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筆(一)
書迷正在閱讀:你的男人(1v1h)、養(yǎng)父(父女 1v1)、懶茶(哨向 BG 1v3)、系統(tǒng)攻略任務法(NPH)、沈驕傳(女攻nph、快穿)、俠客行(武俠np)、【綜漫】破碎的次元壁np、快穿之魅魔榨汁機、國民女神穿進rou文中【高H、SM、NP】(正文免費)、切切(百合)
夏夜潮濕的空氣中夾雜著曖昧的呻吟,穿透幽深連廊上層層廊柱,沖破厚重的窗杦,直直落入貼在枕上的耳中。 阿堯閉緊眼,拉起被子將自己悶了進去,又迫于逼仄空間里的悶熱不得不再掀開,貝齒深深嵌入下唇,將其咬得不存一絲血色。 即使他不知男女之情到深處究竟會怎么表達,卻能想象到兩具赤裸的軀體交相纏綿,不分你我。 奇怪,他以前從未聽見過這種聲音。 尖銳又克制的吟叫實則并不囂張,只是細微傳進了這間屋子,卻頗有些歇斯底里的意味。 他抓著被子的手開始微微顫抖,兩道瞳光將模糊的月色都襯得黯淡。 發(fā)抖從阿堯的手漸漸蔓延至全身,他強迫自己再閉上眼去,強制讓自己的眼前只剩一片漆黑,而不是混雜聲響中的香汗淋漓。 可愈要極力穩(wěn)住自己的心神,就愈容易往荊棘之路跑偏。 他看見了。 看見一個肌膚雪白不著寸縷的女人,青絲低散及腰,一縷垂落肩頭,從側頸鋪落至鎖骨,亦向下若有似無地掩住身前峰巒之巔的果實。 她垂下的雙目撲朔,面色潮紅,幾縷發(fā)絲黏連在額角,與彎眉連城迭嶂,實是仙境園中剛熟的果實,可阿堯并尋不出一句合適的言語形容眼前景象,先生只教他領悟仁義禮信之念,通讀家國情懷之文,卻不曾教他如何描繪出親眼所見之絕美。 女人突然抬起眼睫看向了他。 他瞬間瞪大了眼,像一個被發(fā)現的窺探者,或者說,他就是。 而她看見自己時,竟沒有出現意想中的驚惶、羞怯、暴怒中的任何表情。 她雙瞳剪水,朝他露出一個淺淺的笑意,仿佛與之心意相通,嫵而不媚,只叫人魂牽夢縈。 阿堯的心臟瞬間跳出體內,不可控制地朝她飛去。 他的心還未近她的身,就遽然被打得稀碎。 這張臉,這副身體,這樣美好的女子,是他的姑姑。 她的身體里淌著和他相似的血液。 阿堯猛然睜開眼睛,可不知為何,眼皮開了又合,眼簾中的那張臉卻怎么也消不去。 “阿堯!阿堯!” 隱約聽見有人在焦急地喊自己,他才意識到視野所見并非腦中臆想,確是身處現實。 “阿堯!”白榆輕晃著他的肩,拍了拍他的右臉。 “姑姑...?”阿堯戛然坐起,心中莫名心虛而不敢看她,呼吸則急促不已。 白榆無暇關注他的心理,著急忙慌接過夏葵遞過來的毛巾就往他額上抹。 許是體溫太燙,阿堯竟覺得這溫毛巾有些涼,小幅激靈了一下。 “昨夜怎么回事,明明已經有段時間不發(fā)熱了?!卑子茑?,看著就焦急萬分,都顧不得他的反應。 “娘娘,藥來了。” “快?!卑子苋∵^碗,舀了一勺湯藥就迫不及待遞至他嘴邊。 此藥,乃是解白榕下在玉面之毒的清補之劑,每日只需按時服用,發(fā)熱則需多加一碗。 阿堯也不好說什么,乖乖張口吞下一勺后,觀察著她臉上的迫切,悻悻道:“姑姑,我做噩夢了...” 白榆愣了一下,卻沒停下手上的動作,又舀了一勺送過。 阿堯看了看嘴邊的藥,又看向她,再不好意思地躲開眼神,“姑姑,我沒事?!?/br> “你在發(fā)熱,快把藥喝了。” “我...我不喝!”他倏地躺了回去,用被子把自己蒙住。 “阿...” 白榆忽覺眼前的男孩的表現有些許陌生,怔怔收回了手。 “夏葵,你先出去?!彼龑⑺幫敕畔略诖差^矮柜之上,側身淡淡道。 “娘娘,要叫大夫嗎?” “不用了,先出去吧?!?/br> “是?!?/br> 門扉合上,白榆靜靜坐在床沿,聽著被子里的呼吸聲愈來愈重,無奈嘆了口氣。 “阿堯想將自己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