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6:他們是有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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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說完這句話后,她似乎聽到乳母不屑地冷哼了聲,但是大約是怕刺激到她產(chǎn)后的情緒,華夫人很快又換上了一副循循善誘的語氣哄她: “殿下說的是,您是他親眼看著長大的,說是青梅竹馬也不為過,自然是情意深厚了??墒窃偕詈竦那橐?,到了榻上,又該是另外一回事了。難道您都生養(yǎng)過孩子了,還不懂這樣的道理嗎?” “太祖皇帝的周皇后,不也是陪著太祖打天下的原配夫妻、青梅竹馬,她生前做皇后時,太祖皇帝對她也敬重之至,她薨逝后,太祖也是那般的傷心呢?!墒嵌鲗櫽袉??一丁點都沒有!她做皇后十八年,太祖皇帝和她同床共枕、宿在她殿內(nèi)的日子,滿打滿算還不過百日。難道您日后也想過這樣的日子?” 婠婠咬了咬唇:“那是男人好色變心,難道也要怨到女人身上不成?周皇后用藥膏香露再涂再抹,到了五六十歲也比不過二八年華的女孩兒漂亮姣媚?!?/br> 華夫人說不過她,只自言自語似的來回說道:“殿下和我犟什么,我又不能害您的,只恨不得把我的心挖出來給您吃了、一心盼著您好的。這媱妃露,您每日涂一涂,用這玉棒那處也常含一含,對女兒家的身子是極好的,可以叫您肌膚緊致更甚從前……男人會喜歡的……” 似乎那些對她好的人,口中都會念叨著這句話,總是說“我還能害你不成?”,然后就理所當(dāng)然地擺弄她,讓她必須要聽她們的話。 她母親是這樣的,乳母是這樣的,月桂和云芝也是這樣的,從小教導(dǎo)過她規(guī)矩禮儀的老師女史們也曾說過這樣的話。 ——只有晏珽宗沒有和她說過這話。 * 媱妃露涂抹在身上和體內(nèi)后,旋即在她肌膚上泛起一層略顯灼熱的暖意,像是開始慢慢融化到了她的肌理之內(nèi)。 尤其是體內(nèi)含著的那根玉棒,愈發(fā)折磨她夾緊了雙腿,滿身香汗淋漓,身上散發(fā)出一種秾艷的體香。 這東西據(jù)說也是前朝的寵妃發(fā)明的東西。 那位寵妃侯貴妃從十四歲入宮,一直專寵到五十歲不衰,期間還連生了叁子四女,可是容顏身段卻依舊豐腴美艷、宛如二八少女,甚至到了五十歲的時候,竟然看著比自己叁十歲的長女還要年輕,讓當(dāng)時在位的皇帝寵她寵了一生。 為了不讓生育傷及自己的身體,侯貴妃就和醫(yī)女們制成了這味媱妃露,若是常年涂抹的話,其藥效可以讓女子的肌膚緊致不松弛,保持年華常駐之感。 即便后來改朝換代了,前朝皇帝的人頭都丟了,這東西的藥方子也沒丟過,又在婠婠祖父的寵妃邵氏手中更加改進功效,大約邵妃也曾期待可以像侯貴妃一樣專寵到五十歲,——只是后來,她因為不慎將經(jīng)血沾到了皇帝的龍袍上,失寵而死時還不到叁十。 婠婠心下感到一絲茫然的凄涼感。 帝王將相的所謂寵妃寵妾,再嬌艷動人的美人兒,其實對男人來說也不過是個器皿,一個用來泄欲玩弄的器皿而已。 她不想這樣折騰自己的身體的,她不愿意去做器皿,但是她好像又拗不過母親和乳母她們。 其實她產(chǎn)后本來就恢復(fù)得已經(jīng)很好了,通體雪白無所瑕疵,腹部也很快平坦了下去,沒有更多余的一絲贅rou。又因為那蛇油膏在孕期的涂抹,她的肌膚毛孔也沒有損傷擴大,摸上去依然是那般的光滑細(xì)膩。 孕期她的飲食都被嚴(yán)格的控制,不僅孩子沒有養(yǎng)得太大,連她自己的四肢都沒有臃腫長胖,纖細(xì)如前。 因為懷孕生子的緣故,那對嬌俏細(xì)膩的白兔豐軟又益發(fā)地飽滿了一圈,兩團凝脂似的兔rou攏在絲緞做的兜衣內(nèi),簡直顫顫巍巍地快要兜不住。 