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4)(H)
春韻催欲的黑夜里,融野凝眸觀察指頭亮晶晶的液體,兩腿間還脹著癢著,顯是未能滿足這僅一次的自瀆。 指頭放于鼻下聞了聞又抹于舌尖嘗了嘗,融野總記不住自身yin液的味道,卻牢記每個赤身擁抱過的女子她們咸淡各異的氣味。她總在奇怪的地方有著過人的好記性。 自撫自弄抑或與人歡好時不可能不出聲,然今夜她在那人的鄰間偷想著弄,基于或羞或愧的心理,她邊意yin兩人和諧美好的魚水之歡,邊留心著不泄漏高潮時的愉悅。 最初她們在妙心寺時相處的幾天里她已然起了yin心生了歡意,可冬冬不主動,她且不敢魯莽,后來冬冬送《巫山秘事》時留宿松雪府,當(dāng)天晚上她們默然接吻,相安無事,翌晨順著那氣氛做了,酣暢得不辨晝夜黑白。 再后來在大德寺,雪夜?jié)馇槭撬齻冏詈笠淮蔚膔ou體交際。 不做是不做,融野能保證不越雷池半步,可想都不讓想的話,未免太難為人了。無意打擾冬冬安寢,融野只想快快地弄足后早點(diǎn)休息。她的欲從來不受她掌控,她與這欲打交道多年,實(shí)在一清二楚,你且僅能哄著它,切忌擰著來。 她對她的欲一清二楚,也對這欲渴求的對象一清二楚。她的身體盼望與鄰間之人的親近,渴得她暗罵自己沒出息。 她權(quán)當(dāng)是她的冬冬罵她了,一邊弄得她神魂顛倒一邊罵她沒出息沒用,沒半分骨氣。 她把胯間鼓搗的手當(dāng)冬冬的手,冬冬嫌她更憐她,比誰都要溫柔。她快感的源頭隨冬冬而動,下身一起一落,貪享冬冬給予她的一波又一波的無上歡愉。 是哪一步走錯了才教欲望受不住掩蓋了呢,融野已無暇反省,她只顧貪圖這片霎的rou歡了。 “冬冬——” 驟然意識到在抵達(dá)高潮的一剎喊出了誰的名字,融野以迅雷之勢捂嘴吞聲。 喘息未定,食指yin靡的氣味鉆入鼻腔,她既臊還興奮,回味良久后猶自沉浸于深夜的意yin里不可自拔,以至于隔壁屋的響動她絲毫未察覺。 又或許她察覺到了,可她已而分不清夢境與現(xiàn)實(shí),分不清紙門外一句“又做噩夢了嗎?”是否是她的幻聽。 紙門拉開一線,融野的眼角余光中閃現(xiàn)出一簇火。 “又做噩夢了嗎?” 融野可以確定所聽非夢了,她想著自弄的鄰間人此刻就站在門口,似乎正借微光探查何物。 “沒、沒事、沒事的……”見真冬走進(jìn)來,融野慌張扯被掩住下體。 燭臺前遞,幽微火光當(dāng)即照在融野臉上,“真不要緊?我記得你一做噩夢,后半宿都睡不好?!?/br> “沒做噩夢,沒事的冬冬?!?/br> 望那額頭細(xì)汗,真冬卻不曉該不該信,應(yīng)不應(yīng)照話理解,不作深思。 “那就好,打擾——” “冬冬?!?/br> 抬腳要走,真冬又為一聲喚所留。松雪融野做噩夢后的可憐樣她是見識過的,她心甘情愿地陪著小憨瓜說話至天明。 已做好要留下的準(zhǔn)備,真冬卻又于同時刻嗅聞到一絲不一般的氣味。 真冬詫然,但一想此人是松雪融野,又不覺奇怪了。許多事是這樣的,換作別人你肯定如墜五里云霧,而若是松雪融野,那就成“難怪”了。 “你剛才……” “我沒有!沒有就是沒有!” 松雪融野駁得大聲,真冬竟不為所動,直蹲下身意欲掀開薄被。 “冬冬!” 她越不讓,真冬就越想一探究竟。 