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無關風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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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應廷佩服薛靈說什么狠心的話都能泰然自若。 他還成三陪了? “原來我這么值錢,陪玩一個月一百萬?!彼粗`,嘴里像含了一口冰過的苦艾酒,“如果我就是癡傻,只要人不要錢呢?” 薛靈輕聲嗤笑:“不喜歡車?表可以嗎?還是只喜歡現(xiàn)金?” “想砸錢羞辱我逼我走?”邵應廷掰過她的臉,看到眼里有淚光如彗星閃爍飛過。 薛靈還要裝作無所謂。 “差不多得了,才真正認識幾個月,上過幾次床,裝什么深情?” 黑影放大,薛靈嘴唇被狠狠咬了一口,血滲進還殘存著鐵腥味的口腔,苦澀得讓人皺眉。 她也不反抗,張開嘴人讓他進來。 急躁的舌尖味覺嘗到濃郁的血腥,頓了頓,頹敗后退。 “那只是你?!?/br> 聲音就在她嘴邊響起,說得含糊,薛靈沒有聽清。 “什么?” “我說那只是你看到的,你自己的?!?/br> 邵應廷緩緩起身,光線重新落在薛靈視線內(nèi),她看到他眼眶像畫了名為蜜桃的紅暈,一向懶散的眉宇蹙起,呼吸劇烈起伏著,似在隱忍熔巖爆發(fā)。 “你不是想知道我是不是‘也’嗎?我現(xiàn)在告訴你,不是!早在你認真看我的兩年多前,我就愛上你了!” 二人的頭頂貼著“靜”字,邵應廷的聲音不敢放大,薛靈卻聽得振聾發(fā)聵,直愣愣地看著他的眼睛。 大腦停止運轉(zhuǎn),連三減二等于多少也需要想幾秒才能得出。 高一。 在她以為邵應廷漠視她的時候,他卻說他那時候已經(jīng)喜歡她了。 薛靈豎起的刺被烈日的高溫融化,軟耷拉著。 “你開玩笑?” “我跟你開過玩笑嗎?” 刺長在了邵應廷的話里,他臉上的紅暈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羞的,目光閃爍了兩下,最后定在薛靈臉上。 “覺得惡心嗎?還是更想推開我?” 薛靈無法回答說是,可她曾大言不慚地說過其他人惡心。 高中時,她和同學瞎聊,說過收到一封匿名情書的事。 那個男生的字很秀麗,辭藻也優(yōu)美。 所有同學都感嘆好浪漫的時候,她只覺得一陣惡寒。 “浪漫?”她嫌棄地皺起眉頭,“有一雙眼睛在你看不到的陰暗角落看著你,你不覺得惡心可怕嗎?” 原來他當時也聽到了。 薛靈心跳得很快,聲音卻靜如倒影整片月光的湖。 “為什么喜歡我?” 邵應廷看著她微蹙的眉頭,如果他膚淺地回答因為臉,薛靈必定毫不猶豫讓他滾。 滾和剖開光鮮外衣示人,他選擇后者。 其實大正沒有感知錯,他的確因為父母的離婚低沉了很長一段時間。 小時候他聽過最多的故事,就是父母相識相愛的過程,以致于他對愛情的啟蒙,是帶著朝圣感與期待的。 就算后來二人離婚,他的美好幻想雖然裂痕,卻仍舊熨帖在心頭。 街坊們的略帶惡意的閑言碎語才是讓他垂頭的理由。 虹灣小且閉塞,一點碎石投入水面都能嫌棄浪花與久久不散的漣漪,而在旋渦邊緣的他一直被波及淹沒,不致命地折磨著。 在母親和那個男人離開后,所有人都假借抱打不平來八卦他的家事,表面惋惜,實則暗踩他母親水性楊花,那些丑陋的嘴臉令人反胃作嘔。 還有同齡人直白羞辱,帶著與生俱來的惡意襲擊他,為此他還背過不少處分。 他堅信學歷會篩掉一些渣滓,努力考上高中。 一開始確實如他所想,他度過了幾個月耳邊安寧的生活,直到第一次校運會,他贏了隔壁班一個從小學開始練田徑的刺頭。 沖過終點線后,刺頭對他做了一個絞首的手勢,恨不得把他吞了。 因為在此之前,刺頭對薛靈耍無賴,說他要是能拿到這次的百米跨欄金牌,薛靈就必須當他女朋友。 也不給反駁機會,氣得薛靈牙都咬碎。 贏倒不是為了拉薛靈一把,純粹勝負欲和體能都沒有給他失敗的機會。 自那天起,說他母親耐不住寂寞出軌導致被離婚的污言穢語又四處流傳。 不同的是,這次他有了一個同病相憐者——薛靈。 刺頭求愛不成,不知道從哪里打聽到薛靈父母離婚的事,便編造惡臭的故事污蔑她母親。 一點新鮮感也沒有,連故事情節(jié)都編得和他的一樣。 他的事跡其他人早已聽膩,但薛靈的不是。他們熱愛看自己采擷不了的高嶺之花枯萎,不但造謠流傳,還添油加醋,意圖將雪白玷污染黑。 得不到,就要毀掉。 不過薛靈比他更堅強,更能抵御那些難聽的聲音。就算有人到她面前挑釁,她都能熟視無睹。 要是他,該要背上留校察看的處分了。 就在他以為薛靈會冷處理一切的時候,薛靈一腳踹翻了刺頭的書桌。 那天是冬至,學校提早兩個小時放學,他在課堂上睡過頭,醒來的時候教室空蕩蕩的,他走到前門準備離開,聽到刺頭狂妄難聽的笑聲。 “薛靈,你媽是婊子,我看你也盡得真?zhèn)?。清高個什么勁,私底下肯定……” 他聽得皺眉,想過去堵住刺頭的嘴,結(jié)果他還沒推開門,他從玻璃窗里看到薛靈一腳踹翻刺頭的課桌,毫無畏懼地藐視面前三人。 “你以為這些莫須有的中傷霸凌會令我恐懼,會對你這種人渣低頭嗎?” 薛靈說這話的時候,還諷刺地冷笑一聲,被說中企圖的刺頭立刻漲紅了臉。 “我這是教育你……” “教育?”薛靈更諷刺,“毛都沒長齊的井底之蛙配說教育?你除了羞辱女性,還會什么?” 她一腳踩在刺頭那本盜版色情雜志,用力碾碎書頁。 “一邊渴望著女人,意yin她們,當她們忤逆你齷齪白癡的想法,你就露出本身丑惡的面孔,不遺余力地丑化她們,污蔑她們,想將她拖進你身處的泥潭,被迫同流合污,你們就能將她占有!卑鄙無恥!” 她一句句鏗鏘的言語像炮彈轟炸在刺頭四周,刺頭的臉色越來越難看,薛靈卻越戰(zhàn)越勇,睥睨的目光就像神祇俯視螻蟻。 “普普通通的離婚被你們說得造反翻天一樣。僅僅因為她們威脅到你們手中握著的一點可憐弱小的夫權,你們害怕了,所以要將她們的路堵死,要殺雞儆猴。但我告訴你,你永遠也別想用兩性關系綁死女性,她們是自由的,而你們這些造謠的人才是卑劣的,才要被戳脊梁骨!” 翻倒的課桌被踹遠,撞在刺頭的小腿上,痛得驚詫的他捂腳慘叫。 薛靈用力拉開教室門,目不斜視地與他擦肩而過,而他振聾發(fā)聵,站在原地無法動彈。 他持續(xù)十年的仰望,從這一刻無關風月地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