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欠債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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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虞回到家里只覺渾身黏膩,想要先回房間沖個澡。 上樓梯的時候,隨意翻了翻自己的基金賬戶。 在走廊里正巧迎面撞見剛洗完澡的蘇陽。 他的柔順濕發(fā)帶著微微的水珠,臉上是熱水氤氳的坨紅,透過浴袍的縫隙,可以看到他微微起伏的胸口。 “身材不錯,”蘇虞揶揄道,“別忘了吹頭發(fā),不然會感冒的?!?/br> 蘇陽耳尖泛著粉紅,下意識攏了攏浴袍,“jiejie,你不是去醫(yī)院了么,這么快就回來了?” 蘇虞快速收回視線,應(yīng)了聲:“嗯,沒什么事就回來了。” 再待下去,她就要被鄭景淮給榨干了。 蘇陽湊過來,“jiejie看起來心情不錯的樣子,在看什么?” 蘇虞忍不住把手中的手機遞給他,指著基金賬戶頁面:“你看,這幾天我的基金收益率翻了幾番,算起來,少說也快一百來萬了?!?/br> 她不可避免地想到吳月茹從她這敲走的一百萬。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禍兮福所倚、有失必有得? 蘇陽接過手機,查看著數(shù)據(jù),黑曜石般的眼睛逐漸亮起來,夸贊的語氣近乎浮夸:“哇,我記得jiejie一向?qū)碡敳惶谝獾?,jiejie可真厲害!” 蘇虞聳了聳肩:“這真的純屬運氣,年初的時候,我隨手買了一些基金,根本沒有太多研究?!?/br> 只見蘇陽眉眼彎彎,笑瞇瞇道:“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嘛!” 他發(fā)絲上的水珠滴落下來,滴進蘇虞的后頸,帶著酥酥麻麻的癢。 蘇虞忍不住伸手撓了撓。 “jiejie你袋子裝的東西是買給小狗的嗎?”蘇陽好奇地看向她臂彎里的手提袋,黑色的皮質(zhì)項圈泄露馬腳。 “!” 蘇虞頓時有種想要掘地三尺把自己埋進去的尷尬。 蘇陽狐疑道:“jiejie你要養(yǎng)狗嗎?我記得你好像不喜歡寵物,特別是狗,說老是掉毛,又粘人?!?/br> 蘇虞舒了口氣,還好蘇陽是個乖寶寶,沒有往某些奇怪的小眾癖好上想。 她頓了頓,斟酌著用詞,“嗯…突然覺得養(yǎng)只狗也挺好的?!?/br> 稍微擺擺手,他就朝你搖尾巴。 “這樣啊……”蘇陽尾音拉長,黑眸快速閃動了幾下。 他還是笑,只是笑意令人有些不安。他的嘴角彎曲得過度,這種笑容就像一面迷人的鏡子,反射出不同的意味,讓人無從判斷其真實面目。 蘇虞恍了神,總覺的自己想多了。 蘇陽那件松垮的浴袍不知什么時候,悄然滑落一角,前襟微微敞開。 眼尖的蘇虞快速一瞥,瞳仁緊縮,不是因為那少年結(jié)實挺括的rou體,而是那掩在其下隱約可見斑駁可怖的痕跡。 少年好似渾然不覺。 直到蘇虞要伸手。 “jiejie,別……” 蘇陽握住她一截皓腕。 “松開?!鄙倌隂]動,蘇虞沉下眉,重復(fù)了一遍,“我叫你松開?!?/br> 少年這才卸去手上力氣。 蘇虞顫抖著手去掀開他的浴袍,饒是已經(jīng)做好了心理準(zhǔn)備,還是被這副身軀刺痛雙目。 竟無一完好之處! 密密麻麻、深深淺淺的疤痕,如同蜈蚣般爬滿他的身。 怪不得他打球那天,別人都穿背心,而他卻穿的是T恤,就算汗水浸濕了也不曾撩起過衣擺…… 蘇虞的胃開始抽搐,強忍著,視線落在他那一道道傷疤上。有的如鈍器撞擊的深坑,有的則像鋒利利刃劃過的淺溝。最長的一道疤,貫穿前胸,恐怕只有抽鞭到皮開rou綻才會留下這么深的痕跡吧? 那時他才多大?十歲?還是九歲?或是更??! 這么小的孩子都下得去手?! 吳月茹簡直是禽獸不如! “小陽,你……” 蘇虞觸及他澄盈躲閃的眸子,牙齒開始打顫。 “jiejie別看了?!?/br> 蘇陽臂彎一攬抱住了她,蘇虞足尖一抖跌入騰著熱氣的胸膛,他伸手捂住她的眼睛。 