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1:在女兒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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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間的四月花草葳蕤,樹木蔥蘢,正是孩子們最喜歡出來玩耍的季節(jié)。 跟在后頭的五月端午乃是永兕帝姬的周歲,隨后又是皇帝的壽辰。 世人皆知永兕帝姬乃是天子的心頭rou,凡是關于她的事情便沒有小事,更何況還是她的周歲宴。 是以內司省的人在準備的時候,隱隱都把小帝姬的周歲事宜看得比皇帝的壽辰還要重一些的。 畢竟,若是皇帝的圣壽上出了什么差錯,皇帝不一定真的會發(fā)火;但若是叫永兕帝姬受了委屈,即便有皇后在一旁攔著,他們都摸不準自己的腦袋在脖子上安得穩(wěn)不穩(wěn)。 四月里婠婠和晏珽宗常帶著馬上就快周歲的女兒在園林里玩耍,也有心教著她張口學說話叫人。 她一一指給女兒看園子里的那些東西:“這是月季,這是芙蓉,那是蝴蝶……” 和鸞咯咯地拍手笑,兩只小rou腿拼命地蹬著,像是想要撒開腿往外頭跑似的。 婠婠俯身擦了擦阿鸞的嘴巴,循循善誘:“我是誰?阿鸞,我是誰?” 阿鸞的眼睛亮晶晶地看著她,吧唧一下重重吻在婠婠的臉頰上,嘴里也嗯嗯呀呀地在努力動著了,可就是吐不出個清晰的字詞來。 婠婠終究急不得,也不好再強求孩子,只是微笑著看著她。 在池塘里咕嘟嘟冒出了一池打著卷兒的藕葉時,婠婠從太后那里得知了陳氏死去的消息。 她微微愣了一會兒,才想起來這個人是誰。 廢妃陳氏。 她父親從前的嬪御,從前二皇子的生母。 她母親前世今生最大的仇敵。 在太后手里被折磨了這么多年,陳氏終于是死了。 長輩們的恩恩怨怨,婠婠不好插嘴,更不好說惹了她母親生氣的話,所以關乎陳氏的身后事,也都是太后一人安排。 太后這些年脾氣還算漸漸好了下來,對著晚輩們也多是寬和,唯獨提起陳氏,她還是一臉的憤恨不甘,又對婠婠說道: “你可知前世里,你大哥哥崩了之后,那賤婦母子兩人奪了權柄,深宮數(shù)年,又是如何侮辱折磨我的?這輩子我待她可是寬容已極了!” 婠婠連連稱是。 見母親連罵了幾天不肯消停,她只好又把阿鸞抱來給母親看:“母親如今兒孫滿堂,頤養(yǎng)天年,本是比陳妃更有福分的人,如何總是為了不值得的人生氣傷身呢……” 太后這才漸漸消停下來,不再追罵了。 她見婠婠至今仍在親喂阿鸞,又對婠婠道:“你都喂她一年了,還不給她斷奶么?你自己的身子吃得消?鸞兒吃rou糜面糜都肯吃的,你還親自喂她做什么。以后斷了吧,叫她正經吃飯才是。她哥哥身為儲君,當年在我這里不到周歲就斷奶了?!?/br> 婠婠垂眸瞥了眼自己的胸脯,“我吃得消呀……阿鸞我每日都喂的,不是被我喂得挺好的么?” 她甚至從來都沒吃過下奶的湯藥,泌出的乳汁也足夠喂飽胃口十足的阿鸞,叫女兒日日飽餐。 太后和華夫人都隱晦地看了她一眼,仍是堅持道:“眼看都周歲了,斷了吧。以后她就是想吃,也叫奶母喂。再喂下去,還多的是你的苦頭吃?!?/br> 又嘆息:“你們這些年輕女孩兒都不聽老人勸,漪嫻也是,知瀅也是,那妙寶也是,都要喂孩子到幾歲才肯斷奶?” 