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快住手我現在是有老婆的女人
書迷正在閱讀:被迫成婚 (1v1)、我說北風吹呀吹(高干 微sm)、賞臉、不得不做的女海王(NP H)、合歡(短篇H)、繼父是惡毒駙馬(古言h)(繼父女)、誤入男校的女生(高h、np、luanlun)、好朋友、落敗童話(出軌)、迫入歧途(1v2 強迫 囚禁)
每日的例會,今日出席的是常年隱居的城主。這樣的消息一傳出,例會會場外擠滿了人山人海。 “誒,我來了那么久還沒有見過城主,他長什么樣子?” “快看快看,那個就是城主?” 披著斗篷,鮮少露面在公共場合的塞爾文沒有為了民眾停留,只是徑直向著代城主宮殿的方向走去,惹得人潮跟著這神秘的城主涌向了城中央。最后礙著守衛(wèi)的攔截,大部分人還是沒有見到那難得出現的城主,悻悻而歸。 代城主病了的消息很快傳遍了整座城。盡管有人守在宮殿外不許外客進入,宮墻之外還是很快被民眾來探望留下的禮物給堆滿??粗欢Y物積壓的宮墻,負責安保的侍衛(wèi)犯了難。偏偏代城主現在誰也不見,只得由著禮物山越堆越高。 “啊,夏大人,您來了!”清麗少年的出現,在侍衛(wèi)們的眼中如同救命稻草。說明了情況之后,他們糾結地看著夏問道,“您說,這些該怎么辦呢?” “派幾個人去分類吧,定時換班收一收。吃的用的,晚些時候送去東城那塊布施,若是花朵擺件且先收著,過段時間等善市開了送去善市就好?!泵芍鄣那嗄贻p聲囑咐著,“要是有書籍一類的,代城主或許會留下,到時候再請示就是?!?/br> “是,夏大人請進吧?!?/br> 沒有多少裝飾的石門被緩緩推開,邁著焦急的步伐,夏抱著懷中的東西進入了庭院中,徑直走向了主殿。 主殿內空空蕩蕩,往日會在白天響起的琴聲,也因為琴手的缺席而成為寂靜。撩開遮掩著臥室的白紗,早就醒了的尼婭拉正趴在床上哼著歌。 “代城主閣下,你…身體感覺如何?”放下手中的藥包,夏快步走到床邊的椅子坐下,就要將覆蓋在尼婭拉身上的被子掀起,被尼婭拉慌忙拉了回來。 “干什么干什么?沒事別亂掀人被子!”尼婭拉撇了撇嘴,將身上的被子裹緊,“我現在可是有家室的人了?!?/br> “我的眼睛又看不見,代城主擔心什么?”夏仍是關切地說著,將手收了回來。 “…你是眼睛看不見,你又不是瞎子。” 夏的感知能力與常人不同,不用依賴雙目就能以某種方式看見大部分的世界。正是因為他能接收的信息實在太多,他的雙眼才被尼婭拉親手下了咒封印了起來。在那之后,他才再也沒有因為過多的外界信息而抓狂。 “可是,你身上的傷…” “我自己可以處理,沒事?!蹦釈I拉笑了笑,拍了拍夏的腦袋,“再說,現在我這有其他人可以幫忙了,你也省點心?!?/br> “可是…” “別忘了,那可是我新婚的老婆?!?/br> “…那代城主就不怕那樣的傷痕被人看見?” “…”思索到身上的傷的位置和樣子,尼婭拉沉默了。 所謂的新婚,實際上只是塞爾文那里給她的一個遮掩的名頭。那些被她接入家中的人被以代城主新婚妻侍的身份順理成章地留了下來,將他們與外界隔離開,在這個絕對純凈的地界療養(yǎng)觀察。 “早上的藥是我自己換的,又不是換不到…你不用太擔心了。” “代城主讓我不擔心,那我就不擔心?!?/br> “…”真是固執(zhí)的死腦筋,尼婭拉默默吐槽著。