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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冷暴力恐怖份子在線閱讀 - (36)

(36)

    遇到山擋路,就越過它;遇到樹擋路,那就砍了它。伊格爾的心里是這么想的。所以,她今天才會赴約。但她沒料到,托比會被她拖下水,這讓她不管是要爬山還是砍樹,困難度都多了一倍。

    「你打算怎么做?」托比坐在機(jī)車后座上,透過安全帽對講機(jī)說。

    「不知道。也許在比賽的路上會想出辦法?!挂粮駹柕穆曇粲行╊澏?。

    「那條規(guī)則有沒有提到,如果沒有人到達(dá)終點(diǎn)的狀況要怎么處置?」托比摟著伊格爾的腰說。

    伊格爾低下頭,將手放在鑰匙上,準(zhǔn)備要發(fā)動車子?!笓?jù)我所知,好像是宣告這場比賽無效?!?/br>
    「也就是說,只要在比賽中沒有人死掉,那就當(dāng)什么事都沒發(fā)生過?」托比問。

    「嗯。但一般來說,發(fā)生這種情況,只會在比賽中兩個人都死了的時候?!挂粮駹柌煌5卣{(diào)整著自己的呼吸。即使是第一次上臺,她都沒這么緊張過。

    托比脫下自己的安全帽,又伸手越過伊格爾的肩膀,將伊格爾的安全帽也脫下。伊格爾轉(zhuǎn)頭看著托比,「你想讓我放棄這場比賽?」

    「不是。我只是想再看看你的臉。以后我們還是不要騎機(jī)車了,都看不到彼此的臉?!雇斜容p吻伊格爾的臉頰,「比賽的時候,想辦法不要讓任何人回到終點(diǎn)?!?/br>
    「但這樣并不能解決事情啊?!挂粮駹柌唤獾卣f。

    「沒錯。我們要做的,就是拖延時間。直到你想出辦法?!雇斜扰踔粮駹柕哪樥f。

    雖然不懂托比的意思,但至少她明白托比要她怎么做。伊格爾點(diǎn)頭答應(yīng)后,正準(zhǔn)備戴上安全帽,后腦勺便被呼了一巴掌。她惱怒地回頭看是誰,看到的是一臉怒容的鄭于。

    「為什么不跟我們說,還自己偷偷跑來比賽?」鄭于摘下機(jī)車鑰匙,憤怒地?cái)S到地上。

    托比和伊格爾都下了車。伊格爾彎腰撿起鑰匙,卻又被鄭于搶走,「你不準(zhǔn)去。我去就好?!?/br>
    「不行?!挂粮駹栕ブ嵱谖罩€匙的手,看著在起跑線旁的一群黑衣人,「他應(yīng)該已經(jīng)和東城的人說過今天的比賽是二對二的了,你只有一個人,不可能過他們那一關(guān)的?!?/br>
    「那我去和他們重新談判,把比賽改成一對一。」鄭于甩開伊格爾的手,手中的鑰匙也脫手而去。

    「不用了。我們已經(jīng)有計(jì)畫了?!挂粮駹栕哌^去撿起鑰匙,將它牢牢地握在手中,「我會安全回來的?!?/br>
    「托比,你也要跟著她胡鬧嗎?」鄭于轉(zhuǎn)而說服托比。

    托比淡淡地笑了下,「只要是伊格爾要去的地方,我都會陪著她去?!?/br>
    鄭于憤怒地握著拳,搥了下機(jī)車座墊,轉(zhuǎn)身指著伊格爾說,「你真是個白癡。你們演藝圈的都是瘋子。你們最好給我好手好腳的回來,否則,我絕對饒不了你。」

    伊格爾笑著牽起托比的手,兩人一起跨上機(jī)車。她的手緩緩地放上發(fā)動鈕,機(jī)車引擎開始運(yùn)轉(zhuǎn),發(fā)出沉悶的聲響,車身微微震動著。

    「伊格爾?!灌嵱谡驹谲囎优赃?,撥開安全帽的面罩,「把手機(jī)接上對講機(jī),有什么狀況可以馬上聯(lián)絡(luò)?!?/br>
    伊格爾點(diǎn)點(diǎn)頭,對鄭于比了個大姆指,便將車緩緩騎向起跑線。

