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殘月與海(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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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羞恥感高低,窺探心底定然會比身體赤裸高。 薛靈把錢包放回原位,邵應廷還是不敢看她。 “難怪我貼在畢業(yè)精英榜上的照片三番四次被偷走?!毖`伸出手指,在他肩膀上輕輕一推,“原來小偷在這里?!?/br> 邵應廷往后倒,陷入凌亂柔軟的床上。 他有苦難言——偷是偷了,證據(jù)確鑿,可偷畢業(yè)榜的另有其人。 可他不能說,說了就要接受更深一層的追問。 他不能再剖開,薛靈只會推開沉甸甸的他。 “不說話?是承認了?”她也爬上床,岔開腿跪在他身體兩側,“貼身帶著我的照片,是有多喜歡我???” 邵應廷避而不談:“不能是我心理變態(tài)?” 薛靈肩膀微顫,整個人趴在她胸膛,用手指在他臉上描繪。 “邵隊長這么好追的嗎?打一場籃球就喜歡上了?” 抓住她作亂的手指,邵應廷撫上西裝下的肩頭,順著柔媚線條撫摸,直到到達挺翹的雪臀。 “你別忘了‘也’?!?/br> 攤牌的博弈宣告結束,薛靈用嘴唇蹭了蹭他的下巴。 “我抱你去洗澡?” 薛靈搖搖頭,翻身倒向右邊,抱著枕頭俯臥在床邊仰望窗外的殘月。 殘月缺光,黑夜沒有煙花的加持,薛靈的臉在黑夜中并不清晰。 邵應廷和她統(tǒng)一動作,并肩俯臥,抬手整理她沾著汗水的發(fā)絲。 “你怎么想到要紋殘月與海這個圖案的?” “爆炸沖擊倒地后,我看到最后的場景?!?/br> 薛靈沉默片刻,翻身平躺看月亮,似乎也能看到當天盤山公路上的慘烈海月。 “為什么想到賺這種快錢?” “想買機票,離月亮更近?!?/br> 哪個月亮呢? 是他腰后的,天上的,還是身邊的? 薛靈翻滾回到他身邊:“一個月賺一臺二手川崎,不至于買不起機票吧?” 她攤手:“機票呢?” 邵應廷面露苦澀,握住她五指:“后來發(fā)現(xiàn),機票不過是最容易上的第一級臺階,后面還有很多我難以跨越的,例如……簽證?!?/br> 他輕揉薛靈的指節(jié):“戶口本就我一頁,簽證官懷疑我的動機,怎么也不批我的簽證。” 越說聲線越啞,笑著的嘴角難掩委屈。 薛靈脫口而出:“如果你在撕照片的時候和我說……”可開口就后悔了,忙低頭避開邵應廷眸色深沉,“算了。” 她放松把頭靠在他的肩膀,看著月亮輕聲哼唱。 “Moon river, wider than a mile I'm crossing you in style some day Oh, dream maker, you heart breaker Wherever yoing, I'm going your way Two drifters, off to see the world There's such a lot of world to see We're after the same rainbow's end, waiting round the bend ……” 耳邊的歌聲慢慢陷入中斷,邵應廷小心翼翼低頭看。 薛靈不知道什么時候閉上了眼睛,倚在他粗壯的手臂,沉沉睡去。 “這樣睡不辛苦嗎?” 怕吵醒她,邵應廷低聲自問,伸出食指輕點她的鼻尖。 薛靈皺眉動了動鼻子,沒醒。 裝安眠藥和止痛藥的盒子還在行李箱內(nèi)待命,它們今晚注定缺席薛靈的人生。 他總算當上一次包治百病的靈藥。 直到手臂酸軟發(fā)麻無知覺,邵應廷才小心翼翼托起薛靈的臉,扶著她躺在床上。 不少透明黏液還沾在她腿間,邵應廷抽出濕紙巾替她細致拭擦。 薛靈似有感應,不耐地踢了他一下,翻身夾住被子繼續(xù)睡。 完全沒有安全感的睡姿。 他屏住呼吸,躡手躡腳側躺下,手臂穿過薛靈的頸側,將蜷縮的她納入懷中。 薛靈似有感應,往后挪了一下,貼近他這個熱源。 剛被澆滅的火又被她的親近點燃,邵應廷不帶任何欲望,低頭親吻她的發(fā)絲。 過去半個月,他雖然一直住在薛靈家中,不過二人從未在同一張床上躺過。 