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I圣子9-神愛世人(6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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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阿貝爾果然被轉移了注意,也不計較他撓自己鈴鐺的事,反問他:“你怎么知道?” 他保持著仰躺的姿勢沒有動彈,伸手把不再亂叫的小rou團子重新塞回她手中。 “別亂捏,它還很脆弱?!?/br> 小家伙害怕了,一到她手里就連滾帶爬順著手臂爬到她腦袋上,剛擬態(tài)出來的短小四肢觸角掄出殘影,生怕晚了一秒又被她捏得吱吱叫。 然后他才解釋剛才的疑問,慢悠悠開口:“這里的事情我都知道?!?/br> 好吧,她就多嘴問了這一句,早該知道的,神明就是這么無所不知,尤其是在祂們自己的領地之上,沒有能瞞得過祂們的。 阿貝爾摸了摸腦袋上的小東西,它躲著她的手,讓她什么都摸不到,只好無奈放棄,隨后朝他使了個眼色,示意他既然醒了就從她腿上下去。 腿有點麻。 任性的神明大人拒絕了她的眼神請求,仰面朝上,向她伸出手心。 阿貝爾:? 他攤開手,眼巴巴望著她。 阿貝爾摸不著頭腦,隨手把書遞給他,他眼睛都沒眨一下,手腕一翻,繞過那本書,繼續(xù)掌心向她。 她眨了眨眼,周圍除了書和小rou球就沒什么東西了,除了……她自己。 于是小心地試探著,將手指搭了上去。 被他緊緊攥住。 一同被握住的不僅僅是手,還有漏了一拍的心臟。 接著手臂一緊,他將自己的全部力氣壓在她身上,似乎要重重把她扯下,阿貝爾立馬穩(wěn)住身體,還沒等她反應過來,他便已經(jīng)借了個力坐起身。 “……” 他有些疑惑:“你好像不太高興。” 阿貝爾:…… “沒有?!彼囍?,“既然你恢復了,那我先出去?!?/br> 腹部的傷口在神紋的修復下愈合得很好,rou眼看不出任何撕裂的痕跡,看他休息了一會精神許多,便也放下心來。 順便一提,在期待著什么的她是個笨蛋。 自覺是個笨蛋白癡的阿貝爾跺跺被他枕得有些發(fā)麻的腿,朝門外走去:“我去找我的床了,沒有床真難受……” 嘴里嘀嘀咕咕的說些什么,他聽了一耳朵,回應她:“對,那些人弄了些很奇怪的墊子來找你?!?/br> 阿貝爾立刻精神了,屁顛屁顛往外跑,小rou球為了不掉下來緊緊抓住她的頭發(fā),海馬似的卷曲尾巴上下亂顛,嘴巴咧的老大,像騎著顛簸飛馳的坐騎。 她壓根沒注意到腦袋上這團rou球,只覺得頭皮有點疼,但她滿心滿眼都是新床,顧不得那么多,飛奔到門口—— 門唰的打開,一床嶄新的、白花花的床墊出現(xiàn)在她眼前。 她如愿以償有了新的柔軟的床。 頭發(fā)花白也不掩華美的大祭司象征性地彎了彎腰,禮貌而恭敬地說: “按您的吩咐,把床墊送來了,時間有點急,這是我們現(xiàn)在能找到的最好的……” 在生產(chǎn)力不發(fā)達的時候還可以這么快送來,阿貝爾也不是不講理的,道了聲謝:“麻煩你們了。” 大祭司詢問該擺放在哪里。 她堵在門口,回頭望了望隱約傳出血腥味的小房間,又低頭看了看自己滿身血漬,想了想說:“跟我來。” 有她帶路,他們一群人扛著舒適卻笨重的床來到禁區(qū),也就是她一開始到來的地方。 