    戴著安全帽的小麥,讓伊格爾看不到她的表情。而王笠均則是掀開面罩透氣著,一臉等得不耐煩的表情。

    「還以為你不來了。」王笠均左右兩邊腳尖不停輪流地拍打著地面。

    「我們開始吧?!挂粮駹枔芟旅嬲郑皟A著身體,兩眼直視著前方,不再理會道路兩旁喧鬧的人群。

    再度回到這條路,伊格爾想起很多以前的往事,那時候他們雖然每天在這城市里,從東邊打到西邊,又從北邊飆車飆到南邊,在外人看來他們是渾渾噩噩地過日子,但他們卻覺得那樣的日子既快樂又充實(shí)。因?yàn)樗麄冇泻门笥严喟椤?/br>
    「伊格爾,你的速度慢下來了?!雇斜妊劢敲榈酵躞揖能囎泳驮谒齻兊挠液蠓剑庇X地不想讓他有機(jī)會和她們并行。

    托比的話才剛說完,王笠均便追上了她們,猛然往她們這邊靠過來。伊格爾大吃一驚,連忙將身體偏向左邊,讓車子急速往左邊飄移,躲過了王笠均的攻擊。兩輛車近乎平行地過了第一個彎道。

    「沒想到他竟然來真的。」伊格爾氣急敗壞地說。

    王笠均的車子領(lǐng)先了她們,但似乎并不急著往前騎去,反而刻意地保持在她們的正前方,不論伊格爾怎么閃躲,王笠均總是擋在她們之前。冷不防地,王笠均車尾的紅色煞車燈亮起,刺眼的光芒直射進(jìn)伊格爾的瞳孔,她用力地握著煞車,輪子與柏油路摩擦發(fā)出尖銳的聲音,后輪有些打滑,幸好伊格爾很快地恢復(fù)車子的平衡。

    「托比,你還好嗎?抱緊一點(diǎn),保持車子的重心?!挂粮駹栃挠锈偶碌卣f。

    「你不用擔(dān)心我,不管發(fā)生什么事,我都不會放開手的?!雇斜鹊穆暰€有些抖動,剛才她并沒看到發(fā)生了什么事,但后輪左右打滑的時候,她嚇得只能閉上眼睛,直到伊格爾的聲音傳來。

    儘管她并不擅長騎機(jī)車,但經(jīng)常聽伊格爾說,在騎車的時候,要讓身體和機(jī)車的重心一致,這樣才能靈活的cao控車子。所以,為了讓自己和伊格爾保持在同一個重心上,她已經(jīng)儘可能的讓自己的身體和伊格爾貼在一起,同時放松自己的身體,讓它隨著伊格爾的身體律動著,而非試圖維持自己一個人的平衡。

    前面的彎道,伊格爾知道這是一個機(jī)會,但她知道這件事王笠均應(yīng)該也同樣知道。她往右邊試探地動了一下,果不其然地看到前面的車子也跟著往右邊移動。經(jīng)過剛才的教訓(xùn),她刻意地讓自己和王笠均保持著一個半的車身距離,以免煞車不及撞上。在機(jī)車追撞的狀況下,通常是后方的車子失去平衡,而前方的車子受到的影響并不是很大。

    她算了算距離和角度,將車子的速度大幅地放慢下來,拉開了兩輛車之間的距離。接著又將車子往左邊移動,幾乎要貼上了安全島。

    從照后鏡看到伊格爾的舉動,王笠均冷笑一聲,心想著,這伊格爾是太久沒來,生疏了嗎?等一下是往右彎的彎道,光是離心力就夠把她往左邊甩了,竟然現(xiàn)在就貼著左邊騎。

    他自信地以為伊格爾現(xiàn)在的速度就算能用這種角度過了那個彎道,也不可能超過他的車子。他得意地將車子往右邊下壓,打算來個帥氣的過彎,這是在飆車中最過癮的部份,所有的騎士都在追求這種行云流水境界的快感。就在他的膝蓋幾乎要摩擦到地面的時候,眼角卻掃到有輛車飛快地掠過他身邊,以近乎直線的軌跡切過那個彎道。