知道夏是為了自己好,可是那樣的傷處她怎么好意思讓夏瞧見?雖然昨天是夏送的自己回來就是了… 氣氛有些凝固,過了片刻,原本氣著尼婭拉不愛惜自己身子的夏還是率先軟和了下來,換了話題。 “那,昨天的事…” “昨天的事,能不能拜托你當作沒有發(fā)生?”尼婭拉雙手合十,乞求似的在夏面前擺出了委屈的面容,“拜托拜托,也不要在塞爾文面前再提起了。” “可是城主他…” “夏,你還記不記得以前我給你上課時說過的一件事?” “什么?” 尼婭拉笑了笑,從枕頭底下抽出了兩本書,上下交迭著,神色溫柔地看著這兩本書,眼中滿是光彩:“你看,這就是這個世界。我們生活在亡者所在的下界,而在那這個世界之外,還有生者所在的上界。” “每一個世界都有它自己的準則,上界的神明掌管的是過去,現在,和未來,是生者的旅途。下界如今唯一的神明則庇佑著每一個還未轉生的魂靈,讓他們能再有機會回到上界。維持這樣的平衡,不讓生命被玷污吞噬,就是神明的天職?!?/br> “我呢,看不得人難受。別人難受我就難受,所以,不只在這里,我?guī)土四切┰跍蕜t下該被清退的人,包括你,夏?!?/br> “神明總是被準則束縛著的,所以作為神使,我的職責就是協(xié)助我的神明來庇佑每一個人,盡管我做的事可能會打破世界最初的律法,但是沒關系,只要能夠讓能安全留下的魂靈好好活著,那就是我的職責。” “每一個存在都有著自己的準則,可就算神明也無法百分百改變世界給他的枷鎖。讓我受到責罰是他該做的,也是我的選擇。我不可能怪他?!?/br> 夏想開口說些什么,可是卻被尼婭拉的食指噤了聲。 “身為魔物呢,小夏原本的天性是吃了睡,睡了吃,憑著本性去獵食。可是,小夏自己的準則肯定不是如此的簡單。小夏有著常人沒有的能力,這個世界給你的期望一定更大,所以我把小夏偷偷帶了回家啊。你不是神明,也不是神使,你只要做你自己就可以。可是我們,不行?!?/br> 可是眼前的人才是自己的準則,才是自己想要在這里好好生活的動力。無數次這么想著,夏從來沒有說出口。 “所以你就真不看重自己的身子?就為了我這么作踐它?”有些惱怒的聲音從簾外傳來,面上掛著有些慍色的笑容的塞爾文摘下了斗篷上的兜帽,手上拎著仍冒著熱氣的藥壺,走了進來。 ???塞爾文什么時候在門外聽自己說這些的?! 發(fā)現了尼婭拉驚訝的神色,夏無奈地扶了扶額,說道:“我要告訴你城主在外面的,是你不讓我說話?!?/br> … “你要這么喜歡被罰,那我也不幫你治療,這些傷就放著等他們自個兒好,愈合時期你自己受著?!彪m然臉上仍然掛著笑容,但任何人都能感覺到他頭上的怒氣。塞爾文將藥壺放在了邊上的小桌,帶著氣,狠狠地往床上那傷者的傷處摁了兩下。 隔著被子的就是了。 “咿——”突如其來的生疼讓尼婭拉倒吸了一口涼氣,她慌忙扯著夏,從背后抱著他作為自己的rou盾。猛然被扯到床上作為擋箭牌的夏有些懵,意識到現狀后卻連耳朵都紅了起來。 “你你你你你…我不和你說話了,還是我家小夏好,知道我傷了還帶著藥來看我?!蹦釈I拉疼得呲著牙,瞪著塞爾文,緊緊摟著夏,故意對著他的臉上親了一下,對著塞爾文做了個鬼臉。 “…我?guī)У牟皇撬巻???/br> “閉嘴!小夏,咬他!” “…”夏沉默,無言地看著緊緊摟著自己的尼婭拉,嘆了口氣,緩緩幻回了獸態(tài),轉過了身,輕輕咬了下尼婭拉的鼻子。 “我又不是狗…我走了?!比缤且话愕乃淖憔瞢F,身上被清澈的氣息包裹著。臨走前,當著尼婭拉的面翻了個白眼。 室內,只剩下塞爾文和尼婭拉二人。 一聲輕嘆,塞爾文走到了床邊坐下,向著尼婭拉伸出了手,輕聲哄著:“過來,我給你治療。” “…不要?!狈讲挪耪f著不怪塞爾文的尼婭拉,現在偏偏擺出了臉色給對方看,“我沒穿衣服呢,我現在可是有老婆的女人,城主大人這樣不合適?!?/br> 說著,她將身上的被子裹了裹,整個人縮成了團,躲在了床角,臉泛起了些許紅色。 無奈的塞爾文只好將那坨團子小心地扛起,放在了膝上,謹慎地剝開層層包裹的被子,同時又用魔力讓這位活力十足的傷者別亂挪動,防止她從身上掉下去。 褪去了被子,猙獰的傷處再一次映入塞爾文的眼中,他不由得皺了皺眉頭。昨天他將自己的知覺與尼婭拉的相連通,感受過了和她身上相同的痛,已經知道那令常人難以忍耐。只是今天再看這屁股上的傷勢,仍舊是猙獰得難以入目。看著這樣的情形,他心頭不由得一陣絞痛。 “別看了…很丑的…”見掙扎無望,尼婭拉只好將臉埋回了被子里,小聲嘟囔著,“我怕嚇到你…” “又不是沒有見過,再說,我若是不來,你就頂著這些胡亂上的藥想讓這傷好起來?”塞爾文雖說帶著惱怒,卻又不忍心對懷中那人真的發(fā)火,只是心疼地說著。 “你這是對我醫(yī)術的侮辱!我的父親是上界最厲害的醫(yī)者,我是…” “是是是,你的父親是上界最厲害的醫(yī)者,你是上界上過戰(zhàn)場的魔神大人,知道了知道了,你再說,我耳朵都要起繭子了?!彪m是不耐煩地懟著懷中的小姑娘,塞爾文的手上功夫卻十分細心,取著身邊的傷藥,一點點地給已經結痂的鞭痕上著藥物,“就你這上藥手法,你手下的士兵可真有夠苦頭吃的。” “我那是自己看不見傷處!” “你也知道自己看不見?”塞爾文斜瞪還在鬧騰的尼婭拉一眼,又作勢輕拍了下她的屁股,疼得她呲牙咧嘴,總歸是安靜了下來。 開裂過又結了痂的鞭痕被細細上了藥,塞爾文又將冰涼的手撫上了尼婭拉后背上被抽打的淤青,將藥水用魔力附了上。接著,他示意著尼婭拉將腿打開,想要為內側的傷處上藥。 “…我不?!蹦釈I拉瞬間羞紅了臉,又像鴕鳥一樣躲了起來。 “尼婭…” “那種地方…我自己可以…” 塞爾文鬧不過執(zhí)拗的尼婭,他也沒打算繼續(xù)鬧騰下去,輕輕點了點尼婭拉的腿根,手上的咒術自行便將那緊閉著的大腿分開??v然尼婭拉嘴上為了這事不饒人,可是她也就只是說說,身體并沒有反抗,乖乖地將同樣受了傷的私處漏了出來,讓塞爾文上藥。 “…塞爾文?!?/br> “說。” “…濕了。” “…” 本應當傷痕累累的xiaoxue看著倒是很健康得很,不僅如此,還很有活力地用甘露回應著二人的關照,羞得尼婭拉默默地又將腦袋埋得更深。 “…起身吧,胸上呢,有沒有留傷?”無奈,塞爾文只好合上尼婭拉的大腿,揉了揉她的腦袋。 哪知,這不安分的小姑娘起身便是一個動作直接跨坐在了自己的身上,將手環(huán)上他的脖子,把腦袋埋入他的發(fā)間。 “尼婭…” 輕軟的香氣竄入塞爾文的大腦,他也合上了眼睛,輕輕將腦袋靠在了尼婭拉的肩頭,用手環(huán)上她的腰。 “昨天,我很怕?!庇行瀽灥牡穆曇魪亩厒鞒觯麪栁母杏X到了什么濕潤落入了他的衣領。 “嗯。”他輕聲應著。 “我一直在想,這個世界要是把我努力養(yǎng)成的文帶走,我該怎么辦?!?