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泉山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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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修染,就是黑袍人,黑袍人就是莫修染! 一剎那想通。 “娘娘,咱們回梨雪殿嗎?”步攆走到分岔口,松香問道。 “去靜亭州。” 他如何將聲音偽裝成老者,她不知道,可是回想起招式細(xì)節(jié)、身量體型,以及偌久以來他們找不到任何蹤跡,唯獨只剩下這一種可能。 “若有何疑,可來靜亭州尋吾?!?/br> 靜亭州是太后給裴天師安排的靜居之所,位于皇郊泉山,環(huán)境極雅。 這句話是他以心識傳音,她接下琉璃凈瓶時,所收到的。 算上與溫長然去晉國時,雖幾番接觸不多,此人身上那種洞明世事的通達(dá)、不同世俗的淵澈,卻使人印象深刻。 陳紜想這樣的人該是高高在上、山林霧野謫仙一般地生活著,怎也會摻雜皇家俗務(wù)。 她不記得被黑袍人擄劫那次,被他所救。 自然也不知,他是為她而來。 若非感應(yīng)到她的痛苦沉郁,竟如廝之久不肯消散,他斷然也不會插手俗世之事。 “娘娘,陛下說您需靜養(yǎng),不允您出宮?!迸扇フ堉嫉男√O(jiān)回來稟道。 陳紜所乘的馬車已到了宮門口。 她決定的事,不會因為他不允便作罷。 摸出御令,門口的禁衛(wèi)軍乖乖放行。 這還是陳懷自己塞給她的,就是怕她在后宮中受了委屈不能反抗,見此御令如同蜀王本人,任何人皆不可犯。 昨夜陳懷問她為何不拿出來對付蘭芳儀德妃等人時,她謊稱丟了沒找到。 也沒有坦白自己主動入寇一事。 “五哥心疼meimei嗎?”她笑靨甜甜捧著他的臉,“就是喜歡五哥心疼……五哥的心只能放在meimei身上才好呢。” 她偏執(zhí)的占有欲,乃至病態(tài)的依賴,讓他無奈妥協(xié)。又心疼。 “紜兒,拿你怎么辦才好?” 那般寵溺旖旎的嗓音,使得耳根酥酥癢癢,心間燦燦。 為了五哥,與五哥為她所做的相比,她所受的苦根本不算什么。 “娘娘,到了?!?/br> 陳紜未曾想泉山竟是如此高聳陡拔。馬車只能停在山腳下。 長長的石階,容寧背著她拾級而上。 “容寧,慢點兒?!?/br> 她緊鎖著秀眉,額上滲出薄汗。 盡管被人小心翼翼背著,傷處摩擦到的疼,石階不平顛簸帶來的疼,只能默默忍受著。 容寧是自己想門路來到蜀王宮的,今晨剛抵達(dá),她正好身邊需要用人,就讓他留下了。 聽到她養(yǎng)病的消息,他便心生掛念,偌久沒聽聞她康復(fù)回宮,只覺得不安,數(shù)次提請,想來看她,被綠竹拒絕。 他便數(shù)次潛逃,又巧知知和被武館的人抓回去。 后來綠竹也是被他鍥而不舍的精神打動,告知了她實際在蜀宮的消息。 “細(xì)節(jié)別問,娘娘現(xiàn)在就是養(yǎng)在蜀王身邊,她很安全,你去了也不許多問多說,娘娘如有需要,你就在她身邊護(hù)衛(wèi)一陣子,能做到么?” “綠竹姑娘放心,在下謹(jǐn)遵咐命。” 綠竹覺得主子身邊確實需要多些人保護(hù),聽到她被后妃誣陷的消息,不知道多焦心。 幸而她先見之明,讓容寧去了。 聞言他放緩了步子,以內(nèi)勁相護(hù)。 抵達(dá)山上,耗費了小半個時辰。 “辛苦容侍衛(wèi)了?!?/br> 坐在山亭中等候,她朝他一笑,遞上擦汗的帕子。 看到他,就讓她想到二哥,曾經(jīng)在南王府上的日子。 一晃眼,恍如隔世。 “娘娘抬愛,屬下受不得。” 她的香帕,怎能由他臭汗所污。 那方清光流轉(zhuǎn)的容顏,依舊華婉高貴,依舊宛轉(zhuǎn)絕塵。 只是看到,就覺得滿足。 這種愛慕,他始終在克制。 “歲思館一切可還好?”見他別扭撇開視線,她與他閑談了幾句。 “公主放心,綠竹姑娘打理的很好?!?/br> “公主?”她笑了笑,“我如今已不是公主。” 轉(zhuǎn)身望向遠(yuǎn)處山脈,側(cè)影里有一絲落寞。 她最快樂的幾年時光,都是父王在世時。有著堅實的依靠,無論遇到什么阻礙磨難,她都可以只管放手去拼,做錯了,也可以被原諒,父王身邊她永遠(yuǎn)是小孩。身后永遠(yuǎn)有父王的打點支持。 “屬下心中,公主永遠(yuǎn)是公主。” 他謹(jǐn)慎認(rèn)真的模樣換得她莞爾。 “我倒是聽說,容予公子在南歧備受幾位世家小姐的喜愛,怎樣,公子可有心儀者?” 被她開玩笑,容寧漲紅了俊臉,“屬下、屬下只是按正常流程陪隨,絕無過分舉止?!?/br> “那、可有姑娘大膽,主動調(diào)戲你?” “芰裳倒是有說過此類事件,屬下不曾遇到?!?/br> 閑談不至片刻,裴稷的侍童過來,接她去后殿。 她坐上一只靈符化成的仙鶴。 輕穩(wěn)飛行間,縱覽人間河山。泉山不僅鐘靈毓秀,且坐擁著好幾處天然溫泉池,被蜀國劃為王室御用。偶爾也用來褒獎臣子來此處休假。 足見太后對這位天師很是信服重視。 “你……真的是裴稷?” 落下時,還未至地面,一道清寰身影旋身而來,輕飄飄接住她,而身下的符鶴已然幻化不見。 被這意料之外的貼心舉動慰至心靈。 “我記得,他是一頭銀發(fā)?!?/br> 陳紜盯著面具,若是陌生人,她又何來熟悉之感? 說話間他將她抱至殿內(nèi),放到一張鋪了軟墊的長榻上。 “有勞。” “與吾如此生分……”滑過指尖的秀發(fā)沾染著外頭涼意,唇角扯過似嘲諷的笑,他很快恢復(fù)了淡然的神情。 “傷得嚴(yán)重么?” 對于這自然的關(guān)懷,她心存狐疑,“養(yǎng)兩日便好了。” 遞給她一盞安神茶,他于一旁坐下。 “不知該叫你裴公子,還是裴天師?” “隨意。”他飲了口茶。 “關(guān)于德妃,裴公子知道些什么?” “與你無關(guān)的事情,吾并不關(guān)心?!?/br> 此人說話好生奇怪。 陳紜還是壓下疑惑,直言道:“為何要幫我?裴公子出現(xiàn)的時機如此恰如其分,德妃究竟什么來歷,她真的身上有邪祟么?” 放下茶盞,他并未說話,只是走到她面前,指尖靈氣凝聚一點,沒入她眉心之間。 閉上眼睛,腦海中出現(xiàn)許多畫面。 她看到,孫曼離少女時期,在孫府生活的畫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