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精品热爱在线观看视频,国产成人福利资源在线,成年美女黄网色大观看全,狠狠色综合激情丁香五月,777奇米电影网99久久,精品国际久久久久999,成人无码午夜成人无码免费视频

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金華風月在線閱讀 - 負心娘

負心娘

    皇帝以日代月,守喪滿二十七日便正式登基。

    新帝后院無人,只追封了側(cè)君馮氏為昭惠鳳君,長女為和光公主,長女生父為昭熙鳳君,皆附葬新帝陵寢,馮玉京更因為官職在身又舍命護駕,加封了太師,追謚號“文忠”。目下新帝陵寢才剛開鑿,是以先葬于大行皇帝妃園寢,日后再行遷葬。

    左不過人都死了,面上又是沾著馮太師的光,不必多行一次儀,是以宗正寺也沒再攔著。便是前朝士族也為著新帝獨召崔氏長公子入宮為君沒鬧騰起來——連士族之首的崔氏同名門王謝兩家都不說話,旁的自然也翻不起浪來。

    “容儀恭美曰昭,德禮不愆曰昭,遐隱不遺曰昭,德輝內(nèi)蘊曰昭;柔質(zhì)愛課曰惠,寬裕慈仁曰惠,澤及萬世曰惠,德威可懷曰惠;敬德光明曰熙,隆稱赫奕曰熙……”王瑯聽著前頭傳來的消息一時好笑,“真是好謚號啊……”

    一個是德耀千秋,一個是仁著萬世。

    他仍舊是一身素服。先帝駕崩,遺詔曰天下守喪一月即可,不妨嫁娶及民生百業(yè),文武百官素服一年,?;榧奕乱燥@忠孝,新帝守喪以日代月,只有侍御們要守滿叁年,除節(jié)慶典禮外均素服示人。

    “真是好謚號……”王瑯輕聲嘆道,“真好啊……”

    待新帝即位大典結(jié)了,他便要隨同另些五品往上、年歲不滿叁十又膝下無嗣的侍君遷去后頭的清玄觀。美其名曰為皇室祈福,實則……他倒是聽竹白給他傳了一嘴話,瑤娘見內(nèi)宮多年赤字沒甚銀錢了,才用這個法子裁撤供養(yǎng)費用,“主子特意交代了,公子這里雖不好明著有牽扯,到底是念著公子的”。

    念著,也不過就是從她自己私庫里給他些膳食衣衫的貼補,明面上連侍從都只能帶陪嫁的這一個。只比之那發(fā)配去守陵的好些罷了。

    事到如今,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難怪先皇笑他“等太子功成了,迷魂湯也就散了”。先皇到底是先皇,什么都看明白了,只是把人往死路上逼。

    宓秀宮有點小,外間的聲響即便關(guān)了宮門也能聽見。

    不得清凈。

    待先帝的君侍守陵的守陵,修道的修道,都遷走了,便是司天監(jiān)算的吉日,崔氏長公子自京城內(nèi)崔氏府邸抬了入宮。為著先帝新喪,便沒有正式的冊封禮,也不好大封為君后,便只簡單命了冊封使去宣旨下聘為貴君罷了,一切從簡,將人一架車從金烏城西北門接了進來。

    新帝似乎根本不在意登基前那點不愉快,反倒說著耽誤崔氏公子許多年華,加之國喪期間不得行禮,將聘禮按先帝封謝貴君時的足足多添了一倍算作賞賜,又是加封了崔氏族長為承恩侯,將外頭的面子下足了,顯出對士族之首的重視來。

    只不過這受重視的貴君剛?cè)硕Y便被拋下禁足了。

    “陛下就這么棄了崔貴君……”清玄觀廂房里,卻是新帝在陪著從前的令少君。

    “不棄了他,哪里來的時候看我們王郎?”新帝輕笑,擁著少年人倒在帷帳里,“怎么,你想讓朕去陪他?”帳子外的燈火明明滅滅,映得王瑯一身素服更有幾分光彩。

    果真是應了那句老話,要想俏,一身孝。這么個十八九的少年郎君,臉上猶帶些日間勞作的憔悴同齊哀時候的淚痕,一身細嫩白皙的皮rou裹在烏青角帶同素色麻紗里,格外是幾分新雪落凡塵,東欄定仙材似的含羞帶怯,俏麗得緊。