/br> “嘖,誰是你努力養(yǎng)成的。” “你啊?!蹦釈I拉笑著,從懷中起了身,眨著眼看著眼前那一臉無奈的美人,“你可不是從我來了后才成為‘塞爾文’的么?” 她的神明在她出現前,一直是以著世界的意識體的形式守護著這座城,守護著眾多的亡靈,直到她成為死者的那天。 那天的世界看見了到達這座城的她,化作了人型,落在了她的面前。 溫柔的擁抱,將尼婭拉浸入懷中。 “可是我也很害怕,尼婭。”塞爾文輕聲說著,“我不想傷你成這樣?!?/br> “一點點小傷口換你的平安,這筆買賣,我覺得劃算。” “可你要是不選擇收留那些人,這一切也…” “我不拿生命做交易,塞爾文。”尼婭拉緊著環(huán)上對方脖頸的手臂,說著,“對我而言,他們和你,都很重要?!?/br> 些許沉默,塞爾文梳著尼婭拉有些雜亂的發(fā)尾。 “不過你可以重要一點點。”沉悶的聲音再次響起。泛紅的耳尖,它的主人默默又將腦袋埋了起來。 一道輕吻,留在了尼婭拉裸露的肩頭。 突然一陣推力,塞爾文毫無防備地倒在了榻上。他不解地看著坐在自己身上的尼婭拉,回應他的只是炙熱的吻,穩(wěn)穩(wěn)地落在了他冰涼的唇上。 “我說,要不我們…” “等你好了再說。”塞爾文無奈地扶著倒在自己身上的尼婭拉,故意地又戳了戳她的屁股,又讓她疼得抽了兩下。 “你再這樣…到時候我的屁股真的好不了了!” ——————————彩蛋—————————— 同樣的面容,同樣的靈魂,和那年初見時一樣,那叫做葉星河的女孩,臉上帶著絕望與陰翳,和得體的微笑。 可是她,終究不是他的尼婭。 離當年已經過去了幾千年,具體時間塞爾文已經不記得。只是他初見尼婭拉的時候看見的景色,與現在眼前相同。 但是她們所求的不同,他的尼婭,當時求的是死。這個叫做葉星河的女孩,求的不過是他人的生。 本應在永恒之中陪伴他的尼婭拉最終在十幾年前選擇回到了上界,選擇了轉生。轉生后的這個女孩他去看過幾次,擁有著和尼婭拉一樣強大的魔力卻無法很好的cao縱。他去過上界暗中幫過她一兩次,卻也沒有更多了。 他看不見他的尼婭,他不想在別人的身上看見消逝的那道身影。 可是如今,這個大膽的女孩竟敢假稱自己便是他的尼婭,以此來這座城尋找別人? 憤怒驅使他沖向了前,死死地掐著那女孩的脖子,他的手,已經就要捏碎女孩的一半魂魄。 “放…放開我…”女孩乞求著。在生死的邊緣,原是一樣靈魂的人也會變得如此狼狽,塞爾文想。 可是夏卻出來攔住了他。 “夏,她不是…” “她是。我看得見?!泵裳鄣那嗄暾Z氣平淡,阻擋著塞爾文的魔力,“一樣的樣貌,一樣的靈魂。不管她記不記得,她都是代城主。” 跟在她身邊一起來到這里的另一個生者,偏偏也長了一副熟悉的面容。那人看著葉星河的眼神塞爾文不是看不出,同樣的覬覦之心,他曾經也有過。 說起來,那張臉,他在那里見過來著?雖然很像過去的沙加爾,卻明顯并不是他… 他只覺得煩躁。 失去了神使的神明聽從著世界的準則,只能在無盡的永恒之中不停地庇護著他創(chuàng)造的城。無數的靈魂無盡地輪回著,除了她留下的夏,沒有人會為他停留。幸而,這座城市到處都是她留下的痕跡,他所守護的,是他們共同的… 等等,跟在她身邊的那個人是… 巨大的恐懼,滲入了塞爾文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