婠婠回她們:“可我當年不也是三四歲才斷的么?” 這話一說出口,替她招來了母親的好一頓數(shù)落和埋怨。 “你還好意思提你自己?你以為人人都是你這樣的討債鬼托生的難養(yǎng)活?世上少有你這樣的金貴嬌主兒,喂你飯你怎么也不吃,只肯吃奶,連吃藥都要就著奶水咽下去!” 又小坐片刻,她就抱著女兒離開了。 婠婠直到回了坤寧殿之后的數(shù)日里,才慢慢從母親和乳母的眼神里咂出了那點隱含著的微妙意味。 ——她們是怕她身體cao勞過度,那處會有走了形、變得不好看的風險,影響日后夫妻床帷之事。 婠婠一笑而過,也并未放在心上。 五月初里,天氣漸熱。 這日皇帝帶著太子在皇邕樓抽空用了午膳,婠婠便自己在坤寧殿里吃過了,飯畢,她凈手洗臉,解了自己和女兒的外衫,懶懶地帶著女兒在榻上午睡小憩一陣。 阿鸞日日伴著母親,作息也基本和母親一致,母女兩人腦袋靠在一起很快便睡下了。 晏珽宗把太子聿丟去狩章殿里習武,折返回坤寧殿里時,入目的便是這樣一副溫馨寧靜景象。 殿內宮娥婢子們都早已退了下去,開了兩扇紗窗透氣,時有一陣又一陣夾雜著馥郁花木幽香的微風吹送進殿內來,帶動殿內垂下的帷幔和珠簾輕輕拂動。 自女兒出生后,婠婠說孩子稚嫩嬌氣,聞不得重香料的味道,所以殿內常用的都是經她親手所調制的自然之香。 今日所用的,便是一味“山林四和香”,以蓋荔枝殼、甘蔗滓、干柏、茅山黃連等物調和的香料,清幽彌漫,在這初夏時節(jié),飄飄然縈繞滿殿,給人滿心清爽。 是南宋時人閑暇游記里隨手提過的東西,后來叫婠婠慢慢調試出來的。 這種事情也唯有婠婠能做得這樣仔細。 他緩步從那方鳳鳥銜環(huán)鎏金熏爐邊走過,便不經意間盈了滿袖的幽香。 內殿里,婠婠和女兒腦袋挨著腦袋睡得正香甜。 像兩只靠在一起的三花貓兒,驕矜卻又實在美麗漂亮。 紗帳交錯垂下,他朦朦朧朧看見婠婠和女兒微微起伏的胸口,那是熟睡中人最平穩(wěn)的呼吸。 他撩起垂下的紗帳,默默在榻邊坐下,凝視著她們的睡顏。 這是他的女人,是他的女兒。 這個清晰的認知讓他心口溢滿了難以言喻的自得之感。 纖柔,脆弱,美麗的生命。 都得在他的保護之下才能無憂無慮地活下去,在他的羽翼之下才能安心嬉戲玩耍。 五月初里婠婠還沒讓人在殿內用冰,也是遷就著這個女兒,害怕女兒乍然受涼的緣故。 然而這會兒擁著絲被睡得正沉,她和女兒額前都沁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在睡夢中也漸漸蹙起了眉頭,似乎睡得不是特別安穩(wěn)。 晏珽宗去取來折扇,輕輕地拭去她和女兒額前的那點汗珠,給她們扇風送涼,守著她們安心地繼續(xù)睡下。 不多時,母女兩人皺起的眉頭就舒展了開來。 阿鸞虛握著拳頭嘟噥了兩聲她父母都聽不懂的嬰語,在母親柔軟的懷抱中拱了拱,換了個姿勢又甜甜睡下。 她在母親懷中亂蹭時,一只小胖手無意識地在母親的胸口前劃過,將母親本就松散的衣領往下拽了拽。 不知是否是感謝她父親為她扇風、護她安睡的意思,她將婠婠胸前的大片乳白肌膚都拉扯得暴露在那男人的面前,供他眼神褻弄欣賞。 婠婠微側著身子,將那道飽滿溝壑擠壓得更加明顯。 她對女兒的母乳喂養(yǎng)并未損傷身體,更沒有讓那處走形或是暗沉變色。 相反,只為她又平添了一份豐軟的誘人之態(tài)。 