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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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女同事在洗手間給自己補妝,鐘悅從外面進來,正好聽到她們在議論,不知道私底下有沒有機會和靳董單獨說話。臉頰殷紅,懷揣著女人試圖攀附頂端男人明目張膽的野心。 鐘悅嘴角微微彎起。 有機會的。 靳晏西工作之外是很好相處的人,但也僅限于你請教他問題,他回應你。 他這個人從小到大受環(huán)境影響,既能向上求索,也能向下兼容。 但也僅限于此。 如果你對他心懷幻想,他不動聲色的從容很容易就讓你心生窘迫和狼狽,至此再也不敢靠過去。 宴會安排在盈江賓館,通常是一些單位接待重要來賓的地方,很顯然靳晏西是院長眼中的重要貴賓。 鐘悅和同事們一起到達,下車的時候她不經(jīng)意看見不遠處那輛熟悉的黑色車子。 她看過去,正好車里的人也看著她。 兩個人的視線在空氣里膠著數(shù)秒,同事在喊,鐘悅應了一聲,轉身跟過去。 宴會廳內衣香鬢影,觥籌交錯,鐘悅身著通勤裝出現(xiàn)在這里似乎有些格格不入。 女同事化著精致妝容,換上昂貴禮服,推杯換盞游走在那些名流顯貴中間,而鐘悅只對條形自助餐桌上的珍饈美饌感興趣。 可院長沒有放過她,在和靳晏西以及融商集團幾位董事暢聊之際,沒忘了把她招過去,調侃說,“這是我們經(jīng)管系最優(yōu)秀的講師,以前在芝加哥大學給湯普森教授當助教,我都差點沒能請動她?!?/br> 幾位年長董事連連夸贊,年輕有為,長江后浪推前浪。 只有靳晏西似笑非笑的開口:“鐘老師挺有面子,連秦院長也請不動。” 鐘悅對上那雙莫測又有些輕浮的眼睛,回以公式化微笑:“是院長抬愛了,我沒有他說的那么好。” 聞言秦院長爽朗大笑,“年輕人不要這么謙虛,你的課,大課小課教室都坐得滿滿當當,能讓學生們重視課業(yè)的老師,一定就是好老師!” 靳晏西身旁那幾位董事又順著氣氛夸贊了幾句,鐘悅只好連聲道謝。 之后院長和他們還要接著談學院實驗基地的事情,鐘悅識趣的先走開了。 今天的餐酒是櫻桃和樹莓混合口味的,鐘悅饞了,多喝了幾杯。 這酒入口甘甜,但很容易上頭,而且她一個人得閑找了個角落安安靜靜的享受,不知不覺就喝多了些。 要不是同事找到她,她都不知道宴會結束了。 鞋跟有點高,三步連著兩步的走得不太穩(wěn),但還沒有醉到要扶墻的程度。 她喊了網(wǎng)約車,從電梯出來快走到定位點的時候,她轉了個身,換了個方向走。 酒店地下停車場出口處,院長的車子開上來了,估計是司機聽了院長吩咐,在她面前停了一停。 院長喊她:“小鐘老師要不要搭我的車回去?” 鐘悅笑嘻嘻的搖頭,“不了,我等網(wǎng)約車?!?/br> “那你注意安全。” 院長的車子緩緩駛離,鐘悅朝著車尾揮揮手。 她單手拎著包,一條腿往后輕輕翹起的俏皮樣子,剛好就被后面那輛車上的人看見了。 她的那些小把戲。 靳晏西伸手摁了摁眉心,無奈搖搖頭,對司機說,“前面停下。” 黑色車子停在鐘悅面前,車窗下滑,鐘悅彎腰看里面,“靳董?” 靳晏西沒工夫跟她打官腔,“上車?!?/br> 鐘悅晃了晃手機,“我叫了車了,不麻煩靳董?!?/br> 靳晏西也懶得揭穿她,皺眉看她,“上不上來?” “哦?!?/br> 鐘悅便拉開車門坐了上去,車門一關,她身上的酒氣就更加明顯了。 靳晏西掐住她下巴,眼中不悅,“你這是喝了多少?” 鐘悅答非所問,“那酒很好喝誒,我把牌子記下來了,回頭一定要……” 話說到這里,就看對方眼神越發(fā)陰沉,她也就不敢再繼續(xù)往下說了,聲音也低了下去,“也沒喝多少,可能就半瓶?!?/br> 靳晏西一瞬不瞬地瞅著她,鐘悅被他看得后腦勺發(fā)燙。 剛才在宴會廳,他和那些人談事情的時候,也是隔著很遠的距離看她,那種眼神帶著一種獵人鎖定目標的倨傲和欲望,眾目睽睽,鐘悅根本不敢跟他有任何視線交流。 手機突然響起來,是陌生號碼。 鐘悅抬眸看了一眼靳晏西,些許尷尬的轉過身去接了。 安靜的空間里,兩人坐得又近,靳晏西自然聽得到那頭在說什么。 在鐘悅說完“抱歉”掛斷的時候,他笑著問她,“酒店有標識,你不可能找不到網(wǎng)約車停在哪里。” 鐘悅已經(jīng)收好手機,理直氣壯看過去,“是你要我上車的?!?/br> 靳晏西不再說什么,就只是笑。 薄薄的笑意掛在他唇邊帶了幾分諷刺,鐘悅權當沒看到。 司機直接把車開到伊泰華府,把鑰匙交給他之后就離開了。 光線昏暗的車庫里,靳晏西把微醺的鐘悅一把撈過去坐在他腿上,“勾引我?” 鐘悅不承認,水潤的杏眼染了醉也染了欲,“明明是你勾引我。” 四目相對,眼波暗涌,還沒有做什么空氣里就都是靡靡曖昧的氣息。 靳晏西把她帶回去壓在沙發(fā)上,很快就將她身上衣物除盡,只剩最下面那一小塊布料。 兩人吻在一起,瑩白的雙腿被迫分開,靳晏西長腿擠進去,膝蓋不經(jīng)意摩擦到她早已濡濕的下體,鐘悅忍不住低吟一聲,雙手將他頸脖圈住。 靳晏西一邊勾著她的舌尖吸吮,一邊揉她的嬌美圓挺的胸,粉嫩的rutou在他指尖漸漸挺立,粗糲指腹來回摩挲,那快感刺激著鐘悅渾身每一個細胞,她舒服得挺起上半身,還想要更多。 突然就這么停下來。 靳晏西低頭看她,白皙手指將她汗?jié)竦陌l(fā)捻到腦后去,聲音帶著笑意,“你今晚出現(xiàn)在那里,是不是就指著融商給你們經(jīng)管學院捐贈實驗基地?” 鐘悅眨了下眼睛,“沒有?!?/br> 靳晏西嗤笑一聲,“我用自己名義給你們學院捐了,花這錢是為了干什么你不知道?” 鐘悅纖細的手腕繞到他腰后,手指在他腰窩處畫著圈,“小野用不著我為公司利益出去陪睡,現(xiàn)在你要讓我為了院方利益跟你上床?” 她說的這是人話? 靳晏西咬緊后槽牙,很快又松開,冷冷笑了聲,“你要這么以為也不是不行?!?/br> 鐘悅說:“那我要是不答應呢?” “由不得你?!?/br> 靳晏西已經(jīng)拉開旁邊茶幾的抽屜,拿了一盒什么東西出來,“什么好處都給你占了,天底下哪有這么好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