真冬也知,倘憨瓜真要阻攔,她扳不過憨瓜的手勁,然憨瓜沒有,只半用力沒用力地把住她的手腕,指尖都還滑滑的。 “我沒得辯解,你怎想都行,但還請先出去,這與冬冬你無關(guān)!” 出去?無關(guān)? 挪開對視的眼,真冬直視向不費(fèi)腦子就想象得到的yin處。那里應(yīng)很濕了,充血的rou核硬挺又敏感,yin液呢,定是她記憶里的味道。 “快出去,冬冬……” 移膝擠入融野的兩腿間,真冬未用勁分腿,是松雪融野這yin娃沒有拒絕。 伸指,真冬慢探進(jìn)純白遮羞布下純yin的xue。 “你都這樣了,要我如何出得去。”再度看向忍聲別臉的融野,真冬道。 “打擾你休息了冬冬……我很抱歉……” 松雪融野道歉也只會道擾你安寢的歉,至于你說她是不是想著你自慰的,有沒有覺得慚愧,就真冬對她的了解,此君應(yīng)不具備這方面的羞恥心。 側(cè)顏的紅暈可愛煞人,真冬的手不自覺地于她已滲滑液的xue縫間摩挲。 “冬冬……好舒服……” 她腿根微微發(fā)顫,白嫩的大腿叫襦袢半掩著,真冬想挑開了摸,扒光衣裳摸個痛快。 然沖動僅在眨眼間,真冬未付諸實(shí)踐。 兩手支身,松雪融野大腿開合的角度剛剛好夠一只手在里鼓搗,真冬遂又移近膝蓋,好讓食指與中指方便滿足她半夜高漲的性致。 “冬冬……” 她半咬下唇看過來,一派欲哭無淚的純情。 為什么松雪融野總仗著一張純情的俊臉專干些下流的事呢。真冬納悶。 “冬冬、啊——” 她舒舒服服地去了,蜜液yin汁淌了一手的。才剛開始就流了這么多,該不該為此高興呢。 見融野起身,真冬明了她要撒嬌求吻,親著親著再脫了你的衣,全不提她們之間的某個約定。 俯下身,并不給松雪融野親吻的機(jī)會,兩指一張rou唇,真冬把臉湊近,也不給自己過多品味沉醉的機(jī)會,只吐舌去舔弄半夜不安分的rou蕊。 有約在前又為何會做這事,真冬承認(rèn)是被松雪融野旺盛的性欲驚到,受yin味蠱惑,不能自持。 一旦剩留兩個人,一旦天色暗下來,真冬能感受到她的不安分。然若是在自家,松雪融野是會主動保持距離的,不等天黑就走,不增添雙方的苦惱。 今日是怎了,渴得丟了體面,渴得大半夜喊著對你的昵稱自慰。 累了也困了,真冬不想思考太多,對松雪融野,她也思考不了太多。 “你舔得好舒服,冬冬?!?/br> 她叫得真冬也很舒服,好聽得骨頭都化了。 性愛的美好,真冬近來逐漸學(xué)會敞開胸懷地享受它。而此時她又留意到,與喜歡的人做任何事,她都會開心。 她會一不小心就繃不住笑,一不小心就縱愛流淌。她學(xué)會于一種求而不得中拾得趣味,因她也留意到,她是反抗不了愛的。她能做的就是與愛共處,直至習(xí)慣成自然。 看著她的愛,真冬相信那一天終會到來。 “可以了么?!?/br> 一句話,融野如夢初醒。 她的衣裳雖顯凌亂,但還是完好穿在身上的,她兩腿間的女人亦未赤身裸體。那處的熱和濕滑都是真的,方才發(fā)生的也都是真的。 可望著冬冬,融野卻又不敢相信了。 “冬——” “好好睡吧,明晨還得回去?!?/br> 一動不動地盯視真冬的背后,融野無語目送至她消失于黑夜。 “晚安,冬冬?!?/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