這里是神明休憩和試驗的場所,禁止人類出現(xiàn),卻又因為她想要一張柔軟的床而破了例,她指揮著把床墊擱在石床旁邊,幾乎一樣的高度,很好,阿貝爾已經(jīng)想好了,那張石床如果他想要就還給他,不想要了就給她當床邊石桌——擺啥都非常便利。 遣散他們之后急忙又去洗了個澡,滿身血污的衣裙被她扔掉,撲通一聲跳進溫泉池水中。 腦袋上的小rou球也滾落下來,小rou球第一次泡在水里,撲騰著變化出來的短小四肢,在水里無能狂咬水面,奈何水性太差,沒一會就咕嚕嚕地冒著泡沉入水底,過會兒又自己浮上來,浮浮沉沉的,像個玩具。 在水里泡得久了,腦子也被霧氣蒙住了,眼前一片朦朧,混混沌沌的,緊繃了許久的神經(jīng)在此刻徹底松散,連這里的主人是什么時候來的都沒察覺。 她半垂眼眸,雙眼模糊地看著小rou球被他撈起來,順手把同樣吐著泡泡的她也撈了起來。 擦干凈丟到新的軟床上,她骨碌碌滾了一圈,趴在床上停了下來,困得一根手指頭也不想動。 視線逐漸昏暗。 一夜……哦不對,一寐無夢。 日子就這么一天天地過去。 每天都是實驗——找人玩——睡覺之間徘徊,久而久之她連時間都忘卻,竟不知她在這里待了多久。 肚子餓的時候就啃啃他,說到這個,她總是想找機會去看看人類的食物也沒辦法……畢竟有他的囑咐,沒有人會違背他的命令給她食物,而且他的血rou比任何食物都要美味,每次她啃完舔完就摸著肚皮去睡覺,早把這一茬忘在腦后。 如此相安無事地過了很久,直到有一天,他好像研究出了什么突破口,帶著小rou球一起把自己關在屋子里,連喂食她的事情都忘了。 過了吃飯時間餓得不行的阿貝爾捂著咕嚕嚕叫喚的肚子,嘀嘀咕咕他為什么不給自己正常點的食物,忽然想到了他不讓自己做的事——不能吃人類給的東西。 無聊過頭就會想著做些麻煩事,這樣的念頭只要出現(xiàn)一次,就沒辦法從腦子里剝離出去了,她在門口躊躇許久,終究還是腳下一轉,跑去滿足自己的好奇心。 看一眼就回來,絕對不會碰。 誰能拒絕一個“吃了就會死”的噱頭的誘惑?就像分明說有毒蘑菇吃了會死,但是很好吃,依然會有無數(shù)人去嘗試。 再說,她就看一眼,不碰就沒事。 悄摸摸走遠了寫些,確定在這種距離聲音不會打擾到他,阿貝爾壓低嗓音喊了一聲:“有人嗎?” 沒多久,一位眼熟的少女急匆匆趕來,她低著頭,小心而又拘謹。 很好,溝通全靠吼。 阿貝爾撓撓臉頰,對自己的不懷好意有些心虛,滿懷歉意地問:“你吃了嗎?” 少女認真地搖了搖頭:“還沒,再過一會才是用餐時間。” 阿貝爾湊到她耳邊輕聲說話,生怕被誰聽到:“我能和你一起去嗎……放心,我絕對不碰任何東西!” 神明在自己的領地內(nèi)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威,他說不準給她食物,那些人就說什么也不會給她一滴水的。 她試過的,所以這次她選擇另辟蹊徑,說:“我真的什么也不碰,就是很好奇,我就看一眼,然后你把我拉走,好不好?” 少女眼里驚恐更甚,那副表情,不知情的還以為她是要把她吃了。 ……這么說也沒差,畢竟違反命令的人是會被驅逐的,驅逐出神殿的人類無法適應樸陋的生活,從天堂掉落地獄,對她而言還不如讓她被吃掉。 于是她頂著阿貝爾希冀的眼神,果斷地拼命搖頭。 “不可以,我不能做這種事?!?/br> 阿貝爾早就猜到不會這么容易,就說:“那你指個方向,我自己去玩,走到哪里都是我的事情,和你沒有任何關系,這樣你看怎么樣?” 