沒睡時期望著突破,結果就算做到浩瀚深淵的泉源盡都裂開,天上的水閘都打開,他也只有被淹沒的命運,無法登上名為薛靈的方舟。 只有在夜深人靜才敢用灼熱眼神,在骨骼和腦海鐫刻她每一寸輪廓。 “當年不應該撕照片這么窩囊的?!鄙蹜⒛樎襁M她還殘留著香水的頸窩,克制的只在她碎發(fā)中點水一引。 “應該直接到你面前,死皮賴臉地追你,勾引你。丟臉也總比遺憾好?!?/br> 手指在她的肋骨上徘徊,微不可聞的嘆息和碎淚咽進肚子里。 邵應廷合上眼睛,抱緊懷里的月光:“晚安,我的愛人。” * 薛靈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變成了月亮。 不是地球的天然衛(wèi)星,只是一個簡單的物體或者符號,會發(fā)光,懸在高空,可以俯瞰世界上任何一個角落。 還有一把梯子,從地面延伸到她手邊,往下望時,能看到一個螻蟻般的身影奮力攀登,很慢,幾乎看不見移動。 沒有人告訴她,可她知道,這樣的速度已經(jīng)是那個人的極限。 也知道,只有這個人爬到她身邊,她才可以離開這個高處不勝寒的地方。 這一切也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察覺到這一切都是夢,她要醒了,夢里的世界要崩塌了。 屬于晨曦的和煦微光在她眼皮上跳躍,薛靈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翻身望向窗簾沒拉緊的陽臺,只穿著條長褲的邵應廷倚在欄桿前打電話。 她坐起來,邵應廷立刻察覺,視線從海平面移向她,站直身開門走進來。 薛靈示意他坐在自己身邊,裹著被子湊到他手機旁偷聽。 “這次你可不能騙奶奶,每年過完初三就走,留我一個老太婆在家,不孝順!” 邵應廷奶奶說的不是虹灣的方言,但能聽得出一點口音,薛靈聽懂了,湊到邵應廷面前做口型,說他不孝順。 被打擾的邵應廷捏她鼻子,還不忘給答應奶奶:“今年不缺錢,不用早點回虹灣,我不騙你。” “缺錢也不能早回去,錢不夠我給你,就當給你開工資陪我?!蹦棠炭犊蠓胶笥謬@氣,“最想還是你能帶個姑娘回來,奶奶老了,走之前能不能見到孫媳婦呢……” 兩人目光撞在一起,邵應廷心虛惶恐地躲開。 “你長命百歲,別亂說話。” 可也沒說到底帶不帶。 薛靈挪到他背后,雙臂環(huán)住他的肩膀,胸腹磨蹭著他。 邵應廷慌亂掛斷電話:“我同學有事叫我,晚點再跟你聊?!?/br> 將手機一扔,轉身將薛靈壓在床上,咬住她從被子里露出的紅莓。 他舔得很快,被海風吹拂凌亂的頭發(fā)扎在嬌嫩的皮膚上,薛靈癢得直笑,哈哈地威脅。 “起來!你把我餓死了,春節(jié)你找哪個姑娘見奶奶!” 抓住她腳踝的手一僵,薛靈雙手去抓邵應廷的頭發(fā)。 “看我干什么?別瞎想,我只是想看看你童年生活的地方有多快樂?!?/br> 邵應廷說過,他的爺爺奶奶年輕時從虹灣遷移到北面山區(qū)開展三線建設,后來工廠跟不上時代步伐,破產(chǎn)倒閉。一些老職工不愿離開奮斗過地方,留在廠區(qū)繼續(xù)生活。 他爺爺奶奶就是留守的其中一員。 不過也不是誰都能耐得住偏遠山區(qū)的荒涼寂寞,起碼他父母都不是。 他才滿月,父母便把他交給爺爺奶奶照顧,小兩口回到虹灣過二人世界,直到他要上小學。 離開廠區(qū)的那天他抱著爺爺?shù)耐炔豢戏攀郑蘼暺鄥?,仿佛要把下半輩子的淚都流光灑盡。 今天,上天對那天的補償終于送到他手上。 “虹灣也有我的童年,想不想去看?!鄙蹜⒖粗€有些惺忪的臉,吻她可愛的嘴角眉梢,“而且我敢肯定,你肯定是你沒有見過的?!?/br> 繾綣的蛇信子探入她的唇間,薛靈閉上眼睛,放松身心,攀附在冰涼的皮膚上。 可能是剛醒,神經(jīng)敏感得一碰就出水,薛靈濕得很快,當溫熱的蛇尾進入體內(nèi)時,她悶哼一聲,無比順利契合。 他似乎喜歡完全。 每一次,薛靈都被他高抬雙腿,露出整塊谷地,進入也是直搗黃龍,用力抵住她最深入的花心。 “唔……” 薛靈難耐地挺起身體,交出自己的靈魂,在洪水襲來的一瞬間,抓住他插進她指縫的五指,一同浸進湍急的水流。 濁白噴射的那一瞬間,桃花汛缺堤——檸檬小豆蔻,柏樹檀木香,麝香紫羅蘭。 飄漫著費洛蒙的房間內(nèi),有靈魂找到了最契合的彼此,在天堂里相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