    吃驚之馀,他差點(diǎn)因?yàn)閴很嚨臅r間過長,而將車子騎到路旁的排水溝蓋上。幸好他及時將車子回正,車子晃了幾下,勉強(qiáng)恢復(fù)平衡。

    「你放棄吧。看起來,你和伊格爾的技術(shù)相去甚遠(yuǎn)?!剐←溊鹈嬲?,大聲地喊著。

    「干。你給我靠緊一點(diǎn),都是你害得我重心都抓不住?!雇躞揖薹薏黄降卣f。因?yàn)樾←溕眢w和他的身體間隔了一段距離,使得他的車子就像轉(zhuǎn)動的橄欖球一樣難以維持平衡?!赶胍曳艞墸磕悄阋胰ニ绬??」

    「你這個神經(jīng)病?!剐←溡е勒f。

    「不想死的話,就乖乖坐好?!雇躞揖D(zhuǎn)動手腕,加大了油門追上。

    和剛才差不多的狀況,伊格爾依然避免著與王笠均的車子在同一條直線上,不管是直的還是橫的平行,她都在閃躲著。她暗自盤算著,王笠均的耐心差不多快消耗光了。接下來,他有可能會像沒了煞車的坦克一樣,橫衝直撞的。而比賽的路線也已經(jīng)跑完一半了,她卻還沒想出辦法。

    察覺到伊格爾突然變了頻率的呼吸,托比緊靠著伊格爾的背,卻因?yàn)榘踩钡淖韪簦瑹o法聽到那能安撫她的心跳聲。但現(xiàn)在最需要的安撫的并不是她,而是伊格爾。托比輕聲說,「伊格爾,不要急,會有辦法的?!?/br>
    「托比,你還記得上次我們拍跳車鏡頭時,動作指導(dǎo)教我們保護(hù)自己身體的方法嗎?」伊格爾像間聊般地說著。

    「記得。不過,那時候旁邊有軟墊,現(xiàn)在可沒有?!雇斜却蛉さ卣f。

    「呵?!挂粮駹栞p笑著說,「萬一有什么危險,我會找個安全的地方,你就先跳下車吧?!?/br>
    托比緊了緊環(huán)抱著伊格爾腰間的雙手,「不要說傻話了。認(rèn)真騎車。拍戲的時候,我們是一起跳的。今天也是一樣,要跳兩個人一起跳?!?/br>
    現(xiàn)在這個時候,相較于說服托比,伊格爾知道自己必須要花更多的精神在比賽上面。她一直在想著,有什么辦法能讓王笠均安全地停下車子。

    前面的路面出現(xiàn)了一個大約略小于輪徑寬的坑洞,伊格爾反射性地以巧妙的角度閃過,如同往常一樣。過了之后,她才想起在后方緊追不捨的王笠均。因?yàn)閯偛潘瞿莿幼鞯臅r間很短,后面的王笠均有可能沒注意到異樣。

    她緊張地看著照后鏡,看到王笠均以稍大的角度安全地繞過坑洞。她的嘴角微微翹起。王笠均當(dāng)然知道這個陷阱的存在,幸好他還沒被憤怒沖昏了頭。

    以前他們最愛利用這個小坑去坑害來這賽車場的新手。當(dāng)落后的車手眼里只有前方的車子時,自然不會去注意到這條平坦的大馬路上突然出現(xiàn)的坑洞。若是以高速撞進(jìn)那坑里,足以讓機(jī)車騎士失掉平衡而摔到路邊去。

    過了這個坑洞,前面就是一片平坦的大道了。在伊格爾的記憶中,深刻地刻劃著這條路線上的地圖,比衛(wèi)星導(dǎo)航還精準(zhǔn)。但她也沒忘記,這里才是最危險的地方,因?yàn)槭致房诎挡刂豢芍囊蛩亍?/br>
    前面的路口閃著黃燈,因?yàn)檫@里的車輛很少,交通號志經(jīng)常處于停擺的狀態(tài)。她還記得,胡肖霖曾經(jīng)在這里壓過一個鋁罐,結(jié)果車子打滑,整個人飛到路旁的大水溝。因?yàn)樗疁侠锒际怯倌啵]有受到太嚴(yán)重的傷,只會整個人像泥人一樣,那狼狽的模樣,讓他們嘲笑他好久一段時間。