    “臣侍哪里敢呀……陛下說著等事情定了就來看臣侍,臣侍等呀等呀,這都幾個月過去了,只怕陛下早養(yǎng)上新人了,哪記得臣侍這等殘花敗柳。”他慣會撒嬌撒癡,從前侍奉先帝便為著一身肖似先孝敬皇后的皮囊同風流嬌俏的性子得寵,如今真投在心上人身下,這等功力就更是要發(fā)足了。

    至于那點子閨怨,新帝不提,他也不敢提了來。只怕敗了興,那便真是再無起復了。

    無論是他自己,還是龍城王氏。

    家中那些族妹從弟全是扶不起來的,幾個哥哥jiejie也不過坐吃山空,竟還要來信讓他去同新帝敘舊,好拉拔一下族中兄弟姊妹,免得被崔、謝兩家壓得抬不起頭。

    敘舊敘舊,說白了還不是要賣了他。

    “臣侍從前便聽宮里哥哥們說,那崔氏的長公子乃是絕色,自然是怕陛下見了他便覺臣侍蒲柳,沒甚用處了,陛下還拿臣侍玩笑?!?/br>
    “他何處及得上你呢,都是二十七的人了,再是絕色,又哪有王郎活色生香。”新帝柔柔地笑,伸手便將軟膏涂在底下太妃下巴上,“長了胡茬倒更見幾分風韻。”

    道觀清苦,自然燈火也不若宮中多。此時隔著紗帳入內(nèi)來,倒隱隱約約不怎么看得真切,這軟膏便就糊了王瑯大半張臉。

    “陛下……”他作勢要去推身上女子,“瑤娘……別鬧……這么剃了我還怎么見人呢……”他一時“陛下”“瑤娘”“jiejie”的胡亂叫起來,卻不防身上女子的指尖早摸去了腰側(cè)腋窩,撓得他縮起身子不住躲閃,“饒了我,饒了我吧……”

    這幾下躲閃騰挪之間,已是滿臉都被糊上軟膏了。

    “剃了,才好叫那些人曉得,你還是朕的人,不是什么王太妃,嗯?”女帝輕輕捏了捏少年的下巴,“乖一點,朕幫你剃還不好?”

    她面上掛著笑,雙頰鼓起,眼波流轉(zhuǎn),分明不施粉黛,卻仍舊顯得婉轉(zhuǎn)多情。吉服約莫是早換下了,連帶著頭上簪釵冠都沒得妝點,一身素色便服,全不像是今日迎了一個絕色貴君入宮的樣子。

    王瑯這才發(fā)現(xiàn),她沒笑進眼底去。

    “……好,有什么不好的?!鄙倌晁坪跏且幌滤闪藙?,乖乖躺好了,讓皇帝給他下巴上涂軟膏。

    這膏子是皇帝帶來的,還有淡淡的玫瑰香氣,是內(nèi)宮里監(jiān)造的珍品。

    倒是自先帝喪后沒再用過了。從前先帝還寵愛他的時候,凡什么新奇小玩意兒都賜一份,只是教他打發(fā)時間。如今讓新帝帶著這從前見慣的來,反另激起一陣滋味來。

    倒像是心下吊了一顆千斤的橄欖,晃晃悠悠地蕩來蕩去,墜得慌,逼得人透不過氣。

    “阿瑯的須發(fā)生得好。”皇帝輕聲笑,“老了必然也好看的?!?/br>
    “臣侍還沒老呢,陛下可是嫌棄臣侍了。”他著意做出那少年閑氣來,“嫌棄便不要弄了?!鄙倌耆似^腦袋去,佯裝不想再看皇帝的樣子。

    “好啊,朕放過你就是。”皇帝也就坡下了,放了東西便要走。

    “哎……!”王瑯趕緊地拽了她袖子來,“陛下……瑤娘……我錯了我錯了,別走啊……”一派地撒嬌撒癡,只管拽著人粘住了不放,“再留一會兒,好不好?”