少女非常困惑:“為什么……一定要知道呢?” 那可不非常好奇嗎,神明都叮囑了吃了就會死,那可是神族!哪怕是各種族混戰(zhàn)的今天,在這個強者多如狗,弒神者遍地走的時間段里,也是不容小覷的食物鏈頂端。她實在是想知道人類的食物有什么讓他忌憚的。 最好奇的事情莫過于,神明的弱點到底是什么。 好奇心驅使阿貝爾做了這個違背神明的決定,在少女膽戰(zhàn)心驚的指引下,悄悄摸到這里的食堂,趁所有人不注意,一下子就從眼皮子底下溜進后廚,遮掩住自己的面容。 但令她失望的是,后廚里的食物看上去都十分正常,桌子上堆滿了新鮮出爐的面包,熱氣騰騰的煙火氣,遠遠就能聞到香甜的黃油味,爐灶里在咕嘟嘟地沸騰,大鍋里rou湯的香氣勾得人唾液瘋狂分泌,這場景就和她所見過的所有廚房一樣,正常到她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面包和rou湯能殺死神明嗎? 她摸摸鼻尖,覺得自己可能多慮了,大概率的可能性是他隨口編的理由,為了不讓自己和人類交往過于密切。 但事實真的是這樣嗎? 她有些摸不著頭腦,也乖乖聽話地不去碰那些食物,從溜進來的路線原路返回。 然后就被逮了個正著。 阿貝爾:…… 白發(fā)蒼蒼的大祭司無奈嘆息,略顯疲態(tài)的臉上快要掛不住了。 “有人告訴我,您到這里來了?!彼忉屩頌榇蠹浪緟s在廚房的理由,為她讓開一條路,“在那位發(fā)現(xiàn)前,您快離開吧?!?/br> 阿貝爾感激地朝他點點頭,隨后頭也不回地飛奔離去。 原本是打算悄摸摸來再悄摸摸離開的,在他發(fā)現(xiàn)之前回去,主打一個時間差,因此跑得飛快,神殿的路迂回曲折,她兜兜轉轉才跑回禁區(qū)。 這里開著大片大片的萊拉花海,純白無瑕的花瓣迎風亂顫,仿佛在嘲笑她的無功而返。 阿貝爾無語凝視著花海,她還真搞不明白,為什么他會做出這樣的判斷,認為普通的食物會殺死她? “這么想知道?” “是啊?!彼乱庾R回了句,倏地悚然一驚,猛地回過頭去。 黑皮白發(fā)的青年就在她身后,漠然垂下視線,腦袋上的小rou球蹦蹦跳跳,不找掩飾地幸災樂禍。 阿貝爾:…… 手好癢,好想捏點什么。 “對不起,我只是好奇?!彼劝l(fā)制人道歉,態(tài)度誠懇,“我什么也沒碰?!?/br> 毫不懷疑他會知道,就算瞞得過一時,日后也會被他發(fā)現(xiàn),不如直接低頭認錯,哪怕他生氣也給自己留了個臺階。 她可是道過歉了,再拿這個教訓她可不行。 他沒說話,阿貝爾偷偷覷他,見他面無表情,不知道是生氣還是不在意。 “對不起……”她再次開口,這次更加心虛。 白發(fā)的神祇走到她身前,在她疑惑的目光中,抬起手臂,曲起食指和大拇指,對準她的腦門狠狠一彈—— “啪”的一聲,清脆的腦瓜崩。 阿貝爾呆愣愣的,好像沒反應過來自己被打了一下,直到腦門上的疼痛傳遞給大腦,才慢一拍地緊張閉上眼,捂著腦袋連連后退。 “別打了別打了,我都認錯了……” “讓你長點記性?!?/br> 他轉身往萊拉花海中走去,阿貝爾揉著通紅的印子跟上去,嘴里還不老實,試探著問:“所以為什么……” 都挨了教訓了,不問就白挨了腦瓜崩。 “神族是有弱點的?!彼麤]頭沒尾冒出這句。 “……哦?!?/br> 阿貝爾對這個興致缺缺。 “我以為你會很在意?!?/br> “我才不在意這個,我更在意為什么面包會殺死神明?!?