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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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殊一閑下來就會想到易郁,一閉上眼腦海揮之不去的也是易郁。 他深邃的眼睛,沉重的呼吸。 手上似乎還留有他胸膛的溫度,唇齒間還彌漫著他的氣息。 如果不是道德在警醒她,她不知道自己會順著欲望的藤條爬到哪一步。 對自己的親弟弟有欲望,她怕不是瘋了…… 第二天一早易殊就醒了,但一直待在房間,遲遲不出門。 她不知道,如果碰到易郁該怎么面對他。 為什么會變成那個局面……就因為她碰了下他的耳朵么?青春期的男孩這么容易撩撥? 她不知道,想不通,唯一確定的是,她必須要和易郁保持距離。 門外又響起了敲門聲,和昨晚一樣,只是這次易郁沒有說話,外面很快沒了動靜。 易殊掐著時間,差不多過了15分鐘,她才去開門。 “jiejie。” 易殊一怔,不可置信地抬頭。 “早啊。”易郁笑道,若無其事的樣子,好像一切都沒發(fā)生過。 “……你一直在外面等著嗎?” “嗯。” 易殊眉頭微蹙,“為什么?” “因為你躲著我?!?/br> 易郁往前一步,和易殊大約半步距離,易殊可以清楚聞到他身上的味道,或者說,也是她的味道。 兩人用一樣的洗衣液,連氣息都是一樣的。 易殊別開臉,“你不覺得我們應(yīng)該保持距離嗎?” “憑什么?” 他理直氣壯的,一點也不覺得他們做了什么過分的事。 易殊逼自己冷靜下來,“我們沒有從小到大一起生活,一時半會培養(yǎng)起來的血緣可能……可能沒有辦法抵擋荷爾蒙作祟?!?/br> “但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知道,我們做出的事有多荒唐。” “……為了避免又一次意外,還是保持距離吧?!?/br> 她沒有去看易郁的眼神,說完徑直略過他,快步下樓。 噔噔噔的腳步聲回蕩在走廊,易郁還留在原地。 易殊吃完早飯上樓時,樓上已經(jīng)沒有易郁的身影,房門緊閉著。 在門口站了會,她回到自己房間。 門合上時,對面?zhèn)鱽黹T打開的聲音。 他在躲她。 易殊一時不知道高興還是苦澀。 他們兩個就這樣,干什么都交錯著,明明在同一個屋檐下卻仿佛遠(yuǎn)隔千里。 第二天早上,沒有人來敲易殊的房門,易殊當(dāng)易郁還在睡,自己先下樓吃早飯,上樓時見易郁房門還關(guān)著。 她猶豫了會,還是上前敲門,“易郁,別忘了吃早飯。” 沒有回應(yīng)。 易殊嘆口氣,回到房間,又傳來開門的聲音。 易殊靠在門上,望向?qū)挸ǖ姆块g,有些無力。 這樣的相處,真的別扭又奇怪。 易郁從餐桌隨便拿了片吐司,叼了袋牛奶就走了。 從這里到清江別墅步行大概要30分鐘,易郁打開手機地圖,跟著導(dǎo)航走。 一路上行人寥寥無幾,過橋時耳畔能聽到潺潺流水。 極致的安靜,把原本漫長的路拉到無窮遠(yuǎn)。 “18、19……” 易郁彎彎繞繞,在一棟門牌為“20”的別墅前停下。 前院有人在掃落葉,見了他上前問道:“你找誰???” “郁歡?!?/br> “你是?” “她兒子?!?/br> “……你等等,我去通報一下?!?/br> “嗯,謝謝?!?/br> 易郁站在圍欄門外,伴隨時間一分一秒流逝,他的意志也逐漸被削弱,當(dāng)看到那個熟悉又陌生的身影慢慢靠近時,他真的很想立刻逃走。 “你怎么來了?” 但為時已晚。 郁歡穿得比較隨意,深綠吊帶長裙,簡單搭了件披肩,指間還夾了根煙。 她沒有給易郁開門,兩個人隔著圍欄,易郁能聞到熟悉的味道。 刺鼻又嗆人的煙酒味。 “我自行車壞了,想問你要三百塊錢?!?/br> “怎么,你那有錢的爸沒給你生活費嗎?” 易郁低下頭,“沒有?!?/br> “也是,錢都花在他寶貝女兒身上了?!庇魵g吸了口煙,冷笑道,“哪有你的份?” 白煙從圍欄空隙飄過來,易郁抬起頭,郁歡的臉朦朦朧朧,很不真切。 他沒有辯駁,只是問:“那你給嗎?” “不給?!?/br> 直截了當(dāng),毫不猶豫。 “離婚的時候就說清楚了,從今往后,你歸易秤衡撫養(yǎng),不管法律承不承認(rèn),我都和他,和你,不再有任何關(guān)系。而且……” 郁歡笑道:“你小聰明那么多,幾百塊都拿不到嗎?” 赤裸裸的諷刺下,易郁又低下頭,攥緊手機,“那我走……” “我的大小姐,怎么出去這么久?” 不遠(yuǎn)處,一個男人抓了抓凌亂的頭發(fā),抬手擋住陽光,微瞇著眼走來,腳步虛浮,似乎酒醉未醒。 襯衫領(lǐng)口還大敞著,露出的地方滿是口紅印。 鮮艷,又刺目。 他一把攬過郁歡,頭靠在她肩頭,挑眉看向易郁,“喲,你兒子來了?” 易郁眼睫顫了下,面無表情地看向郁歡:“他是誰?” 郁歡沒理他,倒是這男人,直起身,來到圍欄前,一股酒味撲面而來,“我嗎?” 說話時,混濁的氣息盡數(shù)噴在易郁臉上。 易郁臉越來越陰沉,男人見狀反而湊近了些,特意點了點胸前的口紅印,笑道:“也許……你得叫我聲爸?!?/br> “……你說什么?” 看到易郁幾乎要壓不住的怒火,男人笑地更加張狂,回轉(zhuǎn)身摟過郁歡的腰,“走吧寶貝,有狗要咬人了。” 從始至終,郁歡沒有看易郁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