兔眼兒處是嫣紅的寶石,亦似乎大了些。 除此之外,還有那纖細(xì)的腰肢因為生產(chǎn)而更加柔軟、身子也多了絲婦人的成熟韻味而已。 待那玉棒上的媱妃露被她完全吸收后,華夫人又重新給她再涂了兩次,這才放她去穿衣裳。 大約是見了婠婠一臉屈辱的不甘之態(tài),華夫人還一臉無所謂地道:“日后這東西,您每日都要涂上至少兩次,晨起更衣時一次,夜間就寢之時一次。直到太子殿下滿了百日,您和皇帝陛下重新同房之前?!Z嬤嬤還會時不時地給您來按揉腰肢、腿腹,叫您身段更柔嫩年輕些。” 婠婠面無表情地道:“我本來就才二十歲出頭,哪里就老了?還要如何年輕,變成襁褓嬰孩么?!?/br> “這膏露涂在身上,一不要您疼,二不要您受累,叁不要您瑣碎cao心,不就是跟飲茶吃飯一樣簡單的事兒么?殿下怎么這般不高興……換旁的女人,只想要人這般服侍還不能呢?!?/br> “再說了,男人到了榻上不就是那么一回事。您把腿一張叫他入得痛快舒暢了,他暢快您也暢快,以后夫妻恩愛,還要什么不能?難道不是對您好,對他也好的事兒?” “別說了!”婠婠兀自系好領(lǐng)口上的珍珠盤扣,終于忍不住打斷了華夫人的話,冷著臉走出了內(nèi)室,“華娘,您別說了,我知道就是了?!?/br> 她眼眶中有淚花微閃,身體都在發(fā)顫。 雖然晏珽宗平素重欲、又極喜同她榻上交歡之事,可是婠婠還是覺得他不是這樣的人。 雖然他時常表現(xiàn)得很喜歡她的身體,可是她覺得他更喜歡的是她這個人。 他們之間肯定是有情的。 不是為了如牲畜一般的原始獸欲而糾纏在一起。 他用盡手段和謀略迎娶她做名正言順的“元武皇后”,不就是因為真的愛她么? 而且分明她懷孕、生產(chǎn)和坐月子的時候,他都細(xì)心體貼地陪在她身邊呵護她,一點都不在乎她生產(chǎn)時的狼狽和污穢,甚至他都已經(jīng)大半年不曾和她同房合歡過了,依然愛她如初,也沒有再去尋別的女人,這就是證據(jù)。 婠婠現(xiàn)下就是如此以為的。 她洗漱完出來時,殿內(nèi)恰好已經(jīng)擺上了晚膳,皇帝正坐在椅子上等她來用膳。 見到他時,她唇邊便不自覺地牽起笑意來,亦忘記了方才和華夫人的不快,提著華麗輕盈的裙裾便撲倒了他懷里。 晏珽宗將她穩(wěn)穩(wěn)接住,抱了個滿懷。 做了母親的人,行動間倒是越發(fā)像個小女孩了。 滿滿的馨香嬌露撲進他懷中,她才剛沐浴過,面上氤氳著水汽蒸騰出來的熱氣紅暈,如云長發(fā)的發(fā)尾間還沾著些許水汽,萬般的嬌艷動人。 他俯首滾動了下喉結(jié),下腹間不覺涌起一股莫名的沖動感,似是滿身的血液都朝著那一處奔去。 按理來說,其實今夜他們便可以開始同房的…… 只是,她母親說得又極有道理,讓婠婠百日之后才能同房,到底是為了婠婠的身子好,他算了算,自己還有兩個來月的日子繼續(xù)熬下去,現(xiàn)在是斷斷不能的,于是也就急促地平復(fù)了下呼吸,將那竄起的邪火強壓了下去。 他又想到今日和她照顧聿兒的那些乳母們說起還想生個女兒的話。 婠婠說,她還想再和他要個女兒。 這讓他感到無比亢奮,讓他覺得原來她心中也是有他的。 因為有他,所以才愿意再忍受一次懷孕生子的痛楚,要和他生個女兒。 婠婠愿意受苦受累生下皇子聿,或許有那么一方面并非是出自她的本愿,是她出于保護自己的需求,是受她母親的催促和要求。 她們母女需要一個皇子來作為自己日后的依靠,有了皇子了,她們才能安心。 ——所以就算婠婠不想生,她母親也會逼她生的。 但是她現(xiàn)在卻說她想要個屬于他們的女兒。那一定就是出自真心了。 他沒想到在吃了這么大的苦后,婠婠竟然還想著女兒的事。 生不生的倒是無所謂,只她能說出這句話來,就讓他覺得他這一生都值了。 這個時代的女人或許會為了自己的地位而給自己不愛的男人生兒子,但是大概率不會愿意給那個男人生女兒的。 * 婠婠未查他適才心下唱過了怎樣的一出大戲,經(jīng)歷了何如的一番折磨,被他放在椅子上坐下后,她還笑吟吟地問他:“照顧聿兒的乳母嬤嬤們說,你每日都要去母親那里看孩子。