    在口袋里的手機(jī)震動了兩下,因?yàn)橐呀?jīng)設(shè)定自動接聽,安全帽里隨即傳來了一個男聲?!敢粮駹枺T到哪里了?」

    「肖霖?我剛騎過鋁罐路口。」伊格爾微笑著說。

    「干。不要再說鋁罐路口了,那條路明明有自己的名字?!购ち氐穆曇粝窭滓粯拥卦谝粮駹柖叡_,「算了。我跟你說,東城的人又打混了,他們沒把路口管制好,有輛砂石車開進(jìn)了環(huán)山三路。你要小心一點(diǎn)。」

    伊格爾在腦海里回憶著,剛才那條路是環(huán)山一路,也就是說下兩個路口就是環(huán)山三路了。她伸出左手,想讓跟在后面的王笠均和她一起停下車,不料那傢伙不但不停,反而加大了油門,從她旁邊呼嘯而過。她暗罵了一聲,只好立即追上去。

    「肖霖?」伊格爾本想讓胡肖霖?fù)踉诼房冢惠v擺在那里看得到的車子,總比不知道什么時候會從路口冒出來的砂石車安全??墒?,她發(fā)現(xiàn)胡肖霖已經(jīng)掛斷了電話,而她已經(jīng)沒有時間停下來打電話,這時候,她們只能靠自己了。

    「來得及嗎?」剛才胡肖霖在電話里說的話,托比也聽到了。

    「只能努力地追了?!挂粮駹栁站o了手把,像支箭似地全速前進(jìn)。

    又過了一個路口之后,她才看到王笠均的車子,他似乎在等著伊格爾跟上來。伊格爾將車子騎到王笠均的右邊,還沒來得及講話,王笠均便倏地貼上來,伊格爾被逼到只能騎在排水溝蓋上,輪胎側(cè)面和人行道旁的水泥涂面不斷地摩擦著。

    別無他法的伊格爾只能奮力往左邊擠,反過來藉著王笠均車子維持自己的平衡。發(fā)現(xiàn)伊格爾的意圖,王笠均突然拉開兩輛車之間的距離,想讓伊格爾來不及調(diào)整重心。但伊格爾彷彿早料到王笠均會來這一招,在王笠均的車子一離開的時候,伊格爾便順勢讓車子回到柏油路面,隨即緊急煞車之后又立刻加速,繞到王笠均的左邊。

    「你太沒創(chuàng)意了。這招我才剛用過?!雇躞揖崎_面罩大喊。

    前面已經(jīng)能看到路口的閃亮燈,伊格爾知道不到一分鐘,他們就到那個路口了,她放聲大喊,「停車?!?/br>
    王笠均不但不理會,還想再撞伊格爾。伊格爾緊急煞車,避開王笠均的車子。突然她看到前面路口橫停著一輛灰色的房車,她想起秦志凱家好像有一輛這樣的車。

    「那是他們對吧?你以為這樣能擋住我嗎?」王笠均瘋了似地大喊著,然后他的左手放進(jìn)敞開的外套里頭,拿出一把槍。

    原來剛才王笠均的那些動作、那些撞擊,不過是開場暖身罷了,他早就準(zhǔn)備好最后的重頭戲。伊格爾不知道那是不是玩具槍,但槍口并沒有玩具該有的特徵,而且,她必須要馬上採取行動。

    坐在后座的小麥突然發(fā)難,她抓著王笠均的手,讓他不能再用槍口對著伊格爾,而車子也開始失去平衡。

    儘管伊格爾對王笠均感到一陣心寒,但小麥奮不顧身的模樣,讓伊格爾油然而生出一股不捨。

    從這個角度來看,旁邊并沒有能讓托比先行跳車的安全著陸點(diǎn),而時間也不容許她放慢速度。伊格爾只能暗自祈禱自己等一下能確實(shí)地保護(hù)托比。

    她加速前進(jìn),算準(zhǔn)了時機(jī),身體猛然往右邊偏去,機(jī)車如伊格爾所愿地壓向王笠均的車子。兩輛車的手把交錯在一起,在這種狀況下,不管是哪輛車偏向任何一邊,另一輛車也會受到牽引。

