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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執(zhí)迷(雙胞胎 姐弟 骨科)在線閱讀 - 九十七起意

九十七起意

    方知悠覺得到底是要和溫滌非講清楚,她半真半假地投入這段戀情,給了她的男朋友錯誤的信號——她低估了溫滌非對感情的認真程度,以為他那樣翩翩公子般的作風也會延伸到感情之中,卻不想他本質(zhì)上卻仍是帶著濃重少年意趣的堅貞愛情的追逐者。這多少是難能可貴的,但不是她所期冀并甘心體味的——她該及時離開他,不能夠再損害一個無瑕的靈魂。

    于是她沒有趁著天剛剛蒙蒙亮的凌晨溜走,只在溫滌非的書桌上給他留下一封絕筆信,而是靜靜地等候溫滌非的父母早起出門——想必他昨晚已經(jīng)事先通知過父母今早不用叫起床——然后數(shù)著時間的拍子,聽著門外腳步聲逼近,嗒嗒嗒——,終究還是到這一刻了。

    溫滌非是端著杯牛奶過來的,方知悠想此刻兩人之間多少應(yīng)該有些尷尬,卻發(fā)覺溫滌非并不打算重提未完的對話,而是仍然溫煦如初,笑著問她餓不餓。

    方知悠心里的裂隙被撐開得更大,她怎么能忽略那張笑臉下掩不住的疲憊和灰敗受挫的眼睛里遍布的血絲,講出了昨晚那樣的話,他再心寬,也不能在夜里合上眼睛的。

    可溫滌非對這含混求之不得,“要不要吃煎蛋,還是出去吃米餃”,只是不敢稍微移動,仿佛近一步會逼退眼前人,退一步就抓不住他們堪堪維系著的紐帶,“從春知路往鳳山路那邊有一家開了十幾年的,原來上高中的時候我就經(jīng)常——”

    “——學長”,方知悠不忍心再渾渾噩噩地涂抹上金玉般的粉飾,底下的敗絮朽爛了,氣味溢出來,要讓人犯惡心的,“昨天晚上…我說過的,我們分手吧?!?/br>
    她看見溫滌非面上強撐起的那點鎮(zhèn)靜晃了幾晃就散去,偶然間有種他也為之慶幸的觀感,像是終于聽到審判一般,如釋重負地確認了自己的判決。

    她聽見溫滌非問是不是因為他昨天那些關(guān)于結(jié)婚的話,是不是他給了她太多壓力,她輕輕點頭,彷佛這樣就不算欺騙。是的呀,她還年輕,她不準備進入婚姻,他們之間的想法不一樣啊,那些在夜里磨合好的話語從舌面輕巧地遞出,彷佛是再正常不過的女生的困擾,彷佛再平常不過的關(guān)系終結(jié)。

    可她聽見溫滌非說,如果他不從她那里索取婚姻的保證,他們能不能不分手。

    這始料未及的退卻讓她失了語,她知道溫滌非是講原則的人,不然也不會這么久以來都恪守著界限,可現(xiàn)在,他竟然愿意為了她改變?nèi)松鷽Q定。

    就算平常,她想她也擔不起這飽滿的愛意,與其輕易地辜負,倒不如在一切變得無法挽回之前扭臉拒絕??傻降资巧倌耆说某嗾\和深情,她不能隨隨便便地踐踏獻出心意的姿態(tài),總是要將那些鄭重的、冠冕堂皇的、預(yù)先排演好的理由呈出來,做證明題般,導向那個必然要分開的結(jié)論。

    只是溫滌非也是解題的高手,說出口的條理分明的拒絕在撥弄下迅速轉(zhuǎn)了調(diào),直至最后,讓她有種徒然斗法的荒誕感,似乎她的那些理由不過是小女孩心性,似乎他成熟周到的愛能包容一切。

    在多少有些哀求意味的愛意流露后,她終于變得啞口無言,在夜里被拋光磨利的思維被日光下的遲滯迅速做舊,她才知道自己在愛情中其實如此被動,溫滌非不斷拉近著兩人間距離,像是標記里程碑一般,一步一步,那是他愛的證明。

    明確知道自己不能落入自縛的圈套,她還是要失敗了,在溫滌非懇切的目光中,她動了動念,終于挑了最惡劣的一條,要將他架在烤架上,要將自己曝在烈日下的,她啟唇,以最丑陋的方式來作結(jié),

    “學長,我很早之前就不是處女了,我沒辦法給你第一次的?!?/br>
    她這時倒有種自毀般的快感了,似乎樂見溫滌非夸張地戲劇性地后退半步,再不愿相信地上前搖晃著她盤問似的。可溫滌非沒有,他只是不說話,溫吞地咽下苦果,忍受了巨大痛苦卻還要維持面上的平靜般佇立著,她想這個時候她是該走了。

    邁出的步子卻被溫滌非攔住,他像是咬了牙般,在唇縫里擠出字句,如果她是因為非自愿而丟失的貞潔,他不在乎的。

    她說不是,她是自愿的,她繼續(xù)向前走,溫滌非沒有再攔。

    回家的出租車上她一直在想,那些留給他的白襪子,會怎么樣呢。

    她到家才發(fā)現(xiàn)母親今天似乎并沒有去上班,車鑰匙還擺在玄關(guān)的置物架上,她邊解圍巾邊向客廳里張望,聽見知遠房間里傳來的聲音。她走過去,看見正在收拾行李的母親和知遠兩人。

    “悠悠,回來啦”,母親正站在衣柜前,邊問手里還往衣架上套著衣服,知遠正背對她拉開大行李箱,“吃過早飯了嗎?”

    “嗯”,她匆忙打了馬虎眼,“媽你今天不去上班嗎,而且為什么要收行李???”

    知遠扭頭向她示了示意,喊了聲“姐”,母親才繼續(xù),“你弟弟年前找好的那個工作說要進行崗前實習,這不正好你們又延遲開學了嗎,畢業(yè)論文什么的又不忙,正好現(xiàn)在過去”,母親撥著衣柜里的衣服架子弄出刮擦的聲響,“他畢業(yè)之后就直接入職,估計也不會回家了,現(xiàn)在防疫政策啥的又不方便,我就想著把東西給他全部收好,免得之后麻煩。”

    她難以置信地看著知遠,好奇這是什么時候做的決定,昨天還沒有一絲聲響,今天就要離家,是不是她今天回來的晚一點,兩個人連告別都可以省了是吧。

    她倚著門框,看著知遠垂眼走過來,以為他是要說些什么,剛準備展露一些姐弟間的溫情,知遠就側(cè)身從門框里擠了出去。

    這下她確信了,知遠根本就是臨時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