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挑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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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 安穩(wěn)接過沉睡的女孩,杭嘉樾皺緊了眉,“不是就去吃個飯么?” “不小心喝了點(diǎn)我的酒,醉了?!焙技螎槗沃鴫γ鎿Q鞋,“發(fā)生了一些事,我很在意,或者說是……已經(jīng)起疑很久了。” “什么事?” 杭嘉崢沒有回答他,問了句:“嘉嶸大概什么時候回來?” “在路上,他說有點(diǎn)堵車。”杭嘉樾輕輕捏了捏meimei軟糯的臉頰,醉醺醺的女孩滿面通紅,被欺負(fù)后也只會哼哼兩聲,越發(fā)往他懷里鉆。他將人抱回了杭以綢的臥室,準(zhǔn)備放回被窩里時卻受到了阻礙,酒氣纏身的女孩畏冷得很,黏黏糊糊摟著他脖子蹭了又蹭就是不肯放手。 溫軟沾著潮濡濕氣的唇瓣碾磨著他頸側(cè),她無意識地想要挽留這氣息十分熟悉的存在,殊不知自己實際上什么都不用做,都能夠不費(fèi)吹灰之力地把控著一切。恰如此時,對她之所以會呈現(xiàn)如此情狀的原因心知肚明的杭嘉樾,仍是遏制不住地被引到了心向往之的目的地。 “別總是這么可愛,平安。” 彈軟的床墊下陷,他先是試探性地在杭以綢的唇邊碰了碰,得到一如既往綿密的觸覺反饋后,再不能自抑地刻印著帶有煙草氣息的吻。這對于神智迷蒙的女孩來說更像是某種勾引淪陷的禍端,尤其當(dāng)那強(qiáng)烈到無法忽視的攫取狂風(fēng)驟雨般地降臨。 揪著他T恤圓領(lǐng)的小手攥緊又松開,隨后又被刺激得不自覺揉皺扯弄,隨吞咽而翻滾的喉結(jié)鋒利而堅定地抵在她項前,如同一柄開了刃閃著寒光的利器,不由分說地榨取她的生機(jī)。 “唔……”柔軟的舌尖總是那么容易被挾持,罪犯攻城略地的洶涌攻勢幾乎不留給她喘息的機(jī)會,只在每一段氣息交融的末尾稍有緩解,以此保證她不會溺斃在這場掠奪戰(zhàn)役之中。 然而被酒精吞沒了危機(jī)感的杭以綢完全分辨不出自己所處的現(xiàn)狀有多危險。 摩挲在腰側(cè)的手支起短衫下緣的衣料,按著滑膩的腹面,即將到達(dá)被奉為禁地之一的位置時,門外的聲響直接打斷了進(jìn)程。 “別太過火,嘉樾。” 同樣染了些酒氣的男人肘彎搭著件西裝外套,平日里溫和有禮的假面驟然撤下,眉宇間皆是陰沉如墨的郁色。 “嘁,你還是要裝老好人么?” 杭嘉樾看都不看他一眼,自顧自撥開了彈性的束縛,順應(yīng)著想法,冷色的手掌覆住了微微隆起的胸乳,食指與中指之間輕輕夾弄著還未蘇醒的嫩尖,頓時讓迷迷糊糊的meimei蹙起了眉,弱聲弱氣地呢喃。 這樣的舉動無疑是挑釁意味極其濃郁的。只是旁觀者雖做足了正義的姿態(tài),卻無法改變自己同樣心懷不軌的事實,更甚者,比起裝模作樣都懶得做的少年,杭嘉崢才是實際上的偽裝者。 身姿修長的男人靠著門,略顯煩躁地揉了揉眉心。 “你一定要這么認(rèn)為嗎?” “不然要我怎么相信你什么都沒做?” 杭嘉樾嘲弄地笑了笑,扣住少女式背心的中央向上提起,初現(xiàn)風(fēng)情的峰丘失去了遮掩,不甘示弱地展露著情態(tài),兩團(tuán)雪膩般的糕乳上方點(diǎn)綴著櫻色粉珠,其中一顆因剛剛受到的“額外照顧”而顯得更為腫脹了幾分。 “嗯……哥哥……” “你看,她這么相信你,結(jié)果你是怎么處理這一切的呢?……呵,放縱?!?/br> 用無止境的放縱為自己難以啟齒違背世俗的愛欲尋找著能夠得以逃避的港灣,這的確是杭嘉崢無法否認(rèn)的事實。而他甚至不能狡辯一句:“我這是為她好?!?/br> “夠了,有什么怨氣和憤怒都留到以后再說吧。” 杭嘉崢少見地冷著臉警誡。 “這里沒別人,就不用演了,是吧?”年少的弟弟肆無忌憚地挑釁著,“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讓你這么不顧體面地把大家都叫來?!?/br> 男人終于下定什么決心似的踏入這間不知道在無數(shù)個深夜來過多少回的臥室,從入口處的羊絨地墊再到窗臺上整齊擺好的玩偶娃娃,每一樣小物件都是他在這十多年來親手挑好再增添上去的。 某種意義上來說,杭以綢的確是按照著他的部分意愿在成長著。因此,杭嘉樾對他毫不留情的指控確實難以反駁。 他是個善于偽裝覆蓋假面,連同對待自己最珍視的瑰寶都無法完全卸下外殼的膽小之人。 這并不是meimei的錯,也不能讓她來承擔(dān)本不需要承擔(dān)的這一切??煞彩轮灰錾纤亩己茈y用常規(guī)理論和認(rèn)知來進(jìn)行下去,總有那么一部分……必須順著杭嘉崢想要的方向行駛。 “小哥……冷……” 渴求著擁抱的少女并不清楚自己正袒露著柔軟的美好,只是在這劍拔弩張的氣氛中實打?qū)嵉馗兄搅瞬糠掷湟狻?/br> 她總是很容易就得到滿足,隨意給個無傷大雅的擁抱就能讓她偃旗息鼓。 斷斷續(xù)續(xù)的抱怨又停了下來,乖巧地靠著少年的肩膀,惑人而不自知。 杭嘉樾滿腹疑惑全被這軟乎乎的依靠沖淡了,平日里將小姑娘欺負(fù)個不停,現(xiàn)在倒是不知不覺間學(xué)會了怎么照顧一個醉到不省人事撒嬌精。 他不再執(zhí)著于從杭嘉崢哪里得到什么答案,挑了挑眉,故意在杭以綢的耳邊誘導(dǎo)性地問:“平安,你最喜歡誰?” 聽出這聲音所屬者的杭以綢遵循著多年來刻在骨子里的賣乖心性,悶悶地先是嗯了一聲,而后果斷回答:“小哥。” 糟糕,真的會可愛到爆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