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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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殊書包直接撂在客廳沙發(fā),雖然只上了三天,但疲憊感依舊在周五如約而至,她不太想動,甚至有點困。 高三,不斷掉血條的每一天。 易郁在她斜對角坐下,易殊懶懶地指了下書包,“你的作業(yè)還有試卷在第二層,自己拿吧。” 這次周末作業(yè)有的要寫練習(xí)冊,有的發(fā)了試卷,英語又是一份報紙,五花八門。 還好易殊分門別類整理好了,一目了然。 語文開學(xué)考卷子和其他卷子一起用別針別好,易郁抽出來掃了眼,很快又收起來。 易殊看他波瀾不驚的樣子,笑道:“讓你們這種學(xué)霸臉上出現(xiàn)點表情是不是挺難的?” “可能吧,考來考去都一個樣子。” 班上重要的排名從來沒換過人,第一永遠是易郁,倒數(shù)第二永遠是賀以謙。 “不過不到最后誰都不敢保證?!币子粜Φ?。 偌大的別墅只有兩個人,他們也不說話,一個自顧自寫作業(yè),一個閉眼假寐。 “對了jiejie,陳情表我有幾個地方?jīng)]看懂,你……” 易郁抬起頭,立刻噤了聲。 他第一次覺得,看一個人睡覺也很有意思,看她安穩(wěn)的睡顏,聽她沉穩(wěn)的呼吸,看久了,忍不住想觸碰她細膩的皮膚,吻…… 想到這,易郁不禁閉上眼,呼吸都發(fā)顫。 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小心翼翼?他應(yīng)該撕爛她的衣服,不顧她的反抗,以最暴力的方式cao到她流淚求饒。 可現(xiàn)在他只敢慢慢俯下身,生怕弄出一點聲響。 拳頭攥得死緊,指甲都陷入皮rou,最后只是在易殊唇瓣貼了下,又很快離開。 冰涼的觸感,就像那天指尖抵著指尖。 淺嘗輒止,意猶未盡。 一顆心還在咚咚作響,眼下的女孩逐漸轉(zhuǎn)醒,他下意識往后挪了點,保持一定距離。 “幾點了……”易殊揉了揉眼睛,見易郁臉緊繃著,疑惑道,“你怎么了?臉紅什么?” 易郁撇開臉,“有嗎……” “有啊?!币资馓秩ヅ鏊洌澳愣浜脿C呢?!?/br> 她不過輕輕點了下,手腕突然被人攥住,整個人被往前一帶。 “別動?!币子粞凵裨桨l(fā)深沉,像黑夜里滾動的浪濤。 他力道越來越大,兩人的氛圍剎那間變了味。 易殊一只手被抓著,另一只手恰好按在易郁大腿,結(jié)實的觸感讓她大腦發(fā)懵,忘記了反抗。 她幾乎被易郁眼里的浪潮卷走,當(dāng)易郁手臂環(huán)上她腰時,竟不由自主去貼合。 不知不覺間,她已經(jīng)坐在易郁腿上,整個人被他圈進懷里。 他們凝視著彼此,陷在對方的眼睛里。 “易殊。”易郁貼在易殊耳畔,輕咬她的耳垂,“下次別亂碰?!?/br> 酥麻的感覺讓易殊發(fā)軟,疼痛又讓她找回了些理智,下意識去推易郁胸膛,卻不小心摸到了他胸口的凸起,當(dāng)時窺探到的畫面又浮現(xiàn)在眼前。 他皮膚的顏色,小腹的線條…… 易殊嚇得縮回了手,卻被易郁抓住死死按著。 “jiejie,你要是想摸,可以伸進來?!?/br> 他在耳畔一字一句蠱惑,手貼在易殊手背,往下移,朝里探。 溫?zé)嵩谥讣?,在手掌,手在他每一寸皮膚游離。 易殊呼吸一滯,低頭不是,抬頭也不是,只好偏過臉,閉上眼不去看。 她躲,易郁就湊上前,唇擦過她臉頰。 下顎突然被禁錮,易郁的吻措不及防落下來,唇與唇相貼的那一刻,易殊腦中一片空白,直到舌頭伸進口腔,耳畔才響起陣陣警報。 她在干什么?! “易……” 她用力去推,而這點力氣在易郁眼里無疑是隔靴搔癢。 嘴被堵住,說出來的話也破碎不堪,箍在她腰上的手反而更緊了些。 易郁漸漸不滿足只摟著她的腰,躍躍欲試想伸進她衣服里面。 再這樣下去場面將一發(fā)不可收拾。 唇齒交纏時,易殊一用力,咬上易郁舌尖,血腥味瞬間在口腔蔓延。 易郁嘶了一聲,眉頭微蹙松開手。 兩人凝視著彼此,呼吸交錯,相顧無言。 易殊快速從易郁身上下來,拎過書包匆匆上了樓。 易郁看著身影消失在旋轉(zhuǎn)樓梯盡頭,客廳只剩下他一個人,但那股鐵銹味還久久不散。 其中還混合著少女的清香。 沙發(fā)上有幾張卷子被壓出了痕跡,易郁把它們一一展平,整理好拿上樓,繼續(xù)寫沒寫完的作業(yè)。 晚上吃飯時,他去敲易殊房門,易殊沒回應(yīng)。 “那我先下去了?!?/br> 他獨自一個人坐在餐廳,面對空蕩的座位。 滿桌山珍海味,但吃不了什么,辣的、燙的,一入口就疼。 確實是咬得有點狠。 不過無所謂了,反正吃什么都索然無味,隨便吃兩口充饑罷了。 回房間合上門的那一刻,他聽到了另一邊房門打開的聲音。 易郁突然意識到了什么。 她在躲他。