑成夜色的眼睛,倒有點像來索命的黑無常。 她扯了下身上的小紅裙,朝他高舉了下酒杯,但絲毫沒有想要前去交談的意思。 齊蘊(yùn)藉略微點頭,只身一人前去應(yīng)酬,而她繼續(xù)和身前的這桌商界大佬們舉杯同慶。 “路曼!” 她仰頭灌酒的動作頓住,也不知是不是酒水喝的有些多,竟產(chǎn)生了幻聽。 杯中淡黃色的液體悉數(shù)落入她喉間,再次倒酒時身后又響起一聲,同樣的音色,同樣的音調(diào)。 她猛然回頭,人群攢動的視角里,他站立的身影讓周遭全然虛幻。 手中酒杯一時不穩(wěn),從手心脫落,四分五裂的玻璃碎片,就如同那日雨夜彈跳著散開的鈴鐺。 真的是他。 沉嘉言。 錯落的平臺鋪滿了木地板,泡了一夜雨水濕入了底部,輕輕一踩還會有雨水滲出。 天空霧蒙蒙的,絲絲縷縷的棉花針藏在雨水里,只是站在外面幾分鐘,身上的絨毛包裹著大片透色的水珍珠。 她一身紅裙,露在外面的胳膊白的如同恐怖電影里含冤而死的女鬼,慵懶的搭在聚滿水珠的欄桿上,神情自若的朝他笑,“怎么回國了?” “看到了你訂婚的新聞。” 沉嘉言的視線從看到她起的那刻就一直黏著,比起錢包里那張蓋了點鋼戳的證件照,她變得更美了,年少時的不羈未曾褪去,多了點飽經(jīng)風(fēng)霜的淡然。 路曼笑得直不起腰,眼尾都笑到有些紅,“這些網(wǎng)站真的是,一個訂婚的新聞都能吹到F國去?!?/br> “你過得好嗎?”他向前走了兩步,在距離她一米不到的距離又停住。 “好?。 北P起的長發(fā)被風(fēng)吹得有些亂,她也沒想理,任憑風(fēng)雨吹著臉,“男人成群,現(xiàn)在又有一個任我玩任我欺負(fù)的未婚夫,別提多好了?!?/br> 沉嘉言有些不解的皺起了眉,反復(fù)咀嚼著她說的男人成群四個字。 脫了稚氣的少年如今也是個在職場打拼的,能頂天立地的男人了。 她有些眷戀的看著他的眉眼,原來心動過的人,再次看到還是會有小鹿亂跳的慌亂感。 “是因為那件事嗎?” 除了導(dǎo)致他們分手的那件事,他是在想不通還有什么經(jīng)歷,能讓她變成現(xiàn)在這么浪蕩的樣子。 “和你無關(guān)。”她收回視線,望向濺起漣漪的泳池,“男人,玩玩就好了。” 沉嘉言眉頭皺的更深,原本不敢靠近的步子邁得大了幾分,“你的意思是,你并不愛你現(xiàn)在的未婚夫?” “為什么要愛?”她反問,“有愛就能天長地久嗎?” “那你為什么要和他訂婚?沒有愛的婚姻會幸福嗎?”他之所以著急忙慌的請假趕回國內(nèi),就是想看看她過得好不好,即使她還是恨他,他也想來見她一面。 可她雖然美貌依舊,但很多東西,都和以前不同了。 究竟什么時候開始,他記憶中的路曼都開始模糊,若非有從她出國留學(xué)申請上摳下的證件照,他可能會連她的樣子都會逐漸淡忘。 “幸福?每一對情侶結(jié)婚前都是沖著幸福去的,但真正幸福的有幾個?” “沒想到這么多年過去了,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幼稚,你這樣在F國沒有被其他女人騙嗎?”她笑著扭頭看他,實際扶著欄桿的手已經(jīng)緊到失去了血色。 “我只有過你一個女人?!彼鐜啄昵耙粯?,固執(zhí)地強(qiáng)調(diào)。 “呵。”她嗤笑出聲,看他的眸子明顯失去了開始的溫情,“你說笑了,沉嘉言。” 說不清有多久沒聽到這叁個字從她口中說出,她的嗓音很獨(dú)特,就像撒嬌的小貓撲進(jìn)你懷里喵喵的叫了兩聲,你的心在一瞬間就會化了。 “關(guān)你什么事啊,沉嘉言?” “你要不怕死就上來啊,沉嘉言!” “我不想學(xué)了,沉嘉言?!?/br> “你的眼睛好漂亮啊,沉嘉言?!?/br> “你終于和我表白了,沉嘉言。” 瞇成一條縫的眼睛彎彎的,長長的睫毛下是數(shù)不盡的小星星,他細(xì)細(xì)看著那雙星瞳,記憶恍惚間回到了和她初識的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