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章【微H】
在寒冷的世界里呼吸,沒有光芒也沒有終點。若不是失去所有的力量,塞繆爾也不至于和迷路的孩童一樣跟著三步之遙的白衣少年前行。他們繞上無人的山路最終來到一處簡陋的小木屋前。 一直沒有回頭的白衣少年忽然轉(zhuǎn)身,舉止天真無邪,笑容燦爛「歡迎來到我家作客」 「……」塞繆爾面無表情走入房間,內(nèi)飾一如外表簡易,大約六帖的榻榻米房間中僅有一個下沉式的火爐。完全不是現(xiàn)代該有的設(shè)施,如果書里說得沒錯的話,那么這樣的風(fēng)格應(yīng)該流行于100年前的大正時代。 「嘻嘻,只有小孩子才能看見我,我們做朋友吧」白衣少年不知從哪里拿出了一籮筐蘋果,放在塞繆爾面前。他露出雪白的牙齒,歪著頭咬著其中一顆汁水四溢的蘋果。 「為什么?」塞繆爾發(fā)自內(nèi)心疑惑于這個長得和人類少年無異的非人行為。 作為孩童『重生』和作為馬耳他領(lǐng)主時心境完全不同?;蛟S是本應(yīng)該死去的自己擁有了重來的機會,又或許是因為莉莉絲喜歡,所以想要好好看看這個原本不屑一顧的人間。 他不斷閱讀人間的書籍,試圖理解人類的感情,文化,歷史。 「當(dāng)然是因為孤獨啦,哈哈,說起來我叫『昴』※Subaru,你呢?」昴一口咬住蘋果,把拿蘋果的手往身上擦了擦后向塞繆爾伸出手。 「塞繆爾」他回應(yīng)少年的熱情,為表示友善,從籃子中拿出一個蘋果也吃了起來。 「已經(jīng)有幾十年沒有人看得到我了,不過說起來……似乎除了你以外還有幾個大人也能看到我,真令人期待」 「勸你不要動這樣的心思,特別是那個和我長得很像的女人」 「嗯?你怎么知道她也看得見我?哈哈,因為她是你的母親嗎?」 躺在火爐邊烤著火,昴在草席上打著滾,看起來就像是個不諳世事的可愛孩童。相反,塞繆爾表情嚴肅吃著蘋果的手也停了下來,他看著少年冷冷道「不,她是我最重要的人」 「有多重要?可以超越人和妖怪的隔閡嗎?」昴把蘋果核丟進房間角落的垃圾桶里,笑容有些悲傷。 「看來,你也有重要的人」塞繆爾把目光移到低著頭的少年身上,看他黯然神傷。 「不,如果長大后連我都不能看見,那算得上什么重要呢?」重拾笑容的少年慢慢靠近塞繆爾。 當(dāng)靠得實在太近了的時候,塞繆爾不自覺向后仰去「等等,你誤會我并非人類孩童」 「那真是太好了,這樣你就不會因為長大而忘記我」說完,昴將長發(fā)向肩膀后攏去,解開腰間的束帶。 「你要做什么?!我是男的你看得出來吧?」面對少年如此這般的舉動,塞繆爾當(dāng)然明白意味著什么,瞬間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嗯,當(dāng)然??晌覍δ阋灰婄娗?,書里說,表達愛意的方式就是從身體之間的接觸開始的。所以,你能不能讓我嘗嘗這是什么滋味?」 「不能!當(dāng)然不可以!」 塞繆爾推開了少年的示好,在他驚訝的目光中嘆了一口氣繼續(xù)說道「雖然我看起來是個孩子,但我已經(jīng)活了幾千年。相反,你在我看來只是個嬰兒」 「哈哈哈哈塞繆爾果然很有趣!原來在這座山以外還有其他的妖怪!原來我不是孤單一人」 方才的曖昧一掃而空,昴撲倒塞繆爾和他在地上滾了一圈后停下?;鸸庥痴赵谏倌昕∶赖哪樕希瑢⑶謇渥兊萌岷陀譁嘏?。 「無論我是不是妖怪,我們都是不可能的」塞繆爾別過頭試圖抵抗,但昴的力氣很大壓住他纖細的手腕,讓他無法動彈。 「為什么不可能?人類看見玫瑰就說美麗,看見蛇就說惡心??伤麄儾恢溃@個世界,玫瑰和蛇是親密的朋友。夜晚降臨,他們互相轉(zhuǎn)化,蛇面頰鮮紅,玫瑰鱗片閃閃」清麗的臉上帶著童真,昴眼神深邃。 火爐邊上放著和環(huán)境格格不入的紅茶以及巧克力。昴起身來到火爐邊,撥開一顆彩色糖紙包裹的的純巧克力在手中遞給塞繆爾。 「我不是玫瑰,也不是蛇」塞繆爾接過巧克力回答他。 