    也不知怎么就將這宮侍爭寵的招數(shù)學了十足十。

    “坐好。”新帝似乎是無奈,嘆著氣又回來,讓他靠在床柱上坐穩(wěn)了,這才又取了沾水的小銀篦子替他擦拭髭須,“阿瑯,終究是我對不起你。本來今日該是你去做這貴君的?!?/br>
    少年人微微瞠目。

    “……陛下說什么呢,臣侍本就是陛下的東宮側(cè)君。陛下念著臣侍,沒有名分也是一樣的。”

    “哪能一樣呢,不一樣的。”皇帝一面兒地以軟帕浸軟了他胡髭鬢角,又另拿小銀篦子梳理順了,一下一下,輕輕刮蹭在少年人下頜上,“其實是不一樣的?!?/br>
    當然不一樣。以后千秋萬載史書工筆記著是她的正宮元后的,是那兩位。而他王瑯,就是個失了名節(jié)的紅顏禍水。

    崔氏再不得寵愛,卻也是正經(jīng)宮侍。

    當然是不一樣的。

    “只要陛下心里想著是一般,便是一樣的?!蓖醅樞Φ?,“因為我也想著瑤娘,我只認瑤娘一個妻君?!?/br>
    少年人有一雙含情似水的桃花眼,微微笑起來的時候別是情深意重的樣子。

    此刻他只管盯著女帝,只可惜女帝雖是杏眼,卻也總是含了她生父似的溫軟與多情。

    逢場作戲罷了,只不知道各自帶了幾分真幾分假。

    燈火隔著帷帳透過來,只在人臉上打下半面蜜糖光澤,影影綽綽,更添幾分情意。

    冰涼的刮刀落在下頜上,激得人一顫。

    銀鐵易銹蝕,民間雖用得多,但也常有刀片刮傷皮膚后男子高燒不治的傳言。是以宮中喜用磨至薄如蟬翼的瓷片刀,用時先在滾水里煮過,涼了再蘸上熱水,配著軟膏修理髭須。

    時人為著女皇喜好,男子崇尚面部白凈無塵,更有甚者還編了一部《品玉》的冊子,詳細點寫了各處男子風貌,將男子按照姿容儀態(tài)才學性情等名目分了九等,后頭更有跟風者詳載了開國以來有名有姓的美男子共計百叁六人,立傳著述,贊其容貌,頌其德行,附以畫像,起作《玉鑒》,算作這《品玉》的下卷詳例。兩冊捆綁,一時風行民間,倒成了許多人家教養(yǎng)男子的典籍。

    因著《玉鑒》卷首開篇第一便是先帝元后孝敬皇后張氏,惹了先帝不快,故而沒風行多久便被盡數(shù)查抄銷毀了,只這《品玉》卻被留了下來,其中姿容目第一條便是玉面凝脂,白皙無塵的。

    是以先帝大喪,侍君們喪期均不許凈面,以表哀痛不已,無心矯飾姿容之意,王瑯自然也在其列。這面上髭須兩月未修,已是凌亂得很了。

    薄薄一線的刀片落在肌膚上不過須臾便被染上了體溫,新帝雖并沒沾熱水,卻也似乎不再需要了。

    “我都沒見先生修過面?!毙碌劾洳欢≥p聲道,“他嫁來我后院十五年余,侍奉二十二載,我連他何時修面都不知道……”

    “您是妻君,又是帝王,心懷天下,為侍子修面是恩寵,昭惠皇后知道您念著,不會怪您的。更何況,為妻君修飾容貌本就是侍子本分?!巴醅槺M力放柔了聲音,一雙眼睫輕輕撲閃著從底下看向新帝,“您就當作……”

    就當作臣侍是昭惠皇后。

    但他終究是開不了這個口。

    世間哪有男子能接受妻君溫存時分還念著別的男人的。

    纖薄的刀片刮過皮膚,落下些微的沙沙聲響,順著軟膏而下,便帶著短粗的胡茬紛紛而落,粘在雪白的刀片上。

    女帝的手法并不熟練,每刮一下便要停下來看上些時候才下一刀去,倒像是怕傷了王瑯似的。

    清淺的呼吸一時落在少年人面上,帶著微微的熱度,同他自己的交纏在一處,激得人有幾分不自在。

    她早先來便是悄無聲息,連個隨侍也無,倒像是徑直便從金烏城東北門出來到了這清玄觀里似的。廂房門開得突然,王瑯還以為是什么不法之徒夜闖禁內(nèi)。

    他本正在縫補衣裳,借著油燈過了一會兒才看清外頭的是瑤娘,趕緊將人迎了進來,又是叫出陪嫁的小侍去關(guān)門望風。

    間壁是從前的柳少使,較他年長好幾歲,還是謝貴君手底下提拔起來的,從來二人便不對付,暗地里使了好些絆子,要是叫他曉得了還不要用此事拿捏的。

    他正走著神,誰知驟然間腰里被人一掐,思緒一下被打斷了,嚇得他幾乎跳起來,好不容易才忍住了沒有驚呼,“瑤娘……!叫那邊廂房聽見了怎么好……”

    “論他是誰呢,”女帝冷嗤一聲,“你怕來日里被說閑話不成?再說,這髭須都被朕去干凈了,明日齊哀時都要得見的,到時你怎么說?”

