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下
【餐桌下】 陳宵寅做好了飯,四人坐上了餐桌。 他給每個人都盛了飯,坐在了陳正旁邊。 陳卯卯坐在陳宵寅的對面,旁邊是劉霖。 很久沒見過他,再見面又是家長都在的場合…… 陳卯卯想問他,為什么突然消失,突然不理她。 是因為要跟著他mama去日本,所以一切不必要的感情交流都可以免去? 剎那間,憤怒和不甘心涌上心頭。 陳卯卯抬頭直視著對面的陳宵寅,右腳從拖鞋里滑出來,慢慢地攀上對面人的小腿。 “二十年了,第一次吃到兒子親手做的飯,真是感動。” 劉霖對這一桌子的飯菜很是滿意。 陳宵寅說好吃就行。 陳正聽不下去,嗆了她一聲:“二十年沒帶過孩子的人,突然吃了他做的飯就很感動,捫心自問,你對得起他嗎?” 劉霖不和他討論育兒的責(zé)任,她夾了一筷子時蔬,慢條斯理地說:“幾年前我讓我兒子來日本,你不同意,說什么讓他繼承家產(chǎn)……現(xiàn)在家產(chǎn)沒了,還怎么繼承?總該讓他跟我走了吧?” 說完這句,劉霖又轉(zhuǎn)頭問陳宵寅:“兒子,跟mama去日本嗎?我可以幫你聯(lián)系東大的導(dǎo)師,東大怎么說也比你那個金陵大學(xué)好得多,對吧?” 陳卯卯埋頭吃飯,不參與他們的爭執(zhí),只是餐桌底下,腳尖觸碰到了他的膝蓋。 陳宵寅沒說話,膝蓋往旁邊挪了挪,避開她的腳。 他看著劉霖,過了會兒又只轉(zhuǎn)動眼球斜睨著眼睛看陳卯卯,像是在責(zé)難她。 陳卯卯心頭的怒火更甚。 陳正接過話茬:“日本鬼子那小地方有什么好的?還是我們中國地大物博,對不對,宵寅?” 陳卯卯的腳隨著他的腿也移到旁邊,最后停在了他的兩腿之間。 陳宵寅吃飯的動作一頓,手一顫,飯粒從碗邊灑落出來。 “對不對?”陳正又問了一遍。 “還……還行吧。” 陳宵寅不敢抬頭,用紙巾把灑落的飯粒擦到一旁,嘴里含糊不清。 陳卯卯的腳在他的胯上停留了些許,感受到他那處緩緩鼓脹、堅硬。 在這個毫無氛圍的場合,她用前腳掌輕輕地按摩著他硬起來的陽具,而陳宵寅不能發(fā)作,只能硬生生地受著她的撩撥。 她簡直要笑出聲來。 他要在劉霖面前當(dāng)個毫無污點的孝子賢孫嗎? 他憑什么? 劉霖不再跟陳正吵架,反而把矛頭對準(zhǔn)了陳卯卯。 “陳卯卯,把你媽也叫回來唄?!?/br> 突然被cue,陳卯卯嚇了一跳,腳下的動作稍微重了點,腳趾不小心碾到他的根部。 或許是害怕再把飯灑出來,陳宵寅皺著眉頭,放下了手里的筷子,用眼神警告陳卯卯。 陳卯卯面無表情地加重了腳上的動作,隔著褲子,用腳趾頭有節(jié)奏有重點地按壓他的老二。 劉霖還在陰陽怪氣地繼續(xù)說話,完全沒注意到陳宵寅的異樣。 “陳正,你那個剛離婚的前妻,叫顧什么來著?也叫過來唄。你這么多個老婆,湊一桌能搓麻將了,你這些年挺享福的啊?!?/br> 陳正也沉浸在與前妻的唇槍舌戰(zhàn)里,看不見自己兒女在桌下的小動作。 “我們離婚都二十多年了,你管得倒是挺寬,怎么不把你那個鬼子老公叫過來,讓我看看你挑人的眼光怎么樣啊,聽說很多鬼子禿頭,你老公脫發(fā)嗎?” 陳宵寅終于吃完了碗里的飯。 他把椅子往后一靠,站起身,也由此擺脫了陳卯卯的折磨。 Battle的這對前夫妻一齊望向他,見他臉色不太好的樣子,共同反省自己在兒子面前是不是太過于尖酸刻薄。 而陳宵寅只看著陳卯卯。 他的喉結(jié)上下滑動,眼神幽深。 “我吃飽了,你們慢用。吃完把碗留在桌上,等我來收拾就行?!标愊f。 陳卯卯仰頭,彎起唇角,微微地對他笑了一下。 宛如一個惡作劇得逞的小惡魔,又壞又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