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種
書迷正在閱讀:窺月(1v1,豪門高干)、妄她(1V2)、愛珠(古言甜寵 1V1)、怎么都想欺負惡毒女配(NPH)、誘她入局(1v1 h)、情投意合(1v1 高h 娛樂圈)、財迷小道姑誤入成人直播戀綜爆火、霓虹雨(校園1v1)、當(dāng)小奶狗變成了白眼狼(年下,1V1)、雖然吃軟飯,但是老實人(女尊bg)
程嘉回來得很晚,沒人關(guān)心他去做什么了,但他身上有股酒氣。他拿鑰匙打開房門,擰開水龍頭用冷水洗了一把臉,盯著鏡子里濕漉漉的自己出神。 鏡子里的少年面色蒼白,打濕的發(fā)絲從額前垂落遮擋住眼睛,很多人笑話程嘉的眼睛生得像個姑娘,可現(xiàn)在這雙眼睛漆黑無光,陰冷的寒氣從眼底流露。 “去哪了?” 他回頭看過去,左南似乎沒有睡覺,坐在輪椅里一直待到晚上。 “你為什么要關(guān)心我?程美枝你不也沒管她嗎?你憑什么管我?”程嘉用毛巾擦干臉上的水痕,頗為冷淡地朝著他的父親說話。 “什么程美枝?那是你mama,你叫她的名字做什么?”左南少見地同他生氣,也許是揭穿了他連自己老婆也守不住的事實,“還有,你應(yīng)該對我放尊重些,我可不希望你跟著外面的人學(xué)壞?!?/br> “那是我自己的事情,你每天只知道怨天尤人,你以為你就不給她拖后腿了嗎?”程嘉一點面子也不留,話語如同刀子割破了對方的臉面。 “程嘉!”他怒斥著。 “我和你不一樣,你是她的拖累,我不是?!背碳无D(zhuǎn)過身去完全對著他的方向,一字一頓,仿佛要咬碎什么堅不可摧的障礙,“我以后自然會出人頭地,讓她過好日子?!?/br> “那你現(xiàn)在在做什么呢?你信不信,我告訴她?!弊竽侠淅涞匾獟端?。 “你敢!” 少年沖過去,怒不可遏地將他整個人從輪椅上拖拽下來,拳頭在他臉上一寸的地方停滯。如果不是最后的理智阻止了程嘉,也許他真的會忍不住讓他閉嘴。 左南似乎也有些不敢置信,程嘉居然會跟他動手,自己的兒子雖然和他關(guān)系一向冷淡,可還不至于像現(xiàn)在這樣。他這么不希望程美枝知道他在外面做什么,一旦觸及他的底線,他就會發(fā)瘋。 程嘉死死揪住他的衣領(lǐng),“你敢說,不然……” “不然怎么樣?” “你別逼我。你不要以為你是我爸爸,我就不能怎么樣,你憑什么要挾我?明明你才是mama的拖累,惡心做作,你真以為自己是個圣人嗎?全世界都對不起你?” 左南的雙眼也幾乎噴出怒火,父子倆都在爆發(fā)的邊緣,無論如何,一旦程美枝不在,那么這個地方隨時是個危險的戰(zhàn)場。 ——程嘉憎惡他,仇視他??伤y道就喜歡這個兒子嗎?他寧愿沒有這個孩子,誰知道程美枝肚子里的這個孩子是誰的。 “野種!” 聽到他這樣的辱罵,程嘉起初是不以為然的,但隨即他停頓身形,“什么野種?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程美枝是個千人騎萬人壓的婊子,誰知道你是不是我的種!當(dāng)初她就跟我大哥上床,給我戴綠帽,誰知道你哪兒來的呢?”左南索性躺在地上,發(fā)出無情的嘲笑。 “你胡說!你閉嘴!” 程嘉終于忍不住了,他無法忍受別人這樣辱罵程美枝,即使這個人是自己名義上的父親。他像發(fā)瘋的狼崽,拳頭狠狠砸在左南的鼻梁上,一拳又一拳,直到他的嘴角打出血跡。 左南也有些后悔了,他不應(yīng)該那樣侮辱程美枝,當(dāng)初的程美枝是要一心一意跟著他的……可是,程美枝又是他的仇人。 “果然婊子生的兒子也是個垃圾,和你mama一樣流著骯臟的血液?!弊竽吓榔饋?,吐出嘴里腥甜的液體,一點也不復(fù)往日的清冷文雅。 程嘉意識到了什么,左南可能根本就不是他的父親,因此對他帶著天然的仇視……而程美枝從不告訴他,他的父親到底是誰。 “這不重要,我根本不在乎真相。”程嘉還攥緊他的領(lǐng)子,看著他臉上的淤青,“你不準(zhǔn)告訴她這些事情,你沒資格。” “誰知道呢,她愿意帶著我?!弊竽暇従彽兀瑤е撤N固有的勝利的神色,仿佛一瞬間,他又回到了那個意氣風(fēng)發(fā)的時候,這樣的左南是傲慢的,帶著俯視的,“她還是愛著我的?!?/br> 一瞬間,程嘉也不確定這話是真的還是假的。吳坤程美枝是為了報復(fù)他還是愛他,他們之間都有外人插不進去的糾葛,而他僅僅只是程美枝不愿意多提的兒子。 “我勸過她打胎的,她本來也同意了?!?/br> “很可惜她的身體不適合做手術(shù)。” “不然也不會多你一個孽種了?!?/br> 程嘉心里的瘋狂達到了頂峰。 不是的不是的!程美枝不會不要他的,他才不是程美枝的包袱!可是……程美枝不期待他的降臨,不可能,左南在說謊,一定是這樣! 程嘉又松開手,將他狠狠摔回輪椅上,而他自己沖出了房門,頭也不回。左南擦了擦嘴角的血跡,慢斯條理地洗掉手上的灰塵,整理好自己的衣衫,好似剛剛那場沖突并不存在。 他盡量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凈凈,連臉上的淤青也用冰敷過。 他等著程美枝回來。 程美枝還不容易敷衍掉呂閆回來的時候,就看到屋內(nèi)一片狼藉,仿佛匪徒搶劫,她一面提著裙子嫌棄地邁腿,一面問坐在輪椅里的左南:“怎么了?轟炸過啊,程嘉呢?” 左南似乎有點不一樣了,顯得慎重端莊,一點也沒有灰敗之氣,但程美枝沒注意到。 “我怎么知道呢?”左南說,“叛逆期到了,要離家出走?!?/br> “哦……可我沒辦法找他啊,我給他打個電話吧。”程美枝拿出電話,她可沒有那么多時間去找個叛逆期的孩子,可明明平時看著那么聽話,到了這種時候跟她鬧脾氣呢。 “不用管他?!弊竽贤浦喴?,平穩(wěn)地到了她的身邊,“他自己想通了會回來的?!?/br> “為什么會鬧脾氣呢?”程美枝問。 左南想了想,“他說同學(xué)知道他的母親在做這種事情,太丟人?!彼戳丝闯堂乐Φ哪樕堂乐︼@然一點也不這么認為。 外人的評價根本無法影響她,她仍然懶散,興致缺缺,“這樣啊,那就讓他自己休息幾天吧。” “我們吃飯吧。”左南的口氣似乎也沒有往日那樣冷淡,“今天將就點,我煮了面條?!?/br> 程美枝有點驚訝于他親自動手下廚這件事情,不過也無所謂了,她坐下來,公開布誠:“今天我是有件事情要跟你們說的,我最近在外面跟人住,不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