/br> 兩者還是很有區(qū)別的,就像人類本身很容易死,但突然有人說:吃這個更容易死哦!那所有人都會非常好奇并集體圍觀。大概就是這樣的感覺。 神族的弱點對她而言沒什么吸引力,吃了就會死的食物反倒引起她的注意。 阿貝爾無聊地隨手采了朵純白的花朵,擰在手里纏成一個環(huán)。 “……”他沉默地停下腳步。 阿貝爾差點撞到他的后背,摸摸腦門,自覺地拉開點距離。 他說:“面包和rou湯,就是我們的弱點。” 阿貝爾瞪大了雙眼:“???” “其實它們有更籠統(tǒng)的稱呼,你應該明白的?!?/br> “我不明白?!?/br> “神的弱點,是自我的犧牲?!?/br> “……”阿貝爾想了好一會,艱難開口,“我還是不明白。” “我們保持和人族的距離,冷漠地對待他們,蔑視他們,就是為了防止與他們產(chǎn)生聯(lián)系和感情,你知道為什么嗎?” 他好像沒指望她能回答,繼續(xù)說:“因為我們之間,與人族建立友好親密關系的同類,全都死光了?!?/br> “為了人族的幸福,為了他們不再受到侵害,我那些友善的同類們,一個接一個,全部隕落在其他種族的手中。” “rou體被分食,心臟被掏出,眼睛鑲嵌在奢華的吸血鬼手杖之上,這是他們?yōu)槊姘冻龅拇鷥r?!?/br> 最后,他回過身,一字一句叮囑她。 “不要心軟,不要憐愛,這會讓你丟了性命?!?/br> 阿貝爾怔怔地望著他。 神族壽命極長,并且擁有不容小覷的力量,但死去就是徹底的消失,再也無法復生。祂們愛人,愛的是眾生,像他這般表現(xiàn)出的卻是不愛人的,也依然容忍人類在自己身邊。 因為他的愛是無條件的,不論人類的行為、選擇如何,他都始終如一地包容他們。 在他眼里,一切都是平等,是對還是錯誤,于他而言都無關緊要,人類做出的選擇,為此承擔的后果,都與他無關。 因而顯得冷漠。 至于用人類的靈魂做他的試驗……這些日子跟在他身邊,也只是見他說說,什么都沒做過。 現(xiàn)在想來,那也是嚇唬嚇唬她,讓她擺清自己的地位,如同那次玩笑般地提出交配。 在多次他主觀誤解的交流溝通中,他也漸漸塑造起了剝離出人群的淡漠形象。 不得不說,非常成功。 人類是那么的脆弱無助,小小的,抱團而生的種族,一不小心就容易死掉。為了保護他們,友善的神明不得不花費十二分心思——早年間多的是為了人類而隕落的神祇,留下來的便是如他這般漠視,但不可否認,面對人類的示好他沒有拒絕,寬容地接納了他們,反而他若即若離的態(tài)度,深得人類的信任和尊重。 她忽然豁然開朗,也許只是她的猜測,但有沒有一種可能……最后讓神族徹底消散在世界上的原因,歸其根本,也是愛呢? 神明對人類的愛,讓祂們甘愿赴死,并在最后關頭將諸多種族與人類的世界隔絕,為他們提供安居樂業(yè)的環(huán)境。 這是祂們?yōu)槿祟愖龅淖詈笠患拢瑸榛貓筮@么多年的信仰虔誠與陪伴。 她驀地明白了。 是“愛”。 愛能殺死神明。 她如釋重負地舒出一口氣,笑了起來。 “嗯,我知道了?!?/br> 在他的視角看來,他的繼任者像是想通了什么,快活地幾步上前牽起他的手腕,卻不成想被他反手壓制,拉著她一起直接沒入花海中。 “陪我一會?!彼诨▍仓姓伊藗€地方坐下,倚在一塊裝飾用的大石頭上,說,“我今天很高興?!?/br> 他想起現(xiàn)在來找她的理由,不止是因為到點了沒發(fā)現(xiàn)她的蹤影,更是為了一件非常值得慶祝的事。 