以至于她并沒有因為喂養(yǎng)女兒影響到夫妻床笫之事,反而因為這份豐軟又愈發(fā)讓他興致高漲,使得自己被迫承受了太多的cao勞應承。 晏珽宗靜坐了半晌,見了這副美景,終究是忍不住,放下了手中折扇,將阿鸞從她懷里小心翼翼地抱了出來,放置在大床的另一側。 他摸了摸女兒頭頂?shù)奶グl(fā),輕笑:“你倒是個孝女,等會繼續(xù)安分些睡著,來日我封你做鎮(zhèn)國公主,好么?” 放下女兒后,他解了自己的腰帶翻身上榻,覆在她身上,掀開她的衣裙便直奔主題。 婠婠跟了他這么多年,身子早被他親手調教得合乎他的心意,即便是睡夢中,她下意識做出的所有迎合和反應也足夠讓他滿意。 他以手指微微攪動那緊致的xuerou,婠婠悶哼了聲,向他打開身體,讓他的手指探入得更深,攪動著滿池的春水靡靡。 索性她并未醒來,前戲他做的便有些敷衍,在確定婠婠已經足夠濕潤之后,他遂握著那早已硬挺的巨物直直插弄進她深處去。 而婠婠是在他興頭正盛的時候,被他的劇烈動作給弄醒的。 她懵懵懂懂地從睡夢中醒來,卻見懷中的女兒不知去了哪里,身上還有個無比亢奮的男人。 雙腿被他擺弄得纏在他的腰間,下身腿心之間有guntang的巨物肆意進出,而她身子綿軟,早就被男人cao酥了每一根骨頭。 * 身下美人頓時蛾眉倒蹙,伸手推他:“你發(fā)什么瘋,晚上還不夠你弄的,非要白日宣yin?阿鸞呢!你把阿鸞弄哪去了!” “阿娘!爹、爹!” 大床一角的女兒便是在這個時候陡然驚天一嗓子,喊出了人生中的第一句爹娘。 她不知何時也睡醒過來,翻了個身子,兩只藕節(jié)一般的白胖胳膊撐在身前,趴在床上饒有興致地看著自己的爹娘。 也不知看了多久,竟然一聲都不吭。 直到母親找她,她才咯咯地笑著回應母親。 “阿鸞、這、這里!” 這一聲非同小可,險些把她爹娘都嚇得在情事里狼狽收場…… 連他都險些被驚得一下直接交代了出來。 晏珽宗按住敏感不已的婠婠,好不容易調整了自己的呼吸,嗓音喑啞,叫她安分些。 “她不懂事,你也不懂事?” 婠婠在他脖頸上抓了一道,“明明最荒唐的人是你!你白日宣yin還不夠、還要在孩子、孩子面前……” 她羞恥得渾身發(fā)顫,奶rou微搖,乳波香艷。 晏珽宗一面欣賞著這美景,一面不以為意:“她還不到周歲,懂什么?轉眼就忘了的。何況她自己就是這么來的,有什么見不得人?” 婠婠合上眼睛不再理他,一副隨他擺布,只求他趕緊收場的樣子。 * 良久云收雨歇,他下床取來巾帕準備給婠婠擦拭身體。 婠婠累得幾乎昏死過去,滿身香汗薄粉,幾如沒了呼吸的一具艷尸一般躺在榻上一動不動。 阿鸞不懂她的爹娘在做什么。 只是她現(xiàn)在終于見到母親“有空”了,手腳并用地爬到母親身邊,將圓圓腦袋湊過去一頓飽餐,解決了自己的口腹之欲,吮吸得格外香甜。 婠婠半昏半醒地抬眼看了一下,見是女兒在吃飯,又抬手撫了撫阿鸞的背:“慢點吃,慢點阿鸞?!?/br> 她才剛喂過了他,又要去喂飽他的女兒。 婠婠無力嘆氣。 在她喂完女兒后,那男人端來一碗甜水喂她補充水分。 婠婠斜靠在他懷里,貓兒舔水般的小口啜飲。 她忽爾從他懷里抬起了頭,定定地看著他的容貌。 “麟舟哥哥,你就要三十歲了?!?/br> 三十歲了,而立之年啊。 他眉眼之間更添了一份成熟男子的味道——看著旁人的時候,多半是渾不在意的散漫。 唯獨看著她時,是滿滿的寵溺和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