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獵行(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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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醒來,身側(cè)早就沒了溫度,沉照溪瞇著眼睛摸索一陣而后猛地坐起。 “??!”一旁服侍的婢女顯然沒料到她會醒得這般突然,被嚇得發(fā)出一聲驚呼;“沉.....沉姑娘,您醒了?” 被她這般一喊,沉照溪也徹底沒了睡意,看著小姑娘已經(jīng)有些紅的眼眶,趕緊下榻撫著她的肩安慰著;“抱歉啊蘋兒,嚇著你了?!?/br> 喚做蘋兒的小婢女眼中滿是驚訝,似是沒有料到沉照溪會對她說抱歉,閃爍著瞧了她幾眼,便又垂下頭去。 “奴.....奴嚇著您了;”蘋兒有些慌亂地跪在她身前;“請您責(zé)罰?!?/br> 沉照溪見她這般,無奈地嘆息著將她扶起;“無妨。還沒問你,你是宮中來的,還是三皇子府上的?” “三皇子府上的?!币娝@般和善,蘋兒不免稍稍放松些,眼中也添上幾分好奇;“沉姑娘,有區(qū)別嗎?” “現(xiàn)在還沒有?!背琳障倘灰恍Γ故亲屘O兒有幾分晃神;“多大了?哪里人?” “十五了,晉南來的?!?/br> 沉照溪沒打算繼續(xù)問了,畢竟涉及到私隱,若是有什么小姑娘不愿意說的,再惹她傷心就不好了。 蘋兒顯然沒注意到沉照溪心中的這些心思,樂呵呵地替她取來梳子;“沉姑娘,奴幫您梳頭吧!” 蘋兒年歲不大,手上功夫倒是好得很,沒廢多長時間便將沉照溪的青絲挽成一個髻,又想著要趕路,便只用了一只素釵。 “蘋兒?!蓖高^銅鏡,沉照溪看著她還未長開的側(cè)臉。 “怎么了,沉姑娘?” “不必叫我沉姑娘,叫jiejie便好。”沉照溪看著她掩不住的錯愕,抿唇一笑;“昨夜我睡得不算踏實,可是有什么人來過?” “沒有啊,沉...jiejie,昨夜奴一直在帳中,還有帳外的禁軍,不可能有人來的?!?/br> “這樣啊,許是換了環(huán)境多心了?!毙σ饨┰谧旖?,沉照溪兀自起身向帳外走著;“我四處轉(zhuǎn)轉(zhuǎn),你先在帳中歇會兒吧,瞧著眼下的烏青,昨夜定也是沒休息好的?!?/br> 蘋兒扶著本就粉撲撲的臉,更熱了幾分;“謝謝,沉jiejie......” 話未說完,沉照溪便已撩開帳簾。 風(fēng)還透著涼意,難得的日夜共存之景沒人欣賞,禁軍和宮人們忙碌著各司其職,那些隨行來的王公大臣們竟一個也未起身。 她呢? 蘋兒說昨夜沒人來,一切都是沉照溪自己臆想出來的嗎? 漫無目的地踢著碎土塊,一不留神,便晃到了蕭瑾蘅的帳前。 帳簾被高高卷起,帳中除了一張簡陋的床榻便是幾個木箱子,門口連把守的禁軍都沒有幾個。 清荷從陰影處迎了上來,本就冷淡的臉上還多了幾分疏遠(yuǎn)。 “清荷jiejie,蕭...可知道郡主在何處?” “不知,沉姑娘還是請回吧?!?/br> 清荷微微行禮便從沉照溪的身側(cè)走過,經(jīng)過之時沉照溪清晰地聽到她的嘆氣聲。 沉照溪扯著嘴角,卻也怎么都笑不起來。也是,那日她說的盡是重話,還讓蕭瑾蘅跪在她的面前,清荷不待見她也是應(yīng)該的。 罷了罷了,她朝著清荷相反的方向走著,現(xiàn)在還不是見蕭瑾蘅的好時機(jī),不見也好。 茫然地走到一處人少的地方,沉照溪靠著樹坐下,放眼眺望著長安的方向。 如今長安有屈正煊守著,倒也不會出什么大事,可為何沉照溪總覺得會發(fā)生些什么。 長安無事,那便是這次春獵的隊伍了。 隊伍中有三千禁軍,還有五千顧泉率領(lǐng)的將士。禁軍那便自然是不用愁的,若是顧泉有什么異動,她和蕭世檀一時還真想不到應(yīng)對之策。 沒有兵權(quán),就是這般,處處受到掣肘。 “喂,你!”樹上砸下來個樹枝,正中沉照溪的頭頂;“叫什么名字?跟誰來的?” 順著聲音向上望去,樹丫上坐著個穿著棕色胡服的男子,正居高臨下地打量著她。 沉照溪看著他和蕭瑾蘅有些相像的面龐和語氣,大概能猜到那人的身份,卻還是裝作不認(rèn)識;“你是何人?” “嘖嘖嘖,看來爺許久不在長安露面,認(rèn)識爺?shù)娜艘采倭恕!蹦腥送兄?,一臉悲痛;“爺就是大名鼎鼎的四皇子,蕭瑎是也?!?/br> 沉照溪剛想跪拜,一道鮮艷的紅便從樹上落到她的眼前,將她扶住。 “怎么,蕭瑎的名聲不比本宮差,就這般跪下了?” 刻意疏離灑脫的聲音說得沉照溪心頭一顫,緊接著便有些紅了眼眶。 “蕭......” 清瘦了,清瘦了...... “給你介紹一下,”蕭瑾蘅一只腳蹬在樹干上,借力把蕭瑎拽了下來;“三皇兄的好青梅,大名鼎鼎的沉才女,沉照溪?!?/br> 猛地被這樣一拽,蕭瑎差點直接從樹上摔下,想踹蕭瑾蘅一腳,卻被她敏捷地躲開了。 吃癟的蕭瑎沒好氣地看了一眼沉照溪,便拽著蕭瑾蘅欲走;“這樣啊,書呆子,沒有意思。走吧阿蘅!” 蕭瑾蘅淡淡地瞥了一眼沉照溪,仿佛在看什么無關(guān)緊要的陌生人。 蕭瑎攔著蕭瑾蘅的肩,同他這般一比蕭瑾蘅真是單薄得讓人心驚。 “對了阿蘅,哥跟你講,春獵結(jié)束后哥有些時間,咱們把長安成內(nèi)新開的各種樓逛遍;”他絲毫不忌諱身后還有個沉照溪,說得很大聲;“讓那些不知道咱倆的人好好聽聽,長安雙杰的名聲?!?/br> 各種樓說的自然是青樓,蕭瑾蘅聞言身形微頓,下意識地用余光打量著身后的沉照溪。 罷了,她暗罵自己蠢,沉照溪又怎么會放在心上。 “嗯,好?!?/br> “蕭瑾蘅!”見四下沒人,沉照溪直接追了上去,蕭瑾蘅轉(zhuǎn)身之時眼眶都有些紅了;“你不知廉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