還沒有名字的小rou球自覺地跳到她腦袋上,阿貝爾接住它搓了搓,直到把它捏得吱哇亂叫才停手。 他無奈地看了她一眼。 阿貝爾淡定收回手:“好吧,勉為其難陪你一會?!?/br> 如海浪般搖曳的花絢爛異常,無論見過多少次,都會為它們的壯闊感到驚艷。 阿貝爾摘下這些帶著美麗毒素的花朵,低頭擺弄起來,順口問:“你剛才說的,高興的事,是什么?” “先不告訴你。” “還和我賣關子呢?” “這是必要的秘密?!?/br> 她抬眼瞅了他一眼:“你們倆的?” 小rou球在她腦袋上亂蹦。 他點頭:“我們倆的?!?/br> 她哦了一聲,復又低下頭去,繼續(xù)搗鼓她的花。 白發(fā)金眸的神明安安靜靜地陪伴著……真是奇怪,最開始是來陪他的,怎么最后變成看她編花環(huán)了…… 他似有不解地歪著腦袋,卻依然沒有打擾她,靜靜地等待。 小rou球卻等得不耐煩了,咧著血rou模糊的嘴巴啊啊地叫喚,聽上去似乎在罵罵咧咧,從一個腦袋跳到另一個肩膀,擬態(tài)出來的小短手指著她告狀。 他體貼地摸摸它:“別急。” 燥熱的微風拂過萊拉花,裹著清甜的花香在兩人之間打轉,不知過了多久,她“鏘鏘——”舉起忙活了半天的玩意兒—— 一支親手編織的漂亮花冠。 她試圖給他戴上。 他愣了一下,沒及時彎下腰來,阿貝爾不得不湊近了些,幾乎要貼在他身上,才勉強為他戴了上去。 愛人的神明得到了他應有的花冠。 純白的萊拉花冠在微風中顫巍巍的,似乎在為自己所處的位置而慌亂,也正是如此,她看著它們更加賣力了,花冠上的每一朵花都閃耀著生命的光芒,極盡所能燦爛地綻放,被花朵們簇擁的神明彎起了眼,他應該是想要笑的,然后就聽到她的下一句: “你的弱點暴露了哦?!?/br> 阿貝爾樂得露出小虎牙,湊到他耳邊威脅。 他眼神微動,斂眸低聲說:“你不是已經(jīng)知道……” “不對,”她的手忽地按住他小腹,驚得他差點失態(tài)跳起來,整個人一抖,“我指的是這個。” 從剛才起她就覺得不對勁,就算是有強烈的花香遮掩,這股熟悉的濃郁味道她也一聞就聞出來了。 棕黑的膚色掩蓋了他發(fā)紅的耳尖,他撇過臉去,不愿意見到這樣的場景。 “抱歉,我……” “這有什么好道歉的,”阿貝爾很是大度,“你收留了我,還幫我那么多。” 她頓了頓,得意洋洋地勾起唇角,俯身壓下。 在他不解的眼神中,她調(diào)皮地眨眨眼:“不如全都交給我?” 呼吸急促地亂了一秒,白發(fā)的神明不自覺后仰,卻被自己依靠的石頭擋住退路。 他那得寸進尺的繼任者卻已經(jīng)撩開他的簡約衣袍,不正經(jīng)的小手到處亂摸,他努力想要拒絕,開口的嗓音卻沙啞得暴露了他的難堪。 “不行……” “那可不行?!卑⒇悹栆幌伦幼谒g,壓低腰腹緊緊貼住他的,“我現(xiàn)在開心,也讓你開心開心?!?/br> 兩人呼吸都交纏在了一塊兒,他忍不住閉上眼,把頭側了過去。 見他這副模樣,阿貝爾心底忽然冒出個不切實際的想法,脫口而出:“你該不會還是第一次吧?” === 想表達一個意思:神愛世人,結果因為文筆不行憋了好幾天(寫出來的成品也沒好到哪里去 至于沒把父神放在正文的原因,是因為他的結局是be…… 第二個原因是:因為想進入一種平淡溫馨的日常氛圍,一邊寫一邊看夏目,看著看著就把鍵盤撂下了…… 順便嚎一嗓子:夏目第七季終于等到了啊啊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