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偷雞不成反蝕把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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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連女人都罰?”路曼嘖了兩句,對他這一行為感到不恥。 “驕縱過度,引來她人使絆子,未完成任務(wù),自當該罰。”祁焱似已習(xí)慣她這樣對他冷眼相待,只是陳述了下事實,但在她眼里看來,更像是解釋。 從剛那個立馬出面對紅蓮冷嘲熱諷的女人來看,卻有女人間的爭風(fēng)妒忌。 她往他那處走近了兩步,抬頭盯著他的眼睛,“祁總眼神似乎不太好,看不出來人家喜歡你?” “與我何干?” 這話讓路曼一愣,倒是沒想過是這么個反問,“船何時返程?” 祁焱冷嗤了聲,一把扯下她的面紗,隔著絲繡點起她的下巴,“上錯船了?路小姐倒是有趣,專逮我乘坐的船只,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來履行承諾的呢!” 路曼被噎住,剛還幫了他大忙,現(xiàn)在就話里話外夾槍帶棒,這男人果然不能深交,趁早離得越遠越好。 她轉(zhuǎn)身就欲離開,祁焱伸手想拽住她,卻在離她手腕幾厘米處頓住,手指蜷縮反復(fù)握拳,“回房間后不要出來?!?/br> 離開的步子絲毫未有片刻停頓,腳踝上的鈴鐺似風(fēng)鈴在清脆作響,不過數(shù)步,他便數(shù)清了數(shù)字。 還是沒能逃過做20的命運。 甲板上海風(fēng)咸濕,齊蘊藉梳的板直的發(fā)絲被吹得凌亂,他單手插兜,倚在欄桿上,輕輕晃著手中的果酒。 藏得越深的果子越香,釀出來的酒越醇,僅是品嘗一口,便會魂牽夢縈。 洞察一切的雙眼緊盯著步上階梯的女人背影,臀挺而翹,腿長而直,長發(fā)飄然,倒是個尤物。 鈴聲漸遠,踩著高蹺的小腿已然消失不見,二人視線隔空相撞。 一人端起酒杯示意,另者微微點頭。 看似客氣至極,實則暗中交鋒。 齊蘊藉雖和他是合作關(guān)系,但兩人立場敵對,若非祁焱為了手下一幫兄弟,很難想象這二人竟會走在一起。 齊蘊藉家里世代為官,爺輩政法委已退休,父輩緝毒警已犧牲,本想走父輩老路為父報仇,卻還是在母親苦苦哀求下,進了檢察院。 年紀輕輕干上了書記,背后樹敵的也不少。 平常只是參與一些貪污賄賂或是瀆職的案件,掃黑很少,幾乎不碰。 直到祁焱帶著一幫人堵在他的公寓門口,開門見山地提出了自己的要求,他很痛快答應(yīng)了。 沒辦法,誰叫他們有一個共同的目標,蔣萊。 蔣萊不僅涉黑涉毒,據(jù)悉還開了很多地下賭場,聚眾賣yin的就更不用說了,商場也有沾染。 今日邀請的庭力集團總裁龔永長便是他手下的一枚商場棋子,看似借力打力,但實則挖掉了他的一塊大肥rou。 失rou便會補rou,失了一枚棋子,他不信,他不會再補一枚。 齊蘊藉看似不碰掃黑案件,實則暗地里收集了不少關(guān)于蔣萊的作案動機,奈何證據(jù)不足,頂多送他進看守所幾天,他內(nèi)部的暗線稍動下手腳,便能讓他無罪釋放。 過早暴露自己,并不是什么好事,既然有這個敲門磚愿當出頭鳥,他何樂而不為呢? 路曼馬不停蹄地趕回了房間,反手鎖上門,剛在臺上彈奏的時候,臺下烏壓壓一片似乎個個腰里都揣有槍支。 這種只在電視上才會看到的場景,竟被她撞見了。 此刻手心都溢出了點汗,渾身冰涼發(fā)冷,說不害怕是假的,她一個女人,能扛的過槍子嗖嗖往身上打嗎? 不被打成馬蜂窩才怪! 不知過了多久,屋內(nèi)屋外都靜悄悄的,走廊突然傳來悶悶的腳步聲,隨后門被敲響,路曼翻身從床上躍起,拎起床邊早已拆解下來的木頭制衣架,捻手捻腳走到門后。 “誰?” “客房服務(wù)。”禮儀小姐的聲音沉沉的,雖這么說但還是讓她心里有些緊張,萬一他們殺急了眼,把她也當成無差別目標了呢? “路小姐,焱哥讓我給您送餐,并讓我告知您二十這個數(shù)字,說您聽了便會開門。”見她遲遲不開門,禮儀小姐禮貌地解釋。 路曼心里稍安,將門栓上幾個防護一一拆解,擺滿食物的餐盤被遞了過來,對方很識趣,連門都沒有踏進一步。 她急忙扔掉木棍,接過餐盤道了聲謝。 這爛黃瓜居然還知道她餓了,早上趕得急沒來得及吃早飯,加上禮裙腰身緊,她也不敢吃什么,這會兒早就餓得前胸貼后背。 吃過飯,也沒人前來收餐盤,密閉的空間無人說話,她漸漸有些乏,靠著床背睡得迷迷糊糊。 