    王笠均發(fā)現(xiàn)自己被推向路旁,而在路口前面不遠(yuǎn)處有座橋,橋邊有個缺口,再這樣下去,他會被擠到橋下,而伊格爾也無法倖免。他想靠著自己的力量將伊格爾推開,可是,伊格爾卻是不依不撓地將全部的重量往他壓過來,讓他像被螃蟹鉗住的獵物一樣,無法掙脫。

    「嘿。伊格爾,你猜這把槍是真的還是假的?」這是伊格爾在落水之前,聽到的最后一句話。

    當(dāng)機(jī)車飛出橋邊時,她松開手把,轉(zhuǎn)身拉著托比,用自己的身體保護(hù)著托比,雙雙落水。落水之前,還能聽到砂石車呼嘯而過的引擎聲。

    在不遠(yuǎn)處的胡肖霖看到兩輛機(jī)車往路旁偏去,他顧不得逆向,硬是把車子直接開到橋邊停下??吹揭粮駹栒鲋斜?,掙扎著從水里站起來,滿身的污泥,比他當(dāng)初的狼狽樣好不到哪里去。

    「你沒事吧?」伊格爾后怕地開始微微顫抖著,她抱著托比說。

    「我沒事?!雇斜入m然驚魂未定,但還是強(qiáng)作鎮(zhèn)定地回答,「他們呢?」

    伊格爾站在滿是爛泥的水里,抬頭望著那座橋,不到十公尺長的橋,就在她上方約一公尺的高度。她的機(jī)車掉在水溝邊的草叢里,輪子還兀自轉(zhuǎn)動著。在她的身后約十公尺處,是王笠均的機(jī)車,整輛車倒臥在水中,已經(jīng)熄火。

    她轉(zhuǎn)身尋找王笠均和小麥的身影,發(fā)現(xiàn)王笠均正努力地將小麥從水里拉上岸邊。這時,胡肖霖也下到水溝邊,秦志凱則拄著枴杖站在橋邊。

    「她怎么了?」伊格爾將托比交給胡肖霖照顧,自己奔向小麥的方向。她蹲在小麥身邊,只見那女孩的臉上有著擦傷。而坐在一旁的王笠均狀況也不是很好,額頭上的傷口正淌著血。

    伊格爾越過王笠均,無視他追隨著自己的目光,從草地上抱起小麥,輕拍著她的臉頰,「小麥?」

    小麥的手有了反應(yīng),緊接著慢慢地睜開眼睛,聲音有些沙啞地說,「我沒事?!?/br>
    原本一睜開眼睛就看到伊格爾,讓她有一絲甜蜜的感覺。當(dāng)她看到出現(xiàn)在伊格爾身后的托比臉上焦急的神情時,那種感覺馬上隨風(fēng)而逝。她咬著牙別過頭去,同時掙扎著想離開伊格爾的懷抱。

    伊格爾沒有勉強(qiáng)她,輕輕地將她放下。轉(zhuǎn)身走向王笠均,才往前走一步,腳下似乎踩到了某樣硬物。她低頭一看,是王笠均剛才拿的那把槍。她撿起槍,那重量明顯是塑膠材質(zhì)而非金屬材質(zhì)。她熟練地退出彈匣,果然是裝bb彈的彈匣,而且是空的。

