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I圣子8-星星為她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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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將手指插入他柔順的白色短發(fā),有一下沒一下地輕輕撫過,他一直安靜地閉眼假寐,鎏金的神紋緩緩在皮膚上流淌,將他破損的肌膚血rou一寸寸修復(fù)。 他的睡顏和日常相處的沉著冷靜相比,柔和得多,仿佛所有疲倦和憂慮在此刻煙消云散。 只不過眉心稍稍蹙起,似是痛感還未消除,她不由用拇指揉開他的眉間,視線沿著側(cè)臉向下滑去,掠過堅挺的鼻尖,年輕的臉龐,最后停在薄薄的唇上。微澀的唇瓣緊抿,呼吸平穩(wěn),仿佛是一首溫和的小夜曲,聽得她也有些犯困。 忙活一整天,驟然放松下來的阿貝爾渾身骨頭都懶散下來,什么也不想做,什么都不去想。 棕黑的皮膚在黑暗的室內(nèi)似乎黯爍著深邃的光,白皙的手指搭在他臉頰上,就像驚擾了一片夜空。 她漫無目的地發(fā)散思維,指尖從他的眼角發(fā)絲撩到下頜,氣氛很好,弄得她也產(chǎn)生昏昏睡意,懵懵懂懂間,她總覺得她好像忽略了什么…… 是什么呢…… 安撫的手不知什么時候停下,松弛的精神狀態(tài)下,她的腦袋一點一點的,小雞啄米似的,眼皮都耷拉下來了。 忽然有什么東西碰了碰她的手臂。 涼涼的,黏糊糊的。 阿貝爾猛地驚醒。 是那只剖腹產(chǎn)的小rou球! 她直愣愣睜開眼睛,猛地低頭看去。那只小rou球圓滾滾的,身上還帶著淋漓的鮮血碎rou,從它的rou球里伸出一只小小的觸角,正試圖觸碰自己。 輕輕點了她一下,又飛快地揚起rou球腦袋——如果它有腦袋的話,像是害怕驚擾到什么似的,直勾勾注視著她。 阿貝爾:…… 小rou球不安地扭了扭:…… 它有眼睛嗎……不是,她怎么好像覺得它有點期待…… 見她不說話,小rou球做出思考的動作,隨后像是想到了什么,整個rou塊瞬間從中間橫向撕開一條漆黑的裂縫,黏連的rou條像一根根絲線縫合住的嘴巴,她被它突然的分裂嚇得一驚,下一秒,就見那條裂縫一張一合—— 【啊啊——啊m——】 它在試圖發(fā)出聲音。 阿貝爾狠狠地倒吸了一口涼氣。 她連忙低頭看了看大腿上的神明,當(dāng)事神正緊閉雙目,好像發(fā)生的事情都和他沒什么關(guān)系。 小家伙好奇地探索這個剛剛降生的全新世界,它發(fā)現(xiàn)自己沒辦法說話后,便看了看他們兩個,模仿她伸出四根觸角東摸摸西碰碰,又張開那條裂縫啊啊嘛地叫喚。 阿貝爾見它把他的衣服弄得慘不忍睹,滿是臟污,兩根手指捏了起來,提溜到自己眼前。 阿貝爾噓它:“別吵?!?/br> 小rou球發(fā)出吱的一聲,立刻不動了。 一人一球互相對視了幾秒,它真的安安靜靜的不反抗,阿貝爾滿意地將它放了回去,弱小無助的小rou球緊緊圈起自己,往父的身后躲去。剛才生出的一丁點想要靠近她的想法頓時消散。 它逃得太快,在他堅實的胸口打了個滑,咕嚕嚕滾到他身后。 阿貝爾摸摸下巴,尋思這東西也不知道是不是幼兒繆,這么傻,傻得反倒有點可愛了。 很好奇,非常好奇。 甚至想把他拍起來問問怎么處置他生出來的rou球。 但這個時候打擾他不是明智的選擇,她偏過頭去,索性眼不見為凈,暫時當(dāng)做它不存在。 這位神明用自己的rou體做了什么樣的試驗,才會讓它誕生,而且剛出生就有了自己的思維,還會模仿,會理解她的話。 ……不過話說回來,孕育生命也太過可怖,哪怕是神明,分娩的過程也痛入骨髓,鮮血淋漓。 連虛弱的模樣都狼狽至極。 她百無聊賴地打量這間小屋子,瞥到小rou球滾到一本書旁才堪堪停住,她這才注意到身邊散落的書籍。 雜亂的書本或攤開或隨意丟至一旁,但無一例外都是關(guān)于靈魂與人體的,她拿起身旁的隨意翻了一頁,文字太專業(yè)不怎么好識別,看圖畫內(nèi)容,依稀是靈魂產(chǎn)生的起源。 ——人自母體的胚胎中便擁有靈魂。 是這樣的嗎? 阿貝爾不理解,也不明白一個還未降生的胚胎怎么會擁有靈魂,但她知曉,他就是這樣一邊看書一邊在自己身上做實驗的。 未免太過認(rèn)真了吧。 阿貝爾不免腹誹,這位神明與她印象中稍微有些不一樣。 繆所描述的“父”,是能夠穿透最深的黑暗的光輝,是坐擁無盡智慧的源泉,他的存在超越了時間與空間,賜予萬物憐憫的生機與盼望。 他應(yīng)該是高高在上的,偉大而又神秘,是她無法測量的存在。 的確如此,他就連虛弱的時候,也依舊保持矜持高傲的姿態(tài)跪坐于地。 反倒是她,放倒了他的尊嚴(yán),還讓她發(fā)現(xiàn)了他不為人知的那一面。 這位深邃神秘的神明大人,會為了試驗自己的一句話,而親自用身體來創(chuàng)造孕育一個靈魂,對她而言這實在難以想象。 就好像天上的星辰因為她的一瞥而落入大地一樣,沾惹了滿身塵埃,也毫不掩其光芒。 說不清什么念頭,她揪過小rou球放在手里把玩,把它捏得吱吱叫,大約是太過吵鬧,一只烏木溫潤的大手忽然握住她的,黑白交纏了一會兒,把它解救出來。 “舍不得了?”阿貝爾挑眉,心想從他自己身體里掉出來的一塊rou,果然還是舍不得。 他沒說話,撥弄了一下她腳踝上的鈴鐺。 鈴鐺被她塞住了,沒有動靜,那只逗弄的手莫名頓了一下,接著像是什么也沒發(fā)生收了回去。 他撩起眼皮:“有人找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