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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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妙立刻將溫郁腳上的帕子撿了起來,和婢女一同扶穩(wěn)她。 被一個無權(quán)無勢的侯爺拂了這么大的臉,溫妙不想受正在氣頭上的慍怒牽連,小心翼翼不敢說話。 “太后娘娘,這家伙也太囂張了,必須得給他吃點苦頭!”溫郁的貼身侍女忿忿不平打起馬后炮。 可當(dāng)事人并不如方才那般怒不可遏,已然慢慢冷靜了下來。 “他現(xiàn)在還剩什么,敢惹我們,真是不要命了?!?/br> “閉嘴?!?/br> 婢女驟然被主子制止,一時怔愣。 “此事不要再提,今晚就當(dāng)什么都未曾發(fā)生過?!睖赜舻?,直了直身示意她整理衣襟。 “太后娘娘?!咱們還怕了他不成!他算什么東西!” “啪”的一聲悶響,溫郁收著力賞了對方一記耳光。 婢女捂臉,不解地看著她。 “跟了哀家兩年,還學(xué)不會閉嘴嗎?”溫郁恨鐵不成鋼地瞪她,又覺與蠢人置氣傷身,顧自敗下陣來輕嘆一口氣,“到底還是以前的人用著順手。” 新帝登基,闔宮上下大換血,大到高堂入朝之官員,細(xì)到宮殿屋內(nèi)每一處陳列擺設(shè)。 婢女沒再敢出聲,蔫蔫認(rèn)錯垂下頭。 “姨母,我送您回去?!?/br> 溫郁早已泄氣,也疲于撒氣,看了溫妙一眼,微微點了點頭,慢慢往后宮走。 踏在夜晚靜謐宮道上,她用右手覆住左臂上溫妙攙扶自己的手,輕拍以示親近和寬慰。 溫妙感受到手背的溫?zé)?,不敢置信地垂眸看去,眼前是真真切切的,許久未擁有過的姨母的撫碰。 即使她早知這些都是計劃中的一環(huán),她知道李美人不過是一顆棋子,可真當(dāng)溫郁如從前對她那樣,如同親生女兒般去親近另一個人而不得不疏遠(yuǎn)她時,她眼中的姨母活像變了一個人。 從一個和煦如春風(fēng)的仁愛慈善的長輩,變成了冷漠且咄咄逼人的高位者。 漸漸的,她再也說服不了自己這一切不過只是演一場戲罷了。她在她們之間插不進(jìn)話,只能悻悻躲在一旁,日漸像一個被拋棄之人。 以至于后來,她不再愿出現(xiàn),給親密無間的兩人添堵。 尤其是李韻喬不但得到了她擁有過的青睞,還得到了和她心愛之人的孩子。 溫妙覺得自己丟臉,又可憐。棋子和棄子,究竟誰才是呢。 想起這些日子被冷落的委屈,不知不覺就熱淚盈眶。 “妙妙,再堅持一會兒?!睖赜舨煊X到她的情緒,不由動容,“她今晚也算派上用場了,該是你的,就一定是你的。” 溫妙極力克制住想要一舉傾訴的苦,出聲卻還是帶著哭腔:“嗯...” 李韻喬不過是用來幫溫妙擋箭的一環(huán)。現(xiàn)在的溫妙只是被溫太后疏遠(yuǎn)的失寵親戚,無人會將心思放在她身上,而另外一位與溫太后親如母女,不但什么壞事都能時時往她身上想,所招致的嫉恨,也很難保準(zhǔn)她今夜是生是死。 溫郁就這樣撫著她的手一直往前走去,今晚借著皇帝的計劃將李美人也一并解決,也算了卻一樁心結(jié)。 想起和周羨安的誓約,又不由蹙起眉。 只有她知道周羨安不只有命一條,他還有全長安最大的飾品生意。 他不僅能奪過手眼通天的天子耳目,還能將“亡妻”留下的殘羹冷炙重新變?yōu)檎湎〖央取?/br> 溫郁給他拋去的橄欖枝,也正是他的“亡妻”,現(xiàn)皇帝寵妃沉星懸。 她暗里不但結(jié)黨眾多,還將真正的裴家大小姐包裝成了配得上任何一位朝中官員的待嫁主母。 為此,周羨安不惜大費周章說服佟清將那些嫁妝拿出兩樣,裝模作樣在市上拍賣,最終也一定會被裴辰南拿下。 無論她嫁與了誰,都有出入后宮的機(jī)會,而后給各宮娘娘送禮,便能將帶著佟清消息的寶貝送到白榆面前。 裴辰南被指婚給了柳大宗,這更是天助一臂之力。 這一切本是毫無差錯的可能。 只是誰都始料未及,在這層層迭迭中最關(guān)鍵的裴家大小姐身上,會臨時冒出一個以假亂真的贗品。 更是恰好,那贗品也覺沒有比此等上好的寶物更加適合拜禮時送給夫姐,如此以來,佟清的嫁妝便被完好無損地交至白榆之手。 可終究是差在了人意上。 單單看到此物,除此之外沒有任何解釋,白榆會錯了意確是情理之中。 似有所感,裴辰南睜開眼,眼珠子一骨碌,又如進(jìn)宮路上一樣,肆無忌憚地打量起對面的男人。 馬車一顛簸,兩人都往上彈了一下。 白術(shù)閉著眼都能感受到兩道灼熱的光刺痛著眼皮。 預(yù)判失誤,今夜無甚收獲,也沒發(fā)現(xiàn)這個女人有何動機(jī),他本就心有不甘煩亂得很,此刻更是惱羞成怒,猛地掀起眼皮瞪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