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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鈴兒度過了非常平靜的十天,寂靜的日子,讓她逐漸回歸理智。她冷靜下來,覺得自己犯了一個錯,她本來就是書中沒有描寫的人物,作什么要上趕著摻和主角的事。 她明顯是自作自受。 既然重來一次她要遠離主角,珍愛生命。 風鈴兒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沖到衣柜里翻找。在最里側(cè)的一角翻出一沓信紙。 這些都是風家送來的家書,被風鈴兒妥善安放。信里字字句句皆是瑣碎叨念,并附帶大量銀票,生怕風鈴兒缺衣少食。 風鈴兒快速的覽過,找到最近的信封,仔細看去,直到找到記憶里的話語,喜極而泣。 “囡囡,離家數(shù)載,甚是思念…… 年逾十五,始得婚配……” 很顯然這是一封催婚信,以前的她看過就罷了,不曾放在心上。 如今這個反而成了她的退路。 “咚咚咚” 風鈴兒抱著信件猛得回頭,紙張在手里攥到破損。 “師妹,是我。”是師姐。 風鈴兒松了一口氣,又惴惴不安的將信件貼身放到胸口。 她照常以為師姐是來送吃食的,正準備給師姐開門。卻被師姐的下一句話,嚇得魂飛魄散。 “你已經(jīng)很久沒有出門了,這樣不行。我和師父請示過了,過兩日你必須和我下山歷練。” 就像晴空萬里的一道驚雷,震得風鈴兒五感盡失。她顫抖的算著日子,她十六生辰剛過,那她的師姐再過段日子就是二九年華了… 劇情…要開始了… 不…不!她不能再攪合進去了,不能! “師姐,我不要!” 風鈴兒幾乎是尖叫著拒絕,余光瞥見銅鏡中的自己,披頭散發(fā),面色青白。她現(xiàn)在和瘋子也沒有兩樣了。 本來態(tài)度堅決的越茹靈被著一嗓子吼的躊躇不決,不過轉(zhuǎn)念一想立馬眼神堅定,“師妹,你到底怎么了?如果有不開心的事就要跟師姐說說,別一個人悶著,會把身體悶壞的?!?/br> 越茹靈的諄諄善誘,很好的安撫了神經(jīng)兮兮的風鈴兒,風鈴兒委屈的哼道:“求你了,師姐。我不要下山?!?/br> 越茹靈暗暗嘆口氣,“這次就到山下的遷城,也不遠,就當陪師姐散散心,也不可以嗎?” 聽到師姐放軟的語氣,風鈴兒心里也跟著酸澀,師姐一直待她如親人,如果不是因為前世種種,她斷然不會拒絕師姐。 手掌按在胸口信紙?zhí)?,微硬的觸感讓風鈴兒安下心來——那是她的救命稻草。 “我去,但是我有條件。” 許久未聽見風鈴兒回答的越茹靈已經(jīng)有些泄氣了,冷不丁看見點曙光,也不管什么條件,立馬點頭答應(yīng)。 “我要回家一趟?!?/br> “好,我答應(yīng)你!” —— 劍元宗宗主房 周或躬身行禮,“師父,您找我?” 須眉長胡的老者頷首,“你師妹們要下山的事,你知道不?” “弟子知道?!?/br> 老者撫了一把胡子,又道:“你越師妹心里有疙瘩,總想下山尋親,估計這回也不能老實。那小癟犢子,自己幾斤幾兩不知道,天天想著出去找人照量?!?/br> 說著便氣惱的搖頭。 “我尋思吧總攔著也不是個事兒,正好這次她倆都下山,你也給我下去,看看能不能把這事了了,三個人在一塊兒還能有點照應(yīng)。我這兒也清凈兩天。” “是,師父?!?