你怎么不和我說?我還以為你都沒怎么看過呢?!?/br> 她以為他對孩子的感情不過是淡淡的,并沒有多么重視,只是看在自己的面子上才冊封太子的。 晏珽宗坐在一旁給她剔魚rou,挑出一根根細(xì)密的魚刺來: “有什么好說,那么大點的小崽子,日日就是吃吃睡睡,呆頭呆腦的?!?/br> 婠婠盯著他的臉看,想要看出些他的情緒來:“你到底喜不喜歡聿兒?” “你這般辛苦為我生下的孩子,我豈會不喜歡?他像你,也像我,一眼看上去就知是你我的孩兒。我看了他,心里喜歡極了?!?/br> 是啊,怎么能不喜歡。初為人父,若說心里一絲悸動也無,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那是他和婠婠的結(jié)晶啊。 只要一想到這世上有一個人,身上流著他和婠婠的血,是婠婠為他生下的孩子,他就似有一股暖流流過四肢百骸似的,心頭盡是滿滿的溫情。 但是根本重要的原因,還是因為那是婠婠生的。 這世上對他來說唯一值得在乎的就只有婠婠,其他人都是因為沾了婠婠的光才會被他在乎重視。 若是有一天婠婠說她不喜歡這個孩子了,他也不會對太子聿還有什么感情。 這世道女子生產(chǎn)不易,嬰兒幼童的成長也十分不易,常常會出現(xiàn)夭折的情況。 這孩子的出生足足折騰了婠婠一年,讓婠婠為他吃足了苦頭,他要是不好了、夭折了,那婠婠這一年的苦豈不是都白受了? 婠婠心思那般柔軟的人,只怕是會要崩潰的吧? 她屆時還不知要為了這小崽子流多少的淚。 他都不敢想。 所以,為了不讓婠婠傷心,他是必然要在乎這孩子的,也盼望他健康長大。 聽到他如此承諾,婠婠這才放心地莞爾一笑。 “起先我還怕你不喜歡孩子呢。——對了麟舟,那我們什么時候把聿兒接回坤寧殿養(yǎng)著?” 晏珽宗將一勺剔完的鮮美魚rou送到她唇邊:“都在宮里,咱們離千秋宮又近,其實不接回來也成。天天去看就是了?!?/br> 喜歡歸喜歡,讓他做太子歸做太子,可是把他接回來、讓他霸占婠婠的心思精力來親自照顧,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想要他的君位,他可以給這孩子;但是想回坤寧殿和他們一起住,那倒沒門了。 等太子聿一來,婠婠的眼中還能看得見他多少? 但是對上婠婠滿眼的期待,他只好想了個理由推辭道:“不若等到他七八個月,會爬會坐、更好照料的時候再接回來?” 婠婠咽下他喂來的魚rou,嗯了聲同意了,“那也好。” 她離他很近,沐浴后穿得也只是輕透的兩件衣裳,里頭似乎還沒穿兜衣,飽滿之處的輪廓被薄薄的布料勾勒得十分清晰,他鼻尖似乎都嗅到了那處的軟軟奶香氣息。 飯畢,婠婠便和他商議起聿兒百日酒的事情了。長孫思將從前宮中為歷代皇帝長子、嫡子們辦百日宴的規(guī)制舊例尋了出來送給她看,讓皇后在這基礎(chǔ)上再自行裁奪著增減。 算一算,聿兒的百日便是今年冬十一月的廿叁日。倒也是個吉日。 晏珽宗瞥了眼那沓卷帙上的“十一月廿叁”的字跡,忽地一時抬頭撞進了婠婠的眼眸中。 婠婠朝他微微一笑:“十一月廿叁,我們的孩子就滿百日了?!?/br> 他心慌意亂地別過了頭去,“是,他就滿百日了?!?/br> 一只光裸著的白嫩足尖勾上他的袍擺,像個淘氣小姑娘似的晃了晃他,婠婠眼中閃過一絲小狐貍似的狡黠,“那你知道他百日了,還意味著我們可以做什么……” 皇帝竟然罕見得被她勾得耳垂處一片泛紅,猛地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還略有些不穩(wěn)地連連后退了數(shù)步。 * 暑去秋來,秋亡冬生,一轉(zhuǎn)眼間就到了她作為皇后的第二個冬日了。 這時已是十一月末了,宮中上下都在熱火朝天地忙著太子殿下的百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