    “還不是陛下要……也不替臣侍想想?!比陠势诓欧稍卤阈蘖嗣?,一看便是耐不住寂寞的浪蕩子,又是先帝的宮侍,少不得要被宮正司上刑。

    怎么先頭便腦子一熱任她施為了呢。

    “我哪有沒替你想?!迸圯p輕拍了拍他的臉頰,上頭的髭須碴子已經(jīng)被去干凈了,只留著新雪般白皙透亮的少年肌骨,“我本想著放你出去,帶著察院的牌子去監(jiān)山南道的河道整修,”她捏起少年人的臉蛋,擺出一副戲謔神色,“看你樣子倒像是想留在這?”

    “還不是舍不得陛下……您丟了臣侍,同丟個什么花瓶子茶葉末子也差不多,早說了來看看臣侍,幾個月了才來這么一回,一來先奪了臣侍的貞節(jié),再說就是要趕了去監(jiān)工?!?/br>
    小侍送了熱水毛巾來,輕手輕腳地放了在架上,又悄悄走了出去。

    不敢多留一刻。

    “哦,”女帝有意拖長了語尾,“給你將宓秀宮改了道觀?”

    王瑯哪聽不出她在揶揄,可此時又不敢惹惱她,只有佯作耍小性兒似的,偏著頭道:“同這里還不是一般?!?/br>
    誰知就這么一偏頭,便被浸濕的毛巾蓋了個滿臉。一時間熱氣騰在臉上,又是布料蓋著,什么也看不見。

    “哪一樣了,宓秀宮里,便能時時得見,省得我只能見那崔氏,沒得心煩?!泵碓谀樕虾鷣y擦來擦去,帶得王瑯的鼻頭也被推得左右擺動。

    橫豎失節(jié)都是板上釘釘了,不過是失得更徹底些……么。

    王瑯心頭一陣發(fā)涼,面上卻只憑著感覺阻住心上人的手,“別……透不過氣了瑤娘……”

    毛巾這才被拿開,露出他鼻尖來。少年鼻尖臉頰被揉搓得通紅,一雙眼睛水汪汪的,看去像是委屈上了。

    “怎么又不樂意了?”女帝的指尖輕輕拂過他眼下臥蠶,落在眼角處。

    女子的笑意輕飄飄的,帶著不知真假的柔情,倒比晚間的涼風還要溫馴些。

    她真是,慣會用這情場招數(shù)。

    “我哪有。”

    “那這是什么?”她輕輕挪動指尖,便沾了一滴水,“早間要齊哀,晚上還這么流淚,怕眼睛要熬壞了。”水珠細細小小的,在指腹上微微一顫便滑落了下去。

    “壞了正好,看不到陛下,也不會被陛下騙?!蓖醅槼榱顺楸亲?,竟是一下真的哭了,“陛下就看臣侍蠢罷了,哄著臣侍去了宮里,沒名沒分的,又要失節(jié)被人唾罵,來日里年老色衰了,比修道的還不如?!?/br>
    女帝微微愣了愣。

    她忽而想起來,眼前這少年人也不過才十八九,都還沒弱冠。

    才十八九啊……

    “所以我才想著讓你去察院呀。”昔日的情人撫上王瑯的發(fā)頂,那里只用一根桃木簪綰起,素樸無波,簪首只斜斜一角,拿蠟同發(fā)油潤了,碰在手里光溜得緊,“有個一官半職,既能名正言順離了這里,以后日子久些了,也能離了這侍君身份。”

    初登大寶的皇帝輕輕在少年人發(fā)鬢落下一吻,“王郎,我給不了你名分,便只能這般補償你。再說,旁的人我也信不過。我久不在京中,叁省六部哪有什么人是我真正能用的呢,你就當作幫幫我,好不好?”

