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戶(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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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這句話從她口中而出一點也不意外,可白榆自己也能感知到強撐著變得僵硬的臉色。 “惠爾。”溫郁并未在意她的處境,高喚了一聲。 惠爾的腦袋鉆進門簾,“娘娘?” “把公主抱走?!?/br> “是?!?/br> 惠爾小心翼翼跑至跟前,弓身朝白榆伸出雙手。 在吳若宜瞧不見的角度,惠爾朝白榆微微一笑。她不懂主子的心底里都在想些什么愛恨情仇,終歸是念著她些好的。 畢竟最無助的時候,也只能想起往紫宸宮跑去。 白榆回她一個問候的笑,將手中襁褓輕放于她懷中。 惠爾帶著孩子去了臥房,又消失在兩人的世界里。 “你來此只是想聽這個?”吳若宜看著渾身局促的身旁人,又問道。 她陌生到讓白榆無法若無其事地大方與之對視。 白榆更不覺得自己還有必要說任何話。 她點點頭,終結(jié)了這坐立不安的一場夢,無奈地點點頭起身要走。 “你以為我討厭你什么呢!” 她的腳步又因身后突如其來的激動之聲驀然頓住。 終是吳若宜先卸下毫不在意的體面模樣,倏地騰起,雙手緊緊攥在身側(cè),明明已至此時,她還在隱忍。 “是他的人?還是他的愛嗎?還是你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得到的一切?” 白榆的目光垂在自己的裙尾上,那里有一只妝花的小鳳凰,此刻看見它怎的如此諷刺。 她緩緩轉(zhuǎn)過身,面上是演練多回才強掛上的波瀾不驚,無力地扯了扯嘴角。 “無所謂了?!?/br> 吳若宜聞言,眉心猛然一跳。 “反正你從未想過要走不厭惡我的那條路?!?/br> 你從來都沒想要真正了解過我。 對面那副眸中的咄咄逼人漸漸化為狼狽,再到落寞,白榆盡收眼底,一分一毫也未錯過。 白榆無力地淺淺彎起唇角,想起頭一回在宮宴上生怯的少女,哪能同眼前成熟又刻薄的婦人想到一起。 “你也覺得偽裝累極了吧。” “少自以為是什么都懂!”吳若宜被她的話徹底刺破了防線,有些崩潰地大吼起來。 白榆也被她的模樣嚇到,一時怔住,見她滿臉忿染怒步走到面前,“他惜你愛你,我再在乎又能如何,我最討厭的就是你這副高高在上說自己不在乎的樣子!” “別人夢寐以求的東西,你不會當(dāng)真覺得自己毫不在意吧?!你敢找我?guī)兔Τ鰧m,不就是仗著他無底線的喜歡嗎!” 白榆被唬住無言,張了張口。 “裝出不情愿的模樣享受著偏愛,你在被他的算計而不得不回宮時,可曾有一刻管過我的死活!” “你懷疑過他怎會輕易放你走...你也明了他無所不知...可我怎么辦啊...”吳若宜緊緊捂住胸口,說到最后已哽咽無聲。 僥幸罷了。 白榆僥幸從此自由,吳若宜僥幸從此無人于面前礙眼。 但她們都忘了賀景珩是一個怎樣的人。 他的心思是一張密不透風(fēng)的網(wǎng),手段卻狠辣陰毒難以想象。 再痛心疾首,回到原點再悔不當(dāng)初又如何,她的確是自私到極點的人。白榆緩緩屈膝,毫無收力跪在了原地。 地板上重重一聲悶響,吳若宜被淚模糊的眼眶瞬間清明,驚恐地看向她,滯了片刻才瘋一般想將她拉起。 “你想走嗎?”白榆平靜地躲開了她的拉扯。 “...什么?” “怎么樣...也比現(xiàn)在要好?!彼聪蛑車m規(guī)整卻難免漸漸腐爛的昏暗天地。 “...”吳若宜雖怨懟,雖早已做出了比這還要大膽千百倍的背道之事,卻也從未想過要逃離。 也許這就是她被世家府邸門前那塊御賜牌匾禁錮住的枷鎖吧。 “我?guī)湍?。?/br> “你憑什么?” “我什么都沒有,但他的寵愛就是我的籌碼?!卑子芴а劭聪?qū)γ婢髲姷碾鼥V淚目,“雖然不知道這個籌碼我能擁有到幾時?!?/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