門突然被大力敲響,直接將她從睡夢中驚醒,還帶著起床氣的喊聲就冒了出去,“誰?。 ?/br> 門外聲音很沉,無法辨認男女,“客房服務(wù)?!?/br> 路曼睡得有些懵,看了眼桌上的殘羹,后知后覺從床上爬起來。 門剛一打開,高大的陰影就直往面上撲,睜大的眼珠子緊緊盯著她的面部,一股血腥氣從他身上傳來。 揪著死人衣領(lǐng)的祁焱將尸體往旁側(cè)一拋,面色有些冷,“不是讓你不要出來?!?/br> 她知不知道,若是他晚來一步,她小命就沒了。 路曼一臉驚魂未定,舌瓣舔過唇珠帶著點亮澤,聲音糯糯的還有點未睡醒的充楞,“我……我以為送餐的。” 祁焱被她氣笑了,冒著白煙的槍口突然快速一抬,給她嚇得抱頭蹲地,一聲重物墜地,guntang的熱流暖了那么一瞬。 她呆愣睜眼,就看見走廊躺著的尸體,血水濺了一墻壁,連掛在走廊的畫都被染上了血點。 祁焱將她從地上拽起來,還不忘嘲諷,“又饞膽又小?!?/br> 路曼正想反駁,余光看到角落冒出的黑影,下意識人就往后退,后跟撞到門框,整個人朝前撲去。 祁焱眼疾手快,撈住她的腰反手就是一槍,嗖的一聲,似乎有子彈陷入了她身后的門框。 彌漫出的烤rou香氣,手背上癢癢的濕意,低頭一看,一道彈痕越在手臂上,蜿蜒的血流順著胳膊的弧度淌下了幾條,很快奔赴指尖簌簌往下滴血。 他一把將她拐進屋內(nèi),重重反鎖上門,從口袋中掏出方巾帕子,攆著傷口就欲包扎。 路曼這才反應(yīng)過來,大腦接收到疼痛的信號,歪著腦袋不敢看。 原本結(jié)是要打在外側(cè),可拉著兩只方巾耳朵的手在看到她閉眼的那刻停住,耳朵換了個位置,靠近胸部那側(cè)系緊了結(jié)。 “我要慢一步,子彈打穿的就是這?!彼傅恼龑χ行?,指腹碾在乳尖上,原本軟塌塌的小點竟慢慢立起,在衣襟上凸起了個小小的豆印。 她今日穿的抹胸禮裙,內(nèi)里只貼了個薄薄的醫(yī)用敷貼,根本禁不住這般按壓。 耳廓不禁有些紅,他說的也確實沒錯,她不退反而并不會被絆倒,也不會無緣無故挨到這一槍。 拋開先前的積怨,今日上錯船的是她,自出風(fēng)頭的也是她,崴腳差點被槍殺的還是她。 她不敢看他,只是拿著裙擺擦拭手臂上的血水,悶悶道:“謝謝?!?/br> “不用,記得欠我個肝就行!”祁焱怕她疼笑著調(diào)侃,但這話只會讓她更無語。 肝怎么還?要不她給他送十斤豬肝? 不成,要真送了,他肯定又會說她的肝只值十斤豬肝,或者拐彎抹角罵她是豬。 見她悶悶低著頭不說話,祁焱抬手想摸摸她的腦袋,又自覺這動作像在摸dake,懸在半空的手轉(zhuǎn)換陣地,撫了下她的臉。 “我去給你拿傷藥,誰來都不要開門,等會兒我會給你發(fā)暗號,三長一短的敲門聲才可以開,聽到了嗎?” 路曼白了他一眼,從地上爬起身,慢悠悠朝床邊走。 “你不說話,是想我現(xiàn)在實行承諾兌現(xiàn)嗎?”祁焱緊步跟上,guntang的胸膛一瞬貼緊了她的脊背。 她嚇得快走兩步,煩躁地揮手,“知道了,快走吧!” “就知道遇到你準沒好事?!?/br> 嘟囔雖然聲小,但祁焱還是聽見了,他握住門把手的手僵了僵,又很快下落,門隔開二人的視線,燥熱的空氣似乎降了點溫。 轉(zhuǎn)瞬他又敲了下門,“反鎖。” 直到聽到門栓落扣,他才轉(zhuǎn)身離開。 三樓還算安靜,一樓已經(jīng)成了血水的海洋,死傷不計其數(shù),紅蓮先前被訓(xùn)斥,正殺紅了眼,對著場內(nèi)一陣掃蕩。 “焱哥!龔永長跳海跑了!”有小弟急急忙忙跑來,邊跑邊喊。 紅蓮扎著高馬尾的辮子用力一甩,整個面上都是飛濺的鮮血,她朝最后一個想要落跑的男人開槍,卻發(fā)現(xiàn)槍里早沒了子彈。 她也不急著換彈,反而越過一排排座椅,和他玩起了你追我趕的游戲。 就在她即將要趕在那人身后來個飛旋一踢時,一顆子彈擦過她身旁的空氣,干脆利落的解決了他的生命。 紅蓮憤憤踢了一腳倒下來的尸體,不滿地看向手持槍口冒煙的祁焱,又嬌又柔地喊了句,“焱哥~” 祁焱甚至正眼都沒看她,將槍拋給了一旁還在喘氣的小弟,“收拾下現(xiàn)場,尸體扔海里喂魚?!?/br> “是?!?/br> 說起來也真是奇怪,都將船開到海域里了,居然還個個裝著消音器,跟想暗殺似的,沒聽到一聲槍響,船上的工作人員似乎都很有素質(zhì),沒有四處奔跑尖叫,反而有秩序的躲藏進了地下船倉。 路曼未經(jīng)歷過,背上皆是嚇出的冷汗,可害怕之后更多的是刺激和驚奇,這讓她覺得祁焱身上多了點她沒見過的東西。 她竟有點羨慕這樣緊張刺激的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