    那么一雙含著水的杏眼望過來,配著底下清雋俏麗的容貌,更有了幾分女子的易碎。

    “好?!?/br>
    身前的女子便柔柔地笑,眼睛微彎,身子也靠了過來,“阿瑯……”她的聲音溫和得很,“是苦著你了。”

    衣角從身前緩緩纏上來。身上天子是一身的軟羅衣裳,磨在他的粗布素服上格外是刺耳的聲響。

    七八月間,熱氣都沒散盡,她的衣帶松散,手也松散,幾下就拉開了那粗糲衣衫。

    女子的指尖倏然滑入衣襟,帶來幾絲涼意?!皠e……瑤娘……別……”王瑯急急去握她的腕子,一時間碰到了皇帝手上的頗黎鐲子。

    皇帝并沒說話,只是看著他。

    “我身子破……”少年人眼睛一垂,竟又是淚盈于睫了,“配不上你了……”

    “你不是說只認我一個妻君的?”皇帝柔聲笑,攬了人在懷里,只將手虛虛地搭在他腰間,“侍奉妻君不是應當?shù)拿??!?/br>
    他身形將將有了些成年男子的樣子,這般縮在新帝懷里并不相稱,總是顯得皇帝纖瘦得厲害。

    “可我……已經(jīng)……”

    “那也是為了我呀……我哪會嫌棄你呢?!被实鄞丝逃终宫F(xiàn)出她那慣擅的溫和來,輕聲細語,眉眼含情,調(diào)上幾分上位的憐憫,幾分輕盈的寬和,再加上一點點甚至可能并不存在的愛。

    便是一劑極強效的迷魂湯。

    先帝說迷魂湯會散,卻忘了她還能再調(diào),還能再灌。

    “那我只抱抱好不好?”見王瑯不應,皇帝便退了一步來,“你這下去察院,不知要多久能見著了的,我總是舍不得?!?/br>
    “嗯?!鄙倌昊剡^手臂環(huán)上女子腰肢,“瑤娘……我總是怕……”

    新帝一下一下地摸著少年的背脊,目光早移去了窗外,“我在呢……”她搭在腰上的手放實了,緩緩滑落下去,滑過少年人散開的衣襟,滑過他松散的衣帶。

    最后落在他下腹。

    王瑯心下一驚,可女帝卻沒給他再反應的機會,已是將手摸進孝服里去了。她的指尖掠過側(cè)腰上浮,另一手卻扯了底褲系帶,一下便握住了他情根。

    心上人的手指輕輕托起后頭垂下的丸袋,掌心的溫熱順著那敏感處傳去心口,激得王瑯不自覺抱緊了女帝。

    “瑤娘……別,臟……”

    “都說了不嫌棄你啊……”新帝柔聲笑,“你就當做是我想的,好不好?”她側(cè)過下巴輕輕吮吻上少年人的耳垂,一邊揉捏起他身前的茱萸來,底下又輕輕包裹擼動,沒多時便將這太妃銼磨得泛出了紅潮。

    王瑯一時呼吸急促起來,腦子空空,想不出怎么推開她,只有沉溺進心上人的撫慰里。

    “瑤娘……瑤娘……”他無意識地叫起了心上人的名字,身上只順著她動作頂起腰肢,想讓她多撫弄幾下,好快些紓解出來。

    只聽著女子嬌笑了幾聲,原本玩弄他前胸的手便順著腰線滑到后頭,指尖若即若離,只在肌膚上擦過幾線火花,最后還是落在后臀上。

    他一時想起從前給先帝侍寢時的情狀來,不由自主地瑟縮了一下,“不……別……”

    哦……皇帝露出了然的笑,用力抓緊了少年的臀rou,將人托了起來,這才又借著重力揉捏抓握,逼得王瑯只能前前后后擺動腰身,一邊是躲著她的調(diào)弄,一邊又想迎著前頭那點子溫熱去。

    “便是留了我的痕跡,才好忘了先帝,是也不是?”她輕聲勸導起來,“認我做妻君,身子自然也是我的呀?!?/br>
    皇帝的手一刻不停,只讓他前后都反復受著。

    “可你都不來看我……我、我侍寢的時候總想著,如果是瑤娘……我……”他再壓不下喉嚨里那點嬌聲,張著口喘起來,“什么……什么刑罰我都愿意……可你從來都……哈啊……”他的嗓音竟然有幾分嗚咽起來,“都不肯碰我一下……!”