    她扔下槍,走到王笠均面前,王笠均才張開口還沒說話,就被伊格爾重重地踹了一腳,整個人往后倒去。

    「你是想我死還是你死?」伊格爾又再踢了王笠均腹側(cè)一腳,如果不是胡肖霖將她攔腰抱走,她還會繼續(xù)踹下去。

    胡肖霖走上前扶起王笠均。

    「怎么可能讓你去死?當(dāng)然是我。這樣我才能如你所愿地脫離東城,不是嗎?」王笠均冷冷地笑著。

    「但你卻想讓小麥陪著你去死?」伊格爾一個箭步上前,又朝王笠均的肚子打了一拳。

    王笠均疼得想彎下腰,卻發(fā)現(xiàn)身體被胡肖霖鉗制住,只能挺著身體。

    「不好意思啊。兄弟,伊格爾現(xiàn)在很生氣,你得讓她打個痛快才行?!购ち貙⑼躞揖碾p手架在背后,讓他既不能逃走也不能保護(hù)自己的身體。

    但胡肖霖這句話一出,伊格爾停下了半空中的拳頭,王笠均則是紅了眼眶。

    「你們還當(dāng)我是兄弟嗎?」王笠均低著頭說。

    「你再說廢話,我就一腳把你踢進(jìn)水里。」伊格爾用力地往王笠均的頭頂拍了一下,發(fā)出了啪的一聲。

    胡肖霖的手機(jī)響起,他松開王笠均,掏出手機(jī)放到耳邊。交談了幾句之后,他收起手機(jī)?!膏嵱谡f那邊的人全散了?!?/br>
    「為什么?」伊格爾還沒想好接下來該怎么做,但那頭卻已經(jīng)散場。

    「大概是他們以為我掛了。那車子上面有攝影機(jī),他們在那邊可以接收到畫面,避免比賽過程造假。所以,他們應(yīng)該看到車子落水,而且畫面?zhèn)鬏斨袛?。但我不確定他們會不會派人來確認(rèn)?!雇躞揖е亲佣自诘厣稀R粮駹柲且蝗粌H讓他的腹部劇痛,還有些反胃噁心感。

    「他們不會來確認(rèn)了。聽說,后街的人也去了。然后,兄弟,你又成了被遺棄的那個人了。東城的人說,即使你活著回去,他們也不敢再要你了?!购ち剞D(zhuǎn)述剛才在電話里聽來的情報,同時惡趣味地打擊著王笠均。

    王笠均對他比了個中指,自己跟著笑了起來。

    「后街?」伊格爾轉(zhuǎn)頭看著托比,得到一個淡淡的微笑。她的腦海里閃過一個人名,「你去找她了?」

    「我今天早上打了通電話給她。」托比笑著回答,「她只說,讓你們兩個誰都不要回去終點(diǎn)?!?/br>
    「真是不公平,她肯幫你,卻不肯幫我?!挂粮駹柊г沟乇г怪?。

    突然一陣風(fēng)吹來,落了水的四個人紛紛先后打了個噴嚏。

    隨后趕來的鄭于和站在橋上的秦志凱大喊著,「你們還要在下面待多久?」

    「馬上就上去了?!挂粮駹栆酝瑯哟蟮囊袅亢盎厝?。

    她走到托比身旁,兩人同時朝坐在地上的小麥各伸出一隻手。

    「走吧。我們送你去醫(yī)院。」伊格爾說。

    小麥看著兩個人的手,伸出右手交給伊格爾,另一隻手仍然垂放著。

    托比不以為意地彎下腰,和伊格爾一起用力扶起小麥的身體。「再怎么討厭我,也不該虐待自己的身體。你的腳也受傷了,對吧?」

    剛才托比早就注意到小麥暗自揉著腳踝的動作。

    「我背你上去吧?!挂粮駹栟D(zhuǎn)過身,背對著小麥。

    「我的女人,我自己負(fù)責(zé)?!雇躞揖崎_伊格爾說。

    伊格爾不在意地聳聳肩,站到一旁。

    原以為小麥抬起手,應(yīng)該是要給王笠均一巴掌,而不是將手放到他的掌心。所以,當(dāng)看到小麥的舉動時,伊格爾一臉的不解。

    「并不是我想當(dāng)他的女人,只是你這么瘦,我怕你摔著我了?!剐←溍鏌o表情地說。

    跟在王笠均和小麥身后。托比看到伊格爾臉上的表情,她笑著拍拍伊格爾的頭說,「不要難過。那是她不識貨。要不這樣,以后我每天都讓你背一次吧?!?/br>
    托比抬起頭,看到小麥正轉(zhuǎn)頭看著她們。發(fā)現(xiàn)到托比的目光時,小麥對她扮了個鬼臉,然后便回過頭去不再看著她們。

    雖然不知道這混亂的局面最后會怎么平息,但至少現(xiàn)在沒有往壞的方向發(fā)展了。托比在心里暗自慶幸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