「沒試過怎么知道不是呢?我看得出你和我一樣,同樣的孤獨,寂寞……我們被這個世界拋棄了……」 昴笑著坐在榻榻米上,把腳放入凹陷下去的爐火邊,倒出兩杯紅茶,讓塞繆爾就著飲料吃巧克力。塞繆爾也隨他坐著,一顆接一顆吃甜膩的巧克力。當(dāng)吃掉第五顆的時候,里面的酒心讓身體發(fā)熱了,腦袋也暈乎乎。 「塞繆爾重要的人是喜歡的人嗎?和我說說吧」靠在塞繆爾旁邊,昴咬開一顆巧克力后液體流在嘴角處,他故意伸出舌頭色情地舔了一口。 「嗯,是的。這一世好不容易才找到她的。但做了很多她討厭的事后我才發(fā)現(xiàn),原來喜歡,并非是要滿足自己。只要她能好好活著……對我來說就足夠了」 「那如果她在你眼前老去,快要死了。而你還是如今的孩童模樣呢?」 昴沉穩(wěn)的凝視讓塞繆爾吃了一驚。他那個眼神完全不是孩子該有的,寂寞中帶著看穿人世的灑脫。 「那我就去下一世繼續(xù)找她,我不會強迫她記起我們的曾經(jīng)」塞繆爾混合著紅茶把巧克力咽了下去,表情苦澀。 「那她就不是她了,只是個陌生人而已」少年這番直白的話挑明了塞繆爾心中的軟肋。若不明白這一點,又怎么會固執(zhí)地稱呼莉莉絲為『莉莉』呢? 「那就重新認識,從頭再來」 「可愛如少女的男孩,卻是活了千年的妖怪。漫長的歲月中,你就從沒有對其他人動心過?」昴的手指摸到他的下顎,用少年獨有的溫柔靈巧將之抬起,他們彼此凝視。 「沒有,不是她,那么一切都沒有意義」因為酒心巧克力而迷醉,塞繆爾渾渾噩噩裂開嘴笑了。眼前的白發(fā)少年的臉變成了日思夜想的人,少女莉莉絲用兩手包裹著他的臉頰,湊近了嘴唇。 他被親吻了,隱約中明白有哪里不對勁,但此刻卻無法反抗。嘴唇被觸碰,舌頭纏繞著他,是跟莉莉絲完全不同的吻。 是悲涼的吻。 吻變得激烈,舒服得讓人昏昏欲睡。安下了的心,讓塞繆爾想要一直和莉莉絲吻下去,這感覺讓他想起了最初和莉莉絲初次的那天。已是地獄的主宰的他,卻對愛毫無經(jīng)驗。相反,剛成為惡魔沒多久的莉莉絲則是興致勃勃把他壓倒在床上,對他的身體上下其手,肆意妄為。 褪去衣物,羞恥心油然而生。但他的羞澀反而更加讓女人興奮,她顫抖著雙手握住了他下腹隱隱作痛的部位。 「塞繆爾的嘴唇和性器的顏色一樣,粉粉嫩嫩的」說完她居然輕吻了他難以啟齒的激昂處,但很快她發(fā)現(xiàn)了問題,抬起頭壞笑「啊,聽說。龍是有兩根的,可你為什么只有一根???」 像是一百顆炸彈同時在臉上爆炸,塞繆爾沒想到有人會這樣說出這種難以啟齒的話「什么?你……你……」語言組織模塊遭受到了沖擊,宕機了。 「你臉紅得比智慧樹上的蘋果還要艷麗。主宰者的后宮沒能讓你變得游刃有余嗎?我還以為你可以同時玩弄兩個女人之類的呢」 「后宮?你到底在說什么東西!」塞繆爾捂住臉根本聽不懂從小生活在伊甸園,純白如紙的女人到底在說什么。 「啊,路西法告訴我的啊」坐在他身上的女人噘著嘴歪頭。 「路西法那個混蛋在詆毀我!我沒有后宮!也從沒有和兩個女人上過床!」塞繆爾咬牙切齒,現(xiàn)在只想要把嬉皮笑臉的路西法撕碎。 「那么多美艷的惡魔,都沒有主宰者喜歡的嗎?」 「當(dāng)然沒有!」 變身巨龍的地獄主宰者,光是噴出的火焰就可以讓伊甸園燃燒七日之久??蛇@樣的主宰者如今全身赤裸著抱著枕頭,雙眼因為嬌羞而泛著紅暈不斷搖頭否認。 「那你不會和我一樣,都是第一次吧?那豈不是很難開頭啊……」莉莉絲悄聲細語般囁嚅道。不知為何她的臉也紅了起來。一時間手足無措,方才的大膽更像是一種玩耍,真叫她真刀實槍做些什么,腦子中一片空白。 「那就慢慢試」塞繆爾咽下口水,慢慢跪坐起身,拉著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臉頰邊,粉色的唇微啟「這種事應(yīng)該是無師自通的,再說,我們有足夠的時間可以磨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