    “好啦,好啦……”新帝在他臉上落下輕吻,“我這不是來了么……”女子臉上帶著輕捷的笑,只顧著安撫他,“今日就當作是要了你,好不好?”

    “我都臟了!”他一下聲音高了幾度,面上落下水痕來,“前后都被要過了你才來……哈啊……”可惜一邊落淚一邊還忍不住情動,皇帝看來只覺憐愛的,“我拿什么給你……都是你負心!”

    是啊,就是眼前這個女子負心,騙著他委身先帝,只為了幫她套取朝中動向,揣摩帝皇心思,只是為了護著她真正在意的人。

    “你騙我……嗚……騙我這么多年,我怎么……我還是……啊……唔別、別撓那里……”她存了幾分凌虐心思,輕輕將指甲刮過前頭的泉眼,惹得王瑯不自覺在她身上掐緊了,“我明知道……每次都想著……想著再也不理你了,就是……哈啊……就是忍不住……”

    他眼里流水,底下泉眼也早溢出水來,潤濕了皇帝掌心。

    “好阿瑯……好阿瑯……”女子輕聲撫慰道,一面將后頭折磨臀rou的手改了撫弄王瑯腿根,“都過去了……過去了……”只前頭仍舊沒停了taonong。

    “嗚……”他仍舊是流淚,啞著聲音道,“瑤娘……也要了我后面吧……求你……”

    就是要,這會子也沒得合適東西啊……女帝視線游移起來,這才見著床尾博古架子上的軟毫筆,取了來,順手將筆尾一帶,在先前的玫瑰膏子里取了一大塊,才在王瑯后庭磨蹭起來。

    “嗚……瑤娘……進去,進去……”

    “別急啊……總要等松快些才好……”女子溫聲撫慰道,“我都在這了……”

    那筆頭轉(zhuǎn)了好幾轉(zhuǎn),總算借著軟膏濡潤滑了進去,惹得少年一聲呻吟,腰身不自覺挺了一下。

    “啊……不一樣……”他抱著眼前女子,“你還肯要我……不一樣……唔……!”筆頭用力頂了一下,想是頂?shù)侥翘庈況ou了,激得王瑯跳了一下,后頭也流出清液來。

    女帝忽而有些愧疚,手上動作便也柔了幾分,只深深淺淺顧著王瑯松快去。他才十五年紀便被她卷去后宮紛爭,又是騙他心思,又是攏著他討好先帝,如今成了太妃也才十八。

    外頭這年紀的公子哥兒都還是春閨好夢的。

    “我本就記著阿瑯的好,有什么不肯要的呢……”懷里的少年人皺緊了眉頭,面色漲紅,終于在她手里快速動了幾下,大叫一聲,才啞了嗓子倒在她肩上。

    只留下一手的濕滑黏膩。

    一室寂靜,只有桌邊燈火跳了一跳。

    “瑤娘……那天,我不該穿白衣的,是不是?”過了好半晌,王瑯才開口說了一句,“如果沒有那么一下,我是不是,也能做你的側(cè)君?如果沒有那一瞥,是不是,我就是當今的貴君了?”

    皇帝一愣,過了幾息才輕聲道:“……是,也不是?!?/br>
    “你……你……負心娘!”他終于沒忍住,一下眼淚流得滿臉都是,抽抽噎噎的,“你都不哄哄我……還要我去察院……我該怎么去??!”

    “你都看明白了,我怎么哄你呢……”女帝垂下眼睛,只掏了帕子來給他擦臉,“而且你若不想離京,我也總是縱著你的?!?/br>
    “我要去?!蓖醅樄闹槪瓜袷窃谫€氣,“我必要去?!?/br>
    待人走了,王瑯才反應過來他應下了什么。

    “主子,您、您現(xiàn)在是太妃,怎能同……同新帝有牽扯。”小侍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叫那些子碎嘴的鰥夫知道了不定怎么編排您呢。本家那是糊涂了才要您去巴結(jié)著陛下,您自己總該有個計量呀!”

    “可……”王瑯抱著膝蓋坐在床尾,“可她說,要我?guī)蛶退?,她只信得過我了……”

    況且,只有這樣,才能在她心里留下一席之地。

    活人永遠比不過死了的,更別說那沒了的才是她心尖軟rou。

    王瑯吸了吸鼻子,自己沾熱了毛巾,敷起臉上淚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