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獵行(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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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蕭瑾蘅轉(zhuǎn)過身去,目光冷的嚇人;“本宮就是這樣的人,你不知道嗎?” 蕭瑾蘅倒是冷靜,一旁的蕭瑎卻已經(jīng)忍不住,將袖子挽起,作勢就要沖上來;“嘿!我說你!” “四哥!”蕭瑾蘅將他攔住,拽著蕭瑎就作勢要走;“無妨,不必管她,等會兒讓人把她送到蕭世檀那就行?!?/br> “蕭瑾蘅!” 沉照溪還想著追上去,蕭瑎卻掙脫了蕭瑾蘅的手,擋在她與蕭瑾蘅的面前,眼中閃爍著的是威脅的殺意。 “我說你,不要不識好歹,你現(xiàn)在這樣便是以下犯上,爺隨時都能砍了你的頭!” 說著,微涼的匕首泛著寒光,徑直抵上沉照溪的脖間。 而蕭瑾蘅呢,她沒有回頭,只是停在那,似是默認了蕭瑎的行為。 “蕭瑾蘅!”沉照溪不死心,蕭瑎的身子將她的視線擋住,她便一遍又一遍地喚著;“蕭瑾蘅!蕭瑾蘅......” “嘿,老子這就......” “四哥住手!” 蕭瑾蘅自然知道蕭瑎的性子,他向來拔了刀就要動真格的,若是沉照溪服軟還好,就怕她像現(xiàn)在這般。 找死。 還真是一點都沒變啊。 “沉照溪,你還想做什么?” 做什么? 沉照溪被她問的有些發(fā)懵,是啊,她還想做什么? 明明知道現(xiàn)在不能與蕭瑾蘅有過多糾纏,可自己見到她便控制不住。 不想讓她走....... 不想讓她到那種地方...... 下巴被挑起,強迫性地讓沉照溪對上她的眼眸,就這般看了好幾個彈指,蕭瑾蘅才淡淡開口;“沉照溪,你想做什么?” 她想做什么? 沉照溪啞然,她曾對蕭瑾蘅說她惡心,現(xiàn)在又這般纏著她,究竟又想哪般? 就連自己也不知道。 “民女......”沉照溪伏跪在蕭瑾蘅面前,“擾了郡主與四皇子殿下,還請治罪!” 話未說完,便聽著麂皮靴踏在草上走遠的聲音。 肩膀壓抑地顫抖著,剛剛冒尖兒的嫩綠被淚水打得直不起身;腳步聲遠了,徹底聽不見了。 沉照溪這才起身,愣愣地望著蕭瑾蘅離去的方向,久久才踏著方才被蕭瑾蘅走過時壓趴的草葉。 踩著她的腳印。 步她的后塵。 眼眶的紅還能隨便編個理由搪塞蘋兒,可蕭世檀不是這般好糊弄。 好在他只是多打量了沉照溪兩眼,嘆了口氣便也不再過問,倒也省了沉照溪再說些什么不想回憶的事情。 又趕了好幾日的路到了雍城,一行人總算是有了好好歇著的地方。再出了雍城便是獵苑,獵苑即在草原上,離匈奴不過數(shù)百里,風沙大得很,這雍城便是接下來一個月春獵最后的休整之所,故而蕭常忻便下旨說是在雍城呆上三日。 蕭瑾蘅似是在躲著沉照溪,連日來就是背影也沒有給她一個。 偌大的雍城,還有很多金發(fā)碧眼的胡商,一切的一切都讓沉照溪這個自小長在長安的覺得好是陌生;偏偏她還一身反骨,每日獨自穿梭在熱鬧的街集,日落方歸。 蕭世檀放心不下,派人遠遠地跟著卻總是被沉照溪甩掉;如此幾次,便也只好任她去了。 找了第三日,沉照溪算是把整個雍城都找遍了,半個人影也沒有尋到。 可獨獨唯有一處,她路過時總是踟躕好一會兒,到頭來也沒有進去。 粗劣的脂粉味早在百步以外便能聞到,沉照溪掩著鼻子,看著門外花枝招展的女子們,眉心緊緊鎖著。 怡紅院...... 她該進去嗎? 若是進去瞧見了蕭瑾蘅,想是她也沒資格過問些什么。 正遲疑著要不要轉(zhuǎn)身離開,左右手就被兩個薄紗半蒙面的胡人舞姬挽上,她便這樣稀里糊涂地被拉進了樓內(nèi)。 似是錯覺嗎? 沉照溪總覺得她一出現(xiàn)在怡紅院前,那兩人的視線就一直在自己的身上流轉(zhuǎn)。 作為邊關(guān)唯一一座青樓,內(nèi)里比外表更要富麗堂皇,不僅裝飾雕花講究,臺上的舞姬更是婀娜,就連沉照溪看了一眼耳尖也不由發(fā)熱。 “呀呀呀呀,小娘子來這里,是要尋美人呢?還是要尋郎君?” “不......不......” 沉照溪還沒來得及拒絕,眼睛便被另一側(cè)紫色紗裙的女子蒙住,陷入一片混沌。 “小娘子第一次來吧?怕是不懂咱們這的規(guī)矩,妾身先送小娘子進廂房,若是想挑些什么人,房內(nèi)有冊子,告訴門外守著的小廝便好~” 不妙! 想掙開她們手的沉照溪卻怎么都使不上勁,頭也有些昏沉,怕是那帕子上有什么不干凈的東西。 渾身軟綿無力地被帶入廂房到榻上歇了大半個時辰,沉照溪這才有些力氣扶著床沿起身。 廂房外便是小廝候在門口,廂房內(nèi)也只有一扇窗。 推開窗子,便是方才剛進來時看著表演的舞姬;從上來看的風光又是不同,剛剛沒看到她的背面,那舞姬的衣裳背部竟全是空的,只用了幾根隨時都會散下的絲帶系著?,F(xiàn)下的廂房在二樓,那舞姬若是動作大了些,前邊一雙若隱若現(xiàn)的乳都能叫沉照溪看去。 這種場子定是有大人物在護著,沉照溪也不敢輕舉妄動。 似是入了虎xue。 “上房貴客請!” 一舞落畢,滿堂喝彩,上來一個小廝走到最中心的圓臺,給方才那舞姬的脖子上掛上一個物件;看這樣子,似乎是有人看上了她,想同她一夜春宵。 那舞姬看了眼那位貴客的賞賜,感激似的抬頭望去。 順著她的視線向上看去,大開的窗戶前,站的正是她所尋之人。 蕭瑾蘅...蕭瑾蘅...... 沉照溪奮力地向上瞪著,直到眼睛算了也只是徒勞。 歌舞升平還有美人,蕭瑾蘅又怎么可能注意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