/br> 劍元宗的大師兄比起愛劍如癡,更為尊師重道。只要是師門的吩咐,他舍命也會履行。頂多就是可惜又少了看劍譜的時間罷了。 又過了兩日,風鈴兒開始收拾包裹,將銀票和信紙都貼身放好,用油紙包了易保存的干糧,拿了一套衣物和零碎的首飾,工具。 收拾妥當后,風鈴兒雙手按在塌軟的包袱上,竭力按壓住忐忑不安的心跳。 她要從殼里爬出去了。 伴隨著婆娑樹影一步一步地走出山門,她的心跳不受控的加速,嗡鳴聲在耳邊炸響。 山腳下站著兩個人,是周或師兄和茹靈師姐,迎風而立,飄然若仙,端的是郎才女貌,任誰看了都會說一句般配。 風鈴兒并不意外周或也在,她在心里一直不斷地安慰自己:前世也是如此,沒有任何改變,別放在心上。 但還是在看見周或的那一瞬間,驚懼的差點跪在地上。 那是殺死她的兇手! 這是重生以來,她第一次見他。樹蔭下文雅的周或與牢房里淺笑的周或,兩張一模一樣的臉,在風鈴兒眼前交錯。 嘴里傳來血腥氣,風鈴兒才回過神來,她剛剛咬破了嘴里的軟rou。 快步上前,躲到越茹靈身后,扯著師姐的衣角,咽了下口水,小聲說:“師姐?!?/br> 抖了一下,低垂著腦袋,艱難的繼續(xù)道:“…師兄?!?/br> 師姐摸了兩把風鈴兒的發(fā)髻,“你可算出門了。”又笑著和周或道:“人到齊了,師兄,我們走吧?!?/br> 周或看著離他很遠的風鈴兒,心里漫出疑惑。以往小師妹最會找他撒嬌了,遇見的時候總會扯他的衣袖,崇拜的看著他,再甜膩膩的喊道“師兄好?!?/br> 今日倒是安分。 歷練的地方如師姐所說,不遠,徒步也就三四天的功夫就到了。 黃昏時分,周或攤開地圖,皺眉。 “今天是趕不到有人家的地方了,找個地方將就過夜吧?!?/br> 風餐露宿對于他們來說也是家常便飯了。 在一處小溪邊,周或拾了點干柴,點了火堆,幾人圍坐在一起,拿出干糧簡單的墊了墊肚子,越茹靈還下水扎了兩條小魚。 周或的包袱比較大,里面干糧占了大部分,以他的設(shè)想,頭一次出遠門的小師妹是不會懂得野外生活的。 所以當看到風鈴兒拿出干硬的面餅時,著實面露幾分詫異。 他還以為小師妹也就會帶一些看著好看,卻易碎易壞的糕點。 本來都已經(jīng)做好了要照顧師妹的打算??粗鴰熋眠€算自立的樣子,他松了一口氣,隨手撥弄著火堆。 風鈴兒自從下了山,就極為敏感,一點風吹草動都會觸動她。 她也知道自己的狀態(tài)不對,但奈何就是調(diào)整不過來,尤其天色漸暗的時候,她更是坐立不安。 低垂的腦袋遮掩住她不安亂轉(zhuǎn)的視線,手里的面餅胡亂塞進嘴里。隱隱察覺到師兄的視線,她更是慌亂,囫圇吞掉整張餅,她嘴小,餅又干,這一塊餅下去,差點噎死風鈴兒。 風鈴兒單手捶著胸口,試圖咽下去,又胡亂的尋找水袋。 眼前出現(xiàn)一個水壺,她剛要接過來,余光就瞥見是周或遞過來的。一個倒吸氣,食物殘渣吸進氣道,嗆咳起來。 在一邊烤魚的越茹靈看見小師妹咳的臉都紅了,忙過來拍背喂水。 風鈴兒聞到一陣淡雅的香氣,就曉得是師姐,本能的抓住她的衣袖,順著越茹靈的力道喝下一大口水。 看著風鈴兒眼淚鼻涕一大把的越茹靈,無奈的掏出手絹給她擦干凈,笑罵著:“吃個東西給你吃成這樣,真是出息?!?/br> 風鈴兒虛弱的笑笑不言語,而周或遞過來的水壺,孤零零的沒人去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