他睫毛微垂,輕描淡寫道:“沒事的,早就不疼了?!?/br> “這些都是吳月茹干的嗎?” 蘇虞竭力控制這自己因憤怒而顫抖的身軀。 “有些是,有些不是?!?/br> 他說話時胸腔微微震動。 一字一句敲在蘇虞的心尖上。 最后她沒頭沒尾地說了一句“對不起”,手臂從背后緊緊環(huán)住他勁瘦的腰,下巴抵在他凹陷的肩窩,連聲線都染上淚意,滿是自責(zé)。 “以后有jiejie在,jiejie會保護你?!?/br> “好?!?/br> 蘇陽貪婪地嗅著她頸側(cè)幽香。 眼底卻浮現(xiàn)一絲古怪的冷。 好香啊,jiejie…… * 蘇虞洗完澡,就接到何潔瓊的電話,說是她回國這么久都沒好好請她吃一頓飯,蘇虞揣測是鄭景淮惹出來的破事,可長輩邀約又不好推辭。 于是,到了約定時間,蘇虞前往何潔瓊定的餐館。 蘇虞在服務(wù)生的帶領(lǐng)下,穿過曲曲折折的回廊,直到耐心快要耗盡的時候,終于抵達(dá)了目的地。 包廂大門向兩邊推拉開。 西裝革履的男人正站在窗前吞云吐霧、黯然神傷。 蘇虞默默在心中翻了個白眼。 徑直走到桌邊,自己拉開椅子坐下。 這邊,鄭景明聽到動靜卻沒有轉(zhuǎn)身。 接到母親電話時,他對蘇虞的厭惡之情達(dá)到了頂峰。果然,這是想把算盤打到自己頭上么?還有她和景淮又是什么關(guān)系? 近來雪兒和他鬧了別扭,先是搬出家里跑去和洛堯同居,后又跑到蘇言策的公司,最近甚至連他的電話也不接。一些風(fēng)言風(fēng)語倒是傳的像模像樣,說蘇言策和雪兒走得很近。 為此,他甚至旁敲側(cè)擊過洛堯,可洛堯的態(tài)度著實令他詫異萬分,像是完全沒把未婚妻的桃色新聞掛在心上。 鄭景明忍著躁意,轉(zhuǎn)身看今日家母欽定的“約會對象”。 這一看,卻沒能把目光收回來。 女人雙腿交迭而坐,紅色長裙襯得她一身雪膚誘人至極,收腰版型裁剪出凹凸有致的身材。一雙濃艷絕倫的眉眼,尾梢上挑,萬種風(fēng)情盈盈而出。 男人無疑都是視覺動物,鄭景明也不例外。 蘇虞看著好像比上次見面,又漂亮了不少,宛如綻放的玫瑰佳人,只稍勾勾手指,便足以叫男人心甘情愿地拜倒在石榴裙下。 心思百轉(zhuǎn),鄭景明眉目間的陰霾已全然盡掃。 他信步閑庭至蘇虞身邊,隨意地枕著她的椅背,笑容風(fēng)度翩翩: “小虞,你應(yīng)該知道我媽攛的這個局是干什么的吧?” 他夾著煙的手指不經(jīng)意擦過她纖薄的后背。 蘇虞眼底暗了暗,默不作聲向前挪動,與那只手拉開距離,開門見山道:“景明哥,我來就是想和你說清楚?!?/br> “沒事,我們可以慢慢談,邊吃邊說。” 鄭景明擺出若無其事的姿態(tài),抽出一根煙遞給她。 “抽一根?” “不了?!?/br> 他戲謔道:“還是只抽洛堯喜歡的牌子?”。 蘇虞皺眉:“不是,戒煙了?!?/br> 鄭景明眼睛瞇起,自顧自抽著煙,包廂里煙霧繚繞。 半晌,他饒有興致道:“小虞,你確實可以考慮一下和我聯(lián)姻。結(jié)婚后你想要什么,資源、獎項、名氣,你小叔能給的,我都可以給你?!?/br> 甚至他可以借著蘇虞手上的股份,徹底將蘇言策那個老東西踢出局。 “我要鄭氏集團30%的股份,你給得起嗎?”蘇虞面容平靜無波,連頭發(fā)絲都透著一股從容淡定。 鄭景明笑了,一口煙嗆在喉嚨,仿佛在看一個傻瓜。 蘇虞抬眸,目光一寸寸涼下去:“不然,我為什么要委屈自己,和一個虛偽至極的狗東西結(jié)婚?” 鄭景明嘬了一口煙嘴。 這次,他輕佻地將煙噴在蘇虞的臉上。 “你以為你自己就很高尚?”他冷嗤,“錯了,你一樣的虛偽。當(dāng)初明明知道我喜歡你,不還是和洛堯談著戀愛,一邊又吊著我?你不就是喜歡所有人都圍著你轉(zhuǎn),任你指使嗎?” “有時候,我覺得你和鄭楚雪之間的斗爭真的很有趣,你們女人一向如此嗎?只可惜,贏家是鄭楚雪,你是Loser?!?/br> --- 恭喜蘇陽弟弟成功賣慘,這章起名的時候還糾結(jié)了一下叫“老肩巨滑”還是“欠債還錢”。 總想著先讓弟弟把錢還上,劇情一寫就寫多了,我以為我要寫到第四根了,結(jié)果沒有,下章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